第249章 你會關心嗎
“好,阿悠,你先別著急;救護車我會盡快派出去的,你在白家別墅等著我,不要去任何的地方。”薑離回道。
景沐悠點點頭,說:“好,我等著你。”
於是,她便掛斷了電話。
撥通完了電話之後,景沐悠便轉身看向在地麵上平躺著的白司墨,小臉上浮現出淡淡擔憂的神情。
白司墨,你千萬不能出事。
你不是超級奸商嗎?
你不是還有皇朝等著你去帶領麽?
你不是說,總有一天你要折磨我到死麽,難道這些你都可以放棄麽。
救護車大約在二十分鍾左右就到達了白家別墅,這個車程的速度不是一般的火速。
“人呢?病人在哪裏?”景沐悠隻聽見了一大波人闖進來的聲音,還有一些男人們的呼喊聲。
景沐悠連忙向他們招手,一邊招手,一邊回應著他們:“人在這裏!我們在這裏。”
聞聲趕來的醫生們和護士們馬上就鎖定了現場,抬著擔架就往景沐悠所在的房間慌忙奔了過來。
勘查了一下現場後,幾個護理人員便七手八腳的將躺在地上的白司墨給搬動起來,然後托著他的後腦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擔架上。
然後,有個醫生嚴肅的皺起了眉頭,命令著他們:“趕緊將病人送至醫院。”
“是。”那抬擔架的幾個人一刻也不敢耽誤功夫,立馬就抬著白司墨往門外跑去。
景沐悠看著抬著白司墨的擔架漸漸的遠去,原本也是想跟著去的。
可是她的腳步剛跨到門邊,就已經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景沐悠在慌亂中抬起眼眸,看見了薑離的高大身軀擋在了自己的眼前,於是她皺了皺眉,那雙水蒙蒙的杏眸中多了一絲的茫然,她說:“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我有話要對你說。”薑離嚴肅著一張麵孔,那白皙的皮膚中透著些許淡淡的光澤,他的眉眼是那麽的和煦。
但同時和煦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什麽?”聽了他的話後,景沐悠反而微愣了一下。
薑離毫不猶豫的抓起了她的手腕,將她的小身板給拽出了房間,一邊拽著她往門外走去,一邊說著:“我們到車上再細細的說。”
景沐悠沒有應聲,隻是跟著他走。
因為她知道,白司墨要去安和醫院接受治療,反正自己也是要跟著去的,所以薑離拉著她的時候她索性就沒有反對。
畢竟如果不是薑離,那麽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快快快!”
被薑離拉出了白家別墅後,景沐悠親眼看見那些醫生們指揮那些護理工將帶有白司墨的擔架給七手八腳的抬進了救護車的後艙裏。
“走吧。”隻是站在那裏看著這個畫麵,停留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薑離就催促著她了。
“嗯,好。”景沐悠說著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給拉上了車。
車子漸漸的開動遠離了白家別墅,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
車廂裏一片沉默。
景沐悠和薑離是麵對麵的坐著的,他們之間放著的就是放有白司墨的擔架。
“怎麽回事。”沉默了許久之後,薑離看著白司墨,繼而就將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景沐悠的麵龐上,話語中很顯然帶著很大的疑惑。
景沐悠搖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早晨我去他房間的時候,他就暈倒了。”
“看起來他的情況很不樂觀,需要到安和醫院進行一個全方麵的檢查。”薑離看著白司墨愈來愈蒼白的麵色,便緊緊的皺著眉頭。
那副金絲框眼鏡下原本包含著溫和的雙眸也漸漸的增添上了一絲的嚴肅。
“嗯。”景沐悠點著頭,心情卻有些心煩意亂。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忽然暈倒。
簡短的對話後,車廂裏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沉默和寂靜中,周圍散發著的似乎不是空氣,而是另外一種沉悶的氣氛。
這種氣氛讓人感覺到難受,堵得發慌。
沉默了許久後,薑離再次開口:“那個……阿悠,話說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白司墨的家裏?是不是他對你怎麽樣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麽樣。”景沐悠輕聲的回答。
見她這麽說,薑離的麵色這才微微的放鬆了一些:“要是這個家夥他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景沐悠看著薑離那副文鄒鄒的樣子,長的就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便被他這陣沒由來的幽默感給逗笑起來:“他都躺在這裏了,還怎麽被你揍得滿地找牙。”
“算了,這個白司墨每次都超負荷工作,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知道錢財和利益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性命,讓他竟然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顧了。”薑離微微一笑:“別擔心,我估計啊!一定又是他的老毛病發作了,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真的麽?
