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海邊約會

  今天聖誕節，一早起床，柳卓燕就在房間內嚷嚷：“許靈兒，你太不夠意思了！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徐小前聽到隔壁房間的聲音，好奇的過去一看。許靈兒擺擺手，對徐小前表示無奈。“怎麽了？一大早就吵架啦？”柳卓燕癟著嘴像泄氣的氣球：“都怪靈兒，現在才告訴我，今晚要和趙錦嶽出去。”“然後呢？”徐小前問：“早一秒告訴你和晚一秒告訴你，有區別嗎？”聽徐小前這樣說，柳卓燕更生氣了：“原來你也知道了？”“是啊。”徐小前回答。“我還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柳卓燕說。許靈兒在一旁歎了一口氣，每個要約會的女人，語氣都說自己沒有衣服，好像這些天都是沒有穿衣服一樣。“你啊，別瞎鬧了，趕緊準備，下午別讓趙錦嶽等太久。”徐小前囑咐道。許靈兒聽徐小前這麽說，問：“這麽早就準備嗎？”徐小前指了下柳卓燕，說：“我讓她準備，她有拖延症。”說完，徐小前已經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準備出門。柳卓燕在衣櫃裏麵找衣服，許靈兒也幫不上忙，她見徐小前要出門，趕在她麵前攔住了她。“你今晚回來嗎？”許靈兒擔心問。“不回來。”“你，你別做傻事！”許靈兒小聲的說。“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徐小前微笑道。這是愛情衝昏了頭腦嗎？許靈兒覺得自己的話徐小前根本就沒聽進去。“早點回來。”許靈兒在後頭說著，徐小前下樓梯了。晚上，趙錦嶽如期到達許靈兒宿舍樓下。他打了電話給許靈兒：“我來了，你們下來吧。”“好。”許靈兒回答。柳卓燕一聽是趙錦嶽來了，還沒有關門就出去了，許靈兒在後頭收拾房間，把門鎖上，這才緩緩下樓。到了樓下，柳卓燕已經坐在副座位上，趙錦嶽在外麵等著許靈兒。許靈兒對趙錦嶽微微一笑：“我們要去哪裏？”“去海邊。”趙錦嶽回答。許靈兒看了一眼柳卓燕，柳卓燕看她們在聊天，便喊著：“你們快點啊。”許靈兒麵對著趙錦嶽，說：“我上車了。”“慢著。”趙錦嶽小聲的說道，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小禮盒，給許靈兒，說：“聖誕快樂，你的禮物。”許靈兒接過禮盒，抬頭看著趙錦嶽，他的眼裏竟是深情款款。許靈兒剛與趙錦嶽擦肩而過，趙錦嶽便趁機握住她的手，隻有一秒鍾，便鬆開了。許靈兒將禮盒放入自己的包包裏麵，打開車門，坐在後麵，趙錦嶽也隨著進了車裏，開車去海邊。因為聖誕夜，沙灘上聚滿了人，而海邊的橋上，也掛滿了彩燈。溫度不到二十的夜晚，因為人潮擁擠，似乎環境都升溫了。趙錦嶽和許靈兒，柳卓燕在海邊的休閑小站裏坐著。休閑小站，其實就是一個海邊的小吃店。柳卓燕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雖然小吃多為燒烤，看著也沒有什麽食欲，可誰讓請客的是趙錦嶽呢？柳卓燕滿眼都是愛意的看著趙錦嶽。趙錦嶽避開了柳卓燕的注視，轉而問許靈兒：“冷嗎？”“不冷。”許靈兒搖頭。趙錦嶽想到許靈兒小產也才三個月，身體一定不如從前，便執意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這一舉動，柳卓燕看在眼裏，嘴上卻說：“趙總，您真偏心。”趙錦嶽解釋說：“靈兒身體和你不一樣，這裏風大。你連這個也要比較嗎？”趙錦嶽跟柳卓燕的對話更像是一位上級和下屬的對話，這讓柳卓燕很不舒服。“趙總，我看那邊有很多好吃的，你和卓燕一起去挑吧？”許靈兒看柳卓燕不高興，便支招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對啊，我都餓了。”柳卓燕說。趙錦嶽便起身，應了許靈兒的要求，也滿足柳卓燕的心，和她去挑吃的。許靈兒看著沙灘上的人，想著，他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明明，這裏就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不，是他對她表白的地方，他帶她來，是想提醒她什麽嗎？