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幕:糖果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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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你牙齒真的好了嗎?那位醫生可真醫術高明啊!這麽快就把你牙齒給治好了。下次我牙疼的話,我也去那家診所看一下。”鍾於一臉認真的樣子,總以為吃吃藥,喝喝水,就可以把牙齒給治好。
“阿楚,治牙貴嗎?醫生會開什麽藥給你吃?要打屁股針嗎?”鍾於看樣子,他是沒有拔過牙的,拔牙這種事情,怎麽會打屁股針,又不是大型手術,更不用打麻藥。
楚榆楠他無話可說,他回想起中午去診所拔牙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他還以為每個醫生都會拿著鉗子出來,然後把鉗子塞進你嘴巴裏,夾緊你那壞掉的牙齒,在那麽一瞬間裏,把你牙齒拔出來,疼痛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但痛感會隨著一瞬間的事情,慢慢擴散到整個嘴巴。
可他想多了,穿白大褂的醫生並沒有拿著鉗子走出來,更沒有什麽麻醉藥。而是向他很溫柔地揮了揮手,並尋問道對方哪顆牙齒痛。跟醫生講明最裏頭的牙齒因為吃奶油蛋糕蛀牙了,然後醫生就把你帶進病室裏開始拔牙。
醫生也就輕輕觸碰他那顆壞掉的牙齒,他就在病室裏哭爹喊娘的,聲音喊的比殺豬聲還要大。黃天站在外麵,都能清楚地聽見他那殺豬般的聲音,比每個拔牙的小孩都還要大聲,也就證明了他就是這麽一個怕拔牙的人。
最後醫生給他開了一些藥,拔了一顆牙,算上藥錢和拔牙錢,總共也就三百四,而且已經算是最便宜的那種。他辛辛苦苦唱歌賺來的錢,買了蛋糕和禮物,也就還剩下那麽幾百塊,就那麽幾百塊都沒了。他恨透了自己為什麽要買奶油蛋糕,交錢的時候,差點就把牙根都咬碎。
“不,我的牙齒隻不過被拔掉了而已。從客觀上來看,牙齒被拔了,那地方也就沒了,可還是有一點點痛的。現在吃飯隻能嚼一邊,現在就等牙齒長回來了。”楚榆楠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而傷心。
“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可以吃糖果的,隻要不嚼被拔掉牙齒的那個地方。別說是糖果了,神戶牛肉都能吃了。”他話音剛落,便從兜裏掏出榴蓮糖來吃,現在連他都被榴蓮糖這種東西給感染了。
“阿楚!給我來一顆榴蓮糖,我要嚐嚐這榴蓮糖的味道。”黃天地語氣表現得很氣勢如虹,似乎覺得自己的年紀增長了一歲,可以獨當一麵了,就連榴蓮這種東西都值得嚐一下。
“好樣的黃天,我挺你,來!給你一顆榴蓮糖嚐嚐!”那家夥傻,他也跟著傻。楚榆楠遞給黃天一顆榴蓮糖,外麵包裝看上去,似乎很不錯一樣,隔著一層紙皮就能聞到榴蓮糖的味道。
黃天接過楚榆楠手中的榴蓮糖,那顆糖果在他的手掌心中,他也一直遲遲未動口,喉嚨始終咽著口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落在黃天身上,看他如何把那顆榴蓮糖給咽下去。
一個從未吃過榴蓮糖的人,甚至連榴蓮這種奇怪的水果,都退避三舍。他的內心堪比站在懸崖上的年輕人,後麵的退路已經被人重重包圍著,前方又是萬丈深淵。他現在覺得,玩笑開大了!
“他該不會是個慫包吧?”
“我看他那一副慫包的樣子,就猜他肯定不敢吃那顆榴蓮糖的。你行不行酸奶?我猜他不會咽下那顆榴蓮糖的,你看他那副衰樣,連榴蓮味道都不敢問。”
(“我怎麽知道,他吃不吃榴蓮糖關我什麽事,他又不是我誰,我為什麽要關心他吃榴蓮糖。還有,不要叫我酸奶這個名字,我有名字的!我叫陳奶酸,gotit?(明白了沒有?)”)
