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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 出龍潭又入虎穴 施精慧再顯聰明

  日出東方,天地間普照著光明,彩霞飛舞,帶給人間以美的享受。陽光是一種好東西,任何時候可以充當任何東西,就如同現在,它灑在了魏建紅的臉上,就起到了解酒湯的作用,使他的醉意一點點的消失去。


  魏建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那前行的蟲子一樣從桌子上匍匐起來,搖了搖頭,環顧一下四周,又凝眉思考一會兒,不禁恍然大悟,慌忙向大殿跑去,陽光安詳,是能包容一切的,就像這樣慌忙的人,她還是微笑著、微笑著陪伴著他。大殿之中,“瀛洲綠林八十一”早早的聚齊了,這小小的頭目魏建紅闖進來似乎就不合乎法理了,更何況在這些“安詳”的人眼中,又是怎樣的一種失禮。


  楚天闊坐在正北方,見此光景,無氣自怒,開口喝道:“魏建紅,何事令你如此慌張,在這大殿之上成何體統。”魏建紅一聽,低頭不語,心中說道:“哼,嗨,人呀,位置越高就越得裝模作樣???????”正想著,卻就又聽楚天闊發問:“魏建紅,老朽問你有何事想報,你卻為何又不言不語了?!”“啊?奧,當家的息怒,我想說,那老頭與那三個孩子跑了!”“跑了,你幹什麽去了?”楚天闊在此時又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近似乎冷靜的問道。“我,我——不,不!是他們,是他們把我灌醉的,然後跑了出去了。”楚天闊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了:“嗨,你呀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好了好了,退下去吧!退下去吧!”“是,多謝當家的不怪之恩。”說著,魏建紅悄悄地迅速退了出去。楚天闊坐在椅子上,歎聲連連。恍然間聽到有人說話:“大哥,別生氣了,想必那大神說得對,這老頭是個神仙,來無影去無終,又怎麽可以牢籠住他呢?依我看,算了吧。”楚天闊順著聲音的方向瞅去,原來是那十八弟孟非凡孟老劍客。楚天闊一聽他說話,氣就先消了一大半,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朽原本想留他暫住幾天,談談法,講講道,卻沒有想到他卻走了。”一聽他說話,有人便冷哼一聲,說出一句:“大哥不必如此裝模作樣,你們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並且你自己也知道,那一天不遠了。”“二弟,你此話是何意?”“何意,想必大哥是一清二楚,還用我把話說明白嗎,哼。”人呀,就是這麽個東西,有的時候,感情太過流露,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就像這個尹風尹老劍客,單單不該說出後麵那一個字來,前半句話對於楚天闊來講或順耳或不順耳,都還能聽進去,唯獨後麵這個字一出口,楚老劍客可就有些受不了了,用左手一拍椅架,“縢”的一聲站起來了,“尹風,你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哼,意思大了!”“怎麽,難道你還惦念十年前的事,今日又來找老朽的茬?!”“嗬,我說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奧!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像你一樣這麽喜歡名利?!”“老二,你別太過分了。”“喲喲喲,不敢當,不敢當,我這個糟老頭子不能入您的貴眼,還能稱為老二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尹風,你今日到底想幹什麽?!”尹風一聽,笑嗬嗬說道:“我這個糟老頭不想幹什麽,我隻是問問,名滿天下的‘瀛洲綠林八十一’的掌門是怎麽一個人前人後不苟相同的人。”楚天闊一聽,那鼻子都氣歪了,“嘡啷”一聲,從腰間拔出劍來,劍尖直指尹風:“來吧,當著眾位兄弟,今日做個了斷吧!”“了斷?了斷什麽?”“你不是一直對師父的偏袒記恨嗎,那就來吧?”“哈哈哈,我這糟老頭子不和你打,今日你既然都說出偏袒來了,那我還計較什麽,再說了,我這老頭不說那假話,十年前六次對掌你都輸了,今日亦是如此,哎,我這把老骨頭今日也不知怎麽的就這麽的難受,老咯,老咯,哎,楚老劍客,我這老頭先請個十天半個月的假,休息去了,不知你準不準呀。”“我……”楚天闊一看這陣勢,不禁起火,在心中暗罵,這一次不是罵別人,而是罵自己,罵自己不會辦事,現在可好,手中還拿著劍,看看自己如何下這個台。


  正在他火燒眉毛的時候,就聽有人說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拿那東西幹什麽,還不快放起來。”喬飛一喊,就聽下麵嚷嚷起來:“是呀是呀!大哥!快放起來!快放起來!”楚天闊一聽,心中暗道好,便沉著一個臉,把劍插在劍鞘中,尹風一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後倒背著手,輕飄飄的走出了大殿。對於這瀛洲上的“綠林八十一”,後人題一詩道:


