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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下) 錯中錯巧遇佳麗 言上言大訪人間

  雙掌一開一合,你便見那雙手中雪花散漫開來,雪花如雲,卷著,滾著,朝周彤的後背來,小周彤隻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就在蘇文霙大施法術,不能撤退的緊要關頭,忽然聽見那“嗖”的一聲,一枝箭飛了過來。周彤怎麽說,是個練武之人,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功夫,八大高人可是沒少教呀。因此,小周彤聽得真真切切,道一聲:“姐姐小心。”可話雖出口,蘇文霙心中也早已明白——但她沒有躲——因為倘若她躲開了,這小周彤的元氣一定散失,因此,她沒有躲。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之間,那箭就到了她的麵前,蘇文霙把眼一閉,雙掌大施法術,想為周彤施完雪花,可就在這時,隻聽金屬相撞的聲音從蘇文霙麵前傳來,蘇文霙睜開眼睛,隻見一支花蒲扇漂浮在她的眼前,隨後是如清風一般的一陣笑聲:“嗬嗬嗬,看來老朽來的是趕巧了,好了,文霙呀,你去追她吧,待老朽為我這不懂事的徒兒療傷吧。”“遵命。”說著,蘇文霙收了雪花,就在這時,季皚伸出雙手,二指施法,小周彤坐在那裏,一聲不吭,隻紅著臉,耷拉著小腦袋。季皚也不言語,用心施法,且說蘇文霙,出了洞口,騎上鳳凰便去追尋,可那妖怪一看見季皚來了,早就逃遠了,哪裏還能尋到,尋他不到,便又返了回來。


  季皚為小周彤療好傷後,說道:“彤兒,穿上衣服吧。”周彤點點頭,活動活動筋骨,果然是應用自如,因而順利的穿上衣服,來到季皚麵前,雙膝跪倒,低頭不語。季皚笑著把他扶了起來。“彤兒,為師希望它是唯一的一次,明白嗎?”“我知道錯了,師父。”季皚笑著,拍拍他的小肩膀。此時,蘇文霙回來了,一見到季皚,馬上雙膝跪倒:“參見安清將君。”“文霙啊,老朽不與你講明了嗎,在凡人麵前切記不要行禮。”“凡人?師父你……”“你是猜對了,彤兒,為師不是凡人,為師是那天上的老神仙。”“啊?那……”“不不不,彤兒,你還是老朽的徒兒,這不會更改,記住,這個事不要與他人講起。”“是。”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追到,文霙?”“是,我沒有。”“嗯,沒有追到,好。”“好?”“嗬嗬嗬,你們不明白,這又是一段孽緣呀。”季皚說著,瞅瞅二人,說道:“好了,都與我回家去吧。”


  說著話,三人便來到山腳下,季皚領著小周彤來到那匹馬旁邊,笑嗬嗬說道:“彤兒,這就是為師送給你的禮物。”小周彤一聽,笑著說道:“我說怎麽騎著它是疾走如飛呢,原來是一匹仙馬呀。”“嗬嗬嗬,拿了十兩銀子就把這匹烏騅馬買去了,你小子真與它有緣呀。”“那……這馬是烏騅馬?”“你說呢?嗬嗬嗬。”說著,季皚上了馬,一伸手,把小周彤也拉了上來,蘇文霙上了鳳凰,二人一念咒語,鳳凰起飛馬行走,小周彤哪裏見過這樣的馬,不覺得是左右張望,大約行了很長時間,小周彤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因而問道:“師父,我們不回去嗎?”“嗬嗬嗬,你不喜歡在上麵坐著。”“喜歡。”“那你就別說話了,今天師父就陪你玩玩。”三個人在上麵玩得高興,忽然,季皚像想起什麽來似的,問周彤:“彤兒,今天是哪一日?”“灰日。”“十日?”“對呀,怎麽了,師父?”“文霙,下來,我們回去。”說著,季皚把三個人隱起身來,並把鳳凰與馬都隱起身來,一起降到了將君府。季皚對著周彤說道:“彤兒,去,告訴呂武大元帥,就說老朽要兵三千,將兩個,晚上給老朽送來。”“遵命。”周彤說著,便跑了出去。


