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現切糕

  “啊，是店裏的東家找我來的，說有個廚子病了，讓我來幫一天。”老頭拿起菜刀隨手就把案板上的茄子去皮切條，一眨眼的功夫橢圓形的茄子變成了一堆大小均勻白嫩嫩的長條條。


  胖師傅樂了：“噯！力度控製的不錯。”


  老頭放下菜刀：“先熱熱手。”說完找了個小板凳放在灶台旁邊對著花欣說道：“一會兒你就站這，看著我做菜。”


  花欣打探完四周忙碌的人們，收回目光時隻見老頭把已經飛過水的雞放進瓦罐裏，加入各種香料。


  老頭邊忙活邊道：“燉雞湯一定要用窄口的鍋，不然香味會流失。雞要先飛水，然後冷水下鍋開始燉。”


  弄好這個，老頭從籃筐裏拿出一條處理過的魚，拿起刀開始在魚身上劃，兩麵交叉劃了幾下後，把魚嘴上塞了個紅珠子，又在魚肚子裏塞了一些綠色的細葉子。


  花欣歪著頭問：“這魚肚子裏放東西我還能猜到是為了什麽，可是魚嘴裏……”


  老頭把魚放進蒸屜，麵上撒上湯汁和薑絲後蓋上蓋子：“有些客人喜歡吃魚頭，這個紅果既能當點綴，又能讓魚腦的口感更佳滑嫩。”


  花欣點點頭接著看。


  老頭麻利的炒了兩三盤的菜後，拿起勺子給燉雞的瓦罐裏加了幾勺鹽：“鹽一定要最後快出鍋的時候加，加了鹽之後就不要再掀蓋了。”


  胖師傅手裏還捏著一隻蝦聽到花老頭的囑咐後湊過來問：“為什麽？”


  老頭拿起扇子對著灶火口使勁扇了幾下：“如果掀蓋了，味道跑了，煮出來的雞湯就會有股生鹽味。”


  胖師傅和花欣一齊點點頭，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花欣咽了口口水，老頭把雞湯倒進大碗裏，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遞給花欣：“餓了？”


  花欣搖搖頭，喝了口雞湯：“恩……不餓也想吃。”


  老頭讓夥計把雞湯端去上菜，然後扭頭看著花欣問：“有什麽不同？”


  花欣想了下：“這次的湯味又足又鮮，重頭戲應該在湯，那雞肉一定沒有那天的好吃了。”


  老頭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切菜。


  花欣不甘心道：“就不能雞肉好吃，雞湯也好喝嗎。”


  老頭笑了笑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老頭看到花欣嘟著嘴，臉上有些期待的說：“以後你可以嚐試著做肉好吃湯好喝的燉雞湯。”


  從酒店領了工錢，老頭帶著花欣又回到那家布莊，店裏夥計打老頭一進門就認出來這倆就是上午那倆奇葩，打了個招呼就把做好的兩條布裙拿出來鋪在櫃子上：“您看看有什麽毛病沒有。”


  老頭左看看右看看，說了句可以就把錢給付了。


  夥計把衣服包好遞給老頭：“大爺走好，常來哈！”


  花欣跟在老頭旁邊：“就不用我試一下大小嗎？”


  老頭撓撓頭：“我看了，大小合適。”


  花欣無語，她猛然想起剛才定衣服的時候店家想給自己量尺寸，老頭直接把尺寸報給了店家，說按著這個大小做就可以，難道這變態老頭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拿尺子給自己量了量？太變態了吧。


  花欣正想著，抬頭就發現老頭已經走遠了。她小跑過去，看到老頭正給賣糖葫蘆的小販錢，手裏接過兩根糖葫蘆，給花欣一根，然後自己吃了起來。


  花欣嚐了一口山楂酸的她一臉猙獰，看老頭在旁邊吃的樂嗬嗬的就隻好接著吃了起來。


  花欣最後實在受不了酸，剩下兩個沒有吃，一直握在手裏。老頭吃完了把棍一扔，回頭看看花欣手裏吃剩下的糖葫蘆道：“不喜歡啊？”


  花欣咧咧嘴：“沒有，很好吃，我想給大黃留兩個。”


  老頭一臉欣慰道：“有好吃的還不忘記自己的朋友，真好。”


  花欣被誇得一趔趄，她翻個白眼不搭理老頭繼續走。


  大黃立在村頭的小土坡上，看到爺倆的身影了激動的衝著他們吠了一聲，然後搖著尾巴撒歡跑過去。


  花欣看大黃跑過來，咬下一個糖葫蘆含在嘴裏，大黃看到有吃的一臉饞嘴的樣子狂搖起尾巴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花欣的嘴，花欣偷笑著把嘴裏的糖葫蘆吐出來放在手裏，蹲下身子把手伸向大黃，大黃高興的跑上前聞了聞：“哎喲不錯哦，甜甜的。”慌忙張開嘴吃了進去，山楂汁一瞬間破皮而出，酸的大黃齜牙咧嘴的往後退。


  花欣笑著問：“好吃吧？！還有一個呢！”


  大黃甩著頭退了兩步然後撒丫子往家裏跑，花欣也跟著跑了過去，留下老頭在原地暗自感謝菩薩賜給自己一個乖巧可愛又懂禮貌的徒兒。晚飯時間，花欣坐在桌邊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兩個蓋著蓋子的小碗問：“做了什麽好吃的？”


  老頭神秘道：“打開就知道咯。”


  花欣伸出小手掀開碗蓋，水蒸氣冒了出來，花欣訝異的聲音穿過霧氣：“切糕？！你做了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