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簽約演員
不經意的眼波流轉花欣看向台下的看客。整個大廳靜悄悄的，沒人說話，看客好似都變成了石頭般，一動不動。花欣想笑又強行忍住，自己是變成杜美莎了嗎，看到自己眼睛的人都變成了石頭？
琴聲再起，二樓角落亮起了燭光。
花欣睜大眼睛微微一笑，起身飛往二樓，眾人又再次驚呼，花欣的銀色長袍背後竟然是白色的薄紗！隱隱約約能看到她背部白皙的皮膚。花欣落在木欄杆上慢慢坐下，背靠牆壁，一隻腿恣意的耷拉在空中，一直腿支起架著自己的胳膊，花欣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聽罷笛聲繞雲煙 看卻花謝離恨天 再相見 方知浮生未歇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 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了錦瑟絲弦 徒留西風冷樓闕
大廳的燈光慢慢亮了起來，眾人還癡癡看著二樓。
花欣翻下欄杆，一步步走了下來，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心上，特意加長的銀袍後擺拖在地上，花欣就這麽淡定從容的慢慢走上台，不畏懼的看著眾人驚歎的目光道：“敝人寒玉，多謝大家前來觀看我的演出。”說完走下台待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慢慢走上了樓進了包廂。
關了門，花欣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剛才下樓的時候腿都要軟了！”
外麵突然傳來巨大的議論聲，花欣貼著門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阿銀拿來衣服遮住花欣的後背，花欣拉著衣服問：“好看不？沒想到製衣師傅手藝這麽好，基本上我想要的樣子他都做出來了。這是我故意設計的透視裝，這樣才有話題性嘛！”
花欣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以後我盡量不設計這麽露的，這不是第一次嘛，沒把握好尺度，阿銀你別再黑著臉了。”
花欣卸了妝換上普通的白袍，等到深夜也不見眾人散去，隻好先在包廂裏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聽到敲門聲響花欣才醒，阿銀起身開門，李力拎著食盒站在門口笑眯眯道：“寒玉公子醒了嗎？該吃早飯了。”
花欣揉揉眼站在桌子旁看著李力：“媽媽怎麽說？”
李力進屋把飯從食盒裏拿出來：“媽媽說要你以後天天晚上來唱一首歌，一晚一百兩。”
花欣冷笑：“一晚才一百兩？昨晚你們營業額比過去多了多少還真當我不知道呢？”
李力拿著食盒問：“營業額是什麽？”
“就是昨晚賺了多少銀子的簡稱。”花欣解釋道。
李力認真的想了會兒：“營業額比以前多賺了一千多兩。”
“你還真是實誠……”花欣看著李力認真的摸樣笑道：“你回去就跟媽媽說，我一星期也就是每七天隻演一場，當晚營業額我們六四分，她六我四。跟她說以後客人肯定隻會多不會少，讓她不用擔心賺的少。如果她不同意的話我就去別家樂坊表演去。”
李力點點頭，拿著食盒走了。
“有這樣呆頭呆腦的夥計……競爭不過其它樂坊也是正常的。”花欣看著李力的背影道。
吃完飯把道具收好，花欣跟阿銀剛準備出門，李力就來了：“老板娘請你去見她。”
仿佛料到了會有此事一般，花欣讓阿銀在房間裏等著，自己單刀赴會。
老板娘不待花欣敲門，便打開門迎她：“寒玉公子昨夜休息的好麽？”
“很好，多謝媽媽招待。”花欣客氣道。
老板娘把花欣迎進屋子，給李力使了個眼色，李力關上門出去。
花欣扭頭看看關上的門，一轉頭就看到老板娘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轉眼間變成戚戚然狀：“李力其實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不聰明，但還是一直讓他幫我做事。”
“你都有這麽大的孩子了？不像啊……”花欣驚訝道。
老板娘當她誇自己年輕，有些高興道：“是我保養的好。”
“我是說你倆長的不像。”花欣盯著老板娘的臉道。
“李力隨他爹。”老板娘又變回戚戚然狀。
他爹是得多醜啊……你倆一平均才生出這樣一張路人臉，老板娘長的不算美貌吧但也絕對不算醜，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鼻子倒是長的夠小巧秀氣，花欣心裏這麽想著，表麵上卻安慰道：“你一說我覺得李力的……皮膚倒是挺像你的、”花欣挑了半天也沒挑出來李力到底哪裏像老板娘的，隻好胡扯了皮膚像。
“他爹在我懷著孩子的時候就拋下我們跑了，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撐著這家店，現在李力長大了，能幫我幹活了，可是他性子太直了，一點都不懂得變通，我……哎……”老板娘拿起手絹擦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又開口道：“寒玉公子一看就是有能耐的人，現在幫了我們聚翠樓一個大忙，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花欣表麵上聽她說著，內心早已神遊天外。老板娘Blablabla拐彎抹角胡扯八扯的說了半天無非就是一個意思。
花欣終於聽不下去了開口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跳槽去別家樂坊！”
老板娘正說得激情四射突然被打斷有些迷茫的看著花欣：“啊？”
“我們簽合約啊。”花欣拿起筆開始起草合約：“你肯給我這個機會表演我也很感謝你，以後我們四六分，你六我四，按勞分配就不必怕我會被別家挖牆腳咯。我演的好客人來的多，我就賺得多，這樣我當然會好好演。之所以一個星期演一次是因為這樣才能保持神秘感和新鮮度，男人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越是得不到他們才越想要。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花欣說的好像自己現在不是個“男人”一樣。
老板娘眨眨眼：“沒有了。”
“那好，簽字吧。”花欣把簽約書又抄了一份，遞給老板娘：“一式兩份，我們都簽上字畫上押。哦對了，簽約書上我已經寫了，我雖然不會去別家樂坊表演但這不代表我一直會在你這裏表演，等我玩兒夠了想退出娛樂圈了，你不能阻攔我。”花欣指著簽約書上的字道。
老板娘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拿過簽約書看了半天才簽上字。
“合作愉快。”花欣把簽約書折好放進口袋裏，蹦躂著出門去找阿銀，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來靠著門道：“昨晚因為還沒簽定簽約書，所以就算你一百兩好了，我等會兒去找麗麗取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