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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黑森林

  “你都能堅持,我難道不行嗎?別小看我。”鄭梓豪推開我,站直了身體快步走到隊伍前列。


  我看著隊伍裏的人都咬牙堅持,心裏明白裹著長袖長褲在密林裏前進,就跟蒸桑拿似的都想休息,可是大家累難道我就不累?我也是人,也會累,不是我不讓大家休息,而是現在還不能休息。


  從進入這片樹林開始,我就發覺一個奇怪的現象,這片林子裏不但沒有任何的生物,連植被都帶著墨色,看遠點這片樹林就是一片黑森林。


  新娘子的怨氣滋養著這片樹林,幾十年的時間已經融入到了每一棵樹,我們在林子裏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通過這裏的每一片樹葉傳達給身在暗處的新娘子,我們在這裏多待一刻,就會多一刻的危險。


  兩隊人馬就這樣沉默的前進,從早上一刻也沒休息的走到了傍晚,汗水在衣服上都能被擠出水來,每個人走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了,當看到老獵戶故事裏大牌坊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讓大家原地休息。


  全體成員瞬間仰麵躺在地上,感慨道:“終於到達東海村了。”


  “今天要進村嗎?”雪天苓坐在地上給武柔磨破的腳皮上藥。


  我卻並不打算現在就進村,現在大家極度疲憊,狀態很差,不益現在進去,告訴他們:“原地修整,明天進村。”


  休息了一會六塊錢和張明峰一起很快又把帳篷搭起來了,大家都很累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讓六塊錢做晚飯,和雪天苓一起把我們背包裏的麵條、蔬菜幹,壓縮餅幹什麽的糊了一鍋煮。


  “傾傾,你祖爺爺是叫沈崇明嗎?”從今早得知我和茅山掌教有千絲萬縷聯係的時候開始,雪天苓就顯得顯得格外的沉默,現在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難不成祖爺爺除了茅山掌教以外還有什麽秘密?

  我如實的告訴雪天苓,說:“我祖爺爺不叫沈崇明,叫沈叢隱患。”


  不過我兩都明白我祖爺爺這個名字即有可能是假的,崇明和叢隱,我很想知道關於祖爺爺的時期,但雪天苓卻並沒有深說,隻是告訴我如果有機會去苗疆,一定要去白岩苗宅找她,她會帶我去見一個人。


  我們說話的這會功夫,鍋裏燉著的東西飄出了香味,一天都沒怎麽好好吃飯的這一群人聞著香味都圍了過來,守著這一鍋食物。


  這時候在我們帳篷旁邊又搭起了另一頂帳篷,一般名門正派多看不起茅山黑道,而茅山黑道又不屑與名門正派為伍,要不是因為有一個共同強大的敵人,估計一見麵就掐起來了。


  “傾傾,樹林裏你為什麽一刻也不許我們休息?”


  現在我們都走出來了,他們自然會好奇我為什麽那麽不近人情,如果一個團隊的人心裏有著硌應總是不好的,現在他們問出來我反倒覺得是好事,讓他們都圍過來,在帳篷前麵圍成一個圈。


  “你們在樹林裏都太累了,一心想著休息,有誰注意到除了裹在衣服裏蒸桑拿的身體之外,露在外麵的手是不是非常的冰涼。”


  由於這次任務等級很高,我們穿的衣服都是通過特殊處理的,目的就是為了防陰氣侵體,可是手卻露在外麵,導致一個熱血沸騰,一個冰冷徹骨,人的身體都是血脈相通的,可是在樹林裏,露在外麵的身體,和裹在衣服裏的身體卻像兩個不同的部分,這說明樹林裏的陰氣極重,甚至會傷害身體。


  被我這麽一說,隊伍裏的人瞬間如醍醐灌頂,紛紛搖頭其實隻要一細想,他們都不難發現林子裏有許多反常的現象。


  這時候鍋裏的食物也已經好了,在大家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沒事的時候,我拿出一張事先畫好的複合符點燃了,符灰直接灑進鍋裏,拿著大勺子在鍋邊上敲了敲,帶著善意的微笑說:“來吃飯了。”


