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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願推開的溫暖

  媽媽,我雖向往自由,可是如果將背後的翅膀砍斷,可以喚回你一個回眸,我也心甘情願。有時,多渴望身邊能有一個天使,讓我可以與你再次相見,更貪心的是,我多希望有台時光機,讓我回到那一切都為開始的時刻。


  瑉西,現在的你,可會如我一般,不願麵對這現實?心裏可會向我掛念你般,思念著我呢?生在遠處的你,真的就能做到如此平心靜氣,因為我母親的隻言片語,就此放棄了?


  我到現在,偶爾還是抑製不住內心,到底什麽樣的談話,可以讓瑉西走的如此決絕,可以就此憑空消失?


  一雙手臂從背後緊緊擁上我的腰際,我想他肯定是感受到我身上的顫抖,我想那雙手臂上,肯定已承載了我所有眼淚,那雙手臂在越收越緊,而此時,我恰恰又是那麽的渴望得到一絲溫暖,哪怕隻是一個眼神……


  直到被安逸傑抱回休息室,將我輕輕放在休息塌上,我依然舍不得鬆手,不想讓好不容易有了溫度的手,再次冰冷。這種溫暖,真的太久違,太久違了,久違的我好想就此抱著這絲感動,就那麽一直沉沉睡去,不願再醒來麵對現實的一切。


  上一次被人這麽抱著又是何時?瑉西的懷抱也是這般有力而溫暖,可是我卻更加想念媽媽的懷抱,那淡淡的安神寧心的香氣,那源自母親體內的自然之力,仿佛再次將我擁入那沒有任何世間雜念,沒有任何紛紛擾擾的桃花源內。


  安逸傑也沒有掙脫,隻是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我的背,外麵傳來了鄭盛的歌聲,真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轍,那麽的清新,讓人有種被春風席麵的感覺,舒服的恰到好處。


  微笑的進入夢鄉,又一次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小正太,那個小胖墩,那個滑滑梯,還有那雙寂寞卻隻是站在遠處冷冷旁觀的眼眸,一個畫麵接著一個畫麵,讓我應接不暇,可最終什麽都沒有抓住。


  驚醒後,抹去額前溢出的冷汗,再看看四周,哪還有安逸傑的影子,心裏竟有些黯然。有時想想,安逸傑的那偶爾露出的落寂眼神,和夢中的小孩竟能重疊,我想他們都是一樣,內心孤獨,外表卻極力掩飾,詳裝自己毫不在意的那種人吧?


  有時覺得,現在的我竟與那安逸傑在某些地方有些神似,也真是令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伸了個懶腰,這麽久以來,這是睡的最沉,最安心的一覺了,難得的靜下心來,找回了平日裏的自己。


  外圍傳來陣陣叫好聲,熱情洋溢的都漫到我這裏來了。我想再怎麽冷漠心靜之人,在這種喧囂聲中,難免也會把持不住,想要一窺究竟的吧?

  站在舞台之上的安逸傑,懷抱一把寶藍色電吉他,彈奏另一首我最愛的歌曲——卡農,他隻是微閉雙眼,靜靜的彈著,並沒有哼唱,但僅僅這樣,足矣!

  在他的琴聲這種,我竟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不再如之前那邊,緊緊覺得我們神似,這次竟然有種惺惺相惜之感。可是這樣描述,哪裏透著強行攀關係之嫌,隻是我單方麵對他的技藝感到佩服,通過曲意能明白他的內心,可是他心裏是否能明白我的內心,這我倒是真無從而知了。


  一曲終了,大廳中鴉雀無聲,過了許久,終於等來一人帶頭站起,叫好鼓掌,這才讓其他觀眾從驚豔回魂,叫好之聲此起彼伏。


  我笑著,走上前,對他道聲謝謝,並從他旁邊,順手拿起一把古典吉他,接好音箱,靜靜的彈奏了那首我心中無法取代的最愛——愛的浪漫史。


  安逸傑偶爾會給我在中間插幾句SOLO,就好像我們倆排練過一般,配合的天衣無縫,恰到好處,曲子聽起來,更加妙不可言。


  這一曲,讓我一戰成了名,沒有人再提過我之前的失態。


  我依然堅持每天站上台,卻再也沒有唱過那些愛殤的歌曲,隻是靜靜的為大家彈奏一曲接著一曲,有時情到深處,還會忍不住自己配些歌詞,隨意哼唱,我一開始最怕麵對的事,現在卻讓我樂在其中,不可自拔,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終於向人們證明了我的存在,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再那麽孤獨了?

