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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淑妃之死(十五)

  “娘娘,你竟然說這番話是為了什麽?雖說奴婢也不怎麽待見皇上,可現在宮中的人拜高踩低,正是您該好好鞏固自身實力的時候,若是因為那個惠兒,因為那個蘇皖晚,日後多的是時間,為什麽要急在現在?”雪倩有些不懂,為什麽沈心蘭把這唾手可得的好機會讓給了別人。


  辛辛苦苦的來著上書房,本就算是一種恥辱,明明對眼前這個沒用又有些窩囊的男人沒有一絲的感情,卻還是要強迫自己曲意逢迎,雪倩不明白沈心蘭為什麽要這麽做。


  難不成這一切要給別人做嫁衣?


  我不信,我不相信主子會做這樣的虧本買賣!

  雪倩目光炯炯的想從沈心蘭的臉上得到一個答案,但很可惜,沈心蘭的眼神之中隻有一片的靜默,像是古井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雪倩知道沈心蘭早就習慣了偽裝自己,她的笑意盈盈背後,是叫人看不透的深沉心思,誰也不知道她對誰笑,到底是不是在算計誰?

  雪倩突然覺得有些可悲起來,覺得這個皇宮著實是有些可惡,把一個本該生活在陽光之下,開朗活潑的人,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是的,在雪倩心中,沈心蘭就是那個開朗活潑的人,她理應在陽光之下享受自己閑適的生活,或是嫁給一個心疼自己的丈夫,好好的相夫教子,過平靜恬淡,但是溫馨幸福的一生,可偏偏造化弄人,叫她進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若是想活下來,隻能學會心狠手辣。


  終究都是那兩個人逼的,雪倩剛這麽想,卻又搖了搖頭。


  不是那兩個人逼的,是大理寺少卿府,那姓沈的一家人逼得。


  沈心蘭看著雪茜,突然覺得心中很快活,那不是大仇得報的愉悅,也不是坐擁高權,享受榮華富貴的愉悅,是一種有人關心的,發自內心的高興。像是冬日裏一盆炭火,熱乎乎的,烘烤得人微醺。


  人心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是今天,他看著雪倩對自己的擔憂,突然覺得,這人世間,倒不僅僅隻是醜惡,也有那些美好溫暖的,值得自己守護的東西。


  沈心蘭知道雪倩的擔憂,輕輕的點在了她的額上:“要的就是一個速度快,要的就是在現在。若是晚了,蔣煜梵的心還不被蘇皖婉這個狐狸精給勾走了?蘇皖晚的是什麽人?好賴也是咱們大周朝的第一美人。手段也不小,當初就能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現在再去撒個嬌,蔣煜梵可不是手到擒來,別說隻是死了個孩子,就是她蘇皖晚把惠兒弄的一屍兩命,她也照樣有本事,保證自己屹立不倒。有些事兒,咱們來的晚了,隻能處於被動。”


  眼下沈心蘭清楚,蘇皖晚有她蘇皖晚自己的優勢,那就是——她是蔣煜梵的初戀。


  男人對自己的初戀,永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稱不上懷念,也稱不上喜歡,或許可以歸咎於占有欲,那種情感相當的莫名其妙。


  蘇婉婉就很好的利用了這份情感,牢牢的把蔣煜梵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這一點沈欣蘭倒是很佩服他,把一個九五之尊玩弄於股掌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負擔,也是耐人尋味的勇氣。


  但沈心蘭對她的評價也僅僅隻是勇氣而已,若是自己,自己擁有的,不僅是勇氣,還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野心,若自己和蘇婉婉掉個個兒,那自己一定會把處於自己這個地位的蘇皖婉,捏的不能再死。


  現象就是要蘇皖晚這個最大的倚仗,既然蘇皖晚認為自己是蔣煜梵心中的白月光,那她就親手把這個白月光給染黑,要知道染黑的白月光,那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誰都看不上。


  蔣煜梵把蘇皖晚看的純真可愛,一如當年那個在遊船之上豔麗四射又心思善良的女孩,可沈心蘭能知道 蘇皖晚當年就和善良這兩個字不搭邊兒,到了現在,更是不會與善良這兩個字有一絲一毫的聯係。


  她要的就是讓蔣煜梵看清這個事實,僅此而已。


  自己不能跟蔣煜梵說太多東西,因為說的太多就刻意了,有些事隻有自己去想,才越想越恐怖,她要的就是講預防這一份腦補,隻要蔣煜梵想歪了一絲一毫,有了一個偏差,那蘇皖晚,也就離死期不遠了。


  “可是娘娘,現在會不會有點太過引人注目了些?畢竟您才去找了皇上,皇上後腳就去找李昭容,是人都想得出來,肯定是您同李朝榮之間有些什麽,或是做了些交易,到時候傳出去不太好。”雪倩也是擔心沈心蘭目前在宮中的境況,雖然說現在後宮之中人人都敬畏沈心蘭幾分,可那畢竟是因為皇後發了話,事實上隻要皇後再一句話,沈心蘭的地位就不保。到時候沈心蘭得罪的那些人,一個都不會放過沈心蘭,必定是痛打落水狗,趁機踩一腳。


  雪倩非常清楚,沈心蘭現在的地位是怎麽來的。那是因為皇後看清了一些事,她想開了,對蔣煜梵沒有別的期望,隻是把蔣煜梵當作皇帝,自己當作皇後,她對蔣煜梵不再有作為妻子的愛慕,有的隻有作為皇後的責任,她現在單純是把皇後當做一個職業來看待,有的隻有一個忠誠罷了。


