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真讓我害怕
桌麵上還來不及收拾的水杯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安寧下意識的聳了聳身子,“他是我的前男友,對,我的前男友。”
前男友?
薛白把這三個字放在嘴邊品味了半天,才開口,“很好,前男友,讓我想想你之前是怎麽和我說的,普通朋友,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這話是你說的吧。”
現在的薛白已經不那麽憤怒了,隻是斜過身子靠在沙發上,看著一邊站著的安寧。
“對,我但是是騙了你,但是這都是有原因的啊,我也不知道哪個時候他為什麽會來公司找我,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而且那次見麵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以為我們以後已經不會有什麽過多的牽扯了,所以才這麽和你說的,我都可以解釋的……”安寧著急的開口。
但是此刻的薛白已經聽不進去安寧多餘的解釋了,“你閉嘴,我不想聽,我已經不知道從你這張嘴裏說出來的話,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了,安寧,你真讓我害怕。”
聽到薛白這麽說,安寧挫敗的往後退了一步,“薛白,我真的可以解釋的,我發誓我現在說的話都是真的……”
“閉嘴!”薛白大喝一聲,“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晴推開了薛白辦公室的門。
看到裏麵正在對峙的兩個人,司徒晴幾乎是立馬就明白了兩個人這是發生了什麽。
吵架?
這可是司徒晴最期待的事情了,前段時間還在擔心兩個人如果感情升溫了怎麽辦,但是看著現在的情況,安寧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哎呀,薛白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呀,怎麽生氣成這樣,不要生氣啦。”司徒晴快步走上來,扶著薛白在沙發上做好,親密的靠在薛白身邊,伸手撫摸著薛白因為生氣而在劇烈起伏的胸膛。
看到兩個人這幅樣子,安寧隻覺得刺眼,這也是第一次,安寧在司徒晴麵前向薛白提出要求,“司徒小姐,不好意思,我現在想和我的丈夫單獨談談。”
“啊,這樣啊?”聽到安寧這麽和自己說,司徒晴麵上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抬頭看著薛白,“那薛白哥哥……”
還不等司徒晴把話說完,薛白就直接攔住司徒晴摟在了自己懷裏,“不許去,”搭在司徒晴肩膀上的手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肩膀,“我不想和你說話,你給我滾出去。”
憤憤的看著麵前親熱的兩個人,安寧實在是忍受不了,終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安寧離開之後,薛白就找借口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原本薛白安排安寧坐在自己辦公室門的對麵,是為了兩個人可以在工作的間隙眉目傳情的,現在卻成了莫大的諷刺。
這一個上午,安寧都在看著薛白和司徒晴兩個人在自己的正對麵旁若無人的親密。
意識到安寧正在看著自己,辦公室的薛白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司徒晴,偏過頭低語,“小晴。”
聽到薛白叫自己的名字,原本低頭看雜誌的司徒晴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薛白,結果就被薛白直接以吻封緘。
感受到薛白的吻,司徒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多久了,薛白哥哥多久沒有親過自己了,現在感受著薛白的問,司徒晴竟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薛白哥哥重新親自己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感情,也在慢慢的回來?
門外的員工不知道是誰先抬頭看到了辦公室裏親吻的兩個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快看,快看總裁辦公室。”
“親了親了,想不到薛總這麽熱情。”
“這兩個人也太般配了吧,完全郎才女貌。”
“沒錯啊,人家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金童玉女的,我估計離扯證也不遠了吧。”
“這麽說,我們就要吃了薛總的喜糖了?”
聽著身邊的同事你一眼我一語的對話,安寧有一種快要窒息的痛苦。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隻要有司徒晴在的場合,自己就要成為配角,為什麽自己總是配角?
以前薛白答應的盡快愛上自己,現在想起來,也都變成了諷刺。什麽叫做盡快愛上,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應該是一件被強迫的事情。
如果愛情都要被強迫了,那人生要有多淒慘啊。
薛白,我不想做你忘記司徒晴的工具,也不想做司徒晴的代替品。偶爾,我也想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司徒晴靜下心來感受著薛白給自己的吻。
其實薛白雖然存著讓安寧生氣的心思,但是還是很理智的,和司徒晴的吻,隻是唇與唇的觸碰。
回過神來的司徒晴哪裏能滿足於這樣簡單的觸碰,在薛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靈活的舌頭直接撬開了薛白還不在狀態的唇齒,長驅直入的在薛白的口腔內壁四處點火。
反應過來司徒晴在幹什麽,感受到司徒晴的熱情的薛白覺得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不著痕跡的結束了這個吻,推開了司徒晴。
“來,看你的雜誌吧。”薛白側過身拿過司徒晴剛才在看的雜誌遞給她。
很明顯,司徒晴不滿薛白這樣草率的結尾,濕潤微腫的紅唇,眸裏泛著水光,軟下嗓子喊著,“薛白哥哥,薛白哥哥你是不是……”
像是害怕司徒晴會問出什麽自己沒辦法回答的話一樣,薛白搶先一步飛快的開口,“不是,你不要亂想。”
這一整天,薛白和司徒晴兩個人都膩在辦公室裏,隻有偶爾的時候,司徒晴頂著那張被吻腫了的唇出來和辦公室的秘書們兩天,順便再安寧的身邊耀武揚威的挑釁。
而失魂落魄的安寧,早就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
這一天,對安寧來說,除了煎熬,再無其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安寧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自己東西,離開了公司。
雖說是在和安寧置氣,但是這一天,薛白都在暗搓搓的觀察著安寧的動態,好像是有看到安寧不開心,自己的心裏才能好受一點。
可是在看到安寧的失落之後,自己心裏的那點痛楚是從哪裏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