  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今天在黑森林裏待了那麽久,就算有組織特殊的衣服隔絕陰氣,也難免在呼吸之間有一些陰氣入體,所以要乘現在用符灰化解體內的陰氣。


  盡管大家都不願意吃符灰,但他們已經一天沒怎麽好好吃東西,最後一群人都苦著一張苦瓜臉吃著加了符灰的食物。


  吃完之後武柔糾結著一張臉問我說:“化解陰氣,難道就非要吃符灰麽?”


  “不是呀!誰說一定要吃符灰的?”我大方的告訴他們,還有其他法子。


  眾人一副吞蒼蠅的表情看著我,黑著臉說:“有其他法子,那你為什麽要給我們吃符灰!”


  “你們不是很質疑我今天在黑森林的決定嗎?有在心裏沒埋怨我的嗎?。”他們反應越大,我心裏就快慰,看你們以後還敢埋怨質疑我。


  所有人看我的模樣都一副吞了蒼蠅似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反駁,看來是沒誰沒在心裏埋怨我的。


  “所以經過這次你們都給我記著,就算我年紀小,也不允許你們對我的決定有任何的質疑,如果將來有機會由你們帶隊執行任務,我也會毫不質疑的執行你們正確的命令。”


  隊伍裏的人都因為我的年紀小看著我,哪怕知道我擁有茅山掌門信物之一對我也並沒有多少信服,其實在樹林裏我就可以解釋,我是故意要在進入東海村之前殺一殺他們的傲氣,收服他們讓他們不能小看我,現在看來還是相當成功的,所有人都表示以後不會在質疑我的決定了。


  在旁邊一直觀察著我們的薑潮,眼神越發的深沉了,這個人的眼睛就像一條毒蛇,盤踞著一旦發現最好的時機就會伺機而動。


  從今天進入黑森林開始,我就發現他們這支隊伍的素質絕對不低,薑潮和我差不多大,隊伍裏卻沒一人敢對他的決定有任何的質疑,他們所做的就是執行、服從,這也是我為什麽急著收服我們這群人的原因,一個領導者在隊伍裏絕對不能沒有威信。


  今天穿越黑森林,兩隊人馬都非常的疲憊,但我們已經距離東海村不到五百米,這樣的距離就算貼上符,也得留個人守夜。


  雖然現在我們和薑潮的隊伍暫時合作,但誰也不方心對方的人守夜,於是隻好一邊排一個人守夜。


  上半夜是我和薑潮守夜,我們各自坐在自己火堆前麵,都沒有說話,隨著夜色加深,我也逐漸犯困。


  “第一次在廢棄工廠見你,還真沒發現你是個滿腹滔天壞水的女孩,可惜了這張清純無公害的臉。”


  “承蒙錯愛,受之有愧,我也沒想到堂堂茅山黑道高階弟子,居然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還真是'少年英雄'。”對於薑潮說我扮豬吃老虎,我也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薑潮也隻是嘴角笑了笑,沒在和我拌嘴,躺在火堆邊上說:“沒想到靠近東海村了,還能看到星星。”


  我也抬頭看著漫天星鬥,這樣的星空真是像極了我家的小山村,小時候家裏電視機就隻是黑白的,還經常壞,祖爺爺就帶著我出來看星星,教我認星星。


  祖爺爺已經好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小山村裏已經沒有祖爺爺了,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現在祖爺爺也不見了,想到這裏我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


  薑潮耳力極好聽到聲音,隻看見我揉了揉眼睛,就知道我哭了,走到我身邊蹲下說:“你怎麽了?害怕明天要麵對新娘子嗎?你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


  我瞪了他一眼,說:“誰害怕了,害怕我就不來了!”


