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鬼拍皮球
養屍人一定離這裏不遠,僵屍被滅,他被反噬跑步了多遠。
為了不耽誤時間,體力透支的我,被鄭梓豪這混蛋背著下落鳳坡,他每粗重呼吸一次,必嘲笑我的體重一次,身為女生的自尊心在他這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清陽子道長雖然不認同我一顆炸雷轟了僵屍的做法,但對於我小小年紀就能召喚雷罰,也是頗為詫異,在他認識的同歲人裏麵,我算是第一人了。
我這就尷尬了,抓了下頭發,畢竟我自己是知道這雷罰是怎麽來的。
我們三個人到了一片小樹林,裏麵還留著之前養屍人的法壇。
清陽子查看了法壇,確定就是剛才與他鬥法之人,歎息的說:“居然是他!還是來遲一步,被他跑了。”
“道長'他'是誰?”
對於清陽子口中的'他們',看來鄭梓豪和清陽子都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了,'他'又是誰?
養屍到底是為了什麽?
鄭梓豪把我放下來,一臉的壞笑的說:“土妞,雷罰都能招來,能猜得出是什麽嗎?”
現在的我雙腿還有些打哆嗦,盡量讓自己站穩腳,走到法壇邊上,看著被遺棄的法器,這些東西和我們平常見的法器樣式基本相同,但顏色和符篆卻有著很大的區別,都以黑色為主,篆刻著惡鬼圖案。
從法壇上撿起一張還沒來得及使用的符篆,上麵雲篆寫著'敕令四方遊鬼',居然在這裏發現了和張明峰之前一樣的敕令四方遊鬼符!
“是黑茅。”
對於我能如此清楚的知道是黑茅,鄭梓豪和清陽子再次對我刮目相看,讚賞的拍了下我的肩,差點沒把我拍摔下去,說:“行呀!土妞,現在還知道黑茅法式的怕也沒有幾個了。”
“他就是我師弟,沒想到他被師父逐出師門這麽多年,非但沒有靜思己過,反而越發變本加厲,師門不幸。”
清陽子將這個法壇燒了,對我說:“小道友年紀小,見識倒是不少,你是怎麽知道他是黑茅的。”
我將之前張明峰,被黑茅傳人用四方遊鬼符暗算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清陽子道長眉頭深鎖,說:“沒想到如今黑茅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
我和清陽子道長在交談的時候,鄭梓豪就在查看四周情況。
“師爺爺,土妞,快過來。”
我們走過去,發現是一個約莫十歲的孩子,已經倒地閉眼了,五官流出血水,一看就是非正常死亡。
這個孩子的死,我們心裏都有數,黑茅能跑的這麽快,就是因為他用了這孩子來替轉反噬,讓自己毫發無損逃離這裏。
清陽子道長隻看了一眼那個孩子,惋惜道:“又是個天生靈體的孩子,可惜了。”
聽到天生靈體這幾個字,我腦子裏警鈴大響,這個黑茅會是三年前對張明峰下符的黑茅嗎?
“道長,你師弟身邊是不是有六方童子?”
清陽子道長聽了我的話,頗為疑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苦笑,自己還真是和他們有緣,說:“三年前的黑茅身邊也有著六方童子,應該是一個人。”
清陽子道長最後將這個孩子的屍體帶走,為他超度,我想了想也對,萬一被警察發現了,那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這天晚上我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嶽照夜早就睡了,由於第二天是雙休日,我睡了個大早才起來,剛起床就覺得全身酸痛,就像骨頭被人拆了再重新接上似的。
一路扶著樓梯下去,就看見周末在家休息的嶽照夜,在客廳對著電腦開視頻會議。
“昨天晚上不是說羅伯特先生,對我們的要求可以考慮嗎?
嶽照夜沉著臉盯著電腦,等著對方的答複。
一個典型外國人帶著幾分抱歉的聲音從電腦裏穿出來:“夜,別這樣,要是你有更好的選擇也會選擇更好的。”
啪。
嶽照夜在對方還沒說完的時候,直接一把合上筆記本,從邊上茶桌上拿起鑰匙,衣服要出門的樣子。
穿好西裝看著我站在樓梯邊上,眉頭更深了幾分,說:“女孩子不能回來的那麽晚,今天我不回家吃飯,晚上也不用等我。”
“知道了。”
嶽照夜前腳剛走,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昨天我不是已經破了落鳳坡的聚陰地了嗎?
怎麽他隻是大凶之相不見了,身上的灰黑之氣並沒有散,看來是真的有人對他動了手腳!
正好今天隻有我在家,那我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為了不太明顯暴露自己是在做什麽,我端了一盆水開始在家裏做清潔,柳阿姨買菜回來看著我在做清潔趕緊讓我放下。
“我的大小姐,要是讓先生知道你在做清潔,那刻就不得了了。”
我轉過頭換了一塊抹布,繼續擦著說:“沒事的柳阿姨,我在家也經常做,您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柳阿姨見勸不動我,就不再勸了,擰著菜籃子進了廚房。
一個早上我將這棟別墅每一寸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異常,就剩下最後一間書房了!
“傾傾小姐,吃飯了。”
看了一眼書房門,我下樓邊吃飯邊旁敲側擊的問柳阿姨關於嶽照夜的事情。
說到書房的時候,柳阿姨一愣,轉身給我盛了碗湯,和藹的說:“書房是先生辦公的地方,從不讓人進,就連我也隻是周一早上去打掃一下衛生,小姐您也不能進去。”
“嗯,我知道了。”
低頭喝著湯,我心裏卻有了打算,那間書房怎麽也得進去瞧瞧。
吃完飯告訴柳阿姨我想午睡一會,盡量不要打擾我,上了樓我將自己的房間關好,從我的窗戶爬進了嶽照夜的書房。
進到書房的那一刹那,我就感到裏麵冷颼颼的,伴著這股冷氣,我聽著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從書桌邊上傳過來。
尋聲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小孩子,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拍著皮球。
看到是個孩子,我才放鬆下來。
熊孩子我是知道的,沒有他做不到,隻有你想不到,我都能翻窗戶進來,難道別人就怕不見來嗎?
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熊孩子,我雖然無奈也保留了一分耐心,用溫和的話語說:“小朋友,這是別人家,沒打招呼就進來不好,你家在哪裏姐姐送你回去。”
拍皮球的小男孩頭也不抬,繼續拍著小皮球,話語裏透著委屈說:“是媽媽讓我來的,媽媽說會來接我的。”
“姐姐,現在媽媽沒有來接我,你陪我玩好不好?”
我想著陪他玩一會,先把他帶出去再說,就答應了。
在我答應的時候這個一直低頭拍著小皮球的孩子終於停了下來,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我見到這孩子第一眼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這孩子一張臉漆黑中泛著紫色,眼裏冒著紅光,就像動畫片裏麵的小惡魔。
此時此刻,盯著眼前這個孩子,我總算知道為什麽嶽照夜的運勢在最近這麽不順了。
“姐姐,你答應了陪我玩了,就不能反悔。”
說完這個小孩子穿著一身背帶小褲子站了起來,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抱著皮球,對我露出一排鋸齒般的牙齒一笑,看得我全身惡寒。
卻也找到了嶽照夜運勢低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