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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猶如淩遲

  沈如故沒有法子動彈,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沈崇樓。


  此時此刻的沈崇樓雙眼猩紅,完全沒有半點暖意,剩下的都是濃重的薄涼。


  “你別亂來。”她用著警告的口吻對沈崇樓道。


  語氣很堅硬,她的麵色也極其嚴肅,好似隻要他靠近,她就會做出相應的抗衡。


  可現下,兩個人並不是勢均力敵的狀態,麵對著強悍的沈崇樓,她顯得那麽渺小。


  就像站在浦口火車站,瞧著火車朝自己緩緩行駛而來,自己在大物件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眼睛裏都是恐慌,沈崇樓對她的表現很滿意,隻有這樣的時刻,她那張清冷的臉上,才多了一絲動容。


  他如此討厭她的事不關己,她一再的冷漠,讓他幾乎要抓狂。


  可是,沒關係,他總會有辦法讓她臣服,總有辦法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朝自己逼近。


  沈崇樓不得不承認,自己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將令人不喜的一麵都逼迫出來了。


  沈如故眼見著沈崇樓朝自己逼近,她動彈著,想要讓自己的手腳都抽出來,可他將她綁得那麽緊。


  手腕和腳都勒得生疼,沈如故搖著頭,示意著他停下,但沈崇樓沒有過多的反應。


  沈崇樓盯著她瞧了瞧,雙手驟然之間捧住了沈如故的雙頰,逼迫著她仰起頭和他對視。


  居高臨下俯視對方的姿態,總是能讓心裏多那麽一絲絲的快感,沈崇樓就是如此。


  即便沈如故的頭撇開,他還是用力將捏住她的下巴,正對著他。


  最後和沈如故預料的一樣,他的薄唇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紅唇上,兩個人的唇瓣相觸,是有一定溫度的。


  不過,沈如故卻覺著自己如此討厭這樣的溫度,淡淡的暖意,還有軟軟的觸感,都讓她感到厭惡。


  “沈崇樓,你放開我。”沈如故叫囂著,沈崇樓依舊不為所動。


  沈如故張嘴就要給他一個牙印,並且讓牙齒嵌在他的皮肉中,可牙齒還未碰到沈崇樓,他就先發製人。


  不知道是故意而為還是沈崇樓沒有注意力道,她感覺很痛,仿佛他再多用一點力道,她嘴裏就要出血。


  沈崇樓見她的眼睛裏麵疼出了淚意,這才鬆開了牙齒。


  他一字一句的對沈如故道:“你不是說我是惡魔麽,忘了告訴你,如今,誰喜歡多說話,我就廢了他的舌頭,不規矩我就廢了他的手腳……我總有辦法讓對方乖乖的。”


  說著,沈崇樓的手點了點沈如故的鼻尖,玩味道:“你也不例外!”


  以前,沈崇樓親口對她說過:如故,以後我們成婚,你可以自由的做一切事情,縱使天下人都遵循老一套,我也會給你足夠的自由,因為你是我的例外。


  距離他說這樣的話才隔多久,如今就成了不例外了。


  其實這個世界,靠誰都靠不住的,用沈崇樓的話來說,靠他也靠不住,他也不是她的例外。


  沈如故覺得好笑,然而,她嘴角的笑意刺痛了沈崇樓的雙眼。


  “你在笑什麽?”沈崇樓鷹厲的視線和她對視,像是要看清楚她的心境。


  當沈崇樓發現沒有辦法看透的時候,他的心,空落,也失落。


  以至於,那一股莫名的火,開始向上竄起,最後燃燒到了胸腔。


  沈崇樓見她不說話,扼住了她的脖子,問:“說,你究竟在笑什麽?”


  語氣較之方才要嚴厲許多,沈如故蹙眉,她就是不說,沈崇樓能拿她怎樣

  沈崇樓蠻狠的吻朝她襲來,探入的時候,像是龍卷風,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吸走。


  最後她呼吸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沈如故細眉更是蹙得深,她拚命的搖頭都沒有換來沈崇樓半點憐惜。


  “你知不知曉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尤其是在對方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沈如故得到呼吸的空隙,質問沈崇樓。


  這一次,嘴角帶著可怕笑意的人是沈崇樓。


  他微微點點頭,道:“我當然知曉自己在做什麽,我做的每一件事,腦子都很清醒。”


  沈崇樓即刻將笑容都收起來,最後隻剩下瘮人的嚴苛表情:“當然,我也會負責,倒是你,那麽不乖,讓你好好呆在我身邊享受榮華富貴,有那麽煎熬麽?”


