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轟了僵屍
老道長在開棺之前告訴我們,根據這觀察木質和工藝,應具棺材應該是清末民初時期的,也就是說少則七十來年,多就可能百年。
這樣的長的時間,給了裏麵的正主足夠的時間脫掉黑白毛,從行動遲緩畏懼陽光的黑白雙煞,晉升成跳屍。
讓我們自己小心一點,一旦被僵屍咬到輕則吸幹人血,重則屍毒入侵那時候就難辦了。
對於僵屍的可怕程度,清陽子道長絕沒有任何誇張,跳屍行動迅速,力大無窮,且已經不懼怕陽光,如果裏麵是跳屍我剛才獨自開棺,不異於是在找死。
想到這裏,我打了個哆嗦,遇到這位道長還真是萬幸。
鄭梓豪看著我微微顫抖的手,嘴角一仰說:“土妞,現在知道怕了,還是自己回家抱洋娃娃吧,這不適合你。”
我瞪了這個紈絝子弟一眼,走到棺材邊上說:“道長我準備好了。”
清陽子道長點點頭,我們三人合力才將這個厚重的棺材板推開。
在推開棺材板的時候,一股紅色的粉末迅速撒入棺材內,老道長的手神速的在我麵前揮過,我還沒看清楚他在做什麽,他就已經收回手了。
一張符貼著僵屍幹枯的臉皮畫成。
“梓豪,準備。”
鄭梓豪收到清陽子道長的話,收起那股傲慢不屑的神色,認真的開始布法壇。
我就不明白了,一把火燒了不就一了百了,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布法壇?
當法壇布好的時候,清陽子道長交代我們,讓我們為他護法。
“師爺爺放心。”
鄭梓豪看樣子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清陽子道長一開始執鈴超度,他就站到了法壇左側,然後看了我一眼。
我也有樣學樣站到了法壇右側。
過了沒一會,我就看著法壇上的蠟燭的火光變成了青色,火勢在風中不斷的搖擺,越來越小,大有吹燈之勢。
這個僵屍不願意被超度呀!
鄭梓豪估計也很少看到清陽子道長做超度如此費勁,一臉的緊張。
看著那依舊不斷搖曳的青色燭火,我盯著那具詭異的紅棺,走了過去。
站在棺木邊上,看著裏麵一身清朝官服的正主,指甲足足有十幾厘米那麽長,麵如枯紙,一對尖牙露在外麵,身上還有些許沒有褪完的白毛,但也在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褪毛。
“土妞,你在幹什麽!快回來。”
“別吵!”
鄭梓豪雖然對我萬分不滿,但看著我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同樣回以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看著僵屍臉上漸漸起了白霜,朱砂符被白霜逐漸蓋住。
我把手伸在他臉正上方,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瞬間讓我手心發涼。
清陽子道長還在做法棺材裏的僵屍居然還能有如此變化,隻能說明這句僵屍強大到一定程度,或者說在背後超控他的人強大到一定程度。
繼續盯著棺內的僵屍,當白霜完全覆蓋了朱砂符之後,我瞪大了眼睛,他臉上的白霜開始溶化。
隨著白霜一點一點的溶化,胡成了一團,僵屍的手指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
“道長,道長,符化了!”
“梓豪,朱砂繩封棺。”
清陽子道長一手執劍,一手執玲,表情嚴肅的讓鄭梓豪和我將棺材蓋上,用朱砂網繩封住棺材。
快兩百斤的棺材蓋,我和鄭梓豪費了老大的勁才把棺材蓋蓋上,剛要用朱砂網繩封棺,那兩百斤的棺材蓋哐的一聲被掀翻在地。
僵屍臉上的朱砂符化,直接跳了出來,兩隻手筆直的伸著,站在棺材前雙目盯著法壇前的清陽子道長。
“攔住他,這具僵屍已經被人控製了,貧道要和那人鬥法,小道友你和梓豪務必攔住他。”
鄭梓豪冷靜的從背包裏拿出一把打神鞭,就和僵屍幹了起來,伸手敏捷,力道剛猛,這一看就是老手了,無論身手還是法決,他在年輕一輩中絕對算得上出類拔萃的精英。
但我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第一次就碰上這麽難纏的東西,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能做些什麽了。
“土妞愣著幹嘛!想害死我呀!”
畢竟這次的對手是個跳屍,對付這種力大無窮,行動迅速的東西,沒過多久鄭梓豪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要怎麽做?”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腦子裏一片空白,緊張的我從小看的書裏,寫著怎麽對付這些東西的法子一個也想不起來了。
鄭梓豪聽了我這句話,他也看出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動作遲疑了一秒,被僵屍一腳踢出了兩米開外。
“臥槽,你智障呀!我管你做什麽,隻要能滅了這個東西就成。”
說完鄭梓豪撿起打神鞭揮過去,一把纏住僵屍的雙腿,雙手一挽,把僵屍從法壇邊上拉了回來,繼續和僵屍打鬥。
滅了他!