  皇後這麽想,自然而然的就不願意去管蔣煜梵的事,想落得一個清閑。可是放權於蘇皖晚,皇後是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沈心蘭就是這個漁翁。


  加之她同皇後的關係本就不錯,皇後對她也有信任,自然而然的,沈心蘭就得到了這一份權利,這個足以掌管後宮女人生殺大權的權力。


  所以現在沈心蘭做什麽,後宮中的女人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唯恐得罪了沈心蘭,被發配出宮,那才是最為悲慘的下場。


  可一旦沈心然失去了這個權利,那又怎麽辦?若皇後突然又想了個彎兒,把權力要了回去,那沈心蘭怎麽辦?她又該如何自處?想到這兒,雪倩渾身都在發抖。


  她害怕,害怕宮中所有的人都聯合起來對付沈心蘭,雖說沈心蘭足夠聰明,也足夠大膽,更足夠狠心。


  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這宮中之人都聯起手來,沈心蘭一個人也鬧不出什麽花樣,相反,眾矢之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沈心蘭看出了雪倩心中的擔憂,但沈心蘭就是沈心蘭,連皇帝都敢算計,這天底下還真沒有什麽是她害怕的,沈心蘭抬起頭,神色中帶著幾分倨傲:“我像是怕那些流言蜚語的人嗎?我要的就是在現在削弱蘇皖晚,讓她在皇宮中不受待見,再等外界的壓力,把她連根拔起。蘇皖晚這個人若是不從根本上鏟除,隻怕沒用。她能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依靠的可不就是寵愛嗎,把她的這份寵愛分了,空有家族,不就跟皇後一樣了嗎?皇後現在是想明白了,不等著這個男人,她可沒想明白,她越糊塗,咱們越好辦事。”


  沈心蘭的自信讓雪倩的擔憂減輕了少許,可雪倩心中依舊是有些不安,皺了皺眉:“隻是奴婢,還是擔心一件事。”


  “你擔心什麽?這一切不都好好的嘛。”沈心蘭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放心一切都有我。”


  一切,我都會掌握,隻有這樣,才能笑道最後。沈心蘭看著雪倩,心中暖洋洋一片。有這樣一個真心待自己,替自己擔憂的人,很難得,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在皇宮這個人性涼薄的地方,有這樣一個護著自己的人,難能可貴。


  雪倩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溫度,心中的陰霾驅散了不少,沈心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她總能讓自己莫名的安心,雪倩甩了甩頭,讓頭腦放空,讓思緒也放空了起來:“奴婢是擔心爛泥扶不上牆,那個李昭容是個什麽東西?臣妾看一眼就明白了,這樣的人不一定能把蘇皖晚的寵愛分走。”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她去分蘇皖晚的寵愛了?”沈心蘭微微挑眉,一臉的不可置信“我要的是蔣煜梵能看到蘇皖晚內心的惡毒,讓蔣煜梵好好看明白了,這個女人對他可不隻是單純的情愛。男人啊,都希望女人蠢一點,不希望女人對自己的感情參雜了些別的什麽東西,一旦他發現當初自己一心一意愛著的那個女人,心裏想的不過是他手中的權勢,你說這感情是不是就變質了呢?”


  這個道理,沈心蘭明白的很,這還是她在那大理寺少卿府的時候明白的道理。


  外人都說大理寺少卿沈大人最是重情,隻有沈心蘭知道,她的好父親是何等的惡毒心腸,連自己的初戀小情人也不肯放過,不過是知道了自己的初戀小情人當姨娘跟著自己,並不完全是因為崇拜自己,便將那姨娘深深的挖去了雙眼,割了舌頭,發賣到不知道何處的深山老林之中,給一個窮鄉僻壤的老頭子當了老婆。


  這就是所謂的重情重義,不過是知道了自己的女人也戀慕自己手中的權勢,便能下得如此狠手,男人的心思永遠是這樣。


  當然沈心蘭知道,蔣褚扉是唯一一個不同將,他能看上最落魄時候的自己,自然也不會嫌棄自己其他的模樣。


  聽了沈心蘭的這番回答,雪倩心宗安定了不少,對著沈心蘭笑道:“還是娘娘想的周到,奴婢並沒有想到這麽多。”


  沈心蘭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頭,言語親昵的說道:“你沒有想到這些是正常事兒,畢竟你不知道蘇皖晚和蔣煜梵之間那些扯不清的關係,就是我想到那些事,也覺得頭疼,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


  說到這兒,沈心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好笑的東西一樣,突然大笑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笑,嚇了雪倩一大跳,沈心蘭卻不在乎,等笑意散了,她露出一口白牙,吐出叫人膽寒的一句話:“可是天生一對兒的人,若是廝殺起來,倒也是很有趣。”


  雪倩聽到這話,自然也明白了沈心蘭的意思,雪倩知道沈心蘭受了多大的委屈,自然也明白沈心蘭想如何報複,便接著話說道:“這一對狗男女,說是天生一對兒也不為過,兩個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真是有趣,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為了一條命,爭個你死我活,那可真是有趣了。”


  沈心蘭聽罷,笑意更濃了幾分,一張本就明豔的臉上更是增添了幾分誘人心魄的顏色:“你這話倒說到點子上了,我倒是想看看,到時候這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該是多好的場景。”


  說完這句話,沈心蘭渾身都在發抖,那不是害怕的顫抖,那是激動的,是即將能手刃仇人,看到仇人淒慘下場的激動,沈心蘭對未來充滿的期盼,最好是能把蘇皖婉,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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