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聽話,別動
舒曼眼眸一眯:“姨娘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好歹你現在也是侯府的姨娘,若是傳出去,丟的可是父親的臉,您說呢!”
說著,舒曼突然間靠近一步,湊到戚氏麵前,戚氏被舒曼身上那股子無形的冷冷氣勢震懾到,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舒曼卻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姨娘不是說我狠毒麽?那我奉勸姨娘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你的另外一個女兒也保不住,將來無人給你養老送終了!”
說罷,狠狠一甩,不顧戚氏臉色青白,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戚氏氣的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嘴唇上下一張一翕,卻生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小賤人!
舒曼那個小賤人,居然敢威脅她!
……
回到院子裏,墨玉這才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小姐,你剛才可嚇死奴婢了。”
舒曼轉眸:“有什麽可怕的?”
墨玉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姐,你以前,可從來不會跟夫人們正麵衝突,就算是後來……後來也沒有過啊!如今你正麵跟三夫人對上了,奴婢擔心……”
墨玉說著,卻被錦瑟從旁打斷:“有什麽可擔心的,難道小姐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的姨娘?墨玉姐姐還是不要擔心了,快去幫小姐準備一下茶點吧,忙活了一早上,小姐肯定餓了。”
墨玉一聽,也連忙想了起來:“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
說完,墨玉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錦瑟隨即正了正神色,走到舒曼跟前:“小姐,公子早上派人傳了口訊,說今晚要接小姐去花滿樓,有事相商。”
聽聞了錦瑟的話,舒曼不由得一愣?
誰?九公子?派人來傳話?有事相商?
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九公子會做的事啊!那個人,不是什麽時候都隨心所欲,想來就來,想帶走就帶走麽?
怎麽會突然間這麽好心,還派人來提起知會一聲?
隻不過,心中雖然這麽想,舒曼表麵上倒也沒說什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晌午過後,舒婉便過來了。
舒曼知道,舒婉今日一定會來找自己,所以對於她的到來,並不意外。
舒婉遣退了所有的人,突然之間,鄭重其事的走到舒曼跟前,欠身行了個禮。
舒曼淺然一笑:“四姐這是做什麽?”
舒婉抬眸,顏色無比鄭重肅穆:“五妹,如今我心願得償,心知最應感謝的人是你,今日之情,四姐且記下了,他日,隻要五妹開口,四姐定當還今日之情。”
舒曼斂了斂眸光之中的銳利之色:“四姐嚴重了,今日四姐心願得償,完全是因為你自己,雖然我從中也做了一些事,但如果你自己不行,那麽其他人做再多,也是無用。隻是,選秀的名額雖然已經定下,但是你要走的路,才剛剛開始,切記我當日跟你說的話!”
舒婉重重的點了點頭:“四姐明白!五妹,我先回去了,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這段時日,恐怕就不能時常來找你了!”
舒曼一個莞爾:“四姐如今有諸多事情要忙碌,自然抽不出時間,我等四姐的好消息!”
舒婉如今隻覺得自己熱血沸騰,但是舒曼說的沒錯,她要走的路,才剛剛開始,她要麵對的人,遠比要在這永寧侯府裏,更加難以對付。
離開前,舒曼說了最後一句話:“小心江家之人!”
舒婉知道舒曼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跟自己說這一句,遂重重的點下了頭,這才翩然離開。
剩下的時間,舒曼倒是難得平靜,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月上三竿,舒曼坐在藤榻上看書時,窗戶微微響動起來。
舒曼連頭都沒抬:“今日怎麽這麽好的興致,來之前,還要派人提前知會一聲?”
九公子火紅色的身影躍然於麵前,麵容妖媚:“怎麽樣,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
驚喜?
舒曼有些無語:“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一點點。”
麵對舒曼的揶揄,九公子一點都不惱,反而是笑嘻嘻的,一把抱住舒曼的腰身,強迫著帶著她站起身。
舒曼麵色一僵,還沒等開口,就聽九公子低沉的聲音,緩緩在耳畔響起,宛若裹了尚未融化的冰塊一般,粗粗糲糲的刮著人的耳膜和神經:“乖,聽話,別動!”
不知道怎麽回事,九公子這一句話說完,舒曼竟然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真的就任由九公子抱著自己,從窗戶一躍而出。
一路上,九公子的速度極快,但是雙手卻一直牢牢的抱著舒曼,所以她非但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從他的胸膛和身體上,源源不斷的汲取了不少熱量,覺得愈發的悶熱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花滿樓,此時花滿樓內已經是歌舞升平,一片熱鬧。
九公子沒有帶舒曼去往日裏、她每次來花滿樓必去的雅閣,而是轉過樓梯,來到了另外一邊的一片雅閣之外。
隔著木門,舒曼聽見裏麵有女子輕盈婉轉的歌聲,在緩緩飄蕩。
舒曼麵露疑惑:“這是要做什麽?”
九公子將食指放在舒曼唇邊,做出一個“噓”的姿勢,隨即手臂一帶,將舒曼整個人都帶向前,靠近門欄,騰出一隻手,摘下門上的裝飾,頓時,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而透過這個窟窿,正好可以看見裏麵的光景。
九公子眉峰一挑,示意舒曼朝裏麵看。
舒曼一雙秀眉,頓時就顰蹙了起來,轉身就想要離開,奈何九公子的手臂,正牢牢的禁錮著她,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相信我,嗯?”
驀地,九公子開口,輕聲在舒曼耳邊呢喃了一句,灼熱的帶著男性獨有氣息的氣浪,噴灑在舒曼耳畔和頸邊的肌膚上,瞬間激起一陣戰栗。
舒曼定了定心神,雖然依舊猜不透,就公子帶自己來這裏,偷看客人的用意,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再反抗,老實的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