隻是因為超負荷工作,所以才造成的暈倒麽?
景沐悠緊緊的盯著那男人的麵龐,慢慢的發著呆。
救護車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開回到了安和醫院。
進了安和之後,景沐悠跟著擔架一起爬上了六樓的手術室,然後在那些醫生們的推送下,擔架又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景沐悠被關在了門外。
她抬起頭,像隻木偶似的,呆滯的看著手術室的燈光亮了起來。
好吧!
現在看來,她隻能默默的守候在門外,等結果了。
也隻能這樣了吧。
於是,她乖乖的坐回到了手術室對麵,走廊上的椅子上,然後看著那扇門。
對了!
得要給安姐發個信息。
今天的班可能是上不了了,雖然感覺到很抱歉,但是景沐悠摸著良心也無法坐到將白司墨一個人扔在這裏、
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沒有其他的親戚和朋友,所以景沐悠隻能坐在這裏,等著他,陪著他將手術做完。
發完了信息之後,景沐悠這才發覺,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雙手上就多了一層濕漉漉的汗液。
她太緊張了。
她擔心那個男人真的會出什麽事情。
“剛才我大致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白司墨的腦部之前應該是受過劇烈的創傷,而且這種創傷應該還不小,導致了他腦部有淤血的存在。”
就在景沐悠還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等著的時候,薑離已經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並且這樣對她說。
“創傷?”景沐悠愣住了。
“是的,他現在之所以這樣,應該是他引發了這股淤血的流動,他堵塞的血管再次破裂,所以他的腦部開始出血,造成他的昏迷。”因為薑離是腦科這塊的主任,所以對這種情況也比較了解。
景沐悠聽了他的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還有的救嗎?”
“有。”薑離笑出聲來。
真不知道阿悠的腦袋裏在裝些什麽。
隻不過是一些淤血而已,竟然會問他還有得救嗎?
聽了薑離的回答後,景沐悠的心裏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其同時,她的小臉上還掛上了一絲訕笑:“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你似乎是很關心他?”薑離的麵龐上漸漸的顯現出了一絲的不悅。
“我們是朋友,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你,我也會很關心你的。”景沐悠害怕薑離會將她和白司墨的關係給看出來,所以她也隻能這樣委婉的表達一下了。
薑離來了精神:“是嗎?如果換做是我,你也會這麽關心我嗎?”
“那是當然了。”景沐悠肯定的說。
薑離的麵龐上又重新的掛起了那抹和煦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六月裏最刺眼最燦爛的笑。
溫暖又不是很炙熱。
接下來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實際上是景沐悠的心情已經到了low點,因為白司墨的原因,所以她心情差到可以將周圍的空氣全部變得像是鐵方塊那樣硬。
然而,偏偏一貫以羅嗦著稱的薑離也一改常態的陪著她一起將這生硬的空氣進行到底。
他沒有離開。
好像她是在等著白司墨手術結束出來,他就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等著他出來。
手術進行了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就在景沐悠坐著坐的快要熬不住,以至於雙眼的眼皮都在忍不住的打架了的時候,薑離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一瓶礦泉水,遞到了她的麵前:“給!喝水。”
“謝謝。”景沐悠沒有抬起頭就一把接過了那水,隨便道了聲謝。
就在她擰開瓶蓋準備喝一口水的時候,她眼前的手術室裏亮著的燈光便滅了。
景沐悠驚呼一聲,趕快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那水放了下來,然後雙眸緊緊的盯著前方。
緊接著,薑離也緩緩的站起身,看著前方。
白司墨躺在那輛小推車上,周身都被白色的布包裹著。
他就那樣安靜的躺著,被一群人包圍著推了出來。
“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見狀,景沐悠馬上就上前一步,攔截住了一個醫生,急匆匆的問著有關於白司墨的身體狀況和術後的身體狀況。
“手術是沒什麽問題的,就是病人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對了,你是家屬嗎?”醫生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