  “昨夜癡夢方未休,千裏東風意悠悠。


  逢雨不入兩岸夏,落花難在一時秋。


  三分盛情盡他事,七種非意無別休,

  幾度蒼茫終返誤,人間到底無直舟。”


  茂密的小樹林,細細密密的陽光透過樹葉直射下來,照在四個人的臉上,季皚手中的花蒲扇一動,醒了過來,隨後,那小周炘、小玉倓也都醒來,卻隻有小周彤躺在地上,依舊不醒,小周炘一看,來到小周彤身邊,俯下身子,搖了搖他的胳膊,小周彤動了動,慢慢睜開他的眼睛,朦朧中看見三個人都看著他笑,揉揉惺忪的眼睛,打個哈欠,伸伸懶腰,坐了起來。季皚搖著花蒲扇,微笑著看著他:“怎麽樣,彤兒,這野外的生活如何?”“嘿嘿,讓我說,那就是好極了。”“哦,為何?”小周彤聳聳肩,“不知道,可能是感覺吧。”“嗬嗬嗬,那看來你是喜歡在外麵睡覺的了,那好吧,在不久,就讓你在外麵睡個夠。”“什麽意思,師父?”“嗬嗬,等我們出兵下相,就讓你受受苦。”“出兵下相?好啊,我正好在皇宮呆的沒意思了,這功夫也好久沒有練了,趁那個機會,我得好好的把師父們教給我的武功複習一遍。”“嗬嗬嗬。”季皚一聽,笑了:“那等著吧,不遠了。”“那師父,我能去嗎?”小玉倓插了一句。季皚轉臉看他,笑道:“當然可以了。”“那丞相,我能去嗎?”“這也當然可以。”話音方是未落,季皚忽然感覺手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原來是花蒲扇動了,這一次可不同於那幾次,險些掉在地上。季皚一看,就是一皺眉,轉身過去,掐指一算,不禁失色,手一抖,隻見花蒲扇從手中脫落,小周彤一看,走到季皚麵前,彎下腰,想拾起那花蒲扇,可不管他費多大的力氣,花蒲扇終是紋絲未動,小周彤抬眼看看季皚,可這一看,真有些叫他吃驚——季皚凝眉沉思,滿臉無奈。“師父,您怎麽了?”“沒什麽?”季皚聽到小周彤發問,低下頭近似乎微笑的看著他。“到底怎麽了,丞相?——您向來是不這樣的。”季皚不聽方罷,這一聽小周炘說話,更是心酸如醋,心痛似絞,搖了搖頭,眼中雖忍住了縱橫的老淚,可卻擋不住那一份情,因此,眼淚還在眼中打轉。季皚念聲咒語,花蒲扇自動到了季皚手中,小周彤驚歎的站起來,一抬眼,正看見季皚的眼淚,“您哭了?”季皚低頭轉身,對著三個孩子道:“你三個在這裏,不能有任何走動,老朽上天去,有些事情要處理。扇子我留在這裏了,有什麽事情它是會幫忙的,周彤,你可要保護好他們。”說著,季皚念聲咒語,祥雲朵朵,飛來腳下,季皚上去,飄自遠方。三個孩子在此等待暫且不提,單說季皚,沒用多少時間,季皚已來到南天門。


  南天門前,季皚停住了,環顧一下四周,季皚搖搖頭,輕歎一口氣,真個:

  凡人有樂不議理,神仙無憂何處談。


  千裏眼,順風耳正在值班,但是這二人都是看著下麵,卻沒有看到近前,季皚走路又是輕飄飄的,因此兩個人並未發現,直到——南天門“咚咚咚”敲響了,這二人方才注意到此,連忙來到門前,問道:“誰?”“安清。”季皚悠悠答道,這兩個人先是相互一視,然後開開了南天門。一見到季皚,這兩個人連忙跪下,叩頭道:“小仙不……”“好了好了,起來吧,你們也不必稟報眾仙,老朽想在這地方走走。”說著,倒背起手來,慢慢悠悠在這九層高天轉悠起來,不在話下。單表人間。


  待季皚走後,三個孩子就圍著花蒲扇坐著,且倒是有些議論,小周彤坐在那裏,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又猛的一抬頭,問道:“哎,你們說今天師父為什麽這樣呀,他有什麽心事嗎?”“我看未必,或許這原因在我們身上。”“我們?我們有什麽事情?”“哥哥先別嚷,我們先把這事情過一遍。”小玉倓說道。


