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白司墨暈倒
“我在車上睡著了?”白司墨盯著她的小臉,半晌後,忽然問上了這麽一句。
景沐悠的頭點的像是撥浪鼓:“是啊!而且還是代駕保鏢將你扛上來的呢,可是沒想到你睡覺竟然這麽沉,早知道你睡眠這麽好,我以前就……”
說到這裏,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不該說的,又或者是說漏了嘴,悻悻然的閉了嘴巴,不再打算往下說了。
可是那雙水蒙蒙的杏眸中卻透著一股狡黠的意境。
好像剛才心裏萌生出了一個壞的念頭。
她的這些表情自然一字不落的被白司墨看在了眼裏,於是他沉悶著的臉更加的沉悶了,他話語一冷:“如果早知道我睡眠這麽好,你就打算要做什麽了。”
當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笨蛋!
“當然是把你叫醒了,要不然你夢魘住了,醒不來了明天早晨誰去送我上班呀,這裏距離市區這麽遠,我可不想少了有便利工具的靠山。”景沐悠在心裏偷著笑,可是真話到了嘴邊又悄悄的被替代了過去。
白司墨懷疑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剛才心裏一定不是在想這個。
她才沒有那麽好心。
不過,他還是沒了心思去較真這些事情。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要不然我去給你倒杯水吧!”景沐悠心裏明白,剛從夢魘中驚醒的人,身體裏是最缺水的,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來上一杯白開水,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現在媽媽也不在她的身邊,她沒辦法照顧到她。
既然這個男人恰巧在她身邊了,那她總不能隱藏著泛濫的同情心,見死不救吧?
白司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蒼白著薄唇,坐在床上,將鳳眸落在了潔白的被褥上,沒有回應她。
景沐悠便從床邊站起身來,跑去飲水機那裏給他恒溫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將水遞到了他的麵前:“給。”
“謝謝。”白司墨接過那水,又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將杯子湊到了唇邊。
她看著他那張愈來愈難看的麵色,心裏有些吃驚。
不會吧?
不就是被夢魘住了麽?至於臉色變得這麽差勁麽、
在車裏的時候,這個男人還那麽有精神氣得和她生氣吵嘴,這一轉眼的短暫睡眠時間後,他好像直接就從張飛變成了林妹妹。
不過,景沐悠覺得她的耳朵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否則怎麽會從那個男人的嘴裏聽見“謝謝”這個詞語呢?
白司墨喝了幾小口那水後,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但是仍舊可以從他說話的狀態中可以感覺出他的狀態不是很好。
他的聲音還像是從前那樣磁性,透著男人略微的沙啞感覺,輕輕的涼涼的,很動聽,柔和起來的時候讓人無法不注意他在說些什麽。
他說:“早點休息吧。”
“今天不用我陪你睡麽?”景沐悠看著他這狀態,心裏有些隱隱的擔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平時這男人將她抓進房間裏,她都會想辦法對他避而不見,或者是隨便找個理由將這件事情給搪塞過去,她才不要被這男人熊抱一夜,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拿柔軟的大床上滾來滾去。
但是今天在看到白司墨這個狀態的時候,她還是猶豫了,心軟了。
“不用了。”白司墨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回答。
他現在能感覺到自己的體溫不再那麽的滾燙了,甚至是有些冰冷。
如果他將那小女人留在房間裏,不但不會給她帶來溫暖的感覺,還會給她帶來沒必要的負擔。
所以……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景沐悠見他都這麽說了,就退出了他的房間,並且將他的房門給關好。
在這一夜中,景沐悠意外的第一次沒有睡得像以往那樣踏實。
她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想著,白司墨究竟有沒有睡好,那個男人晚上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所以一直到淩晨快要五點多的時候,景沐悠還在床上不停的熱著燒餅。
真的是一點都睡不著……
可以說,能夠做到那種睡意全無的程度了。
因為實在是睡不著,景沐悠就隻好頂著個黑眼圈強行逼迫自己早起。
因為擔心,所以她還是打算去白司墨那個男人的房間裏去看一看。
但是如果她進去他的房間,他笑話自己該怎麽辦?
總是要編造一個理由,這樣她才會有些底氣進去麵對那個男人的吧?