  身體如果是張地圖,每個地方的紮營都來的那麽直接,他順著她頸脖的弧度,最後紮寨,生根發芽。


  當他的手尋覓著她的秘密,沈如故才明白,今日逃不過了。


  可她無法裝作什麽都未發生,從而去承受來自沈崇樓的一切,她是一個正常的人。


  能夠察覺到所有觸感,尤其是他指尖那抹冰涼更是讓她忍不住的往後縮。


  當她往後靠,卻沒有辦法再退的時候,沈如故意識到,每次麵對沈崇樓,最後都要進入一個死胡同。


  她無路可逃,身後,是冰涼的椅子,屬於沈崇樓的椅子。


  房內,任何東西都是屬於沈崇樓的,甚至就連她的呼吸,都有著沈崇樓身上固有的輕淡香味兒。


  然而,人處於不同時刻,有著的感受都不一樣。


  以往,她喜歡屬於沈崇樓的味道,讓她很安心,可現下,卻讓她的心沒法子安定下來。


  一直,那顆懸著的心,都提在嗓子眼,沈如故很害怕。


  他在男女之事上,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了?


  沈如故的經驗並不多,沈崇樓在這方麵的創新,對她來說無非是一種莫大的挑戰。


  她惶恐的對沈崇樓道:“我不要!”


  “你會想……”沈崇樓的語氣比她堅定許多,他的語氣,都和往常有那麽大的不同。


  不,這樣的場景,這樣被動的承受來著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她都不想要。


  她恨不得去死,尤其是感覺到他的指尖更加不安分地觸碰著她,沈如故閉上了眼,她隻覺著自己無臉麵對任何人。


  她知曉自己逃不過,所以也懶得費力掙紮,越掙紮,那種感覺越明顯,和他接連更加緊。


  沈如故覺著很痛苦,也想早點結束這樣的痛苦,才開嗓問他:“你就這麽羞辱我吧,是不是羞辱夠了,就開心了,開心就能放過我了?”


  放過,她就是在做夢,沈崇樓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冷笑。


  他張開手,大手捏住了她兩邊的臉頰,逼迫著她看著自己。


  緊接著,沈崇樓一字一句狠狠地對她道:“你最近腦子有些不清醒。”


  無需再多任何一個字,也無需沈崇樓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言外之意也很明顯。


  當他在椅子上,像脫韁的野馬,開始在草原馳騁的時候,沈如故意識到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不得不說,她以前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死的,也認為動不動就用死來解決問題,實在是懦夫的表現。


  可現如今,沈如故卻覺著如此下去著實沒有半點意思。


  她絕望的望著沈崇樓,當沈崇樓感覺到她晦澀的雙眸中濃濃的不抱希望的狀態之後,他的心立刻緊張起來。


  可那裏就像是著了她的魔,就想一再探索屬於她的深度。


  當進去之後,他發現自己沒法子即刻抽身離開,她沒有情動,他很痛。


  可是滿足感,還有獲得感,都讓沈崇樓空著的心,頓時間像是被充斥滿足。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也沒法子擺脫這樣的感覺。


  好似一步錯,步步錯,他沒有回頭路了,隻能一錯再錯,一再的深了再深。


  不過,他著實也有些心虛,麵對著這張漸漸開始有了紅暈的臉,他卻沒有勇氣麵對著她。


  沈崇樓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還有嘴巴,她隻能聽到響徹的貼合聲響。


  他的力道很大,每一次,她都承受不住。


  她的雙手很想掙脫捆綁住的繩子,從而抵在他堅實的腹部,當她不能做麽做時,沈如故覺著自己掉入了深淵,再也沒有還生的可能。


  “痛嗎,想停下來嗎?”終於,沈崇樓見她想叫,又不能開嗓的狀態,最後心軟地問了一聲。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唇,就是給她說話的機會。


  沈如故的性子也倔,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沈崇樓來強硬的事情,那股倔勁更是滲透到了骨子裏。


  她越是不吭聲,越是讓沈崇樓身上熱血沸騰,他按住沈如故,追問:“你求我。”


  咬牙切齒的意味,讓沈如故同樣死咬牙關,她不吭聲,激怒了沈崇樓。


  “好,我看是你嘴硬,還是我硬!”沈崇樓終於發了狠。


  再也不顧及沈如故的感受,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他就是要她開口。


  或者說,直到她開口求饒,他的目的才真正達到了。


  不懂得屈服的女子,都是叛逆的人,她這個性子,是想叛逆到徹底離開他麽?


  他絕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以前,讓她從他的身邊離開,已經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反正都是生不如死,不如讓她待在身邊,兩個人的寂寞好過一個人的。


  沈崇樓眼底隻剩下對她的欲想,忽地,沈崇樓將沈如故手腳上綁著的繩子解開。


  沈如故以為他終於滿足了,終於肯暫時休戰了,卻沒有想到,鬆開繩子之後,卻是對她的第二次的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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