  周彤剛走不大一會兒,就聽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從將君府傳來:“皇後娘娘駕到!”季皚一聽,對著蘇文霙說道:“霙兒,去,到桃源叫玉倓來,另外,你就到茅屋中吧,不用出來了。”“是。”蘇文霙說著,便不見了蹤跡,不一時,那麵跑來了小玉倓。季皚領著小玉倓,向大門這走來,正好看見皇後娘娘腳步匆匆而來。季皚微笑著,領著小玉倓向前走來,皇後是一臉的著急,一看見季皚,趕緊加快腳步,沒有注意到小玉倓,直衝著季皚來了,到了季皚近前,皇後是停住了腳步,本來季皚不行禮要她有些反感,但一看見季皚,她的氣忽然全沒了,不僅如此,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佩服之情,開口笑道:“丞相大人好。”“娘娘近來可好。”“好好,今日本宮突然造訪貴府,您不……”“嗬嗬嗬,這沒有什麽,你到這裏來,是不是尋找小周彤?”“正是,他可在貴府中?”“現在不在,但剛才在,想必娘娘看到了那封書信才著急趕來吧。”“是,是,既然彤兒在您這,我就放心了,但不知他去沒去平逢山?”“去了。”“去了?”“娘娘莫驚,彤兒去了平逢山,可他平安的回來了,就不必在懲罰他了。”“是,是,聽丞相大人的。他既然在貴府中,我也就安心了。那本宮就不打擾了。”“奧,對了,娘娘,今晚彤兒可能不能回去了,老朽要與他辦一些事情。”“那當然可以。”說著,便想轉身,可突然,她又站住了——不,不是站住了,而是怔住了——麵前,正有一張水晶雕刻的小臉在看著她。皇後看著玉倓,玉倓看著皇後,四目相對,似乎是過了半晌,季皚輕咳了一聲,二人方才各自收回目光,皇後眼中濕潤,玉倓眼中含淚,且不知他們到底為何,在此不敢妄加評論,但有後人評論,一詩道:


  回腸百轉始終是,人生千回又如何?

  芳草天涯仍有意,十指隨心仍苦歌。


  皇後看完回神後,笑道:“奧,丞相,對不住了,失態了。本宮走了,打擾了。”說著,皇後便領著眾人走了。


  晚飯時分到了,季皚,周彤,玉倓,紫煙,白蓮與蘇文霙幾個人頭一次在一起吃飯。這季皚依舊坐在正北麵,正對著蘇文霙,右手邊是玉倓和周彤,右手這是紫煙與白蓮。小周彤吃飯時,突然問道:“師父,你弄那麽多……”未等他說完,季皚便接住了:“彤兒,別說話……奧,對了,今日你母後來找你來了。”“母後,她來了?她……”“她怎麽了?——她隻對老朽說,叫老朽替她教訓你一頓。”“啊?那您……”“老朽這不正想著怎麽教訓你了嗎?”“您還真教訓我呀?”“嗬嗬嗬,老朽為何不能真教訓你呢?”蘇文霙一聽,微微一笑,道:“今日,他已經挨教訓了,那就行了。”“還是姐姐會說話。”周彤一笑。這紫煙一聲不吭,全看在眼中,這白蓮忽然問道:“哎,老先生,這個漂亮的姐姐哪裏來的?”“她呀,天山雪蓮幻化而成的。”“啊,我說今日姐姐為我療傷時,為什麽感覺涼颼颼的呢。”話雖出口,可頓時,小臉蛋也紅了,蘇文霙也是弄了個紅臉,這一會兒,小周彤是光低著頭吃飯,也不再說話了。安清將君微笑著看著這兩個人,也不言語。小玉倓是從一開始就不言語,紫煙是言語不起來了,白蓮一看眾人都悶悶吃飯,也不再言語。


