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雷豪的出現
勞倫斯站在了手術室門口,心裏焦急萬分,夏穀雪也走到了他的麵前,凝望著手術室。
沉默了一會兒,夏穀雪才看著勞倫斯,問道:“媽和姐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你是薑柏寒的好朋友,應該願意告訴我,是嗎?”
勞倫斯遲疑的看了夏穀雪一眼,走到了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相信你已經認識了雷妍妍,從你幫著梁鏡出賣柏寒之後,他破了產,還是給你們母子留下了那棟房子和一點兒產業。”
夏穀雪聽到了勞倫斯的話,越來越不明白,狐疑的搖著頭,問道:“什麽幫著梁鏡出賣他,你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兒嗎?”
勞倫斯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苦笑了起來,這麽重要的事情,她也能忘記,是老天的懲罰嗎?
夏穀雪的視線一直凝聚在了他的臉龐上,勞倫斯苦笑的搖著頭,說道:“事情也不複雜,你跟梁芊一起出了車禍之後,一直在醫院治療,曹月不讓柏寒靠近你,之後你就被梁鏡給綁走了,再之後,你成了他複仇的工具,改頭換麵的回來。”
夏穀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
她的雙手握在了一起,夏穀雪繼續問道:“新加坡的事情呢?不會還是這樣的巧合吧。”
勞倫斯停頓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問道:“你認為新加坡的事情是什麽?是他可以安排的戲,還是讓我們這些人欺騙你的戲碼?”
夏穀雪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心裏產生了狐疑,勞倫斯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停頓了一會兒,勞倫斯繼續說道:“當初柏寒破產之後就躲起來了,你到處到柏寒的身影,最後發現他去了新加坡,你也追了過去,可是你感染了肺炎,你在新加坡成了雷豪的眼中釘,為了救你才會演變成這樣。”
夏穀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刀子,她一直在不停的告訴自己,要跟薑柏寒拉開距離,撇清關係,可是還是一次次的被薑柏寒救。
勞倫斯的一隻手已經握緊了夏穀雪的小手,加重了語氣,說道:“曹熙,像他這麽好的男人,我自己都自愧不如,如果你真的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不如放手,對你都好。”
夏穀雪的全身僵硬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勞倫斯的臉上,勞倫斯已經站了起來,留下了她一個人在這裏。
雷妍妍清理了自己,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站在了夏穀雪的麵前,挑釁的說道:“你現在很能耐啊,可以囂張的在我麵前。”
夏穀雪呼吸了一口氣,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怒斥道:“你夠了,還想要做些什麽?難到你以為我還會害怕你嗎?”
雷妍妍的眉頭深鎖了起來,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在夏穀雪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在附近響了起來。
夏穀雪錯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貼在了臉上,看著雷妍妍,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先是綁架我,現在又這樣對付我?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
雷妍妍走到了她的麵前,冷哼的說道:“阻止我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尤其是你。”
夏穀雪生氣的離開了這裏,原來薑柏寒的生命裏早就有了別人,根本不需要自己。
雷誌文拿著鮮花來到了醫院裏,想要看看夏穀雪的病情,夏穀雪生氣的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不小心撞上了雷誌文。
雷誌文抱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夏穀雪的身子,夏穀雪才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片刻之間,雷誌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夏穀雪說道:“夏小姐,你在這裏,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沒撞傷吧?”
聽到眼前男人的語氣,夏穀雪蹙緊了眉頭,懷疑的打量著他,問道:“先生,我們認識嗎?我好像不認識你。”
雷誌文的心裏已經開始轟隆隆的作響,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難道自己變得她都不認識餓了媽?
夏穀雪看了他一眼,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雷誌文立刻撿起了地上的鮮花,走到了她的麵前。
雷誌文呼吸了一口氣,伸出了手,介紹的說道:“我是雷誌文,你忘記了嗎?我在新加坡一直在醫院裏照顧你。”
夏穀雪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想到他應該不會欺騙自己了吧。
抿著唇瓣,遲疑了一會兒,夏穀雪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新加坡一直照顧我嗎?”
雷誌文點了點頭,夏穀雪立刻牽著雷誌文的手,朝著前方走去,心裏已經升起了好奇。
夏穀雪讓雷誌文坐在了自己的麵前,她的雙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問道:“你告訴我,薑柏寒是以為救我受傷的嗎?”
雷誌文狐疑的看著她,忍不住把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他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你忘記了嗎?”
雷誌文的話才剛剛說完,夏穀雪已經暈倒在了房間裏,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了起來。
曹月拿著熱水回到了病房裏,已經看到雷誌文抱著夏穀雪,她立刻放下了東西,衝到了雷誌文的麵前,用力的打著他。
曹月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怒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以抱著我妹妹,放開。”
雷誌文忍著痛楚,小心翼翼的把夏穀雪放在了床上,說道:“對不起,我叫雷誌文,是專程來看望夏小姐的,她問了我一點兒新加坡的事情,就暈倒了。”
曹月的視線落在了雷誌文的臉上,遲疑了很久,冷靜的看著夏穀雪這張蒼白的臉。
十分鍾後,醫生趕到了病房來,看到曹月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立刻走到了病床前,看著夏穀雪。
過了一會兒,醫生才抬起了頭來,看著曹月說道:“夏小姐沒事,隻是一時之間受到了刺激。”
曹月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緊張的看著夏穀雪,夏穀雪慢慢的蘇醒了過來,視線落在了曹月的臉上。
夏穀雪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曹月的手,說道:“姐,我想見柏寒。”
曹月蹙緊了眉頭,一隻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問道:“他現在還在動手術,你剛才不是才回來嗎?”
