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再次入獄
“想不到這一次慕瑾小姐入獄，我能有幸看一看。”監牢的小窗外是方皓笙那張笑著高深莫測的臉。
慕瑾呆呆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麵對方皓笙的調侃她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不曾變過。總之這一次是她二進宮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像上次那樣。不過這一次有人證在所以她就是想脫罪也困難，況且這還是她自願的。
“方探長回去吧，如果是筠城讓你來的，那我無話可說。”慕瑾淡淡道，輕輕的瞥了方皓笙一眼又坐回到了牆角。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跟筠城可都是想幫你的！”方皓笙被她這淡然無謂的態度激怒，“這件事非同小可，難道你就不想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嗎？隻要你告訴我當時現場還有誰在也許我能幫你！”
“別問了，你再問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人是我推下樓的跟別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慕瑾依舊死咬著之前的話不肯鬆口，其實誰都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可她不能看著衾蕪跟她一樣，衾蕪還有一個年邁久病的母親要照顧，她不能有事！
“沈慕瑾你執迷不悟啊！”方皓笙狠狠的捶了一下鐵門，“你知道筠城現在有多傷心嗎？你知道她母親的傷到底有多重嗎？嗬嗬，你果真是為了報複筠城啊！”方皓笙不屑的笑著。
沈慕瑾果然是有目的的接近顧筠城的，她一定是憎恨之前顧筠城那樣的對待她，所以現在才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對付顧母。
而慕瑾聽到方皓笙說道顧母的病情的時不由得激動死來，“怎麽樣，媽到底有沒有事！她到底怎麽了！”是啊，她一心想著幫衾蕪頂罪，一心想著衾蕪還有母親要照顧千萬不能入獄，可她偏偏忘了摔倒在樓梯口前的人正是對她百般疼愛的顧母。
同樣都是不能傷害的人啊！一麵是好友，一麵是親人……慕瑾陷入深深的兩難中，假使衾蕪那時候沒有求她的話也許她就不會是現在的情況，而是守在顧母的身邊照顧她，跟著顧筠城一起祈禱顧母的平安無事。
可是，現在的她隻能在這陰暗的角落裏等待著處決，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別再假惺惺的了，沈慕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筠城是為了什麽嗎？當初筠城那樣對待你你心裏一定恨死他了吧，況且你跟何未泠曖昧不明，誰知道你現在在筠城的身邊為了又是什麽。如今你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就想害人？哼，像你這種人就該在當初槍斃才對！”方皓笙諷刺著，絲毫不給她任何的顏麵。
慕瑾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其實就算要爭辯的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沒有人會相信她的，所以寧可不說。
方皓笙覺得與其與她再費口舌還不如將時間用在替顧母找醫生上，反正這種女人世上少一個就是最好的。方皓笙氣呼呼的離開監獄之後又迎來了另一人……
“慕瑾，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來人正是衾蕪，看她這副慌張的樣子慕瑾便猜到她的情況也不好。
“你怎麽來這裏的了，你不知道外麵的人都在找你嗎？萬一旗袍店的夥計供出當時你在現場那該怎麽辦！”慕瑾見衾蕪不怕死的仍來探望她不禁擔心起來。
“沒事，我很好！”衾蕪萬分抱歉，左右看看又生怕被誰發現了。
“那你來幹嘛，你現在就該去避風頭啊！”慕瑾憤然的歎了一生氣。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為什麽會這麽做……”衾蕪的眼眶中還噙著淚水，可是慕瑾清楚的看到她分明是哭過了。
“不。”慕瑾慘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現在已經猜出來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你說過你媽是被一個女主人推下樓的。現在想想那天你們見麵的時候分明是認識的，害伯母成了這副樣子的人是顧筠城的媽吧。”
“是啊，什麽都瞞不過你。確實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媽也不會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而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她毀了我跟我媽的一生，如今想要再回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恨她，很恨她！”衾蕪一字一句的講訴著自己對顧母的仇恨，確實如她所說當年的顧母如果肯施以援手的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了。
誰都有錯的時候，然而有的人能改正，然而有的人必須為自己的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她跟你媽一樣躺在醫院裏，衾蕪這樣你就覺得滿足了？可那你為什麽還要哭？”慕瑾的手伸出鐵窗外替衾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你心裏一點都不開心，甚至還很害怕，你害怕萬一你被抓了那你媽就沒有人照顧了。”古人雲，冤冤相報何時了，也許等顧筠城發現這件事是衾蕪做的話，那麽他也一定會采取與衾蕪現在一樣的做法。
“是啊，我一點都不開心。當時看著顧太太那個樣子我真的好恨，可是將她推下去的時候我竟然想到的是伸手拉住她。隻可惜我還是猶豫了……現在也好，就當她去陪我媽了。早上我偷偷的去了醫院打聽，聽說她的情況也很嚴重，她的身體好像原本就不好，也許……”往後的話衾蕪也不再說下去了，反正不是什麽好消息。
“什麽！”慕瑾震驚，“你是說萬一的話……”慕瑾心疼的咬緊的牙齒，她也不敢再往下想，隻期盼一切都好好地，相安無事，相安無事啊！
“慕瑾，我謝謝你。”衾蕪抹了抹淚水，“在這些日子裏能遇上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替我頂罪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不論慕瑾怎麽聽這話都好像是衾蕪在與她作別。
“沒什麽意思，我走了，以後……不說了，慕瑾你要好好的，跟顧筠城過得幸福！”衾蕪婉兒一笑，離去的時候依舊是那婀娜旖旎的樣子。
她本來就是佳人，最美最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