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鬥法

  “師兄弟？這麽說我們上輩子都是道士？”


  “大師是上輩子，你可不是上輩子哦！”元子插嘴道。


  “你們徹底把我弄懵逼了，難道我和師父投胎的頻率不一樣？”


  “我們以前雖然是同門，但是選擇的路不同，所以最後的結局也不一樣。既然你都問到這裏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


  我和師父認識的那一世大概是在宋末元初，戰亂的年代。我們同屬於道教的一個派別，但是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我們兩個在各自的師門都是佼佼者。當時天下狼煙四起，民不聊生，到處都是戰死的、餓死的可憐人。師門為了普渡眾生，派我們這些弟子到全國各地去度化這些亡魂。但是由於亡魂實在太多，很難一一度化。我們隻能先把亡魂收集起來，再一起做法事度化他們。


  師父當時已經是一個觀的觀主，道觀是一個兩進的四合院，有幾個小徒弟。負責收集和度化周圍一方地圖的亡魂。


  這一天，有一個白胡子老道士，帶著一個小道童，來到了師父的道觀，想過來掛單。那個白胡子老道士是師父的師兄，也是我的師兄。


  白胡子師兄的道觀被戰亂毀壞，不得不帶這小道童，走了一個多月才來到這裏，而白胡子身上還有一個淨瓶，淨瓶裏麵裝的，是一個三尾仙狐的魂魄，她的名字叫趙仙兒。


  白胡子師兄到了師父的道觀沒多久就羽化了，師父就收留了趙仙兒和小道童。


  由於元朝戰亂頻發，各地士兵百姓死亡無數，師父每天都忙著收魂魄。可是收魂魄是要消耗真氣的，漸漸地師父有點力不從心。


  有一次，師父收到了一位陣亡將軍的魂魄，那位將軍生前就是個煉氣高手，有一定道行，所以魂魄異常強大。師父把將軍的魂魄收回來之後，本應該超度掉，送他如輪回。可是，這個魂魄的力量激起了師父的貪念。他為了變得更強，使用了本門的禁術：噬魂！


  師父用噬魂之術直接吸收了將軍的魂魄，這帶來的結果是那位戰死沙場的將軍落了個永世不得超生。而這一切被小道童看在了眼裏，他對師父的尊重立刻蕩然無存。小道童一封飛鴿傳書，把師父的所作所為告到了宗門。


  宗門掌門人收到消息之後非常的氣氛。馬上派出宗門當時最強的弟子去懲戒師父。而那個弟子就是我。


  我來到師父的道觀，奉掌門之命捉拿師父回宗門接受懲罰。可是師父認為，他噬魂是為了更好的超度其他的亡魂，並沒有錯，拒絕跟我回宗門。於是我們一言不合當場動手。


  本來師父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他吸收了將軍的魂魄之後，功力大增，與我打了個平手。打到後來，我們的功力都消耗殆盡，隻能借助收集的魂魄的力量，我們互相把收集的魂魄當成武器釋放出去，對對方進行攻擊。


  我們激戰正酣的時候，從師父的神壇下麵突然竄出一道白光，把我釋放出來的一個魂魄吸入了法壇。我們當時也無暇顧及。這道白光就是趙仙兒，而她帶走的那個正是靈兒的魂魄。我收魂超度的時候，碰巧把靈兒的魂魄收到了，這回和師父的鬥法，沒想到讓靈兒和仙兒能夠重逢！

  最後，我略勝一籌，把師父打成了重傷。而我當時也許是念及同門之情，並沒有將師父強行帶走，也沒有對他痛下殺手。


  我轉身離去，小道童對師父心灰意冷，也隨我而去。至於小道童後來去了哪裏，又做了哪些事，那又是另一個故事，我們以後再說。


  師父由於傷勢太重，過了沒多久就去世了。去世之後，由於他噬魂觸犯了天條，靈魂直接被封印了起來。這一封印就是數百年。直到這一世，封印期滿，師父才重新投胎做人。


  由於師父不在了，那間道觀也就荒廢了，隻剩下靈兒和趙仙兒的魂魄守著神壇。就這樣又過去了一百年

  這天，道觀來了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後麵跟著一個後生。看他們的穿著有點像西部的少數民族。


  那個女子走到道觀破舊的神壇前，往下麵看了一眼，說道：“這裏明明隻有一隻四尾狐，我要的是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