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誰？
病房裏，林沐蕁跟前來看望她的杜馨馨相談甚歡。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她的眉眼間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淡淡憂傷。
思索再三之後，林沐蕁還是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馨馨，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說出來，誰讓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呢？”
杜馨馨愣了一下，有些難過的低下頭，想要掩飾住眼底猝不及防的驚慌。
林沐蕁見她這樣，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雖然多年不見，但是林沐蕁不相信當初那個堅強果敢的女生會變得多麽的脆弱。
所以，一定是遇到了什麽讓她沒有辦法度過的難過。
“馨馨……”林沐蕁伸手握住杜馨馨的手，隻覺得白皙細膩的手心有些冷汗。
“小時候，總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杜馨馨反手抓住林沐蕁的手，然後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繼續說道：“從你被陸景吾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開始，我就忽然明白過來，原來人生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是我們所無能為力的。”
“馨馨，你……”
“抱歉，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越長大，越覺得世間的事又太多太多的無奈！”
杜馨馨看見林沐蕁臉上閃過的歉疚，急忙將情緒拋諸腦後，衝她微微一笑。
“跟白易有關嗎？”
林沐蕁想起她在白易麵前不自然的表現，小聲的試探問道。
果然，杜馨馨身子一抖，幾乎是差點從她的手中將手給直接抽出來了。
“果然是他，到底是什麽事？如果你還把我當姐妹，就直接告訴我，而不是讓我在一旁幹著急！”
林沐蕁伸手將杜馨馨抱住，她知道自己或許不該逼她。可是她又滅有辦法不這麽做，不然杜馨馨一定不會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什麽事的。
杜馨馨的下巴靠在熟悉的肩上，一時間淚如泉湧，也不知道是觸景傷情，還是因為心中難以述說的委屈。
“馨馨，對不起……”
林沐蕁感覺到懷抱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她有些慌了。一時間，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沒事……我隻是在想……”
杜馨馨吸了吸鼻子，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我隻是覺得好久沒有抱到你，一時間有些情難自禁……”
“噗——”
本來還十分傷感的氣氛，被她這句曖昧的話給完全打破了。
林沐蕁輕輕地推開她，既無奈，又無法的搖了搖頭，“你啊！真是的……”
“真的，比起當年，你可是越發波濤洶湧了。唉，真是羨慕陸景吾那個混蛋，每天都能夠……”
“打住！”
林沐蕁一聽她越說越沒個正行，急忙伸手想要捂住杜馨馨的嘴。
杜馨馨伸手敏捷，自然輕而易舉的躲過去了。
“哎喲……”
林沐蕁見自己追不上，忽然捂住心口，一臉難受的叫喚道。
“這麽了？是不是牽扯到傷口了，快給我看看？”
杜馨馨見她真的那麽難受，心裏一著急，急忙撲了過去，剛好被林沐蕁逮了個正著。
“林沐蕁！！！”
“嘻嘻，被抓到了吧！”
兩個年紀都老大不小的姐妹鬧在一起，仿佛時間倒轉，又回到了曾經同吃同住的那個美好的少年時光。
一直鬧了好久，林沐蕁覺得有些累了這才停了下來。
氣氛漸漸沉澱，杜馨馨臉色微微有些潮紅，也因為平息氣息的關係，而漸漸恢複了原樣。
“其實……”
隻是說了兩個字，後麵便再沒了聲息。
林沐蕁知道她要說什麽，也沒有開口催促，直到杜馨馨做好道出的打算。
“當初你……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家裏人見我這麽難過，便送我到國外去生活。沒想到這一出國，便在那邊待了這麽多年。”
“而他……”
說起那個人，杜馨馨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深吸一口氣之後，“我們……”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讓開！”
杜馨馨的話被打斷，跟林沐蕁對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忽然被打開的房門。
“看來，隻能下次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好，那我們下次再談！”
林沐蕁微微點頭，看著杜馨馨起身走出病房。
杜馨馨經過門口的時候，看著被秦霜擋住的陸景吾，忍不住在心裏偷笑了一聲。然後回頭，對林沐蕁眨了眨眼睛。
陸景吾本來心情就不好，看見杜馨馨跟林沐蕁“眉來眼去”的，更是火上澆油。
趁著杜馨馨轉身離開的空擋，直接將秦霜往她的身上推了過去。
杜馨馨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秦霜也來勢太凶，兩人撞在一起，差點把她直接撞了個狗啃泥。