(“那還不如叫酸奶好聽點。”)
黃天現在覺得自己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橫豎都是死。剛才他把話放大聲了,導致周圍的人都過來圍觀。他也很納悶那些人是不是都無聊到爆了,為了看別人有沒有膽量吃榴蓮糖,全部都停下手頭的工作,就為了看一個白癡盯著榴蓮糖看,一直遲遲未動口。
對的,那白癡就是他自己,他也承認自己是個白癡。他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做,簡直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為什麽要這麽坑自己。他一開始就應該放棄的,就不應該碰榴蓮這種東西。碰什麽不好,非得碰榴蓮這玩意。現在引來這麽多無聊的觀眾,一個個盯著你看,你就像是個燒開的熱水壺一樣,得蒸發了。
“黃天,還是算了吧。榴蓮這種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合胃口的。不像白米飯一樣,全國十四億人口每天都在吃。還是算了吧,把糖給我,我幫你吃。”楚榆楠有點擔心黃天會做出傻事。
“沒想到連阿楚都瞧不起我……………,就連你這個不喜歡吃榴蓮糖的人,都變得喜歡吃榴蓮糖了……,我可真沒用……。”黃天捂著眼睛說,楚榆楠似乎看到他那一副淚流滿麵的樣子。
“拜托,好像沒有人瞧不起你嘞。我隻不過是受過了榴蓮這種東西,說白了,我就是戰勝了榴蓮這塊方麵。”楚榆楠拍了拍黃天的肩膀,也難怪他會說出這種話來,還不是被人逼著吃榴蓮糖的。
“不,我也要變強,我也要吃榴蓮糖。我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我要讓自己知道,榴蓮並不可怕。”他就像是站在高峰的小孩一樣,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自己腳下的山有多危險。
(“我說過了,沒人瞧不起你,隻是你多慮罷了。”)
黃天握緊手中的榴蓮糖,往嘴裏一扔,整個人差點醉生夢死,飄飄欲仙那樣。似乎就要超凡脫俗了,快要升天似得。他感覺自己的口腔嘴裏好像被塞進了原子彈一樣,快要爆炸了。然後一大股火藥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在口腔了難以揮散不去。
“哇,那帥哥吃了榴蓮糖,他好厲害啊,我感覺自己快要愛上他了。”
“原來他不是慫包啊,是…………,是個傻子。”
“黃天倒下了,他該不會是對榴蓮過敏吧?!”
“黃天?!黃天?黃花大閨女?!黃高達?!黃少奇?!”
那小孩吃了榴蓮糖之後,“撲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之下真的引來周圍人圍觀。如果鬧出人命來,就等於給了那些“天下第一說”的人一條頭條新聞,搞不好會說什麽“因為吃榴蓮糖之後,導致年輕人死亡。”然後隨著蝴蝶效應,口中的話,會隨著每個人的一張口給擴散出去,之後糖果公司就倒閉,全球就陷入危機。
萬聖節,兒童節等節日因為沒有糖果的存在,小孩發聲大哭,大人發牢騷。整個世界因為吃不著糖果而發慌,然後就引來第三次世界大戰,最後地球完全崩潰掉。
這些思路在他腦海裏,像一張張草稿一樣,從他腦子裏緩慢而過。這種危機對他來說,他真的承擔不起。要是真的因為一顆榴蓮糖而發生了蝴蝶效應,那他就是那場戰爭的引發人,他會被人關進監獄的。那麽,他的下半輩子就隻能在冰冷的監獄裏度過漫長的歲月,看著窗戶外,人們為了爭奪糖果而打起來,想一想還真的有些可笑。
“黃天?!黃天?!你可別死在這裏啊!你不是說改了名字,就能度過一劫的嗎?為什麽要黑發人送黑發人啊?!你讓我怎麽跟你奶奶交代啊?說什麽因為吃榴蓮糖而死嗎?那你死了未免也太傖俗了吧?”
楚榆楠蹲在黃天的旁邊,跟哭爹喊娘沒什麽區別,陳韻寒站在一旁,似乎也為這個年輕人傖俗地死去而感到可惜。至於鍾於和回歸,看著自己的老大“撲通”地倒下,也沒有走過去叫醒。兩人你推我讓的,互相遞給對方榴蓮糖。他們兩人也想嚐嚐“愛的榴蓮糖”,也想試一試醉生夢死,飄飄欲仙的感覺。
“沒死呢,還沒死呢。我怎麽可能會因為榴蓮糖而死呢,老子我讓上戰場,要保家衛國的死。我要光宗耀祖,要名揚天下。”黃天躺在地麵上,握著拳頭對著天空說,搞得真的出人命似得。
“切,原來是個傻子,說的這麽有個性,《高達》看多了吧。”周圍人一個個拋下一句話就走了,就如同看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樣,用著拿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楚榆楠把黃天扶了起來,拍了拍他鬥篷上的灰塵,“剛才你怎麽突然就倒下了?我還以為你對榴蓮糖過敏呢。要是你死在大街上的話,還要麻煩別人把你送進醫院去。而我又是遞給你糖果的人,這麽說起來的話,我會有一點點關聯,畢竟我是遞給你糖果的家夥,警察會查在我的頭上,到時候我就得進監獄。“
“那我的下半輩子就得在監獄中度過漫長的歲月,然後看著窗戶外的戰爭,每個人會因為爭奪糖果而打起來。那我又罪上加罪,引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全球陷入沒有糖果的危機中。最後過了幾百年,人們會通過曆史書,看到那場戰爭的危險性,史稱,“沒有糖果的大戰”。”
楚榆楠兩手搭在黃天的肩膀上,他臉上充滿著快要死掉的表情,“我差點就引發了蝴蝶效應啊!到時候我就得遺臭萬年。從此沒有人能記得我楚榆楠正義的形象,隻知道一個長的傻不拉唧但很厲害的阿楚。你知道不?!我差點就得死翹翹了!”