  “嗯,怎麽過?”“過師父難過前的事情。”小玉倓說著,便站了起來,“當時,是哥哥先問的,如果出兵下相,會不會叫你去。”“對。”“然後又是我問的,會不會叫我去,師父也說會。”“對。”“接著,是周炘哥哥問的。”“對,可師父也說讓去呀。”小周彤說著,不經意轉眼看見了小周炘,他也正托著下巴,眼圈紅紅的,目光直直的,正在想那一天,那一天在東宮中:

  那個夜晚真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並且伴著呼呼的風聲,確實有些悚然。小周炘自己在東宮,把門窗都掩得死死的,桌上放著蠟燭,自己在讀書。就在這時,隨著門開,灌進來一股冷風,同時灌進來的,還有自己的母親,皇貴妃。皇貴妃今日沒有打扮,隻穿著一件色調平淡的常服,渾身卻突然透著一種母性的氣息。小周炘一看,正愁沒有人與自己做伴,一見到母親來了,連忙離開座位,來到貴妃身邊,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到椅子上,然後施禮道:“孩兒拜見母親。”皇貴妃未等他說完,一把拽過他來,把他摟在懷中。小周炘並不動,偎依著,微笑。


  “炘兒,這些日子好嗎?”“嗯,還行。”“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嗯,書還沒有看完呢。”“別太累了,炘兒。”“是,哎,母妃,您今日怎麽到我這裏來了?”“炘兒,那是因為母親知道你從小就怕黑,怕風,尤其在晚上,又黑又有風時,你最膽小,是嗎?”小周炘笑著臉有些紅了,撒開她的手,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椅子離她很近。皇貴妃趁機拉起了他的手,微笑著看著他,小周炘也是微笑的看著她。半晌,皇貴妃又說話了:“炘兒,你想當皇帝嗎?”“皇帝,嗬嗬,恐怕我沒有這福分。”“你怎麽說這樣的話?”“感覺吧。”皇貴妃一聽,歎了一口氣:“炘兒呀,你這孩子呀,從來就是有什麽事不與我說。今日母親來,就是來與你說話的,不要排斥我,你若再排斥我,恐怕這天下就沒有母親的親人了。”“我怎麽會排斥您呢?您有什麽話,就說吧。”“炘兒,你是一個早產兒,那年我生你,幾乎就喪了命。”“是,孩兒知道,所以……”小周炘把凳子上前拽拽,靠在皇貴妃身上,“所以,我非常喜歡您,感激您。”貴妃用手撫摸著他的頭,“炘兒,正因為這樣,你才要當上皇帝,來孝敬母親呀。”“可是,孩兒不當皇帝,也能孝敬您呀。”“這不一樣。你知道,彤兒回來了,並且他的腿又治好了,這對你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呀。”“母親!”“好好好,炘兒,母親不說了,母親不說了。你這孩子呀,死心眼兒。不過母親可告訴你,母親為了你這皇位,可費了不少心思,你可要感激我呀。”“母親,這若是我的東西,我絕不會拱手相讓,但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要的。”“可那皇位,你怎麽知道不是你的東西?”“這……”“你這孩子呀,人家全爭著,搶著要這個皇位,你怎麽就要拱手相讓呢?”“母妃……”“好了,好了,你別管了,一切事情母親自有安排,你可不要從中作梗呀。”“母親,您怎麽做我不管,可,可是您不要傷害他人,書上說的‘害人終害己’可是真的。”“嗬嗬嗬,行了炘兒,你該休息了,母親走了。”“那孩兒恭送母親,孩兒不出去了,您自己小心。”“嗬嗬,睡吧。”說著,貴妃輕輕站起來,推開門,消失在漆黑之中。


  “炘兒,你怎麽了?”小周彤見他想的入迷,便搖了搖他的胳膊。“啊,周彤哥哥。我沒事。”恍然明白過來的小周炘說道。


  環顧了半晌,安清將君來到了靈霄寶殿前,故地重遊,心中頗有感慨,卻也是不失舊日風采:


  東升紫氣,西浮祥雲。金光萬道噴虹霓,瑞氣千條彌紫霧。一排排金宮玉闕,一行行瑤宮貝亭。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寶玉妝成。震天的元帥,持兵的神人,一員員是頂梁靠柱,一個個是持簡懸鞭。上登玉級,腳踏金台。翹首望,九九八十一根金成長柱,纏繞著金鱗耀日銀須龍;八八六十一座銀做高橋,盤桓著彩羽淩空丹頂鳳。


