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束縛的婚約
墨千夜手機鈴聲催命的響起，看著來電顯示，墨千夜剛才的情緒散開，打開，裏麵粗啞的聲音就傳出：“臭小子，都不知道來給我接機，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混賬孫子……·”手機裏麵的聲音還在炮轟之中，墨千夜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省著接受摧殘，感覺到差不多，才開口說話：“行了，老頭，到機場就抓緊回來，給你個驚喜！”
“你個臭小子能有什麽驚喜，有那個時間還不抓緊時間給我找孫媳婦去。”對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要不要看！”墨千夜直接的問。
“哼！我去你住處。”墨千夜一笑，掛斷了電話，韓澈抓緊時間撤離，他可不想在今天去見老爺子，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千夜那裏，今天那裏必定是個雷區，他可不想去做引雷的探險者，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畢竟爆炸的領域涉及的太廣。韓澈心裏想什麽墨千夜還是能夠猜到，也就沒有去過多的理會。墨千夜打電話給夜寒，囑咐了幾句，站起身子，這下該去看另一場戲了。
沐爽站在沐家別墅的麵前，心中滋味萬千，這座房子過了今日恐怕就不知道屬於誰了，能帶走的不過是身外之物，那些鐫刻在這裏或是美好或是心酸的回憶卻再也帶不走了。沐爽將抽屜裏的那塊黑色的佩玉拿出，現在它是沐爽能夠帶走唯一珍貴的東西了。
剛想走出沐家的時候，沐爽就瞥見門口處一個少年身影，瘦弱的身軀被寬大肥鬆的校服遮住，白淨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些日的蒼白，用著有幾分擔憂的目光看向這裏，沐爽迅速的閃到一邊，謹慎的沒有被那視線捕捉到，他怎麽會在這裏，沐建峰不是說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嗎，那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沐爽心裏五味雜成。
少年還在徘徊著直到一輛車停在少年的麵前，沈天齊來的正是時候，沐爽現在並不想麵對那個少年，沈天齊和他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片刻後少年離開，沐爽的手機也響起。
“他走了，出來吧。”沐爽緩緩走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在？”沐爽問道。
“猜的。”沈天齊笑著說道，沐爽隻是笑笑：“這幾天的的事情多謝你了。”
“道謝倒是顯得太生疏了，沐大哥本就幫了我很多，隻是沐伯父那裏幫不上什麽忙！”還有你這裏，隻是沈天齊把最後的那句話淹沒在內心深處。
沐爽和天齊在一起相處一直很輕鬆，無論是在交往的時候還在在現在。
“夫人，少爺讓你回去。”夜寒突然出現，打破了沐爽和天齊相處的平靜，天齊聽到夜寒對沐爽的稱呼並沒有太吃驚，沐爽便知道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一些，現在這個稱呼還真是諷刺。“他讓我回去我就必須要回去嗎，我不是他的奴隸。”沐爽不想在沈天齊的麵前盡失顏麵，就這樣拽著天齊離開。
沈天齊沒有過問，沐爽很感激沈天齊的這份理解。
“是不是感覺很失望。”沈天齊對她的心意沐爽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拒絕了沈天齊再次訂婚的沐爽卻成了別人手中一個用力掙脫的小醜，沐爽對自己都感覺失望。
沈天齊怎麽可能會對沐爽失望，眼前的沐爽是沈天齊想要用盡全部力氣去守護的女子，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並沒有。”
沐爽笑笑，卻笑的那麽弱，沈天齊握緊了拳頭。夜寒向墨千夜報告一切後，對麵的墨千夜陰沉的笑著，怎麽就不知道吸取教訓呢，不過這樣才有繼續玩的必要，之後撥打了幾個電話。
“送我去個地方吧。”沐爽說道，沈天齊點點頭。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自沐建峰入獄後，這是沐爽第一次來到這裏，雖然不是沐爽第一次來警察局，十年前沐爽母親跳樓的那時，沐爽也到過這裏，作為現場的目擊者，隻是關於那時候的記憶沐爽一點都不想記起。
沐建峰看到來人是沐爽的時候一愣，或者是他始終沒有想到沐爽會來到這裏，沐建峰笑的溫和，與這冰冷的環境一點不符：“爽兒，你來了。”像是個幾天不見的父親對兒女的問候一般，麵對這樣平靜的沐建峰沐爽隻能點點頭。
麵對麵的坐下，隻過了幾天，沐建峰臉上還是蒼白了幾分。
“今日我見到沐辰了，你不是安排他們離開了，為什麽還在這裏。”沐爽情緒有些微動。
麵對沐爽質問似的表情，沐建峰隻能無奈笑笑：“他們不想離開，我也沒有辦法勸說。”
這樣嗎！沐爽不在繼續問下去，轉身就要離開。