  “那你怎麽哭了?”薑潮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探究我為什麽哭這個話題。


  我沉默了一會,說:“我想我祖爺爺了,但是他離開我了。”


  “別怕,你還有朋友,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笑了笑,對他這句話不予作答,如果是朋友那也隻是我和林軍以及此刻,等我們有任何利益衝突,'朋友'瞬間就會變成敵人了。


  薑潮也知道他的身份說這句話有些不妥,看著我說:“你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像不像在會所並肩作戰的時候。”


  想著薑潮在會所化生林軍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就那一身衣服被女鬼撕成一條一條的樣子,誰猜得出他會是心狠手辣的薑潮?

  “你笑什麽!”


  “我笑你當時是怎麽想的弄成那副樣子,還故意讓我看成你把牙磕掉了,簡直就是一個慫包,但我卻沒想到這樣一個慫包,居然放著逃跑,或者殺我的機會,反而來救我。”


  薑潮自己也不解的笑著,往火堆裏添加柴火,說:“你當時不也沒有把我交出去給食倡嗎?”


  “傾傾,你很特別。”


  “我現在雖然變好看了,但這要是特別的,那世上特別的就太多了。”我慫慫肩繼續和他聊著。


  薑潮搖搖頭,繼續說:“我從小在總壇長大,見的最多的就是爾虞我詐,每一個人都想著自保,或者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從沒一個人願意為了我冒險。”


  薑潮從衣服裏拿出一根簪子,準確的說是一直藏劍簪,銀色的劍身從簪子裏拔,出來,薑潮拿著它說:“我一直都帶著。”


  這一刻看著薑潮,我心裏一突,感覺自己日後就算沒辦法和他繼續做朋友,也同樣沒有辦法對他下手。


  “你幹什麽!”鄭梓豪看著薑潮手裏的藏劍簪,迅速走過來,將我拉到身後,警惕的看著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個誤會。”我趕緊和鄭梓豪解釋。


  薑潮看著他這麽緊張,收起藏劍簪說:“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就是意圖對你們漂亮的領隊沈傾傾下手,你們可得看好了。”


  鄭梓豪冷哼一聲告訴我,他是來接我下半夜的,讓我好好去休息,這時薑潮隊伍裏的人也來接替他。


  臨近帳篷的時候我特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天快亮的時候,一陣嘈雜的響動把我吵醒,聽著帳篷外麵有人在劇烈的爭吵,我鑽出帳篷,看著我們這邊的人和薑潮隊伍的人各自站了陣營互罵著。


  薑潮也被這罵聲吵醒,掀開簾子走到隊伍前麵,沉著臉說:“怎麽回事?”


  剛才還氣焰頗高的隊員,在薑潮麵前大氣都不敢出,最後是來接替第二階段守最後兩個小時的當事人站出來,解釋說:“我來接替吳川守夜,可是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他人,這裏就我們兩隊人守夜,一定是他們偷襲。”


  這隊員一說完,其他人立馬附和著讓我們把吳川交出來。


  “都給我安靜,這裏什麽輪到你們說了算了!”被薑潮眼神淩厲的掃了一圈,這些人全閉了嘴。


  但畢竟是他們的隊伍有人失蹤來,而在場的就隻有我們隊伍守夜的鄭梓豪,薑潮看著我意思再明顯不過,無論怎麽說身為隊長,他都要給隊伍裏的人一個交代。


  我當然相信鄭梓豪,詢問著他:“你做過嗎?”


  鄭梓豪也陰沉著臉說:“我沒做過。”


  “我信你。”


  走到我們隊伍前麵,看著對麵的人,直接告訴他們說:“吳川的失蹤和鄭梓豪沒關係。”


  在場的人都詫異的看著我,因為鄭梓豪一句'我沒做過',就如此信任了?

  薑潮看著我,皺了皺眉,他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他,說:“你這樣就信了?”


  回頭看著鄭梓豪,堅定的說:“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為什麽不信?現在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有什麽必要害你們?”


  對於我的回答,鄭梓豪表現的很感動,卻不能讓薑潮的隊伍信服,為了使這短暫同盟關係不至於那顆快破裂,我也必須拿出自己的看法和事情解決辦法。


  “薑潮,你們這次來的隊員身手、道術應該都不差吧!”