  幾天假期一晃而過,內心是那麽的不舍。


  我之前還信誓旦旦,絕不去光顧,周邊那三位老板的店鋪,可被仙人掌拽過去一次後,再也忘不掉那個味道了。雖然,不是那種人間美味,也沒有出眾賣相,更不會特別勾起我的食欲,可偏偏,這就是我一直尋找的——家的味道,媽媽她之前做的飯,就是這樣,有時發揮得好,特別美味,有時卻鹹死賣鹽的,有時平平淡淡,吃不出它的味道。


  三個老板人也極為仗義熱情,不經和他們慢慢熟斂起來,他們就會起哄讓我唱上一曲,他們就不收我的錢。話雖如此,可他們生意畢竟不怎麽樣,生活大家都一樣辛苦,我也就不想討什麽便宜,每次唱完,將錢拍在桌上,就向待拆居民樓跑去。


  每次安逸傑總會說,後麵有狗追你啊,每次回來都滿頭大汗。


  是的,自從上次之後,我和他現在達成了一項默契,決定和平相處了。


  現在這樣,大家能有說有笑,也真的比之前快樂多了,我本就不想隨時隨地都把自己武裝,刻刻防備著,別人一靠近,就開始全身打滿雞血,那樣子,其實,我非常,非常累。


  話雖如此,可是安逸傑這家夥,未免太懶惰了吧?

  我和鄭盛二人每日打掃的那麽汗流浹背的,他卻和少爺似的,坐在台上擺弄著各個樂器,雖然不得不說那個畫麵非常養眼,他玩轉所有樂器我也非常佩服,但是當他說出:“歌曲也是工作必備的助力,不然你們哪還會像現在幹的這麽效率。哈哈,對吧?”每次他說這些不知道哪來的歪理時,總會看向鄭盛,而他,總會一場配合,我也隻能無奈,啞巴吃黃連,有苦道不出。


  他和鄭盛兩人間那點隔閡,莫名的也好像好了,雖然不知道是兩人故意藏在了內心深處,還是真的就此放下,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間就有了隔閡。


  隻是他們之前,我並未能介入很深,所以隻是看看平常,看不出任何異樣,除了唱歌,安逸傑還是一樣,坐在鄭盛吧台前,就那麽看著,隻是身前並未點仙人掌所說的烈酒亦或其他。


  有時,看到些打扮妖豔的女子過去,對他打量許久,那纖纖玉手還未搭上他的肩,安逸傑總能找到化解之法,沒有得罪仙人掌的客人,也沒有吃了虧,每次我都站的遠遠的,隻見到他嘴動,卻聽不到內容。


  有次,我實在忍不住,偷偷移到他旁邊,借機想要以身試法,看看他到底會說些什麽,手裏的掃帚離他的肩膀隻有兩公分的距離,心裏竊喜,馬上就要成功了。


  “殷白白,你覺得掃帚是幹什麽用的?”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我還是舉著掃帚,人蹲在小角落,被逮住了,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有的隻是慢慢疑問,明明我做的很隱秘的說,好失望。


  “殷白白,你是愛上我了嗎?


  聲音怎麽離我這麽近?

  “啊!安逸傑,你幹嘛?突然靠上來,還有,我有喜歡的人,你別自作多情。”


  安逸傑現在就蹲在我麵前,與我四目相對,那眼睛從來未有過的認真,手裏不知何時端了杯威士忌,聽完我的話,嘴角微微上提,似是無奈似是苦澀,讓我看得莫名其妙,一口喝完那麽烈的酒,沒有回頭,徑直走開。


  “安逸傑,你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認真的喊著,不知道他是聽到,還是沒聽到,隻是今天,他這反應不對啊?我們是和好了,但是剛剛那明明可以被反駁,自然就可以讓我受傷了啊?他,今天怎麽那麽好?

  晚上,鄭盛一人送我回去,安逸傑自從走了之後,再也沒回來,我也沒有那這件事當今晚的談資。


  這還是第二次,鄭盛和我兩人一起,一路上我看到什麽,就假裝很有趣的喊鄭盛,鄭盛,快看,那個,那個,好有意思。


  其實,我什麽都沒看見,我隻是不想氣氛那麽沉悶而已。


  不過他也不枉費我的苦心,每次與我配合默契。


  “鄭盛,為什麽,你總是不怎麽開口說話,難道?你真的就沒有什麽想和你人分享的東西嗎?”


  “話多錯多,不如不說。”


  說這話時的鄭盛,讓我感到那麽的熟悉,那雙寂寞的眼眸,好像曾在夢裏見過。


  後來,我低頭開始搜索過去的記憶,又開始兩人各望各的風景,兩人各想各的心事,一路沉默。


  第二天安逸傑還是和平日一樣,沒什麽一樣。


  我問他昨天溜那麽早,是不是跑去和誰偷偷約會了?我可是要告訴南琪琪去的。


  明明我是想挑撥他和南琪琪的關係,隻是為了等著他過來和我鬥嘴反駁,沒想到他竟順著我的話,給我講了個異常浪漫的故事情節。


  給我最後一天打工,沒有增加一點樂趣,我自己都不知道,和他鬥嘴竟然成了我的習慣,短短幾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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