  過靈霄,挎寶殿,望天宮,不一般。一宮宮脊成金獸,一殿殿柱列麒麟。左邊望,一簇簇千年不謝花;右邊瞧,一堆堆萬載長青草。前望去,絳紗衣,星辰燦爛;後望去,芙蓉冠,金碧輝煌。玉簪珠履,紫綬金章。再回望靈霄寶殿,但見那金釘攢玉戶,彩鳳舞朱門。複道回廊,處處玲瓏剔透;轉眼判顧,層層龍鳳翱翔。紫巍巍,明晃晃,圓光光,亮灼灼,大金葫蘆頂。下麵是金妃懸掌扇,玉女捧仙巾。金桌玉椅,正中央琉璃盤內,放許多重重疊疊太乙丹;瑪瑙瓶中,插幾支蒼蒼翠翠珊瑚樹。左一盼,千盞鶴頂燈,燈燈耀眼;右一盼,萬層蝴蝶紗,紗紗彩虹。


  真一個震坐九天成威武,掌握三界具輝煌。


  “嗨,”安清將君輕歎一口氣,“神仙又如何?”正在說話間,抬頭一看,正是靈霄寶殿的金牌,安清將君開門進來,嗬,神仙這個齊全呀——三山五嶽,四湖八海,海仙、陸仙、山仙、天仙、地仙,該來的似乎全到齊了。安清將君一推門進來,眾仙就全起來了。“啊?”季皚或許這個時候才把雲遊的魂魄收回來吧,淡淡的說道:“你們全來了。”“嗯。”眾仙點頭,同時往兩邊一閃,露出一道來,季皚微笑著往北走,來到女媧娘娘身邊的空座上,安身坐好,眾仙坐下,安清將君環顧了一下,轉臉問女媧:“娘娘,請這麽多的神仙幹什麽?”“說服你呀。”“哦,說服老朽什麽?”“說服你請按天意辦事,不要為了情意而違抗天意。”“嗬嗬嗬,老朽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這孩子真的要……”安清將君沒有說下去,瞅著女媧問道。“是的,盡管我們都不願意。”“嗨,那就可惜了,這孩子,也算是絕無僅有的了。”“是這樣,我找群仙來,就是因為這事。”“哦,怎麽個說法?”“他是好孩子,我不能看著他替母入獄,遭受苦刑,因此召集群仙來,看看哪裏缺個人手,也好渡化渡化他。”“嗯,多謝娘娘有這份心,既然如此,那可找到一個好地方?”“嗯,這裏有幾個地方,你看看哪一個合適?”“什麽地方?”“南方南極觀音、東方崇恩聖帝、十洲三島仙翁、北方北極玄靈、中央中極黃角大仙這五方五老都想要個童子。”“童子嗎,是需要那種單純的的孩子,小周炘心明眼快,極具帝王思想,恐怕他不能當。”“嗯,不過那五鬥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等眾都想要一個小徒兒。”“這個好是好,隻是他一個凡夫俗子,恐怕沒有那天分,所以,不必費心了。”“嗬嗬,你倒是護他的緊呀,好吧,那你說,讓他怎麽辦?”“這孩子聰明異常,又是善良可愛,那就在這天庭中,再設一個職位,叫‘送子童子’。”“‘送子童子’?什麽意思?”“嗬嗬,這個孩子既然這麽好,那當然人人都喜歡了,人人都想有這樣的孩子了,所以,成人之美,就讓他當‘送子童子’吧。嗬嗬嗬,您意下如何?這眾仙意下如何?”“嗯,我同意。”“同意同意!”眾仙說道。“那就這麽定了。”


  安清將君在天上與眾仙說話,卻完全不知道人間的事情,且說這三個少年,等待著季皚是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急的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又過了一會兒,再過了一會兒,可還是不來,正在三人不知如何時,隻見遠處黑雲漫卷,陰風不停,小周炘一看,對著二人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麽?”“那是什麽?”小周彤順著他的手勢望去,笑道:“沒有什麽,不過是陰雲罷了,沒有什麽。”“不,那是妖精來了!”“嗬嗬嗬,我說小太子弟弟,你怎麽了,隨著師父走了這一程路,就疑神疑鬼了?”“不,彤兒哥哥,快傳丞相來,那是妖精!”“不會的,炘兒,你今天是怎麽了?”雲越來越濃,光越來越淡,三人不知不覺間,就被陰雲包圍住了,隨後,不見了蹤影。


  季皚與眾仙商量定了以後,便轉身出了南天門,下了界來,雲飛流星,但在雲行之時,卻突然感到有些詫異,安清老將君掐指一算,道一聲不好,連忙加快了速度,過隙的白馬一般,眨眼便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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