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祭奠

  “好，那明天下午六點我來接你！”趙錦嶽說。“可是，趙總……”許靈兒力圖為自己爭取那點說話的權利。趙錦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不願意嗎？”“不是，我……”許靈兒腦袋總算理清了思路，這樣的回答，豈不是答應了去赴約？哎呀，說話不經過大腦啊！“那就行啦！一切我來安排。”趙錦嶽胸有成竹。許靈兒擔心的是柳卓，如果讓她知道，趙錦嶽隻約她，而沒有約柳卓燕，她會不會生氣？柳卓燕是自己的好朋友，她還經常幫助自己，不能讓她誤會。許靈兒提出建議：“趙總，明天聖誕節，我想請柳卓燕一起去，行嗎？”趙錦嶽本想趁著明天聖誕節，好好和許靈兒敘敘舊，也讓她知道自己這些年來都做了什麽，可以給予她更多的補償，可她竟然說要邀請柳卓燕？“靈兒，你請卓燕當電燈泡嗎？”徐小前的話讓趙錦嶽不覺一笑，徐小前說話倒是命中要害啊。“不是的，你都去約會了，我也去趙總那裏，就剩下卓燕，我擔心她寂寞。”許靈兒解釋。柳卓燕會不會寂寞，關你什麽事？趙錦嶽心裏想，我需要的是你，而不是其他女人。麵對許靈兒乞求的表情，趙錦嶽隻能點頭答應。“好！謝謝趙總。”許靈兒說。“能叫我趙錦嶽嗎？”趙錦嶽突然提出要求。許靈兒哪裏不知道趙總就是趙錦嶽，隻是，一旦稱呼他趙錦嶽，她的腦海裏就浮現了兩人親密的事情，這讓她如何與他相處。“錦嶽！”許靈兒閉上眼睛，努力擠出一個詞。“靈兒，叫趙總名字，有那麽痛苦嗎？”徐小前問她。這份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許靈兒睜開雙眼，吐了下舌頭，說：“我隻是覺得奶茶好喝！”徐小前瞅瞅桌子上的奶茶，端起來一喝，說：“也不是很好喝啊！”許靈兒看著徐小前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回到家裏，柳卓燕插著腰質問她們兩。“說，去哪裏了？”“我們……購物……”徐小前將兩袋衣服藏在身後。“徐小前，你是越來越不乖了！”柳卓燕說完，在徐小前身上撓癢癢。“哎呦，放了我，靈兒，救命！”徐小前喊叫著，兩袋衣服隻能被柳卓燕搶了過來。“好你個小丫頭，明天去約會嗎？”柳卓燕仔細一看，“這都什麽啊？好性感啊！”許靈兒一想之前柳卓燕對寧天喜的態度那麽差，隻能保密道：“卓燕，你就別欺負小前了。”說到欺負，柳卓燕可沒覺得自己在欺負徐小前，她覺得這是關心。“這件不錯，我試試看。”柳卓燕拿起其中一件裙子就跑房間去了。徐小前跟隨在後頭，深怕她把衣服弄壞了。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許靈兒打開一看，趙錦嶽發來了信息：靈兒，明天下午六點，我會在宿舍樓下等你，你一定要來哦！許靈兒微微一笑，回複：好。聖誕節前的一夜，就叫平安夜。可在這個平安夜裏麵，卻存在著不平安的成分。沈向男，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她提著一個籃子，在往公墓的方向走著。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大多數的路人都回去休息了，這個時候，公墓附近出現一個女人，手裏挽著籃子，風吹著樹葉，發出詭異的聲響，著實讓人害怕。沈向男，不怕！因為，她每一年都這樣做，已經做了二十年了。沈向男將籃子放在公墓祭拜的桌子上，將寫著沈氏女兒的抽屜拉了出來，從裏頭取出一塊紅布。沈向男打開紅布，裏麵是一雙嬰兒的銀腳鏈，上麵係著鈴鐺，因為保存妥當的關係，銀腳鏈依然閃閃發亮。“女兒……”沈向男溫柔的呼喚著。沈向男將腳鏈放在手中，仔細撫摸著，過了一會，又將它們包好，放回抽屜裏麵。沈向男點著三支香，拜了拜，放在香爐裏麵。“唉，女兒，媽媽好想你，你在天堂還好嗎？”沈向男哽咽道。沈向男從籃子裏麵拿出一件裙子，放在牌位麵前，說：“媽媽知道，你今年都二十二歲了，你看，媽媽給你買的衣服，喜歡嗎？”沈向男打開裙子，在靈牌麵前展示了一下，接著說：“女孩子，穿紅色好看，要是你還在的話，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孩。”沈向男看著靈牌，想了一會，說道：“女兒，過不了多久，媽媽就能為你報仇！”一陣風吹過，靈牌晃動了一下，屋頂上的燈一閃一閃，沈向男竟然沒有一絲害怕，她將外套披上，收拾好籃子，準備回去。