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雙麵間諜
豐苓一愣。隨即說：“當然是真的。”
“那你為什麽要在海外雇人監視她呢？”
“您怎麽知道。”
“這難道不好猜嗎？你對切爾西這個法國女人太過重視了。這三年間，你給她買的奢侈品林林總總有三十四萬美元。讓我猜猜，裏麵裝了什麽？”豐文昌慢悠悠的說，“那個寄包和信件過來的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呢？”
豐苓深吸一口氣，低眉順目的看著茶幾上的花紋：“真是什麽都瞞不過您。不錯，我在送給她的每一個物品了都放了竊聽器。女人背包都背不了幾個星期就扔了，所以放在裏麵是最安全的。”
“所以你發現了什麽嗎？”
豐苓遺憾的搖搖頭：“什麽都沒有。更多時候是老鴇的日常工作。”
老鴇的日常……豐文昌貌似想到了什麽，老臉一紅，咳了兩下：“別整那些不正經的。我想問，切爾西跟你爸爸的死有關係嗎？”
“懷疑，但沒有證據。我不相信我們被包圍隻是運氣不好。”豐苓沉吟了好一會，“最好是另有其人。如果那樣的好女人是敵人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傻子也聽得出豐苓在不遺餘力的維護切爾西，這讓豐文昌更加火大。他總算是見識了狐狸精蠱惑人心的本事，居然把他兒子孫女一塊繞進去了！
豐苓雙手一拍，站了起來說：“巫荀和豐苓的事情到此為止了爺爺。我的想法不會改變，還請您包含。”說完拿起沙發背上的外套出了門。
良久，豐澤佑拿著拐杖用力敲著地板歎氣。邵海秋苦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況且她也不是壞孩子。”
“她當然不是壞孩子。”豐澤佑冷笑，“她的立場和信仰決定了她的正義與我們相同。但，這是好事嗎？”
……
研究人員匆匆跑過走廊，對迎麵而來的豐苓執意：“豐苓上校，早上好！”
“早上好。今天也辛苦了。”
豐苓微微招手引得年輕的男研究員露出羞澀的笑容：“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現行告辭。”
所裏的工作人員分工明確、任務繁重。每天工作要麽是小跑，要麽整天伏案些設計方案、圖紙和報告。整個研究所一半建在地下，地下的工作人員時常兩三個月見不到太陽，皮膚蒼白身體虛胖。
豐苓尋思著隔三差五應該帶這群技術宅們出去曬曬太陽，跑步是不太可能，畢竟日常工作已經很累的，散步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去看看一牆之隔外的一線部隊就知道了，黑裏透紅的軍人就是比她的人健康。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那是她的私人電話。
在這個護照都得統一上交，連放假通知都隻能傳閱後鎖櫃子裏的地方，也就豐苓可以在上班時間接私人電話了。
打電話的是一個熟人，他的聲音很快活：“是豐苓嗎？”
“時叔叔，找我有什麽事嗎？”
還沒來得及寒暄一番就被戳破目的的時南尷尬的一笑：“嗬嗬，不是什麽大事。你不是在呼倫貝爾嗎？離‘睚眥’進，就想讓你……幫襯幫襯我兒子。”
“您兒子……”
“時術啊！那你忘啦？小時候你還揍過他！”
小時候揍過的人實在太多豐苓一時想不起來，但時術被吳晴晴拜托調查過她的事卻被她記得牢固。據唐溫書說，時術好像喜歡吳晴晴……“我聽說他不是腿受過傷嗎？現在參加選訓行嗎？”
“年輕人好得快，沒問題！”時南拍著胸脯打包票，“關鍵是他自己想去。他要是被刷下來還勞煩你把他送回家！”
“一定。”
“我沒有讓你走後門的意思。隻是這孩子以前沒吃過苦，而且又是頭一例的新兵選訓，我怕他迷糊。”
“我可不會什麽思想教育。”
“但是有你我送算是能放心了。”時南在電話裏笑著，“那麽就這樣，再見。”
“再見。”
豐苓掛了電話，食指若有所思的在熄滅了的屏幕上花圈，沉吟了許久，走了出去。
……
研究所的隔壁就是一個特種大隊，一個團，代號“睚眥”，坐落於西大興安嶺。被茂盛的原始森林包圍。
豐澤佑恰好是“睚眥”成立後的第一批軍官，因此這裏也是豐苓從小生活過得地方。
睚眥建立初期，包括豐澤佑在內的七名軍官討論過代號的問題。他們一致認為豐澤佑起的名字太難聽，睚眥是什麽鬼？叫麒麟不好嗎？豐澤佑總是但笑不語。
操場上，明顯更加青澀的新兵們緊張的站在隊列裏。他們最長的入伍不到八個月，最短的隻有四個月就被從新兵營扔到了這裏。他們是初次選拔的優勝者，也是“生產線”計劃的第一批試驗品。
以往，每一個特種兵都是從下方部隊報名，然後初試，初試完選訓，選訓完淘汰，最後成為正式官兵。
然而。從豐澤佑那一代就提出了“天生的特種兵”這一概念。因為無論是那一個國家的士兵，都是從流水線上滾過的。而豐澤佑想知道，如果打破生產線，從一開始就給予新兵們私人訂製般的精英教育會是什麽結果。
就像豐苓一樣，沒有那國家級教師製定的教育方針她很有可能變成傷仲永。
隻是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他就出了意外。豐苓接管了父親的遺誌。
隻是她對這些新兵並不抱有希望。好在，沒有壞處。
新兵都是一些十九二十來歲的小孩，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時候。隻要訓練暫停，就會有諸多問題層出不窮的冒出來。
教官也不覺得煩，反而認為挺有趣，一邊回答一邊講部隊曆史。其中一個舉起手，問道：“教官，咱為什麽叫睚眥？麒麟玄武啥的不是更好？”
這是多少年前就有人提出的老問題了，原因有很多。就在他組織完語言剛要開口的時候，就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我們可不是那種象征祥瑞的東西啊。”
教官一愣，隊伍裏躁動了起來。因為他們眼前多了個妹子，穿白大衣的三無妹子。
時術激動的叫出來：“你怎麽在這？!”
“按理說，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覺得呢？單西北。”
時術噎了一下。被點到名的教官欣喜的說：“你怎麽有空來這遛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