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世界上有一種臉叫娃娃臉
霓虹燈閃爍，為奢靡的夜生活增添許些氣氛。
嘈雜的聲音仿佛要將一天的不快通通發泄在黑夜裏，川流不息地車流轟鳴著奔向屬於自己的夜生活中。
趙妍夕忽視身後的人，步履匆匆地低著頭往回趕。
蘇羲和一直跟在她身後兩步左右。
白襯衫、小腳褲、帆布鞋，長發披肩，纖細地身子，蘇羲和認真地凝視著走在前麵的女孩，她仿佛滿足了他對另一半所有的幻象，又仿佛，她就是他幻象的另一半的模版。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這麽在意？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想要每天每時跟在她一起。
嘴角上翹，滿是苦澀。
匆匆地步子突然頓住，蘇羲和下意識地也停了下來。
“為什麽跟著我？”
聲音悅耳，清亮地眸子滿是惱怒。
蘇羲和一愣，為什麽呢？因為想要跟她一起回家嗎？還是看不見她時莫名覺得心慌？
轉身，“碰到我的人都很倒黴，你再好奇也不要拿自己試探。”
這大概是她對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溫和地眸子充斥著異樣的色彩，“我……”
“呀，羲和！”驚喜地聲音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一隻胳膊攀上他的脖子，“怎麽搞到這時候？”
許亦舒笑嘻嘻地攬著他的脖子，臉上滿是調侃：“約會去了？”
蘇羲和眼睜睜地看著她飛快地逃離，斜了許亦舒一眼，沒好氣道：“跟你？”
許亦舒順著他的眸光看了過去，女孩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朦朧夜色中，手臂一緊，蘇羲和猝不及防下低頭。
“你真思春了？”近在咫尺的臉上滿是戲虐。
蘇羲和甩開他的手臂：“你玩到現在？”
正說著，跟許亦舒一起的男生都湧了過來，探討著剛才的遊戲玩的多麽過癮。
一行人說說笑笑漸行漸遠。
零星地燈光昏暗地投下一抹橘黃，靜靜地小巷隻有小狗偶爾發出的狗吠聲與主人小聲的訓斥聲，目光遠眺，二層樓上，明亮的燈光仿佛一座燈塔一般，照亮了她要走的路。
心中雀躍，一絲溫暖充斥全身。
迫不及待的奔跑起來，打開那扇門，燈光溢了出來。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
九月的早晨朦朧、清爽，屬於秋的氣息席卷而來，略帶寒意卻又肆意張揚。
“早上好！”
“早！”
早安問候回蕩在校園的每個角落，與熙熙攘攘的人群組成一曲美妙的清晨曲。
蘇羲和雙手插在口袋，腳步瀟灑，臉上清朗的微笑為這早晨更添幾分清爽。許亦舒笑嘻嘻地與他並肩而行，周遭兩米皆是同行的夥伴，聊著屬於男生的話題。
蘇羲和時不時點頭附和，笑容可掬、姿態可點，一舉一動無不無聲的訴說他的魅力，不時有女生小聲地議論著或者羞紅了臉偷瞄幾眼，蘇羲和都以微笑而待。
許亦舒笑彎了眼，揶揄地瞟幾眼，皆被蘇羲和不動聲色地瞪了回去。
“讓讓讓讓！”呤呤作響的自行車鈴聲與女生清脆響亮地呼喝聲交織在一起，飛快的竄過，留下一路的驚叫聲。
蘇羲和拽著許亦舒快速讓開，一輛粉色的女士自行車飛一般駛過，帶起微揚的塵土。
“搞什麽？”
“學校騎得這麽快也不怕摔下來！”
蘇羲和淡淡地一掃，不緊不慢地拽了拽單肩帶，將書包稍微提起一些。
“聽聲音不錯？”許亦舒摸摸下巴，眯著眼睛望著絕塵而去的背影。
“要不要試試？”
“算了。”許亦舒無所謂的笑道：“我隻對蘿莉感興趣。”
一巴掌蓋過去，蘇羲和無語極了，“又沒有永遠的蘿莉。”
挑眉：“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臉叫娃娃臉嗎？”
蘇羲和懶得跟他計較，認識許亦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對於他這獨特的癖好他還是無能接受。
“讓讓讓讓！”女孩肆意飛揚地聲音飄蕩在偌大的校園。
“啊！”
“砰！”
很快，那恣揚的聲調變成了驚恐地喊叫，伴隨著巨大的碰撞聲徹底偃旗息鼓。
“活該！”
“看她還囂張不！”
議論聲紛紛揚揚，幾乎一邊倒的在咒罵女生囂張。
“不過她也夠倒黴，竟然碰到了黴菌，難怪會摔跤！”
“就是，聽說昨天那個倒黴的女生病倒了！”
“我就說嘛，黴菌就是黴菌，太晦氣了！”
明朗地笑臉瞬間沉了下來，長腿邁開，毫不猶豫直奔出事地點。
“等等我！”許亦舒一個沒注意就被他甩到了身後，忙放開步子追了上去。
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圈，即便是他們將近一米八的個子踮起腳尖也看不到什麽，蘇羲和皺了皺眉，長眉高揚，推開擁擠的人群擠了進去。
“王子”、“萌教授”的身份給予了他們極大的方便，不消一分已經躋身事故地點。
粉色的自行車歪歪扭扭地摔在地上，旁邊一個穿藍色牛仔褲的女生倒在車旁，不停地哼唧著，自行車車頭正前方同樣趴著一個女生，纖弱的身子被車頭壓著，一頭長發遮擋了麵容。
她雙手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無奈車頭太重，好幾次堪堪拱起又摔了下去，她複而想要退而其次地挪開車頭，也失敗了。
周邊都是看熱鬧的同學，指指點點地數落著被壓在車下的女孩，一臉嘲諷。
“沒想到黴菌竟然把黴運修煉到這個地步，開始應用到自己身上了。”
“也該，讓她嚐嚐倒黴的滋味！”
女孩撐在地上的手指泛白，倔強地反複撐起又跌落。
瞳孔一緊，薄唇緊抿，俊秀地臉上似怒非怒。
“趙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