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告白（四十一）

  越來越多的警察趕來，急救車也來護送聿川。


  火光乍現，照亮黑夜，爆炸聲響起。


  美麗的莊園一下子毀於一旦。


  裏麵關於犯罪集團的信息也毀得一幹二淨。


  隨著巨響之後，夜晚重新歸入寂靜。


  隻剩下風聲，呼嘯而過。


  潔白的醫院裏。


  “我這是任務失敗了嗎？”


  譚桑眼神呆滯。


  看著滿身鮮血的聿川，係統答道，“應該……還沒有。”


  “應該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譚桑掩麵，心裏的悲傷一點一點的溢出來。


  金條……沒了！

  “那親近值是多少了？”


  係統奶奶的回答道，“98了。”


  98！


  98！


  這他媽該死的98！


  係統奶奶的說，“宿主，你又說髒話了！”


  聽著那童稚的奶音，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彌漫上一股怒意。


  胸腔裏像是長了什麽東西，一種奇怪的情愫，這種感覺很不熟悉，讓她更加煩躁。


  真煩！


  空間裏的係統差點把腦袋都晃暈了。


  小姐姐，好可怕。


  這是什麽新技能？

  生氣了還能這樣？


  手術中。


  “擦汗。”身旁的人麻利地給醫生擦了汗。


  醫生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因此減速。


  取出子彈。


  ……


  “他怎麽樣？”


  譚桑衝上前問道。


  醫生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


  譚桑向後退了退。


  這就要死了嗎？


  譚桑走進病房，男人精致的麵容慘白。


  譚桑安靜地坐在他的身側，淚水卻忍不住往外掉。


  一顆顆珍珠就這麽滾燙地落下。


  精致的小臉上的妝早已花掉。


  整個人眼睛都哭得紅紅的，可依舊好看。


  聿川，不要死……


  男人修長的手裏握著什麽東西。


  指節都泛白了，也還不肯鬆開。


  譚桑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觸感讓他漸漸的鬆開了手。


  是一張身份證。


  出生日期：年月日。


  聿川狹長的眼角，滴出一滴淚水。


  在那樣昏暗的日子裏，有多麽想將這個冷漠的世界毀掉，可我，見到了這世上唯一的一片光。


  不同於世俗的眼光，她幹淨，美好，熾熱。


  他本是泥濘沼澤裏的一塊爛泥，卻被這世上最為幹淨的一抹月光輕撒過。


  於是，他的心裏開始渴望。


  想要將那月光一起拉入沼澤裏。


  最後卻甘願為月光放棄自己。


  其實，


  這樣，就已經夠了。


  【叮咚，親近值+2，當前親近值100，支線任務已完成！】


  忽然心髒猝停。


  儀器磁磁的聲音，仿佛在宣告生命的消失。


  不知道是哪位老人的老年手機在報時，“北京時間24點整。”


  就差那麽一秒。


  聿川就滿二十二歲了。


  “叮咚！主線任務失敗！即將回歸空間站，請宿主做好準備。”


  譚桑伏在他的身側，就這樣安靜祥和的離開了。


  帶其他人進來的時候，看到這麽祥和的情景，仿佛看到了一對從年少青蔥到白發蒼蒼的愛人，相守到老。


  聿川，滿22歲了。


  真正的成年了。


  可以……


  保護囡囡了。


  可以……


  給囡囡想要的。


  可以……


  和囡囡結婚了。


  可以……


  用證來圈住囡囡了。


  （注：據我所知，現在的男生法定結婚年齡是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