因為是小吃店，自然都是些烤肉串，骨肉相連和一般的燙菜。柳卓燕挑著自己喜歡吃的，順便也問趙錦嶽：“趙總，你要哪個？”“這個吧，靈兒，喜歡吃。還有這個，那個，對還有這個！”趙錦嶽指著冰櫃裏麵的食物，讓柳卓燕挑選。柳卓燕聽趙錦嶽的指揮，夾起菜往盤子裏麵裝，可回頭一想，他怎麽知道許靈兒喜歡吃什麽東西？“趙總，您真了解靈兒。”柳卓燕說。趙錦嶽突然想到自己剛才說話沒有顧忌，便笑起來，說：“我覺得她可能愛吃的。”盡管趙錦嶽解釋，可柳卓燕依然覺得不對勁，她將食材給到服務員。服務員動作倒是利索，兩三下就將東西弄好，遞給柳卓燕。趙錦嶽在後頭特意跟服務員要了一杯溫水，柳卓燕已經端著菜回桌子上了。“給。天冷，喝這個先。”趙錦嶽把溫水遞給許靈兒。柳卓燕看到桌子上就隻有許靈兒有溫水，問道：“趙總，怎麽靈兒又特殊了？”“要不，我也給你倒一杯？”趙錦嶽問柳卓燕。柳卓燕哪裏敢，或者說，她覺得強扭的不甜。“不用了，我隻是問問。”柳卓燕拿起烤肉串吃起來。許靈兒見柳卓燕吃東西了，自己也拿起來吃，趙錦嶽看著許靈兒的臉，喝了一口啤酒。一陣風吹過，許靈兒打了個噴嚏。柳卓燕覺得沒什麽，趙錦嶽卻擔心的看著她。“是不是外麵太大風了？”許靈兒擺擺手，說：“沒事，我很好。”好什麽？我一點都不好！柳卓燕心裏說道。她看著兩人互相關心的模樣，自己隻能一根接一根的咬著烤肉串，就好像烤肉串就是許靈兒一樣。柳卓燕算是明白了，趙錦嶽一定是先約了許靈兒，許靈兒再把她搭上，這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電燈泡。“嘿，想什麽呢？”許靈兒見


  柳卓燕發呆，問道。“看！”趙錦嶽指著天空。隨著一聲聲巨響，天空中五彩綻放的煙花漂亮極了。許靈兒和柳卓燕都抬頭仰望，這麽美的煙花，又配上這海浪和沙灘，簡直美不勝收。許靈兒起身，走到沙灘上，趙錦嶽也跟著過去，而柳卓燕，見兩人去沙灘了，自己難道還繼續吃？她放下烤肉串，邊走邊嘀咕著：“不就是煙花嗎？”“真漂亮！”許靈兒說道。趙錦嶽望著許靈兒的側臉，她的眼睛明亮，她的鼻子堅挺，她的嘴唇潤澤，她那微微的笑容，讓他恍若回到從前。他用了最老土的方法……放煙花，讓許靈兒為之一動。那是邁入青春期的愛的萌發，可也正是因為那時候的單純，許靈兒竟也答應了趙錦嶽。多少年過去了，許靈兒依然覺得煙花美，依然會感動，可趙錦嶽卻不能為她再放煙花了。煙花放了好一陣子，終於結束了。許靈兒轉身，正好碰到趙錦嶽的右手，趙錦嶽的眼睛看著許靈兒，許靈兒給了一個微笑，便沒有再多說。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許靈兒身邊走過，撞了她一下，許靈兒順勢倒在趙錦嶽懷裏。“對不起……”男人低著頭道歉後就走了。柳卓燕一看，許靈兒竟然倒在趙錦嶽懷裏。她連忙從一旁扶住許靈兒，說：“靈兒，你沒事吧？”趙錦嶽見柳卓燕來扶許靈兒，隻能快速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沒事吧？”“沒事，謝謝你卓燕！”許靈兒對柳卓燕道謝，是因為她知道柳卓燕一定會吃醋，既然這樣，她為什麽要去謝趙錦嶽讓她誤會呢？許靈兒站穩了，一摸口袋，喊道：“我手機不見了！”“剛才那個人是小偷？”柳卓燕問。“可能是。”“不就是個手機嗎？”柳卓燕說著。“是個舊手機，我用了很多年。”許靈兒回答。趙錦嶽聽著許靈兒說舊手機，想起了當年她一直在用的那部手機，便說：“你們等我，我追回來。”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趙錦嶽回頭去追小偷了。柳卓燕見趙錦嶽走了，說：“你那手機……”“你在這等著，我讓趙總別追了，隻是個沒用的手機。”許靈兒對柳卓燕說完，便跑去追趙錦嶽。“誒，你們……你們……你們等我！”柳卓燕穿著高跟鞋，哪裏能跟許靈兒一樣，跑得飛快，隻能脫掉高跟，想追上去，可等她準備好所有的動作，發現兩人也不見了蹤影。“你們去哪裏了？”柳卓燕喊道。周圍的人齊刷看著柳卓燕，柳卓燕沒聽到他們反應，也隻能順著他們跑開的方向尋找。小偷跑到街上的巷子裏，便不見了，趙錦嶽還是沒有追上小偷。他彎著腰，雙手扶住膝蓋，喘著氣。以前，他可是學校裏麵的長跑冠軍，可多少年不練了，身體素質也跟不上從前了。正在這時候，許靈兒從後頭跑了過來，見趙錦嶽在休息，便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