  “自然。”自己隊伍的水平薑潮還是很自信的。


  我一笑手指著鄭梓豪說:“來和我們隊伍的人比一比。”


  事情還沒解決就突然要比試,讓兩邊的人都頗為不解,見薑潮疑惑的看著我,我一推鄭梓豪,雙手環抱著對他們說:“怎麽你們年輕一輩隊員,都不敢和我們年輕一輩隊員比試嗎?”


  我們的人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對我已經不再敢輕易質疑了,薑潮的隊伍裏自然更沒有敢反駁他的決定的。


  薑潮隨手指了一個人出來迎戰,兩邊的人趕緊把地空出來,這次能出來執行任務的都是年輕一輩得佼佼者,硬要說誰碾壓誰都不可能,唯一能作為加持得就是法寶武器。


  鄭梓豪和出來迎戰的吳山都不肯示弱,打得不可開交大有越演越烈之勢,鄭梓豪一個打神鞭揮過去,啪的一聲,火堆立馬被掀起來,眾人紛紛躲避開來,場麵狼狽不堪。


  吳山也不是吃素的,九爪勾抓起巨石就朝鄭梓豪扔過去,被鄭梓豪僥幸躲過,我們所在的地隨著巨石落下,也為之一顫,揚起一片塵埃。


  兩人打鬥了一會,都開始掐訣走步,看樣子是要鬥法了,一旦鬥法那動靜可比鋼材要大的多了。


  我們已經臨近東海村了,不能在這裏為這些事情繼續消耗,何況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住手!”我走到雙方中間,打斷他們的比試,讓鄭梓豪回去,接下來的事情有我來處理。


  薑潮也讓吳山退下,走到我麵前,說:“怎麽又不比了。”


  看著麵無表情的薑潮,我手一指經過剛才打鬥留下來的滿地狼藉,說:“大家都看到了,如果真的是我們的人對吳川動手,無論是偷襲,還是鬥法,都絕對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可是我們出來的時候這裏一片寧靜,這說明這裏根本沒有打鬥痕跡。”


  經過我一解釋,所有人一愣,看著這滿地的狼藉都若有所思,在這裏能不費吹灰之力讓一個人失蹤的存在隻有一個,想到這裏眾人剛才還高亢的情緒紛紛沉到了穀底,如果吳川真的是被新娘子無聲無息帶走的,那她能無聲無息帶走吳川,也能帶走這裏的其他人。


  這種隨時可能被死亡威脅的感覺,瞬間挑起了所有人內心的恐懼,關於東海村故事裏的壓抑在我們身邊蔓延開來。


  雖然吳川不是我們隊伍的人,但畢竟人命關天,現在還是同盟,多一個人總對一份力量,我問鄭梓豪說:“梓豪你守夜的時候,是什麽時候發現吳川不見的?”


  鄭梓豪看了下表說:“三點半左右他去方便,我就沒見他回來。”


  我看了手機現在快四點半,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我看著薑潮加重的眉頭,我們都明白在這裏消息一個小時,生還的希望並不大。


  “既然解釋清楚了,那我們兩隊人分頭去找。”


  大家都有些不情願,畢竟對方時茅山黑道,現在是同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變成敵人了,

  我和張明峰率先出來,覺元大和尚依舊帶著笑咪咪的表情,抱上睡眼朦朧惠明小光頭,和鄭梓豪一起跟了過來,剩下的人再不願意卻也沒有質疑甚至反駁的,都跟了上來。


  我們圍著東海村找了半個小時候,最後在一條隱秘的進村小道上發現了吳川留下的鞋印,當我們順著鞋印找到吳川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死狀和故事裏的村民一模一樣,他死前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雙眼睛凸起瞪的老大,身體呈現出詭異的彎曲,所呈現的就像一棵被折斷的樹枝,這是骨骼寸斷後的結果,而他身邊插著一隻黃果樹樹枝。


