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甜婚蜜愛:腹黑前夫惹不得> 第102章聽見你的聲音

第102章聽見你的聲音

  “很好,非常好,吃嘛嘛香。”說著,又拿根薯條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口土豆渣子,想吐,當著齊朗月的麵又不好意思吐,嚼了兩下準備咽下去,聽見齊朗月說:

  “喏,給你,吐在紙上,扔在垃圾桶裏去。”


  “你怎麽知道我要吐……?”


  “邏輯。”齊朗月指了指腦袋:“你什麽都寫在臉上。”


  簡西鬧了個大紅臉,把嘴裏的薯條吐到紙上扔到垃圾桶之後說:“行了,到底什麽事情?”


  “沒什麽。”齊朗月好脾氣的說道:“就是想問一問你最近好不好?”


  簡西一愣:“你今天沒事吧,你今天已經把這個問題問了兩遍了,我真的很好。”


  “簡西,我希望你好。


  望著齊朗月真摯的眼神,簡西想了想說道:“阿月,我前天又耳鳴了,我在那一瞬間就聽不見顧凜的聲音,我的耳朵不會壞吧。”


  齊朗月先一愣,接著笑著說:“你耳鳴隻是因為壓力過大,你近段時間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麽,還是,顧凜欺負你了。”


  “他,才不敢。”簡西一聽到那個名字就忍不住笑:“他對我好著呢。”


  齊朗月望著她臉上甜甜蜜蜜的笑容,一瞬間失了神,她那笑容如陽春白雪光芒四射讓人怦然心動。


  他就喜歡簡西這種精靈般的笑容,這種幸福的不滲一點雜質的笑容,這笑容讓他這個看盡世間冷暖的涼薄之心,相信世間還有美好的事情發生。


  讓他傾盡一切留住這個笑容吧!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你沒事就好,剩下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解決。”


  顧凜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頭那個人說:

  “本來是想等著顧先生盡一盡地主之誼,可是好像等不到了,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顧凜站起身看著車水馬龍鬆了鬆脖子的領帶,麵上掛著淡笑說道:“齊先生說哪裏話,你前幾天不才請我妻子吃過飯嗎?不如,這頓你請客,我付錢。”


  這個簡西真是藏不住事,齊朗月摸了摸鼻子說:“那也好。”


  玻璃窗上反襯著陽光,照的下麵川流不息的人群,環境幽靜的咖啡廳裏流淌古典名曲,四周寂無聲息,走來走去的服務員總忍不住朝第三排靠窗的兩名男子望去。


  每天來咖啡廳的城市精英多不勝數,高矮胖瘦早就見怪不怪,可今天這倆位著實的紮了人眼,一個清俊冷漠,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穿著湛藍色的西裝,一個穿著簡潔的白色休閑服,兩個人都著一張比明星還好看的臉,讓過往的女孩子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我真應該聽秦漠的話.”抖著手中的資料的顧凜鐵青著一張臉說道。


  “秦漠?”對麵的人挑起眉反問。


  顧凜丟掉手中的紙按了一下額頭:“我們一直懷疑簡嘉和接近簡西是別有目的,沒有想到這目的如此惡毒。”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處。”齊朗月說:“其他的人怎麽樣我們管不著,現在就是要好好的保護簡西,你保護簡西不要知道真相,我來拖延時間讓真相不要這麽早爆發。”他的手指敲打著眼前的那張紙:“至於簡嘉和,你管他去死。”


  “齊朗月,有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問?”顧凜雙手環胸的望著他,齊朗月朝他頜首,兩個人氣質相當的在男人氣場也不相上下。


  “我是簡西的丈夫,我這樣盡心盡力是理所應當的,你隻是他的朋友,當然,我並沒有擠兌你的意思。”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簡西在異國他鄉流浪的這一年,若是沒有遇見你,我還不知道她會過得怎麽樣,所以,我從心底裏是感激你的……。”


  齊朗月打斷他的話:“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的那麽清楚,你隻要知道她在你身邊我永不會越雷池一步,我的心意便是,你會為了她傾盡所有,我也會為了他傾盡所有,僅僅如此。”


  “謝謝你的坦白。”


  “不客氣。”


  “那你能告訴我,她耳朵是怎麽回事嗎?”


