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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致命點心(其八)

  茹戚見狀,怎麽會放過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趕忙上前,一把拉開了那宮女,厲聲罵了兩句,隨後諂媚的走到了蘇皖晚麵前,彎下了腰:“娘娘,怎麽生了這麽大的氣?管那些不相幹的人做什麽,自己個兒的身體才是最重要,娘娘可莫要為了旁人損傷了自己。”


  蘇皖晚心裏想的是蔣褚扉的絕世容顏,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的執念,她怎麽也忘不了,現在一個下賤的奴才敢來汙蔑她一生中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恨?可這些真情實感,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當眾說出的,別無她由,她現在是皇帝的女人,怎麽也沒有辦法去為了一個皇室宗親說情,更何況這個皇室宗親現在還關在宗人府?

  為此她也隻能是口不對心的找些別的理由出來掩藏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璿兒是當年同她一起在姑蘇遊湖的侍女,自然知道她和蔣褚扉之間的往事。說實話,璿兒是看不上蘇皖晚的,好好的正妃不做,跑去自薦枕席,像個不知廉恥的女支。子一般的主動勾引,絲毫沒有世家大族的氣魄,叫她一個丫鬟看了都覺得分外的惡心,白叫人看了煞風景。


  比起蘇皖晚,璿兒甚至對那位蘇皖晚恨之入骨的沈美人更有興趣,出身不高,卻能利用自己的條件,讓自己絲毫不羅下風,這才是本事。璿兒看了看眼前這個衝動暴躁又沒有什麽本事的蘇皖晚,在一次的思考要不要去投誠。


  可轉念一想,璿兒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來,她才從虞家來宮女,自己的家人還在虞家的手裏,雖然她那個爛賭的老子和恨不得把她賣去花街柳巷換銀子喝酒的母親和哥哥,叫她恨不得碎屍萬段了她們,可終究一個孝字大過天,要是想擺脫那些個拖油瓶,她還得好好的合計一番才是。


  如今雖然跟著蘇皖晚,每天都得忍受她的短視和愚蠢,可好歹她也是個宮裏數一數二的人物,跟著她,能得到不少的信息,讓她能提前的做好準備,若是想翻身做主子,勾引皇上是必由之路,而現在能時常麵聖的,就隻有這麽個善妒的女人了。


  再者,現在不是還有個茹戚嗎?她的野心可是掩藏的不太好。蘇皖晚都看的出來。既然知道了她的野心,蘇皖晚自然會更加的防備她,而不是把防備的中心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有更多的準備的機會。勾,引也是個技術活,若是不事先做好準備,打聽好皇上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到時候隻會弄巧成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蘇皖晚還在同那個想要拍馬屁的丫頭生氣,不斷的打罵,像是把這些天來受到的氣都發泄在哪個宮女身上一般,盛怒之下,竟是直接把手裏的一個骨瓷的茶杯摔在了她額頭上,砸出了一條血痕。


  璿兒看著這暴虐的一麵,心裏沒有一絲的波動,這樣的打罵還算是輕的,蘇皖晚是個什麽人,她必誰都清楚,再者,那個丫頭也並不無辜,也是存了想討好的心思,這被打,也是當狗腿子都當得不合格,怪不得別人,這些打罵,自然也該受著。


  終究是一旁的茹戚看不過眼了,她是底層上來的宮女,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嬤嬤們麵前走過針山火海,深知能選為宮女也很不容易,這小宮女一看也是個想過的好點的人,實在是沒必要受這樣的罪。


  棲梧宮外頭看上去風光,可裏麵的髒汙隻有棲梧宮裏的人清楚,先不說裏頭的拜高踩低,就是每天看著蘇晚晚的眼色做事都要折壽。


  後宮不得幹政,這一項鐵令就是皇後都不敢越線,更何況一個宮女,她一個在深宮中做些服侍人漿洗活計的小宮女,如何能知道這些國家大事?蘇晚晚這打罵太過了些。


  茹戚看著有些看不過眼,還是上前,故作凶狠的把那丫頭推了開來,看上去是凶狠,要替蘇晚晚出氣,實際上,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她這一推剛好讓這小宮女避開了蘇晚晚隨手抽的一鞭子。雖說是摔在了地上,可也避免了被蘇晚晚一鞭子抽出血來。


  “娘娘,這丫頭不知道規矩。明天快別為了她傷了自己的身子!須知,這一生氣,很有可能就動了胎氣,明明這樣得不償失啊!”茹戚上前,抱住了蘇晚晚,又暗自給那小丫頭使了個顏色,那宮婢也算是聰明,很快的就理解了茹戚,趕忙不住的磕頭,一下一下磕的震天響,恰好剛剛蘇晚晚把她額角打出了血,現在磕頭磕的,反倒是磕出了一股慘烈的意味來,整個額頭都被染成了紅色。


  蘇晚晚看著覺得惡心,揮了揮手把那宮女趕了下去。


  那宮女如蒙大赦,臨走前感激的看了茹戚一眼。


  見那丫頭看了茹戚,蘇晚晚哪裏還不知道茹戚這是幫她脫身,一身的怒氣一下就轉移到了茹戚的身上,一巴掌抽在了茹戚臉上,厲聲罵道:“本宮自有打算,你這是什麽東西,敢對本宮指手畫腳,本宮做什麽本宮自己心裏有數,不需要你一個奴才來提醒。”


  這話像是刀子一樣,捅進了茹戚的心裏。講道理,這世道,有誰心甘情願的給人做奴才?茹戚家中也算是殷實,自己也有服侍的丫頭,若不是來了宮中,恐怕一輩子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無非是為了前程才進的宮。


  像是璿兒,她自由被賣到了蘇家,本就是奴籍,被人當奴才也就罷了,她茹戚本還是一家家世清白的小家碧玉,現在做了奴才,無異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她無時不刻都在逃避這個話題,偏生,蘇皖晚卻故意的提起,不斷的強調她不過隻是個奴才罷了。


  這話像是錐子一樣,紮的茹戚的心髒流血。


  讓她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活吃了。


  可現在茹戚也很清楚,自己還是要跟著蘇皖晚的,若是不跟著蘇皖晚,自己這些年吃的苦就白吃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茹戚捏緊了拳頭,不斷地安慰自己。她低著頭,生怕自己一抬頭,自己血紅的雙眼就被看了個透徹。


  “是,多謝娘娘教誨,奴才明白。” 茹戚低著頭,好半天才低聲的應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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