不過……杜馨馨倒是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被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肉牆。
那人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雙手扶著她的胳膊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杜馨馨一愣，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十分英俊的臉。
“站住……”
秦霜忽然衝到門口，險些被忽然關上的房門給撞到了鼻子。
而她這一聲，也成功讓愣住的兩人回過神來。
杜馨馨急忙站直了身子，不自然的攏了攏耳旁的發絲，對男人說了聲“謝謝”之後，便匆忙的離開了。
柯沂南回頭看著杜馨馨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處才回過頭來。
隻見病房門口，秦霜一臉氣憤的握著拳頭堵在那裏。
“小姑娘，你可以休息了！”
柯沂南走了過去，見她身體緊繃，雙拳緊握，隨時都有可能會想不開直接衝進去的樣子。
秦霜沒有理會柯沂南，這是少主親自交代的任務，沒想到她竟然會被……
想到待會兒林君唯回來，她便覺得不寒而栗。舉起拳頭，還未來得及落在門上，忽然被人給拉倒了窗邊。
“喂……”
“噓……”
秦霜質問的話還沒喲說出口，便被一根火熱的手指給堵住嘴。兩人挨得太近，以至於她能夠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作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已經不算是矮了。可是被眼前的男人這麽比較，簡直是小白兔和大灰狼。
秦霜一愣，不知為什麽，忽然就臉紅起來了。
“你叫什麽名字？”
柯沂南見她臉色忽然紅紅的，還蠻可愛的。而且陸景吾在房間裏的時候，他是絕對不能讓她打擾，否則林向陽不在，直接承受怒火的就算他了。
秦霜急忙側眸，隻覺得多看一眼，都會融化在他那雙會笑的眼睛裏。
……
…………
林沐蕁望著站在窗前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像有些心虛的感覺。
當然，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心裏倒是猜到他為什麽會不高興了。
“你想站在那裏到什麽時候去？”
房間裏氣氛有些僵硬，無奈之下，她隻得先開口打破僵局。
聽見林沐蕁說話，陸景吾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卻還是板著臉。
不過，他也乖乖的坐了下來。
“你難道沒有什麽要跟我坦白的嗎？”
“坦白？”
林沐蕁隻覺得好笑，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像小時候一樣。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讓她好似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時候。
“在想什麽？”
耳旁想起陸景吾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林沐蕁猛然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某人給抱在懷裏了。
“額……沒什麽，我隻是忽然想起當年意氣風發的景吾少爺了……”
“是嗎？”
聽她這話，陸景吾心情轉好，似乎也想起了當初那個帶刺的小丫頭。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訂婚，因為是家裏人的意思，兩人自然是相看兩相厭，卻因為同一所學校，有時候不得不遇見。
到底是什麽時候，他會被她給吸引住的呢？
話說，當年的林沐蕁，也確實長得好看。
還記得那一次，他因為前一晚喝了點酒，午休的時候便在學校的小樹林裏小睡了一會兒。沒想到就是這麽一會兒，竟然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女生給偷吻了。
那個時候，剛好被林沐蕁看了個正著。為了麵子問題，他隻好壓下火氣，看著兩個女生“惡鬥”。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林沐蕁是怎樣一臉嫌棄的回應那個女生質問她偷看的。
她說：“我會嫉妒你？嫉妒你被豬啃嗎？哦不，應該是啃了豬！”
那個時候大概是年少輕狂，竟然因為這麽一句話，就直接把林沐蕁按在樹上直接啃了十分鍾。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他差點被她廢了……
“你呢？又在想什麽？”
林沐蕁很少見到陸景吾發呆，更何況嘴角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我麽？沒什麽，隻是在感慨，幸虧當年沒有被你那奪命一腳給廢掉，不然你先在就得守活寡了！”
陸景吾低頭，輕輕地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林沐蕁瞪大了眼珠，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了。
“還敢說，我當時就應該再用力一點的，免得你沒事就發情！”
陸景吾見她盯著自己深入衣服的手，有些愛美的笑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想幫你檢查一下傷口而已……”
後麵的話，直接變成了曖昧的哼哼，聽得林沐蕁一陣麵紅耳赤。
“別胡鬧，弄到我傷口小心我要你的小命！”
