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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最大的報複

  “屈服?”沈如故重複了一聲,但語氣極其玩味,“想要我屈服,那就先讓我死。”


  當沈如故堅定的口吻傳入沈崇樓的耳中,頃刻,沈崇樓的臉色大變,他沉色凝視著她。


  然後,沈崇樓狐疑的問道:“你就這麽想死?”


  “是,待在你身邊生不如死。”沈如故的眼睛裏,沒有對他一絲一毫的感情。


  而沈崇樓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半分,仿佛就是要這麽看出她是在演戲一般。


  他是不相信的,當然也不願意選擇相信她對他沒有了半點情分,當他意識到,她根本沒有半點在感情方麵的隱藏之時,沈崇樓的憤怒之火,徹底被激怒。


  即便沈崇樓早就做好了她恨他的準備,可是,為何如今連恨意都看不到了?


  有愛才有恨,俗話也常言:由愛故生恨、愛恨交加……


  他想透過恨意看到本質的過往愛情,但這樣點點希冀都被沈如故擊潰的粉碎,他的心像是在被她麻木的姿態淩遲。


  隱隱作痛的心髒,最後隨著她掙紮的動作,沈崇樓再也沒有法子強壓下那陣陣的疼痛。


  他揚手將她甩在了桌麵上,沈如故被沈崇樓死死的壓著不能動彈。


  沈如故知曉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她沒有再掙紮,隻因為她知曉掙紮到最後都會變成無用功。


  與其如此,不如任何反應都不要有,任何希冀都不要給他。


  她的快樂,是他的愉悅點;而她的痛苦,也是他的解脫處。


  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她都不遠再在他的麵前表現出來,隻有做到沒有反應才是對沈崇樓最大的報複。


  是的,報複,如今的她竟然想著報複沈崇樓。


  她無法忍受被沈崇樓禁錮的生活,當她沒法子擺脫的時候,那麽,隻剩下折磨,無論是他對她的折磨,還是她對他的。


  其實,她和沈崇樓都是不甘服輸的人,若要說兩個人性子上最大的區別那就是沈崇樓是明著的不甘示弱。


  而沈如故的情有不甘卻是在暗湧,到頭來,誰也不會為對方退讓一步。


  即便她明白,隻要她肯對他服軟,隻要她說愛他,隻要她能夠乖乖的享受他給她的生活……她往後的日子就能好過許多。


  但他沒有法子說服自己,難道要像被折斷翅膀的鳥兒一樣,哪怕被他圈養,還要點頭對他說謝謝?

  沈崇樓也一樣,隻要他肯放手,隻要他願意妥協一下,隻要他將所有的事情責任都掛在自己的頭上……那麽,她興許不會變成現如今的模樣。


  可他也做不到,她的心裏麵是不是裝著那個生死未卜的秦修遠,若不是,為何她如此不願和他在一起,她隻能是他的。


  他也不肯會放手,有的人,放一次手,便會成為天涯海角,再也觸摸不到,也看不到。


  沈崇樓那雙鷹厲的眸子,盯久了她,讓沈如故感到渾身不自在,再如此僵持下去,沈如故想自己沒有辦法再做到無動於衷。


  她的雙手伸出來,落在了他堅實的臂膀上,想要用力推開他。


  沈崇樓卻大手分別拽住了沈如故的手腕,用著狠勁的力道將她的雙手反壓在她的頭頂。


  沈如故整個人都被壓著,沒有任何餘力可以從沈崇樓壓製著的身體下離開。


  “你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婦,為秦修遠陪葬是麽?”她要求死,這樣的想法,遲遲縈繞在沈崇樓的腦海中。


  她怎麽能動這樣的念頭,他都舍不得她走,又怎麽可能舍得她死?


  沈如故,你是吃定了我是麽,仗著我愛你,得寸進尺?


  沈崇樓眼見著她動了動,想要起來,他隻用一隻手掌控著她的雙手,另外一隻空出來的手,頓時間掐住了她的咽喉。


  之前,沈如故還能開口說話,現下,說話是如此艱難,但她還是開了口:“他……沒有……死!”


  所以,就算她想要求死,也不是為了給秦修遠陪葬,她隻是想擺脫這個惡魔罷了。


  沈崇樓卻在聽完她的話,笑了起來,她說了些什麽?

  到如今,她還在說秦修遠沒有死?