  看著吳川的死狀,哪怕他不是我們的隊友,也感到心底發寒,覺元大和尚對著吳川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原地坐下和小惠明一起為吳川誦經超度。


  我拿出手機給薑潮打電話,告訴他我們找到了吳川,讓他們快過來。


  當薑潮趕到之後,看著吳川的屍體,我以為他會和我們一樣沉默一會,沒想到他隻是讓人將吳川的屍首抬到一邊,在他身上方臉一張畫這神秘符文的黑符,隨著他嘴裏默念出的咒語,轟得一聲,吳川的屍體在我們眼前瞬間燃了起來。


  “浩浩宇宙,悠悠道法,不入六道,歸根三界,幽魂重生,歸我聖道。”


  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火,在沒有特殊條件的室外,竟然可以在十幾分鍾內將一個人燒成灰燼。


  看著薑潮將地上的骨灰捏起一縷放進錦囊裏交給其他人帶走。


  現在依舊快六點了,發生了吳川的事情,我們也都沒了繼續睡的心思,回到駐地之後兩邊的人都開始準備早飯,這次的早飯做的相當豐盛,畢竟這次進入說不定有些人就出不來了。


  我走到薑潮邊上坐下問他:“難道你的隊員死了,你就不傷心嗎?”


  薑潮擦著一把三菱刺刀,麵無表情的說:“傷心?那是因為你沒有每天都有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經曆,見多了就不會傷心了,不是每一個師傅、是兄弟都是相親相愛的。”


  見我沉默了,薑潮收起三菱刺刀,捏著我的臉說:“騙你的,我們茅山黑道的人死了也會回歸本門,我留下他的骨灰就是等他回來之後,驗證他是誰的轉世,等他轉世歸來,還叫吳川,既然遲早會回來為什麽要傷心。”


  雖然薑潮這麽說,但我依舊哪裏堵得慌,卻說不出來,而我的身份也不適合和他待的太久,看著我們那邊的食物快好了,站起身說:“如果下輩子你不是茅山黑道的薑潮,我們應該能做一輩子的朋友。”


  我轉身的瞬間,薑潮握緊了手裏的三菱刺刀,複雜的情緒讓他眼神越發的幽暗。


  晨光照下來的那一瞬間大地變的不在黑暗,隨著陽光的普照從我們這裏到東海村升起了一陣霧氣,說他是霧卻更像是紗,朦朦朧朧的,就像隔簾觀美人一般。


  這股霧氣越往東海村越弄,不過幾個山丘的距離,邊濃的化不開了。


  這股霧氣帶著瘮人的冷氣,我打了幾個哆嗦,就算穿著組織提供的特殊衣服,我也覺得這股帶著陰氣的霧讓人極其的不舒服。


  我回過頭看著我們來的路,同樣已經被濃霧封鎖,在老獵戶的故事裏多次提到過白霧,這股白霧的出現就等於新娘子出現,這幾十年間雖然有大風水屏蔽淨化,但新娘子的實力卻絲毫沒有減弱,甚至不難看出還有著提升。


  我隱隱的感覺這不僅在故事裏出現的,還在我們眼前出現的白霧是什麽,但我卻不敢說,這東西太可怕了。


  “陰魂不散,這個新娘子已經這麽厲害了。”我沒想到薑潮會直接把這股白霧是什麽說了出來。


  薑潮的話兩隊人都聽見了,心情多少都有些沉重,不過也算是給所有人打了預防針,這這個陰魂鬼霧裏麵,新娘子可以以各種方式擊殺白霧內的人,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遊泳者在深水區腳突然抽筋了,隨時被死神包圍著一樣。


  本來我還以為我們隊伍的人加上薑潮隊伍,怎麽也應該夠裏,但現在看來就不一定了。


  在陰魂鬼霧裏,我由衷的感慨:“看來我們都小看新娘子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隊伍。”


  如今的這種情況,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離開了隊伍一旦落單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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