“好啊好啊！最好是讓我欲仙欲死！”
陸景吾湊在她的耳邊邊說話，邊嗬氣。林沐蕁渾身發軟，又氣又惱，可是偏偏說不出來一句拒絕的話。
就在林沐蕁覺得自己將要被吃幹抹淨的時候，病房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查房時間到了……”
陸景吾火氣正旺，一時間沒有辦法立刻冷靜下來，在林沐蕁的唇上啃了一口之後，這才幫忙她整理衣物和頭發。
“進來……”
待陸景吾進了洗手間之後，林沐蕁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這才開口應門。
首先走進來的不是醫生或護士，而是一大早便消失的林君唯。
從門口的縫隙中，林沐蕁看見了一臉哭喪的秦霜，和站在一旁愛莫能助的柯沂南。
看來，她剛剛是被狠狠地訓了一頓。
一想到是因為某人的關係，林沐蕁對秦霜不免有些歉意起來。
“蕁……你感覺怎麽樣？”
林君唯看了一眼洗手間，然後來到林沐蕁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微微發燙的額頭，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這麽額頭這麽燙？”
林沐蕁本來就緋紅的臉頰，因為他童言無忌的問話，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醫生跟護士都站在一旁強忍著偷笑，倒是林君唯一個人完全不懂的樣子。
檢查過後，醫生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
林君唯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沐蕁聊天，但是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洗手間那邊。一直過了差不多十分鍾，陸景吾才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看見陸景吾，林君唯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我不是說過，在找到凶手之前，不許你見蕁的嗎？”
林君唯起身，冷冷的盯著陸景吾。
“我已經找到凶手了！”
陸景吾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什麽……”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房間。
林沐蕁有些莫名其妙，本想上前去偷聽，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待會兒再問就是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不可能真的瞞著自己這個當事人。
折騰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後，在胡思亂想中漸漸地睡了過去。
林君唯跟陸景吾來到門外，柯沂南跟秦霜還在一旁候著，隨時等待他們的吩咐。
……
…………
等林沐蕁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黑了。
林君唯回去了，隻留下陸景吾一個人在房間裏陪她。
不知道為什麽，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他，林沐蕁還覺得心裏有些暖暖的。
“幹什麽？感動啊！”
陸景吾見她醒來一言不發，忍不住開口逗到。
“切，有什麽好感動的，到底是這麽回事？”
林沐蕁被他扶著起身，靠在床架上之後，這才開口問道。
她實在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又或者說，到底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她，還是……
“吃過飯之後，我再慢慢地跟你說好了！”
陸景吾倒是不急，他現在擔心的是林沐蕁的身體。
林沐蕁癟了癟嘴，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今天的陸景吾似乎特別的溫柔，一勺一勺的，簡直把她當做小孩子一樣嘛！
“喂，你今天這麽反常，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林沐蕁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在咽下一口飯之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陸景吾隻是頓了幾秒鍾，然後將下一勺繼續喂了過去。
隻是林沐蕁緊閉著嘴，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吃的氣勢。
他歎了口氣，道：“我想了很多，這輩子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大概就是你了。所有，無論如何，我都要好好的保護你！”
“嗯？幹嘛……無緣無故說這些……”
林沐蕁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這些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蕁，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以為，你早就應該了解了才是！”
陸景吾有些緊張起來！
“我……你的心思我哪裏知道，再說，我們……”
