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詫異地抬起頭,真懷疑傅言殤病了。
“明明是你說隨便的,這難道不是默許的意思?”
他眼眸一眯,不急不緩地說:“隨便等於默許?我沒點頭就不算默許。”
我就像傻了一樣定在傅言殤的臂彎裏。
因為身體緊密貼合,他的體溫一絲絲沁透我的皮膚,暖有點不真實。
這是他第一次,用盡全力地摟著我。
“傅言殤,你不是打算拋棄我、放任我在病房裏自生自滅了嗎,為什麽現在又抱著我?”
他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似乎連他自己也分辨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我生怕自己又沉溺在傅言殤短暫的溫柔裏,掙紮著推開他,可他的手臂收得更緊,頭一低,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我像觸電般渾身一僵,呼吸間,整個世界似乎都是他清冽的氣息。
他柔韌的舌尖一寸寸探入,吞沒我所有喘息的一霎那,大手已經順勢滑到我背後,解開了內衣扣,肆意觸摸著我身體的每一寸。
“傅、傅言殤”我側過臉,死死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麽?過去七天對我不聞不問,現在卻又吻我是什麽意思?”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一直都沒停。
“沒對你不聞不問!”
我身心俱顫,聲線一下子抖得不成樣,“你說什麽?”他其實是默默關心我的對嗎?
傅言殤沒回答我,擠身分開我雙腿的同時一字一句道:“不準跟厲靳寒走那麽近。”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不準就是不準。你是我老婆。”
我感受著這個男人傾身壓下的重量,也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抗拒的動作都在他強勢霸道的氣場下一一消亡。
我是他老婆?
有生以來,這是第一個男人承認我是他老婆。
他是不是已經決定不再逼我代孕了?
“我的身體短時間內不能代孕”我心驚肉跳地說著,說心裏沒有一點奢望他改變主意,那是假的。
傅言殤“嗯”了聲,連多一個字也沒對我說。
我實在害怕透了那種給幾個甜棗又甩幾巴掌的感覺,“你會不會打消讓我代孕的念頭?人不能一輩子活在回憶裏,傅言殤,其實你也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什麽在天有靈都是自欺欺人。”
傅言殤沒說話,可手上的動作已經頓住。
我心頭一抽,可悲之餘又覺得自己太賤、太不自量力,竟一次次忍不住奢望那些注定不屬於我東西。
“會打消讓我代孕的念頭嗎?”硬著頭皮問他,我隻想知道一個明確的答案。
傅言殤盯著我,很久之後才說了一句:“等你身體調理好了再說。”
“身體好了,然後生一個跟我什麽關係也沒有的孩子嗎?”我拚命想抓住傅言殤對我僅有的那一點溫存,不知道怎麽的,就對他低吼:“我會死的,一世安然不負流觴(酥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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