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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以畫傳情

  李青悠先是一愣,緊接著麵上帶喜,“有消息了?”


  張鐵牛點點頭,這些天他也是打聽了不少人,才得到了一點點消息就趕緊來找她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就知道老兩口的死肯定另有內情。


  “那個,俺有點渴了,想喝口水。”張鐵牛咳了聲,心裏酸溜溜的想著青悠妹子連聲鐵牛哥都不願意叫他了。


  李青悠這才回過神,忙讓他進屋,又張羅著給他倒了茶水在跟前,“先喝口水,慢慢說。”


  張鐵牛是存了修複關係的心思,結果一看到堂屋上新掛上去的畫,頓時一股氣再也忍不住了,這畫肯定是那窮酸書生送的。


  “咳咳,青悠妹子,俺送你的花……”咋不戴?


  人家的畫都上牆了,他的花就那麽見不得人?

  張鐵牛心裏酸的不行。


  “花?”李青悠狐疑道“我仔細收著呢,我爹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花不戴收著幹啥?


  張鐵牛很不理解,卻又不敢多說,便說起了李家老兩口的事,“俺聽說是跟前清風山的山匪幹的,好像是李叔得罪了人。”


  “那就是仇殺?”李青悠皺了皺眉,又覺得不太可能,“可是銀子沒丟,土匪強盜哪有不愛財的?”


  哪怕是順手牽羊也肯定得翻一翻。


  “要不是他們沒找著?”張鐵牛也覺得奇怪,但事發當時他不在現場,不過是聽同僚偶爾說那麽兩句。


  李青悠再次搖頭,“屋子裏並沒有被翻過的痕跡。”


  所以才奇怪。


  “俺覺著這事不簡單,縣太爺不準底下人瞎說,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更是半點口風都不能透,說不定這裏麵有內情。”他也是請沈四喝了頓酒,且他們倆關係不錯,才打探到這麽一點點消息。


  李青悠撫著下頜沉思,有內情是一定的,隻是兩個賣豆腐的普通老百姓能有什麽仇家?

  這案子撲朔迷離,縣太爺又遮遮掩掩的,張鐵牛就知道想查清楚簡直難如登天,而破案不是他擅長的,想了一會就不再去想了。


  抬眼看著牆上的畫,越看越別扭,越看越糟心。


  “青悠妹子,你這畫還是收起來的好。”張鐵牛試探著道“咱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掛這麽個玩意瞧著怪別扭的。”


  最好拿下來丟到灶坑裏燒了。


  李青悠狐疑的抬頭,“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看的,福記飯館裏掛的都沒這個好看。”


  馮文汝是真的挺有才的,哪怕她看不出真正的意境,但好賴還是能區分開的。


  他的畫風很清淡,不似那些繁複的畫作,華麗又張揚,他的畫隻簡簡單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一種很空靈的意境,讓人有種心靈沉澱的清透感。


  “掛這萬一叫耗子磕了不白瞎了嗎?”張鐵牛急道,哪好看了,還不如年畫瞧著熱鬧的呢。


  李青悠好笑,“掛在牆上,耗子哪有那本事?”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成精了呢?”張鐵牛不甘,最好耗子今晚就給磕了。


  李青悠卻不在意,“哪有那麽些成精的。”


  他想法還挺多。


  沒能讓李青悠把畫拿下來,張鐵牛鬱悶的不行,悶著頭不吭聲,又過了一會站起來告辭,“衙門裏還有事,俺就先走了。”


  衙門裏有事是真的,看著那畫鬧心也是真的,不然他還真不舍得走。


  “我送你。”李青悠也站起來,一直把張鐵牛送到大門口,他突然頓住腳步,“青悠妹子,俺聽掌櫃的說那絹花過些日子就不時興了。”


  所以還是趕緊戴上吧。


  李青悠有點奇怪他對絹花的執念,其實她是不太習慣戴花的,作為一個現代人,總覺得腦袋上插朵花有點傻,要是珠釵什麽的還好些。


  再說她整天在家忙裏忙外的,戴花給誰看?


  萬一再弄髒了就白瞎了。


  不過看著張鐵牛渴望的眼神,李青悠還是配合的點點頭,“行,等哪天出門的時候我就戴上。”


  張鐵牛原本鬱卒的心情豁然開朗,露出一口大白牙,用力的點頭,“嗯,一定要戴啊。”


  戴給他看,青悠妹子戴上肯定老好看了。


  李青悠也笑了,“行。”


  送走了張鐵牛,李青悠站在大門口往外張望了會,天都快黑了,阿弟還不回來,她有點擔心,想著趕明兒得拘著他點。


  一個小姑娘整天的瘋跑實在不是個事。


  一會又想到了老兩口,李青悠這心裏亂七八糟的,回到堂屋裏看了會畫,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沒想到一幅畫還有寧心靜神的功效。”李青悠把自個給說樂了,再抬頭看了看,“不過確實畫的挺好。”


  “什麽挺好的?”阿弟突然在身後出聲,嚇了李青悠一跳,回過身指著牆上的畫,哪知道他看了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那個酸儒送的?”阿弟毫不掩飾語氣裏的不屑,再仔細看了看那幅畫,臉色更難看了,“讀書人不思進取,弄這些個奇技淫巧,還談什麽功名利祿,當真一無是處。”


  李青悠愣了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阿弟有這麽大的反彈情緒,“這都是怎麽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上這幅畫?”


  明明她就覺得畫的蠻好的嘛。


  阿弟看過來。


  “張鐵牛好像也不太喜歡。”李青悠想起來他一直勸她把畫摘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看著那幅畫的時候眼睛裏好像在噴火。


  阿弟微微揚起小臉,第一次覺得那個傻大個沒那麽討厭了。


  “這畫有什麽問題嗎?”李青悠不解道。


  阿弟抿了抿唇,沒說話。


  畫上的花叫丁香,也叫百結花,或者素客,又叫情客,象征著愁思或者情結,有詩曰自從南浦別,瞅見丁香結。


  而遠處又有一片竹林,竹為君子,那酸儒把自己比作君子,當真好大的臉。


  這分明是一副情畫。


  “那酸儒要走了?”阿弟突然道,否則竹林為何畫的那麽遠?


  這下李青悠可真是驚訝了,“你怎麽知道?”


  阿弟扁了扁嘴,遙寄相思唄,“不然他幹嘛送你畫?”


  他才不會把畫中真正的意思告訴給青悠姐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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