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昨天晚上
借著細碎的月光,他看到床上的人縮成了團,瑟瑟發抖,口中情不自禁的發出夢囈。 原來是做夢。 他鬆了口氣,淡淡喚道:“溫宛,溫宛。” 夢中的溫宛突然驚醒,那樣的死後重生,她害怕到極致!迫切的需要溫暖,一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她不由自主的伸手一下子將來人攔腰抱住,“我怕!” 涼薄冷哼一聲,重重將她推開,眸中閃過了然,厭憎地轉身離開,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懷中陡然一空,溫宛徹底清醒。 空氣裏還殘留著男人幹淨的氣息,帶著沐浴的清新之氣,像冷冬的一般。 哦,是他。 他半夜來她房間是想幹嘛? 一大早,溫宛下樓時,就發現涼薄已經坐在餐桌前吃早飯,錢月蓮在一邊談笑風生的和他說話。 她抽抽嘴角,典型的媽寶啊,簡直是錢月蓮掌心裏的寶貝。 從小生活在這樣含在口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摔了的家庭環境裏,難怪有那樣一副臭脾氣。 她就當看不見似的走過去吃早餐。 她不想惹事,但是卻有人要來挑她的刺兒。 一看到她,錢月蓮臉色馬上翻書似的就變了。 “溫宛,你怎麽回事啊?每天起來這麽晚,涼家不白養你啊,你去把衛生打掃一下。” 唇角一勾,溫宛諷刺地笑了笑,“首先我有工作,我沒花你們涼家半分錢,二,我不是涼家的人,是你非要把我綁在涼家不讓我走,第三,我其實最希望的就是你把我趕走,要不,你就趕我走吧。” 錢月蓮怔愣半天,不知道怎麽回。 這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傻溫宛啊,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捏著筷子的手都爆了青筋,真是家門不幸,這溫宛嫁過來阿睿就死了,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性格的人,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吭聲啊,悶葫蘆一肚子壞水啊! “溫宛!你還真是帶刺啊!”錢月蓮咬牙切齒的罵。 “那當然,不帶刺的花早被人折了踩爛了。”溫宛燦爛一笑,伶牙俐齒的回她。 “把她給我綁起來!”錢月蓮啪地扔掉了筷子,吩咐家裏的保鏢。 “是!”人高馬大的兩個保鏢朝她走了過去,那架勢一隻手就能把她提起來。 溫宛朝涼薄看了一眼。 他正優雅的用餐,漠然的好像根本沒看到。 “涼薄!你告訴你媽我是幹什麽的!” 涼薄頭也不抬,依然安靜的用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漠和尊貴。 錢月蓮哈的一笑,“給我把她綁起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大戶人家的兒媳婦是怎麽當的!” “涼薄,昨晚上你……”溫宛欲言又止。 “媽,溫宛應選了我們警署的法醫,她現在跟進一件案子。”他馬上開口,眸色閃過不悅,鋒銳地掃了她一眼。 沒有人願意被人威脅,尤其是像他這種手掌權柄和財富,精英中的王者,更加不願意。 錢月蓮疑惑的掃了眼,眼裏露出懷疑,“就她這樣?還應選上了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