林沐蕁想到跟陸景吾結婚的那個秦可人，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些自己夢裏見到的情景。
腦子忽然變得劇烈疼痛，就好像在阻止她去窺探那些被鎖在禁區裏的神秘……
“你這麽了？”
陸景吾見她神色不對，急忙將飯碗放在一旁，伸手扶著林沐蕁的肩膀，一臉緊張的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林沐蕁不再去想那些，頭痛才漸漸減輕，到最後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若不是額前的細汗，她都會以為剛剛的頭痛隻是一場夢而已。
“我沒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頭忽然痛了起來。”
“受傷的地方不是心口嗎？這麽無緣無故會頭痛，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做個全麵檢查！”
陸景吾剛想起身，便被林沐蕁伸手拉住了胳膊。她整個身子無力的靠在陸景吾的身上，微微喘息的說道：“我沒事，隻要不想就沒事了……”
“什麽？”
軟玉溫香在懷，雖然陸景吾強製控製自己心猿意馬，可是還是敵不過懷抱愛人的旖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好像並沒有分別那麽久……”
思量再三，她還是沒有把自己夢見的事情告訴他。或許，真的隻是一場夢罷了，她又何必說出來令他徒增煩惱呢？
更何況，那真的算不上是一個好夢。
直到現在，隻要閉上眼睛，她就能夠感受到夢裏陸景吾冰冷無情的臉，還有那絕情的一槍。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知道為什麽。
“蕁……”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林沐蕁忽然抬起頭，仰著哄哄的臉頰，一臉認真地說道。
“嗯！你問，我保證不生氣！”
看著她的臉，陸景吾忍不住收緊了抱住她的手。
“你……在什麽情況下，會對我開槍？”
林沐蕁緊張地盯著他，卻意外的沒有從陸景吾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悅，反而是有些迷失和意外。
此刻的陸景吾，猛地想起自己在船上對秦可人開的那一槍。眉心一痛，忍不住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已經是一片清明。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一定要相信，我會開槍的唯一可能，是因為我想救你，僅此而已！”
當初，他沒有來得及跟秦可人解釋，現在既然林沐蕁問了，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讓那樣的情況出現，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
或許，是因為那是欠了別人的解釋。
秦可人……
陸景吾盯著林沐蕁的臉，除了眼睛，其它的地方完全不同。而且，她的胸口除了剛剛的傷口，根本沒有舊傷。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覺得，她們倆……就像是同一個人。
是因為他對她們的愛都一樣嗎？
直到現在他還不能明白，秦可人死的時候，為什麽他能夠那麽的冷靜。為什麽他一點都不心痛，為什麽他好像隻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頂著她的臉一般。
“你這麽了？”
短短的一分鍾，陸景吾的臉上閃過太多的情情緒。
“我……沒事！”
陸景吾回過神來，不管怎麽樣，他現在隻要眼前的她。
即便是自己明知道秦凜身邊跟著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整容過後的秦可人。他在收到資料之後，連麵都滅有見過，便已經決定隻愛林沐蕁一個人了。
隻是午夜夢回，他總會想起那個女人。
她們之間明明有那麽多的相似……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我卻覺得你好像有什麽疑惑。”
林沐蕁靠在陸景吾的心口，手指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畫圈。
她總有個感覺，他心裏想的，是他那個已經死了的妻子。
對於秦可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說是吃醋，好像也談不上。
“對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
林沐蕁忽然推開陸景吾，想起自己想要問的問題，急忙坐直了身子。
陸景吾似乎也終於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排諸腦後，而在此拿起了碗筷。
“說好了吃完再說，來，阿——”
林沐蕁沒辦法，又吃了幾口，直到碗裏的飯都吃完，這才停止下來。
陸景吾想了想，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們查到昨晚林若雨在送她媽回去之後，跟一個神秘人見了麵……？”
林沐蕁一怔，似乎是預料之外，卻又好事意料之中。
隻是沒有想到，看似沒有大腦的她，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更何況，當時十分凶險，如果不是自己推開陸景吾，或許現在受傷的就是他了。
她……怎麽可能？
“她……不是最喜歡你了嗎？”
林沐蕁抬眸，看著陸景吾問道。
“她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