他的鼻涕差一點就甩到黃天的臉上,果然他真的很害怕進監獄。雖然監獄裏包吃包住,還包工作。但總不能一輩子都在一個小房間裏待著吧,他還有大好時光等著他呢,所以他必須活下去。以後有錢了,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還沒有去過法國巴黎,想看看巴黎鐵塔長什麽樣。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一樣。我是不會死的,所以你也不可能進監獄。區區榴蓮糖怎麽可能讓我死掉呢,我剛才隻是腿麻了而已,碰巧頭部撞在地板上,差點就得請人抬轎子把我送進醫院了。”
黃天安慰著楚榆楠那弱小的心靈,搞不好會因為承擔不起事情,內心而崩潰起來。然後兩眼視線瞬間黑屏,腦袋瞬間白屏。
陳韻寒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她今晚很少開口。兩手裹著深灰色馬海毛衣,裏麵的衣服薄的如同紗一樣,冷風穿透著人群中,透過狹縫,吹進衣服裏,整個人感覺到冷風的刺骨。
她其實沒必要這麽折騰自己,如果能放棄,那麽她早就放棄了。也就不會等到那麽最後一天時間裏,苦苦地等待著那一句同意,也就不會發射那一顆假的信號彈。
“明晚,你同意嗎?楚榆楠……。”她低聲細語著,她害怕那家夥會傻到不同意。寧願待在老城區裏,都不會跟她一起進入一個神秘的組織。有多神秘,他也不知道。隻知道一群看似沒有上過大學的家夥,整天都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她低著頭,左腳跺著地板上,兩手緊緊地裹著外套,生怕一點點的冷風吹進身體裏。這短短的十幾天裏,讓她感覺度日如年。雖然每一天都過得不同,現在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家夥的第一麵,就覺得那家夥和別人不一樣,但卻把每個人的影子給映照出來。
每個人都像他,他也有著每個人的性格。他會害怕,他也會膽小,也喜歡替別人出頭。喜歡買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有著童心未泯。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有時候內心突然一下子成長起來。他是個平凡的少年,上學讀書吃飯睡覺洗澡過日子,這是他每天都必須做的事情。如果有那麽一天到來了,讓他拿起槍上戰場打仗,那他一定怕的要死。
“也許現在普通的生活才適合他,那種充滿著熱血的生活,似乎完全不適合他,隻會把他生活改變掉。我當然希望他的人生會這麽一直平凡下去,但是那些人的觀點或許不這麽認為。畢竟他是預言之子,一位傳說中的救世主。”
“救世主?是什麽樣的救世主?窩囊廢大英雄?還是普通少年。這些對他來說隻不過是陌生的標簽罷了,相對而言,能活下來,過好每一天的生活就已經很不錯了。有親人的陪伴,還有朋友的相伴。那家夥,應該不會再孤獨了吧。”
陳韻寒隻能靠內心有著這種想法,她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更不會告訴那家夥這些事情。其實這些事情說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那家夥似乎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的了。相比之前的他,沒有多少朋友能和他一起出來玩。
“孤獨”兩字,感覺從他身上已經被抹掉了,看那家夥笑的多開心,他街頭賣藝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燦爛笑過。
“你不要再吃榴蓮糖了,等一下又倒下去,到時候就沒有人扶你回去了。”
“怕什麽,叫人抬轎子過來,小的也行。我已經克服了榴蓮這種玩意了,我已經不害怕了。我黃天現在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了,我現在已經變成了黃天霸了!哈哈哈哈。”那家夥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傻笑起來,似乎對那個名字有所感觸。
“黃天霸?什麽鬼,我隻知道霸天虎。”楚榆楠撓了撓頭,他感覺黃天真的用了這個名字的話,那他在學校的地位瞬間提升了一個檔位。
“阿楚!”陳韻寒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