怎麽說呢……
景沐悠將食指的指甲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就說她口渴了,進去隻是想倒杯水喝?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不成立了!因為如果感到口渴的話,她大可以去樓下的廚房倒水啊,廚房裏不僅有水還有果汁。
那……說她早起打掃衛生?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欠了!雖然勞動最光榮,但是也沒必要熱愛到一大早就跑去boss的房間裏打掃衛生吧?這說出來,誰會相信啊。
說她昨天晚上有東西忘記在這裏了,所以進去拿一下。
景沐悠咬著指甲想了半天,覺得也就隻有這個理由比較貼切一點了。
說不定這個理由真的可以蒙混過關。
想到這裏,景沐悠不禁為自己的天才而在心裏默默的打了個一百分!
景沐悠,你真的是太有才了,嘿嘿。
淩晨五點三十分鍾。
整。
在白司墨的房間門口,躡手躡腳的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無疑就是景沐悠本人了。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自認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之後她便敲響了那個男人的房間的門。
“咚咚咚——”
“白司墨,我昨天晚上有東西落在你的房間裏了,所以我要進來一下,你可以開下門嗎?”景沐悠一邊敲著門,一邊一本正經的說著。
就仿佛她昨天真的有東西落在這個男人的房間裏了一樣。
敲門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哢嚓——”一聲,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房門一打開,景沐悠就急切的為自己做好了辯解:“白司墨,我是因為昨天有東西落在你這裏了,所以才來你房間裏找一……”
最後的那個“找”字還未說出口,白司墨的龐大身軀就重重的倒在了門邊。
於是,景沐悠一驚,也不管她編造的什麽理由了,趕快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身體:“白司墨!你怎麽了!”
好涼!
在景沐悠真的觸碰到這個男人的雙肩和雙臂的那一刻,她心裏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於是,她順著就將他全身都摸了一遍。
發現他周身的體溫都差不多在三十五左右。
總之已經比常人的體溫不知道涼了多少倍了。
出事了!
景沐悠腦子裏閃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昨天晚上就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些奇怪,今天早晨果不其然就……
還好她及時發現,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可是現在還是早晨不到六點。
一般來接送他們去公司的車子都要在七點半左右才會到達,可是白司墨這樣的狀況是不宜拖太長的時間的。
但是保鏢的電話她又不知道。
一瞬間,擺放在眼前的困難就幾乎要讓景沐悠給難到了。
怎麽辦?
就在她幹著急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阿悠,有空就經常來安和坐一坐吧!”
對了!
她手機裏有薑離的電話號碼,她打給薑離,他和白司墨的關係也比較要好,如果打給他,他一定有辦法的。
再說了,他不是安和醫院的主治大夫嗎?順便可以幫白司墨看看,他究竟這是怎麽了。
於是,景沐悠手忙腳亂的從包裏掏出了電話,然後撥了過去:“喂?”
“喂?您好,這裏是安和醫院……”薑離的開場白還是老一套。
景沐悠知道接下來他會主動介紹自己是哪個科的然後問病人腦袋出了什麽問題,但是現在事情真的很緊急,景沐悠也就顧不上讓薑離把台詞給念完了,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薑離,是我,景沐悠。”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怔了一下:“阿悠?是你?”
“是我。”景沐悠的呼吸有些紊亂了,因為她真的心中是很著急的。
“阿悠,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慢慢說,或許我可以幫到你。”也許是感覺到了景沐悠的呼吸紊亂以至於緊張的狀態,薑離心裏的一根神經也隨之緊繃起來。
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打給他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景沐悠努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薑離,你那裏方便派一輛救護車嗎?我在白家別墅,白家別墅距離市區很遠。”
“我知道那裏。”薑離應該是去過那裏,所以他說他知道白家別墅,緊接著他說:“需要救護車?你受傷了麽?”
“不是我,是白司墨,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景沐悠說上一句,便轉過身來,看一下白司墨現在的狀況:“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臉色就開始發白,體溫一直在下降,今天早晨我來叫他的時候,他就暈了過去。”
“你說什麽?你在白司墨家裏過的夜……你……”薑離不可思議。
“這不是重點,我求求你派一輛車。”景沐悠滿臉的焦急。
她想,如果再沒有車過來,白司墨的狀態就會更加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