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敢要嗎
而他可能更加感覺到疑惑的是,到底是寄存了什麽事物,會讓她不感覺到恐懼,反而有種肯定的感覺呢?
白司墨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他或許做不到在麵對死亡和抉擇之間的那個決定。
母親和父親的離開,家族的負擔,注定使他成為站在最頂端上被人崇拜者敬仰著或者是汲窺,嫉妒和憎恨著的那個冷酷無情的王者。
世界上,隻有錢才能解決問題。
世界上,隻有絕對性的成功才能維持現在的體係。
這是在白司墨的腦海中深深種植著的,生根蒂固的道理。
這種道理,淺顯的不能再淺顯了。
這個女人她明白嗎?!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今天的女伴。”白司墨撇了撇嘴角,像是要笑的感覺,但是好像又不是在笑。總之那表情在景沐悠看來,十分的奇怪。
景沐悠終於抬起頭,看向了他的眸子。
他還是那雙漆黑幽深,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淪陷進去的鳳眸。
充滿了高傲,和慵懶。
白司墨抓過一旁趙雪琪的纖纖細手,然後他將趙雪琪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並且讓自己的手掌剛好能夠覆蓋到趙雪琪的手背。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在向她介紹著自己的女伴。
“景沐悠不知道如何回答白司墨的話,她隻是錯愕的看著坐在那個男人另一邊的趙雪琪。
對了!
她還沒有弄清楚,雪琪怎麽會和這個惡魔般的男人走在一起?
難道說,雪琪也像自己一樣,被他給騙了?
不成,作為雪琪的好閨蜜,她必須有義務要積極的阻止這個悲劇的發生。
她不能讓雪琪受到白司墨的蠱惑,最後變成一個和她一樣被人誤會,被人說成是那樣的女人的人。
想到這裏,景沐悠便急切的開口:“雪……”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趙雪琪便搶在她的麵前,對景沐悠說道:“你好!我叫趙雪琪,很高興認識你。”
“我……”景沐悠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雪琪會主動將自己認出來,然後她們姐妹之間就可以好好的在這個桌子上聊聊天了,順便她也可以問一下雪琪怎麽會和白司墨在一起?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此刻趙雪琪的眼神裏充滿了陌生,好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雪琪這是怎麽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隆重的場合,所以如果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景小姐多多海涵。”趙雪琪一邊微笑著,一邊對景沐悠點著頭。
雪琪什麽時候也會說出這種客套話了?
景沐悠的心裏隱隱的泛著一種別樣的滋味。
不知道,媽主動提出要去容氏的廚房裏工作,給容家做保姆的時候,雪琪過的怎麽樣。
她隻是前一段時間和趙雪琪見過麵,趙雪琪告訴過她,她已經很幸運的被人推薦到容家的人事部裏去工作了。
後來的情況,她也沒有時間來得及多關心。
“好。”景沐悠順著趙雪琪的意思,也點點頭,回笑。
如果雪琪不希望自己在宴會上主動和她相認,那她大概也是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吧?所以猶豫再三後,景沐悠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將她們之間的關係公布。
如果找到合適的時間,她會問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白司墨瞥了一眼景沐悠身邊坐著的陸誌禹,聲音冰冷:“剛才見你和他在那裏爭執不下,你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話音剛落,白司墨也詫異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這個女人。
而且心中湧出了一種條件反身性的不高興。
他明知道坐在景沐悠身邊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他的好兄弟——陸誌禹,可是他還偏偏故意要這麽問。
他就是想要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後來白司墨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他的理由就是,他之所以這麽問,是懷疑這個女人死裏逃生的原因是因為陸誌禹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樣,那麽這個女人毫發無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還是有些可能性的。
“我和他沒有關係,隻是普通的工作同事。”景沐悠發誓,她隻是照著事實說明罷了。
“喂!大媽,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公德心以及良心啊!我對你這麽好,難不成隻是同事,和普通同事之間的關係嗎?”陸誌禹在一旁無端的進行著語言反抗。
景沐悠在心裏暗暗的鄙視這個人一把。
說到胡說八道,真的沒有人比陸誌禹這家夥更會胡扯的了。
說到誰對誰好?
難不成之前這個家夥在她這裏蹭吃蹭喝,導致有很長一段的時間,她的荷包都處於血空狀態,難道都是假象嗎?