“小爽，堅持不下去就放下吧，周圍的人不會怪你。”
沐爽站直的身子一顫，用沉默回答了沐建峰，轉過的身軀看不清楚任何的情緒，走出門口的那刻，迅速的向外麵跑去。
沐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再次碰到蘇芯，彼此看到對方的時候都很尷尬，片刻後蘇芯微笑的看了沐爽一眼，從沐爽身邊經過，並沒有開口的打算，畢竟蘇芯知道沐爽並不想看到她。
“為什麽不離開？”沐爽問道。
蘇芯一怔，走過的身影停下：“就算離開了又怎樣，就算是在遠方還是會牽掛他，獨自一個人享受安穩，我的心不許，沐辰的意思也是留下。”蘇芯說的平淡。
沐爽的心像是被什麽猛然的觸動了，這個溫柔清淡的女子，若是沒有和她父親的那層關係，若是沒有十年前她母親自殺的一幕，沐爽應該會很喜歡的吧：“進去看看他吧。”沐爽心裏依舊有疙瘩，卻找不到理由去阻擋眼前這個女子的步伐。
就在沐爽打算離開的時候，聽到吵鬧的聲音，能夠聽到蘇芯的聲音，沐爽急忙走過去：“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說建峰犯了錯誤，關了禁閉，這幾日見不到。”蘇芯說的有些著急。
“怎麽回事？”沐爽向阻攔蘇芯的人問道，犯錯誤，怎麽可能，沐爽剛才還和他見過麵，才過了短短幾分鍾，怎麽可能就犯下錯誤關禁閉。
“上麵下的指示，你一個外人沒有知道的必要。”
上麵，沐爽腦海中像是抓住了些什麽，遠處夜寒已經向沐爽走來，將手機遞給沐爽：“少爺的電話！”
“是你做的？”沐爽接過電話，語氣冰冷。
“我已經告誡過你，這不過是個教訓而已。”
沐爽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手機捏碎：“我現在就回去，你放了他。”
“錯誤既然犯了，怎麽能夠不處罰就不了了之呢，現在立刻回來。”冰冷的語氣就算是透著手機，沐爽都能夠感覺到冷。
“是有人故意做的嗎，建峰他會不會受欺負？”蘇芯拉著沐爽，著急的問著，現在的她恐怕已經不知道要依靠誰了。
沐爽將她的手緩緩的放開：“你先回去，他不會有事的。”看著一直站在一邊的沈天齊，蒼白的笑了笑：“天齊，麻煩你送她回去。”然後轉身坐上了夜寒的車。
一路上，沐爽就這樣安靜的坐在車上，若不是聽聞時不時呼吸的聲音，夜寒真的以為後麵坐著的是一座石像，沐爽不開口，夜寒自然也不會開口，隻是有時候沉默的氣氛更加令人難受。
墨千夜剛進門，迎麵飛來的就是沙發上的枕頭，墨千夜順勢接過：“老頭，都多大的年紀了，你也不怕閃著你的老腰。”墨千夜將抱枕扔在沙發上，順勢依了上去。
“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墨天將把剛回本市就拿到的報紙扔到墨千夜的麵前，上麵都是關於沐氏大大小小的新聞報道，難怪前些時日韓澈和千夜要將他支出去，說什麽去國外散心，沒有想到是為了整垮沐氏。千夜複仇他不阻攔，但是做的那麽徹底，不留一絲餘地終究太過了，更況且三年前，有錯的不隻是沐家，不隻是沐嘉豪一個人。
墨千夜隨手翻了翻報紙：“報道的不錯，這是哪家的報紙寫的，這個記者的文筆不錯，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誇獎一下。”
墨天手“啪”一下將報紙拍在桌麵上：“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你看我哪裏不正經。”墨千夜收回手：“這些都是沐家應得的。”陰鷙的眸子裏恨意衝散了一切。
墨天無奈的歎息：“得饒人處且饒人，做的太過，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嗬嗬，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饒人的。”墨千夜笑的玩魅。
墨天一皺眉，不知道墨千夜說的是什麽意思。就在這時，沐爽猛然推開房間的門，直接衝著墨千夜過去：“墨千夜，你無恥！”沐爽喊得大聲，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
“剛回來，就這樣破口大罵你的丈夫是不是有失風尚，墨太太的教養似乎要重新開始學。”墨千夜說的輕巧。
“總比你的教養要好上百倍。”沐爽現在隻有衝著墨千夜的怒火，卻在目光旋轉的時候注意到了墨天，沐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誰，但渾身散發出威嚴的感覺令沐爽不喜歡，不過沐爽還是適時的閉了嘴。
丈夫，墨太太，墨天目光在墨千夜和沐爽的身上流轉：“這是怎麽回事？”
墨千夜攤開手掌很明顯的意思就是你看的這樣了。墨天的火氣更盛，看向旁邊的沐爽：“你來說。”
沐爽無視墨天審問的目光，墨千夜的事情憑什麽要由她去說，更何況現在沐爽有更重要的事要詢問墨千夜，沐爽沒有開口。
墨天不敢相信這個女子麵對他會是這種態度，雖說不是不敬，但是他可是墨千夜的爺爺，在商場上風雲了幾十載的墨天，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給忽視了，心裏十分不甘。