  沈崇樓怔怔的反應了一下,最後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澀了,卻又那麽滲人。


  “他死了又能怎麽樣,沒死又怎麽樣?不論如何,你都做不了貞潔烈婦,還真當上麵會給你立牌坊?”沈崇樓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對她道,“你自己想想,無論是以前還是現下,你都躺在我的身下,你是我的人。”


  往日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個畫麵出現在沈如故的眼前,他每一次和她融為一體,都讓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沈崇樓的存在。


  兩個人發生的一切,都是她不可能磨滅的,也是她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如果兩個人的第一次,是她心甘情願,可是後麵呢,後麵是她情願的麽,不過是他逼迫她罷了。


  “你說的是些什麽話,那種事情,本該你情我願,可你同樣也想想,事實是如此麽?”沈如故反問他。


  沈崇樓頓時間沉默了,他強行擠入的時刻,他還記得。


  很多夜深人靜的時刻,沈崇樓都會想起那樣的場景,他會感到愧疚,但從不後悔。


  她可以因此恨他,因此讓他一輩子都得不到饒恕,他都無話可說,哪怕她去告他,他也會認罪。


  但,這一輩子,還是那句話,她,隻能是他的。


  以前他奢望從內由外,從心房到身體,都該原原本本的交給他,可他知曉那是奢望之後。


  他要求的不多,她的心,可以不給他,他也要她的身。


  到了這樣的境地,他承認,自己有些著火入魔了,誰能來解救他?


  如故,你救救我!

  沈崇樓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動作也輕柔了些許,她的手也沒有那麽痛了。


  可是當沈崇樓的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沈如故還是無法忍受,她咬住了他的唇瓣,眼睛緊緊的盯著沈崇樓。


  她對他道:“我不是你的誰,我是我自己,所以你不能對我為所欲為。”


  隨著她說話張嘴,她的牙齒也放過了他的唇瓣,但沈崇樓還是吃了痛。


  “你形容的真好,為所欲為!”沈崇樓麵色怖人地對著她,如此道了一句。


  嗓音如來自地獄的魔鬼,滿屋子都是屬於他的恐怖情緒,沈崇樓的五指聚攏,沈如故再也發不出聲音。


  “我恨不得就這麽捏死你。”沈崇樓真的很生氣,他的臉有著紅暈,那是怒火在血液中燃燒,“沈如故,我來告訴你,什麽叫做真正的為所欲為。”


  沈如故此時此刻臉色也變紅,是她喘不過氣後的反應,沈崇樓瞧著她的麵色有了變化,那一刻,他心驚肉跳。


  同時,沈如故的臉頰因了這抹紅,從而更加誘人。


  沈崇樓皺著眉,內心仿佛出現了兩個聲音,要了她,不要她!

  終於,沈如故得到了特赦,沈崇樓的手鬆開了她的喉嚨,沈如故趴在那裏呼吸著。


  好似在地獄走了一遭,終於活過來了,沈如故的眼眶裏,盡是氤氳,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噙著眼淚。


  心是哽的,但並未讓她到哭泣的地步,因為不服氣嗎,所以氣出來的?

  可想想也不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還未等沈如故反應過來,沈崇樓就將她一把提了起來。


  最後,沈如故從桌麵上到了他之前端坐的椅子上。


  沈崇樓的視線和沈如故的視線交匯的一刹那,沈崇樓遲疑了一下,隻因他瞧見了沈如故的眼淚。


  可,女人的眼淚,如此會騙人,她是傷心,還是別的?

  他該信一個方才還想殺死他的女子麽,沈崇樓最後一刻,被一個堅定的聲音充斥了整個腦海:不信!


  沈崇樓雙臂撐在椅子的兩側,就像無形的枷鎖,禁錮著沈如故。


  她真的沒有任何法子逃脫,視線裏,隻有沈崇樓那張駭人的臉龐。


  明明他長得那麽好看,明明那剛毅的臉龐本該掛著英勇的善良氣概,可她隻瞧見欲想還有濃厚的報複。


  沈如故深深蹙著眉,不肯看他,頭剛別過去,就被沈崇樓一把捏住下巴。


  她迫使和他對視著,沈崇樓卻怒聲問:“怎麽,不願看我?你現在這倔脾氣,是向誰學的?”


  “沈崇樓,你不得好死。”沈如故感覺到他的手在解開她的短襖,她想起來卻被按得死死的,最後,如此怒罵了一句。


  沈崇樓卻不以為意一般,他見她很不安分,單手撤下她的短襖,最後是裏麵的單衣。


  單衣很薄,布料是雲錦,這是她從南京帶來的衣物,難不成他還供不起她穿的衣物了?


  她還穿著秦修遠織造的衣物,雪白的單衣上頭還有好看的梔子花,卻刺痛了沈崇樓的眼。


  “你說我不得好死,我死了,你能苟活麽?”沈崇樓驟然厲聲反問沈如故。


  他並未等沈如故回答,也沒扔掉手中屬於她的單衣,但他禁錮她的手,落在了她的單衣上。


  完整無損的單衣被他撕裂,成了條狀,他用這一條條,將她的雙手雙腳綁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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