怎麽才能滅了僵屍,人在情急之下想到的都是最深刻的東西,而我對於這方麵最深刻的就是張明峰給我講的故事。
雷罰,這種天地至剛至陽的東西,連數百年的老鬼樹精結合體都能轟了,對於僵屍也是克星。
“鄭梓豪,你堅持一下,我馬上轟了這東西。”
已經被僵屍搞得灰頭土臉的鄭梓豪,握緊打神鞭的手青筋蹦起,咬緊了牙極力控製打神鞭,說 “土妞,你倒是快一點!”
我拿著朱砂網繩,解開繩結抽出裏麵的朱砂繩在手裏挽成一個毛線團,到邊上開始用朱砂繩畫雷祖符。
就在鄭梓豪快筋疲力盡的時候,我終於畫好了雷祖符,雙手成決,兩指為劍,開始請雷罰。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我念完了咒語,夜朗星稀的天空開始有一層薄薄的烏雲,透過那層烏雲都還能看見幾顆星星,這根本不可能引出雷罰。
看著這麽薄的烏雲,我心裏開始緊張,作為菜鳥,我對自己本來就沒多少自信,何況第一次召喚雷罰,看著那片薄薄的烏雲也開始散了,緊張的額頭冒出汗水,集中精神力盡量控製烏雲不要散了。
這時候腦子裏卻感覺到了祖爺爺的聲音'凝神聚氣,心神合一,和我一起再來一次。'
我詫異於居然能聽到祖爺爺聲音,但立馬按照祖爺爺說的做,對著鄭梓豪說:“在幫我爭取一點時間,拜托。”
和僵屍纏鬥耗費的不僅僅是體力,還需要強的大精神力和法力,已經僵持這麽久了,鄭梓豪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卻依舊咬緊了牙,揮舞著打神鞭,為我爭取時間,這讓我對剛才鼻孔看人的他頗為改觀。
這一次我將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都聚集起來,和意識裏的祖爺爺一起重新掐訣念咒。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咒語完畢,我眼前出現了雷祖的虛影,下一刻天地之間一片混沌,疾風在落鳳坡上飛沙走石,吹的一陣的鬼哭狼號,讓所有人都寸步難行,天空中的烏雲瞬間聚集暴漲,滾滾烏雲頃刻之間層層壓下。
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得在場的人都快踹不過氣來,雙腳打顫恨不得跪下頂禮膜拜,這便是天地之間至剛、至陽、至強的司正之刑。
之前都是聽張明峰說,祖爺爺召喚雷罰的時候怎麽怎麽樣,如今自己親身體會才明白,在麵對雷罰之時的那種震撼,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
哐!
一聲炸雷落在落鳳坡上,從進入落鳳坡開始的那股寒氣,在這一個炸雷之後完全消失了,疾風吹來的空氣來開始帶著燥熱。
鄭梓豪這個眼高於頂的紈絝公子,看著我站在雷祖符中,兩指為劍召喚著雷罰,也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沒想到我這個在他眼裏一無是處的菜鳥,居然能引雷。
對於危險任何生物都有著先天的感應,僵屍看著烏雲之下的我,不斷地後退,朝著反方向走,明顯是要逃跑。
此刻的我手中掌握著天地間至剛至陽的力量,那種能藐視萬物的感覺真是無盡美好,難怪無數人都向往力量,手中有著這樣的力量,我又怎麽可能讓他逃了,繼續禍害別人。
我雙眼一眯,兩指劍對著僵屍,大嗬一聲:“叱。”
一道炸雷準確的劈向了僵屍,在強大的天罰之下,僵屍直接灰飛煙滅了。
僵屍就這麽輕易的死在了雷罰之下,清陽子道長法壇前麵青色的火苗頓時變成了正常的顏色,火光蹭蹭的往上漲,緊接著清陽子道長就收了法壇。
應該是僵屍被滅,超控僵屍的人受到了反噬,鬥法清陽子道長勝了。
而受反噬的人,將會功力大損。
撤了五雷陣,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身體裏抽身而出,整個人都仿佛失去了力氣,但卻又一股氣流進了丹田。
鄭梓豪看見我臉色瞬間卡白,趕緊走過來扶住我,說:“土妞你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
這時候的我已經頭暈目眩,臉色卡白,冷汗直冒,儼然就是一副虛脫的模樣。
清陽子道長看我這個樣子,從小葫蘆裏倒出一顆丹藥,讓我吃了,這顆丹藥一下肚,身體立馬開始回暖,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我就有了些力氣,隻是臉色還是很難看。
清陽子道長見我恢複了,才告訴我說:“天地孕生萬物,萬物有靈,功德為上,孽障為下,功德以放生超度為首,孽障以殺伐為最,能超度的盡可能不要殺伐,殺人誅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我並不覺得我我哪裏有錯,就像祖爺爺一樣,在我心裏'殺伐也是另一種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