  月亮升起來了,不是太圓,但很亮。微風習習,秋天的氣息是越來越強了。吃過飯後,那三千兵馬在將君府內也到齊了,又待了一會兒,季皚問道:“彤兒,現在何時?”“戌正時分了。”“哦,戌正了,那現在想必他們剛到不久吧,不,在等他三刻。”小周彤聽他說話,似乎在自言自語,便不解地問道:“師父,您說什麽?今天弄這麽多的兵來幹什麽?”“那你覺得我弄這麽多兵來幹什麽?”“我覺得……我不知道。”“嗬嗬嗬,別著急,一會你就知道了。”轉眼之間又過了三刻,“師父,時間到了。”“哎,彤兒,為師不是還要將兩個嗎,那兩個大將呢?”“與士兵在一起呢。”“這孩子,你怎麽不早說,走,陪老朽去看看。”說著,周彤便扶季皚起來,季皚搖著花蒲扇,與周彤往南邊走來,走到大堂前,便看見整整齊齊的兵三千,方陣前麵,為首的是兩員小將,年紀都不大,但長得都是一副好模樣,季皚走過來,兩員小將一看,連忙轉身,躬身便施禮:“參見丞相,參見皇子殿下。”“參見丞相!參見皇子殿下!”那三千兵馬也同時喊道,“嗬嗬嗬,你大平有這樣的軍隊,何愁大平不興?哎,這兩個小將叫什麽名字?”“卑職名叫玉儀凱。”“卑職名叫宗政璉。”“宗政璉,哎,你父親是不是宗政卿?”“正是家父,丞相,家父本就是那個性格的人,有……”“嗬嗬嗬。”季皚笑著,搖著花蒲扇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你父親是個爽快人,無錯無錯。倒是你這小子,與那宗政卿倒一點都不像。”宗政璉笑笑:“哎,丞相,今日您用兵作何?”“用兵,當然有事了,今天晚上,方是老朽做丞相以來,在官位上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走,帶著兵馬隨我來,記住,不要大聲,靜悄悄的前行。”“是。”“走吧。”季皚手搖著花蒲扇走在前麵,小周彤陪他右邊,那兩個小將軍在他後麵,再後麵,方是三千兵馬。浩浩蕩蕩,出了這將君府,便向前行進了。


  話不多說,不一時,便來到一地,嗬,眾人一看,真是有些吃驚,這地方,青磚紅瓦,千燈齊明,一塊紅色大扁,上麵書寫三個金字——百花苑。季皚搖著花蒲扇,對著宗政小將軍與玉儀凱小將軍說道:“你兩個小將軍領兵包圍這裏。”“遵命。”說著,三千兵馬非常有秩序的把百花苑包圍了。“彤兒,走,陪為師進去要人。”“我?”“怎麽?”“沒事,走吧,師父。”說著,季皚領著小周彤進了門來,待小周彤一進來,倒不是他迷倒了,而是滿堂的姑娘們都不再言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小周彤一言不發,微笑著隨季皚進來,季皚搖著花蒲扇,環視了靜靜的大堂,開口說道:“老板娘何在?”“在,在。”說著,從人群中走出那老鴇,你見她是滿臉堆笑,眼睛都是眯成一條縫了,來到季皚及周彤身邊,哈腰問道:“您二位是來……”“那馬士義、牛星辰、葉思恩可在此處?”“他們,他們是誰?哎呀,我這客人多了,哪能名字都記住。”季皚不語,領著周彤坐到了一張桌子上,這張桌子,紅布鋪麵,季皚手搖著花蒲扇,小周彤是坐在他的身邊,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敢問二位是何人呀?”“老朽呀,是個丞相,這孩子,是老朽的徒兒,也是當朝的大皇子。”“你……你……是季皚。”“大膽,你倒敢直呼恩師名諱。”“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來來來,姑娘們,來參見這當朝的皇子殿下,丞相大人。”季皚一聽,把手一擺,眾女人未動,這老鴇一見,連忙又笑臉說道:“我真不知道是哪陣香風把您這二位貴人給吹來了,您二位……”“嗬嗬嗬,哪陣香風,斷不是你家這陣香風。老板娘,你不要裝糊塗了,你還記得有個年輕人來要花牡丹等人嗎?”“幾個月以前的那個漂亮小夥。”“對。”“他是你派來的?”“不錯,他就是老朽的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去,叫那三個混蛋出來見我。”“他們,他們真不在這裏。”“那老朽要是掀了你這青樓呢?”“啊?你……”“老朽在外麵部下了三千兵馬,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明日他們三個要上朝,老朽今日把話說下,若是明日在你這搜出他們三個來,那你這百花苑就不複存在了,若今日交出來,老朽包你這百花苑無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彤兒,走,陪為師回去睡覺,明日自有結果。”說著,便起身要走,那老鴇一看,連忙過來,雙膝跪在季皚麵前:“丞相,丞相大人,那三個混蛋在這裏。”“嗬嗬嗬,你早說不就行了,彤兒,去傳人。”“遵命,師父。”說著,小周彤出去了,隨後,便進來兩員小將與一百士兵,季皚一笑:“傳人去吧。”老鴇應聲而去,季皚與周彤相視一笑。


