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不自在
沒勁,本來還以為今天會有瓜吃呢。
原本以為自己和薛白的關係就此會走向正常的時候,讓安寧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上午差不多十點多的時候,一直和薛白公司有良好合作關係的友方公司派人過來和薛白談合同。
本來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是壞就壞在對麵公司派過來的人,居然是賀明。
“請問有預約嗎?”
“我是和平建材的,之前預約過了。”
聽到有熟悉的聲音響起,等安寧再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已經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背影。
直到那個背影推開薛白辦公室的門時,安寧才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側臉,但是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賀明。
薛白的公司,怎麽會和賀明的公司有合作?
看到賀明進了辦公室之後,安寧心裏就一直惴惴不安著,手頭上早就應該做完的工作好久了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腦袋裏全是關於賀明的東西。
“安寧,安寧。”
“啊?”聽到同事的叫自己的名字,安寧這才回神,“什麽事?”
看到安寧心不在焉的樣子,同事擔心的詢問,“你沒事吧,薛總讓你把之前的那份企劃案拿進去給和平建材的人。”
“恩,好。”安寧應下,忙忙亂亂的拿了東西,就往薛白辦公室走,雖然隻有短短的幾步路,但是此刻安寧的內心已然是百轉千回了。
薛白看著來和自己談合作的賀明,心裏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麽,總是感覺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這麽的熟悉,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又想不起來。
賀明在薛白對麵筆直的坐著,手裏拿著剛剛倒好的茶水。
“薛總,你要的文件。”看到敲門進來的安寧,賀明原本滿麵的笑意頓時一僵。
安寧,怎麽會在這裏?
還在這裏做秘書?
雖然知道安寧已經因為一些原因從以前的公司辭職了,但是怎麽都沒想到,安寧好端端的放著工程師不做,居然來這裏做秘書。
“恩,你拿給這位先生吧。”薛白隨意的指了指對麵的人,一回頭就看到賀明正在盯著安寧看,而且眼睛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安寧其實是不太願意和賀明再有任何接觸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不想薛白知道自己和賀明曾經的關係,就隻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幾步走到賀明麵前,安寧伸手把文件給賀明遞過去,“賀先生,你要看的文件。”
此時的賀明,正在緊緊的盯著安寧看,看著安寧一步步的向自己走進。
如果不是有薛白在,賀明現在真的忍不住想站起來好好質問安寧,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工程師不做,要來這裏做總裁秘書。
別人不知道,賀明還能不知道嗎,從大學的時候開始,安寧就憧憬能在畢業之後做一個設計師,能讓這個看似冷漠的城市,出現自己包含情義的建築。
可是,她現在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賀明半天就隻盯著自己,也不接自己手裏的東西,安寧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想做什麽,隻能按捺著性子,再次開口提醒道,“賀先生,你的要文件。”
被安寧這麽一叫,賀明這才回過神來,把安寧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不好意思,剛才走神兒了。”
聽到賀明的解釋,安寧尷尬的笑了笑,沒有作答。
罷了,抬起手裝作放頭發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
就是這個動作,讓薛白察覺了安寧的不自在。
也許這個習慣安寧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安寧緊張或者生氣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抬手捋頭發或者摸耳朵。
上次在老宅被汪芳陷害的時候也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安寧的一些微小的舉動和習慣,就已經牢牢的刻在了薛白的腦海裏。
可是現在,安寧為什麽會不自在?
僅僅隻是見對方公司的合作夥伴而已,安寧為什麽會覺得不自在呢?
原因隻有一個,安寧和這個賀明,兩個人之前就是認識的。想到了這裏,薛白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為什麽會看到賀明眼熟了。
那天樓下和安寧糾纏的那個人,就是賀明!
努力的讓自己停止去想這件事,薛白先開口和賀明開始談起了公事,“這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初稿,你可以先看看,你們那邊的材料供應有沒有問題。”
“這次的建築材料需要的品質都很高,我們之前也有做過市場調研,結果都不很滿意。”
聽到薛白先開口,賀明立馬從自己的心事裏回神,打開了手裏的文件,大致的瀏覽過後,才給出薛白答案,“我我已經大概看過了,但是具體的東西,我還要回公司和我們的產品經理協商,薛總你看。”
“可以。”薛白點了點頭,“但是我不想等太久,還有就是,如果合作,一定要保證品質。”安寧在上一個公司經曆的意外,薛白不想讓自己的公司也染上。
賀明粲然一笑,“那是一定。”
“那今天就先到這裏了,陳毅,送客。”差不多達成初步一致,薛白現在心裏遠比這個合作重要的事,也顧不上平時的客氣了,直接就叫陳毅進來送客了。
賀明也不拖拉,“那薛總,我就先告辭了。”
等賀明前腳剛出辦公室,後腳薛白就站起來走到安寧麵前,抬著安寧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自己,“剛剛那個人,你認識。”
不是疑問,是肯定。
聽到薛白的問話,安寧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慌亂的避開了薛白的眼睛。
“怎麽,心虛了,不敢直視我?那天在樓下和你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賀明?”薛白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度。
安寧沒法否認,隻能點了點頭。
看到安寧點頭,薛白怒極反笑,“說說吧,你和剛才那位是怎麽一回事啊?”
關於自己和賀明的過去,安寧是實在不願意和薛白說,本能的就想避開,“沒什麽,我們……”
“我要聽實話。”剛剛薛白已經鬆開對安寧的鉗製坐在了沙發上,現在聽到安寧還在否認,一腳踢在了麵前的矮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