“哈哈”墨千夜興致滿滿的看著這個局麵，沐爽並不知道墨千夜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也沒有興趣迎合墨千夜的惡趣味，目光瞥見了桌子上的報紙，上麵全部都是關於沐家的報道：“墨千夜，你這次又想做什麽，你做的還不夠嗎！”
墨天很好的捕捉到沐爽的視線，一刹那墨天像是明白了剛才墨千夜所說的饒是什麽意思：“你叫什麽名字？”墨天問沐爽。
墨天舒爾轉變的感覺令沐爽蹙眉，這次沐爽沒有在閉嘴不言：“沐爽。”
“沐！”是這樣，這個女子是沐家人，怪不得千夜會這樣說，墨天隨即也明白千夜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
“我不會承認你們的關係。”墨天狠狠的說道。
“老頭，就算是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結婚證已經領了，都成了事實。”
“那就馬上給我離婚。”墨天沒有退縮，墨千夜隻是笑著，沐爽平靜的看著。
“老頭，我給你找來你天天念叨的孫媳婦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墨天氣憤，若是沐爽隻是一個簡單的孫媳婦，墨天自然沒有話說，但根本就不是這樣，墨天雖然不喜歡沐家人，但是他也不能讓他的孫子為所欲為，去害別的女子，最後痛的會是千夜自己：“千夜，三年前……”
“別跟我提三年前。”墨千夜再次變得可怕，墨天最終想要說的話化成了聲聲歎息：“唉，孽債啊。”最後別有意味的看了沐爽一眼，離開。沐爽就呆呆的站在那裏，隻因為最後墨天看她的那一眼裏，沐爽感到深刻的同情和一些愧疚，看來他的孫子做的一切，他並不是完全讚成卻也不是完全反對，墨家的人，沐爽的心裏滿是奚落。
“墨太太見到舊情人的感覺如何？”墨千夜問道，沐爽聽墨千夜這樣說，便知道夜寒告訴了墨千夜一切，連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放過嗎，是應該說可怕還是應該說可惡，現在已經沒有區分的必要了。
“放了他，我不會在做今天這樣的事了。”
“今天的事！是指見沈天齊還是不顧我的命令的這件事！”墨千夜的目光就這樣盯著沐爽，沐爽眼睛裏沒有了掙紮，隻有太多被現實打敗的不可奈何：“都不會再有了。”
“墨太太這樣高昂站立的姿態可不像是拜托人的。”
沐爽手上力道收緊，眼睛不由的合上，緩慢的睜開，沐爽的頭就這樣低下，在墨千夜的麵前，用力的低下：“我求你。”從沐爽的嘴裏說出，隱含了沐爽不願意透漏的情緒。
墨千夜滿意的笑著，抓住沐爽用力捏緊的手，一用力原本站立的沐爽就落在墨千夜的懷抱之中，沐爽奮力的掙紮著。
“墨太太還打算繼續挑戰我？”墨千夜隻簡單說了一句話，便消散了沐爽所有的力氣，沒有了掙紮，就這樣身體緊繃的在墨千夜的懷裏，心裏滋味萬千。
冰冷的吻毫無征兆的落在沐爽的唇上，沐爽的心裏之荒涼的笑著，墨千夜滿意的看著沐爽這種必須忍受的目光，讓他感覺到快意：“墨太太，這才是求人該有的姿態，以後可要記住。”墨千夜將沐爽平放在沙發上。
“把他放了！”沐爽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中匯集的千萬種話語，到最後沐爽能夠說的卻隻能是這句，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對沐爽來說又是怎樣的一種侮辱，墨千夜輕易的做到了。
“那就看墨太太怎麽表現了。”墨千夜說的邪魅，指尖玩味的挑起沐爽臉頰處的頭發，肆意的玩著。
沐爽慘白的笑容入了墨千夜的眼：“墨千夜你要的不過是身體，拿去便是，你要折磨我也隨意就是，隻要我的心還屬於自己。”
衣服就這樣被撕破：“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能夠完整到幾時。”吻肆無忌憚的落下，冰冷的唇吻過的地方引起沐爽明顯的顫栗，沒有放過絲毫的墨千夜斂著眉角笑著：“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多了。”會把這份畏懼輕易的表現出來，沐爽合上雙目，現在沐爽連說話的必要都沒有，隻想墨千夜快速的做完一切，可惜墨千夜對沐爽的這份反應很不滿意，手正要撕扯開沐爽裙角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傳來一個好聽女子的聲音：“千夜哥，我回來了。”墨千夜手上的動作全部停住：“現在在哪？”
“剛到機場，淩昊哥也在。”
“嗯，知道了，你在那裏等著，我去接你。”墨千夜的語氣了略顯輕柔，整理好衣服，從始至終再沒有在看沐爽一眼。
“不要忘了你該做的事。”看似平穩冷靜的語氣裏透著多少的難過隻有沐爽知道，墨千夜冷哼一聲，現在的墨千夜沒有時間和沐爽再去過多的糾纏。
沐爽的手指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指尖泛白，嘲諷著她自己，內心蒼涼一片，她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給墨千夜打電話的女子讓她幸運從魔掌裏解脫出來，可惜沐爽知道這種屈辱不過才是個開始，不知什麽時候，眼中的晶瑩再也忍受不住，緩緩的劃過臉頰，滴滴落在掌心上，灼傷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