“姓白的,我要正式和你宣布一件事情。景沐悠,對!就是現在坐在你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我陸誌禹的新任女朋友!”陸誌禹話音剛落,便伸出一隻手臂來,攬住了景沐悠的背部,繼續補充:“剛剛你所看到的一麵,也是因為我和我女朋友之間有些小小的爭吵而已,不過現在沒事了。”
編……繼續編……
陸誌禹越是胡說八道,景沐悠的臉色便是愈加的難看。
陸誌禹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麽?
白司墨輕笑出聲:“陸大總裁的口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是白司墨和陸誌禹之間經常性說的一些玩笑。
“最近才換的,不過口味重,慢慢的已經養成習慣了,我看以後是再也戒不掉了。”陸誌禹也是沒個正行的回答了白司墨的話。
忽然,景沐悠抬起了頭,大聲的對白司墨說:“沒錯!我就是陸誌禹的女朋友,怎麽了?你有什麽意見!”
這句話由於說的太過大聲了,於是再次引得所有的賓客們往這裏看了過來。
景沐悠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出了一次風頭。丟了一次臉於是,心中暗惱。
“沒什麽意見,隻是覺得為他覺得有些不值。”白司墨挑眉,無所謂的態度。
他這句話,暗藏著的意思就是。
陸誌禹找景沐悠做女朋友,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這是在嘲笑她的意思嗎?
“白司墨,難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就不難看嗎?我為我認識你這個人而感覺到不值!以前我還覺得你雖然看起來冷酷無情,禽獸又凶殘,讓人捉摸不透。其實你是裝出來的,你是個很不錯的人。”
景沐悠頓了頓話語,頓時感覺到喉嚨裏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噎著了,堵的難受:“可是……我現在才發覺,徹頭徹尾的,我才是那個笨蛋。”
她的話音漸漸的變得顫抖,她的眼睛也開始模糊起來。
控製不住的,她真實的自己應該就是像這樣吧?這麽沒出息的……
“怎麽還哭上了?”陸誌禹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景沐悠。
是的,他從未見過景沐悠掉過一滴眼淚。
至少在他的麵前,她從未有過。
景沐悠給陸誌禹的感覺,永遠都保持在那個略微有些蠻橫無理,卻很善良真實的女孩。
但是現在看起來,她怕是也有脆弱的一麵吧?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是啊!
是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麵的。
“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禽獸,你對我的認知,抱歉,我隻能說你太幼稚。”白司墨挑眉,臉上顯出了一副無謂的態度:“做人還是要現實點好。”
“好了,姓白的,適可而止唄!你看你都把我女朋友給氣哭了。”陸誌禹不知道景沐悠和白司墨之前發生的事情,單純的以為景沐悠現在的情緒完全是因為被白司墨的威懾力給嚇哭的。
“放心吧!現在我不會這麽認為了,從今以後我都不會這麽認為了。”景沐悠努力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義正言辭的對他說。
“這樣最好。”白司墨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景沐悠,我警告你!這是我的婚禮,你不要在我的婚禮上這麽喪氣的哭好嗎?況且白董事長,是個怎樣的人物,是你這樣下賤的身份能夠說上話的嗎?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究竟是什麽樣子!\"容深站起身來,滿臉的憤怒。
他這麽說,無非就是為了拉攏自己和白司墨的關係,但是無形之中,他也將陸誌禹給得罪了。
陸誌禹有些不悅了:“容深,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陸誌禹還在現場呢!”
“這種女人,我看你還是早點放棄的好。”容深又瞥了景沐悠一眼,仿佛是話裏有話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陸誌禹不明白他的意思。
“像她這種水性楊花,敗壞門風的二手……哦!不,現在應該說是第三手了,具體上我也說不清是第幾手了。這樣的女人,你還敢要嗎?”容深放肆的笑出聲來。
“你再說一句試試。”陸誌禹忽然正經起來。
他臉上的嚴肅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白司墨坐在那裏,看著陸誌禹擺出這樣一幅神情,心中很是了然。
他的這位陸爺爺生氣了,而且是真的生氣了、
隻要容深在跨進雷池一小步,他就會觸動整個雷池的機關,到時候必定要受一番折磨的。
其他人是不知道,隻有白司墨最清楚。
陸誌禹這貨,平時看起來是不正經的,但好歹人家從小就學柔術,已經學了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