  他還是知道了,齊朗月驚訝的抬頭望著他,顧凜說:“你知道,從別人嘴裏知道自己所愛之人的點點滴滴是真不好受,可是簡西的脾氣,你越是強逼,她越是會縮在自己的殼,我隻好腆著臉來問你。”


  齊朗月歎了口氣說道:“一切皆是因為你。”


  “我。”這個答案倒是出乎顧凜的意料之外,他猜測過種種可能,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簡西的耳朵是因為自己而起。


  “我不是說了麽,她愛你愛的太深沉,有些時候自己都不知道。”齊朗月攪動著杯中的咖啡說道:“那段日子她的腿受了傷,雖然表麵上裝作堅強倔強,實際上卻像一個水晶玻璃一樣易碎,有一次,我們在美國的時代廣場逛街,主要是我開著車帶她出來散散心,本來我們一路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她突然讓我停車,然後自己下了車,一撅一拐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裏茫然張望,我永遠記得她的表情,齊朗月喝了口咖啡說道:“那表情就像離群的孤雁一樣淒惶無助。”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麵,看見她四下尋找,在陌生的街頭,望著每一個來來往往的人,希望能找到她熟悉的那個人,過了好久,她才回頭對我說,阿齊,我們走吧。”齊朗月一邊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一邊說:“走到車門口,她又突然像是被什麽哲了一下似的回頭,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動作緩慢的走到那個穿著靚藍色西裝的男人麵前,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我記得她當時看那人的眼神,就像星星瞬間墜落餘下一片黑暗,被她拿住的人十分莫名其妙的質問她,可能是太過震驚,也可能是太過失望,她的抖動的手始終緊緊的抓著那人的衣袖忘記鬆開,直到我上前拿下她的手,她才眼眶紅紅的回頭望著我,好久,蹲在陌生的街頭捂著臉。”


  齊朗月抬起頭說:“我當時以為她在哭,正準備安慰她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說,阿齊,我聽見他的聲音了。”


  當時我不知道是誰,後來我才知道她說的是你,世上總有相同麵孔的人,也會有人有說話時發出相似的聲音,但畢竟不同,總有地方會不同,她隻是太想念你,誤以為那人是你。


  齊朗月靠在椅背上,聽著舒緩的音樂,窗外的陽光從玻璃窗上靜靜的灑在她的臉上,一半明媚,一半陰暗,卻帥的無人能匹敵:


  “我跟你絮絮叨叨的說這些,並不是想剖白她的心思,因為那已經是注定的事實無人能改變,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她的耳朵為什麽會時常聽不到。”


  我當時以為時代廣場那個小風波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簡西是變的比過去沉默而已,但她也變的更堅強,她努力鍛煉自己的身體,努力的配合治療,她跟我說:

  “阿齊,我想家了。”


  我說:“等你好了,我帶你回家。”


  “嗯。”


  此時她的笑容特別溫暖,過後,她又黯淡了目光:“阿齊,我回去找誰,我想見的人不願意見我,我回去依然是孤苦零丁一個人,怎麽辦?”


  “你怎麽會孤獨呢?你不是有阿齊麽?”對於這個自相矛盾的女子我總是很無奈。


  “是啊,我怎麽會孤獨呢?這世間千千萬萬個人如沙石一樣堆積,想要孤獨都困難。”說著,她自己就笑了,拿著手機開始神遊四方。


  然後我喊她,她卻好半天回過神來,憑著醫生的直覺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她的腿漸漸好了,經常出去很久不見人回來,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她:

  “你去哪裏了?”


  她回答說:“我去遛彎了。”她回答的很快也很自然,就像是演員練了千百次的台詞一樣。


  我沒有疑她,隻到有一次我到市中心辦事,卻在人群中看見她的身影,她坐在廣場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當時我想,她隻是想找個熱鬧的地方曬曬太陽而已。


  直到,她突然站起身朝人群中央走去,她走的很快很急,神情也很慌張,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走到路中央停住腳步,怔怔的望著人在她身邊穿來穿去。


  我本來想要走去,可是我不願意看她著急解釋的樣子,隻好靜靜的望著她,想等到她有一天自己跟我說。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阿齊,我覺得頭嗡嗡作響,難受的很。”


  我說:“簡西,我馬上過來。”


  她說:“阿齊,你說什麽?”


  我一怔,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帶了自己的醫療器具趕過去,按了很久的門鈴她才來開門,她開門笑著說:“阿齊,我覺得我家門鈴可能壞了,聲音這麽小。”


  “簡西。”我意識到不對,把她拉進屋子做了簡單的檢查,卻什麽都沒有檢查出來。


  她跟我抱怨:“突然覺得這裏太安靜了,外麵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


  “簡西,我們去醫院。”我當機立斷。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