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幻彩入住
“就幻彩姑娘吧。”能幫一個是一個,何況幻彩也是她在這樓裏接觸比較多的姑娘,人也挺不錯,比較單純的一個姑娘。花欣現在不缺錢,就當助人為樂了,不過一首歌詞而已,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我就知道公子喜歡彩兒,彩兒也是心心念著公子呢。”老板娘站起身扭著身子走到門邊,“我這就去叫彩兒來陪公子。”
沒多久一陣香風吹來,花欣還沒看清就被一個綠衣姑娘撞個滿懷,花欣抱著她一臉驚愕。
綠衣姑娘趴在她懷裏嗚咽,哭了一會兒抬起頭露出哭花了妝的臉道:“公子答應給媽媽寫詞竟是為了我,我以前還以為公子不喜歡我呢。”
花欣:“……”
也不知道老板娘怎麽給幻彩說的,讓她誤以為花欣對她用情至深,花欣無語的看著埋頭在自己懷裏哭泣的彩兒想:“難道我這助人為樂反而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幻彩哭完起身擦擦臉:“公子大恩大德彩兒無以為報……”
“Stop!”花欣大聲打斷她,因為她猜到幻彩後麵肯定要說“唯有以身相許。”花欣也是一個女人她許個屁啊!
幻彩被嚇了一跳,弱弱道:“什麽蒲?”
“幻彩啊,雖說這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湧泉之恩無以為報……可是隻能在無以為報的時候才可以以身相許呐!你要實在感謝我,可以報恩啊。”花欣像繞小廉似的,打算用那招無敵混亂邏輯的軲轆話把幻彩繞進去。
“是啊,彩兒要報答公子的恩情,所以我唯有以身相許給公子。”幻彩笑著想靠在花欣身上,被花欣一個閃身躲開,幻彩有些委屈的瞧著花欣。
“是無以為報的時候才要用肉體償還的,但是現在有的報答,不必肉償!我茶館裏需要一個夥計,你可以去幫忙。”
“可以幫公子打理茶館,但是我還是要以身相許給公子,彩兒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呢。”幻彩一把抓住花欣的手訴說著自己的真情。
花欣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幻彩抓的緊,竟是絲毫抽動不得一分一毫。
“公子手好小。”幻彩摩挲著花欣的手道。
“……”花欣瞬間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她感覺道幻彩纖細的手指正在輕輕撓自己的手心。
“彩兒,你先放開我的手,聽我說……”
“公子不必說了。”幻彩拉著花欣起身往床榻邊走。
花欣看著前麵的床榻嚇得麵色蒼白,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花欣死命抽回自己的手坐回凳子上壓低聲音道:“你先坐下,我有事要給你說。”
“公子。”聽出花欣語氣的嚴肅鄭重,幻彩小聲喚著花欣,不情願的坐下。
“我有心上人了。”花欣幹脆祭出拒絕別人的最爛殺手鐧。
幻彩瞬間眼眸盈滿了淚水,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咬唇顫聲道:“是誰?”
“你不認識。”花欣硬著心任幻彩的淚水一粒粒滑下來。
“彩兒隻求陪在公子身邊就夠了,我不求名分。”幻彩失聲道。
“自我見他第一眼時他便住進了我的心裏,再也容不得其他人。”花欣伸手用袖子擦擦幻彩的眼淚:“我可以助你從良,給你尋個好人家。”
“他們都是剛開始對彩兒好,過幾天厭了就把彩兒忘在腦後,隻有公子待我最好。”幻彩抱著花欣的胳膊道。
這真是誤會啊誤會啊誤會啊!是賀資每次都叫雲鳳,不知道怎麽的每次幻彩跟雲鳳都是一齊出現,可能賀資也誤以為自己喜歡幻彩便每次都叫她作陪,綜上所述給幻彩造成的錯覺是花欣每次來繁花院都是為了她。
“我……唉,算了,你幫我打理店就算報答我了,至於以身相許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花欣妥協道。
“隻要陪在公子身邊彩兒就滿足了呢。”幻彩小臉貼在花欣的胳膊上一臉滿足道。
幻彩收拾了兩大包衣服首飾,讓龜公幫忙抬到馬車上,花欣咂舌道:“媽媽讓你帶出來?”
按照套路不是應該淨身出戶嗎,這還興讓拿著衣服首飾離開?
“媽媽特許讓我帶上以前的衣服首飾,說是當嫁妝了。”幻彩跳到花欣身旁笑道。
“嗬嗬嗬……”花欣但笑不語,還真當嫁女兒啊。
小飛看著龜公把兩個大包裹放進車裏,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花欣。
花欣扶著幻彩上車對仆人道:“回去吧。”
小飛應了聲駕車回府,在門口恭迎的蔣管家在看到花欣扶著一位姑娘出來時愣了一下,幸好職業習慣讓他快速反應過來走上前迎道:“公子回來了,這位是?”
還不待花欣開口,幻彩攙著花欣胳膊道:“我是陸公子的人,你們叫我彩兒就好。”
蔣實呆了,心裏暗叫“糟了糟了,我家公子中意的人有女人了這可怎麽辦?”全然忘記自己昨晚還在擔憂公子是個斷袖自己該怎麽跟老爺交代這件事情。
花欣伸手在蔣實臉前晃晃:“蔣管家?”
蔣實回神頷首道:“公子吃過晚膳了嗎?”
花欣起身往府裏走,“彩兒吃過了嗎?”
幻彩像個幸福的小女人般點點頭跟在花欣身旁。
“準備熱水吧,我要泡澡。”花欣往自己屋裏走去,進了屋子準備關門轉身看到跟在身後的幻彩,有些尷尬道:“我讓管家給你安排院子。”
幻彩打量著屋子道:“我陪公子一起睡。”
花欣頭痛道:“你睡右耳房吧,我讓人來打掃一下。”打開門正好看到蔣實正帶著下人拎著兩個大包裹過來,花欣指指右耳房道:“派人收拾一下那裏,然後把彩兒姑娘的東西放進去。”
幻彩不情願的瞧著花欣,花欣轉過頭當沒看到。
泡過澡的花欣披著外套坐在桌子旁擦拭頭發,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花欣不做聲的聽著,過了一會兒幻彩小聲道:“公子睡了嗎?”
花欣無奈的吹滅了蠟燭,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花欣坐在黑暗中想起自己當年也是這麽想爬上陸賢的床,幸好那時自己小,陸賢才未拒絕自己。
可是為什麽後來又不辭而別呢?是真的就那麽不在乎我嗎,所以走得時候連聲招呼也不打。
花欣站起身,也不管頭發還未擦幹,躺在床上縮成一團:“我已經不怕黑了,你在哪呢?”花欣來帝都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找陸賢,那個身子長大後就嫁給他的夢想一直沒有變過。
因為陸賢,你就是那個第一眼見到就住進我心裏的人。花欣閉上雙眼,似已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