沈向男臨走的時候，公墓管理處裏麵還亮著燈。沈向男敲了敲門，開門的男人一看沈向男，大吃一驚。“你怎麽來了？”男人光著頭，約摸四十歲，穿著長袖長褲，一臉雀斑。“怎麽？屋裏有人？”沈向男反問，又探頭張望。男人躲閃過沈向男的目光，說：“這麽晚了，你進來不合適吧？”“敞開大門，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沈向男將另一扇門一推，男人反而被她的氣勢嚇到，避到牆邊。沈向男進了屋內，屋裏就擺了一張床，還有一張辦公用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了文件，大致都是死亡花名冊，還有靈位特需。沈向男本想坐在辦公桌邊的椅子上，可她已經厭倦了上班時常坐到桌子，便轉身，在男人的床上坐下。“誒，你怎麽可以坐那裏！”男人語氣中帶著點不樂意，又不敢趕她起來。“怎麽？現在嫌棄我了？”沈向男將腿繞住另一條腿，問他。男人隻能自己坐到桌子旁邊的椅子上，雙手搭放在雙腿上，問：“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沈向男看來一眼男人臉上的雀斑，真難看。男人問：“跟我拉家常？還是……”男人遲疑了，看著沈向男穿著絲襪的長腿，沈向男似乎知道他在看她，故意將雙腿交換，又繞了上去。男人有點驚喜，站起來，靠近沈向男，一屁股想坐在她身邊。沈向男用力一推，男人往前趴，差點來個狗吃屎。“你……”男人回頭指著她。沈向男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說：“怎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改了習慣啊？”男人大笑起來，說：“你這是在教訓我，還是誇我？”沈向男從錢包裏麵掏出兩百元，放在桌子上，說：“今天來看你，這個給你買煙吃。”“不吃。”男人拿起兩百元，在沈向男麵前晃了晃，沈向男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用手打了下他的手。男人將錢丟在地上，雙手環抱著沈向男，將她推到了床上，用力往她身上咬去。“放開我！”沈向男動彈不得，男人的嘴想章魚的爪子，吸得緊緊。男人的身體如同大山，壓著沈向男，他迅速解開她的紐扣，硬邦邦的感覺讓沈向男心急如焚。折騰中，沈向男伸出了手，這是一個好兆頭。“啪！”男人臉上挨了一巴掌。男人離開了沈向男的身體，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並栓上。沈向男坐起來，看著男人這個動作，自己反而笑起來。“你笑什麽？”男人問。沈向男從包裏拿出一枚小小的化妝鏡，打開，遞給男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當年還一樣不？”男人接過鏡子，一看，鏡子中的自己皮膚都是皺紋。“和當年一樣帥！”男人自誇。沈向男奪回鏡子，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你寂寞的時候找我，如今，我孤單的時候要你！”沈向男對男人眨了一眼，脫掉了高跟，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兩百，夠買你一晚。”男人嘴角壞笑，自己躺在床上，沈向男慢慢脫去他的衣服，任由她如何擺布，男人都配合她，誰讓她此刻是主人，他是奴才呢！此刻，男人也感覺到沈向男的饑渴，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這些年她是怎麽過的？這些想法也是男人離開了沈向男身體後，才去細想的。兩人躺在床上，沈向男閉著眼睛，說：“今晚，我在你這裏睡覺。”男人側過身，看著沈向男，突然問：“你喜歡我身體嗎？”沈向男沒有回答，哼了一身。男人覺得沈向男可能睡著了，便轉身，自己也入睡了。第二天天一亮，沈向男便穿好了衣服，準備離開。男人也起床，看著沈向男一件一件的衣服往身上穿，他都沒有看夠。“晚上還來嗎？”男人問。沈向男彎腰，撿起地上的兩百塊，放桌子上。“不來。”“那什麽時候來？”男人又問。沈向男把門打開，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沈向男一手擋住眼睛，看著外頭蔥蔥鬱鬱的樹林，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