  半杯茶的功夫,這老鴇便領著三個人出來了,季皚搖扇笑道:“嗬嗬嗬,有勞了,走,回去。”說著,便領著眾人出來,回到將君府,季皚對著玉儀凱道:“玉儀小將軍,把這二人壓到你的府上去吧,好生看著,明日早朝再見。”“遵命。”玉儀凱說著,便與宗政璉告別季皚,各自回府,不在話下。“彤兒,今晚你就住在這裏吧,老朽已經與皇後娘娘打過招呼了。”“哈!師父您真好,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再挨母後的吵了。”周彤笑的幾乎是蹦起來了。季皚微笑著拉著他進了茅屋,三個人睡在一起。


  次日早朝,季皚與周彤上了殿來。這皇上早已坐在了龍座上,季皚微笑著徑直走到自己座位旁邊,小周彤向皇帝行完禮後,便站在季皚的身後,皇帝周安成一看,衝季皚微微笑道:“聽玉儀小將軍報,您又捉到了幾個官吏,在那百花苑之中。”“嗬嗬嗬,這還要謝謝那兩個小將軍呀。”季皚說著,環視了大殿,問道:“還沒把那三人帶上來?”“等著您呐。”季皚一聽,心中輕笑,原來說這話的正是宗政卿。季皚笑道:“那就帶上了吧。玉儀凱。”“遵命。”說著,隻見玉儀凱來到門前,道一聲:“帶犯人!”“帶犯人!”又一聲聲地傳開去。不一時,隻見四個穿戴整齊的侍衛壓著三個人上了殿來。“罪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了,行啦,你們下去吧。”皇上說著,那四個人下去了,大殿中央,隻餘下這三個人,皇上瞅向季皚:“丞相,請審吧。”“嗬嗬嗬,皇上呀,這是坤明宮,您就快點審問吧。”


  “那好吧。”皇帝說著,便開口向那殿上跪著的三人問道:“你們自己說吧,該當何罪呀,馬士義?”“杖責五十,革職放還。”“那朕該怎麽辦?”“杖責五十,革職放還。”“這可是你馬大人自己說的,那牛大人、葉大人還有什麽說的嗎?”“沒有,罪臣甘願受罰。那既然這樣,就杖責五十吧,革職放還吧。”“等等,陛下。”季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皇上說道:“老朽還想為他們求個人情。”“您……為他們?”“對,皇上,昨天,老朽看了他們的功過,看到這三個人初上任時,清正廉潔,也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但自從三年前,心才開始變了,既然這樣,想必他們的心再想變回來,不是那麽容易了,所以,這職一定要革,但至於這杖責嗎,那就免了吧。”季皚說著,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皇帝一聽,微微笑道:“就按丞相說的辦吧,你們要好自為之,放還之後,要多做好事,行了,摘了頂戴花翎,回去吧。”三個人一聽,本想著挨打呢,可一聽這話,連忙叩頭:“多謝陛下!多謝丞相!”“行了,下去吧。”皇上說著,輕歎一口氣,季皚笑道:“朝廷中嗎也是魚龍混雜的,哪能人人清廉呀,皇上也不必唉聲歎氣的。”“是,是,是,話是這麽說,可是這朝廷中就有這樣的人,那地方的官又會怎樣呀?”“嗬嗬嗬,是呀,這山高皇帝遠,是該派個欽差大臣前去查訪一下了。”“是呀,那您看這滿朝文武中,誰適合這個職位呀?”“這個嗎,嗬嗬,老朽還真未尋找出來。”“哎,父皇,您覺得師父去如何?”小周彤站了出來,說道。“丞相?”“對呀。”“不行不行,丞相是這麽大歲數的人了,怎麽還要勞駕他老人家呢,再說了丞相公事繁忙,怎麽可以讓他去呢。不行,不行。”“父皇,叫丞相去吧,我與周彤哥哥陪著他。”說這話的正是太子周炘。皇上一偏頭瞅了瞅他,周彤也是連連點頭,皇上說:“丞相,您意下如何?”“嗬嗬,既然這兩個孩子都這麽說了,老朽還有什麽不可以呀。”兩個小孩一聽,全都笑了。季皚扇著花蒲扇,點了點頭:“就這樣吧,皇上。”“既然,丞相都這麽說了,那好吧,你兩個就陪丞相去吧,記住,丞相有半點不高興,朕就拿你兩個問罪。”“行!”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哎,他們幾個要去尋訪,知道這故事的人寫了兩句話,摘來聽聽:

  天地有情始同心,人間無愛終非意。


  且不知為何有人做出這樣一句話,預知後事如何,還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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