聞言,夏穀雪立刻撐起了自己的身體,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臉上閃過了擔憂的神色。
曹月的心裏有了另一種想法,握緊了夏穀雪的手,問道:“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了?”
夏穀雪用力的點著頭,匆忙的朝著外麵走去,雷誌文也不放心的跟了出去,不知道她們之間的對話是什麽意思。
片刻之間,夏穀雪已經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雷妍妍發現雷誌文也來到了醫院,立刻走到了雷誌文的麵前。
雷誌文的雙手放進了自己的褲袋裏,叫道:“姐。”
雷妍妍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生氣的看著雷誌文,問道:“我是你姐嗎?我三番四次的告訴你,不許你跟這個女人聯係。”
雷誌文拉住了雷妍妍,臉上充滿了怒火,問道:“你就不能等薑柏寒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再說嗎?她沒有招惹過你。”
曹月看著他們兩個演戲,臉上露出了冷笑,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問道:“你們果然有關係,一個纏著薑柏寒,一個到我妹妹麵前做好人嗎?”
夏穀雪拉住了曹月的手,不讓曹月在雷誌文的麵前胡說,畢竟他也曾經照顧過自己。
手術室的燈總算熄滅了,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夏穀雪走到了醫生的麵前,握住了他的手臂,問道:“我先生到底怎麽樣了?”
醫生錯愕的看著夏穀雪,眉頭深鎖了起來,不明白的問道:“薑先生不是雷小姐的未婚妻嗎?誰才是他的家屬?”
雷妍妍已經走到了醫生的麵前,冷笑的說道:“她隻是薑柏寒的前妻,我才是他現在的未婚妻。”
夏穀雪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雷誌文拉住了雷妍妍的手,生氣的問道:“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醫生的臉上浮現了笑容,看著雷妍妍說道:“手術很成功,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接下來就是讓病人休息了。”
聞言,夏穀雪也鬆了一口氣,曹月搖了搖她的手,夏穀雪一直在搖頭。
雷妍妍跟著護士一起走向了病房,曹月握緊了夏穀雪的手臂,問道:“你既然已經想起了一切,難道想要放棄嗎?”
夏穀雪的眼睛裏聚滿了晶瑩的淚光,說道:“是我讓他一無所有的,我還有什麽臉麵留在他的身邊。”
抿著唇瓣,夏穀雪轉身離開了這裏,雷誌文想要跟上去,曹月攔下了他。
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曹月怒斥道:“你現在不準靠近我妹妹,雷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雷誌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夏穀雪的雙肩還在瑟瑟的發抖,他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晚上,雷妍妍回到了酒店,第一時間來到了雷誌文的套房前,用力的敲著門。
雷誌文已經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問道:“姐,你又有什麽事吩咐我?”
雷妍妍走進了他的套房裏,已經問道了香檳酒的味道,揚起了頭,她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許你跟夏穀雪在一起,我更加不想在雷家看到這個女人。”
雷誌文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轉身走向了客廳裏做了下來,冷漠的說道:“姐,我和大伯都讓你放棄薑柏寒,你為什麽不聽我們的勸告。”
雷妍妍生氣的打了他一巴掌,臉上盛滿了怒火,說道:“我們能一樣嗎?我們已經說好了訂婚,他的心裏至少有一點兒我的位置,夏穀雪對你有感覺嗎?”
雷誌文沒有顧及自己臉上的痛楚,已經握緊了雷妍妍的手臂,加重了語氣,說道:“是你自己這樣認為而已,薑柏寒找上你完全是因為大伯,大伯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雷妍妍生氣的推開了自己的弟弟,她死命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準你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也不準你跟夏穀雪在一塊兒。”
雷誌文靠在沙發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個薑柏寒簡直是個人渣,可以讓姐陷得這麽深,完全不能自拔。
翌日,一大早曹母已經提著自己燉好的雞湯來到了醫院,夏穀雪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盛了雞湯,曹母遞給了她說道:“你看看你才剛剛恢複,又開始折騰自己。”
夏穀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是為了以後著想,做明星還是不適合我,我想好好的工作。”
曹母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她的身體還這麽虛弱,要是出去上班真的扛得下來嗎?
片刻之間,勞倫斯提著水果來到了病房,看著夏穀雪說道:“曹月今天害喜很厲害,就不來醫院了,這是給你帶的水果。”
夏穀雪遲疑了一會兒,看著勞倫斯問道:“薑柏寒醒了嗎?”
勞倫斯點了點頭,沒有說多餘的話,夏穀雪的臉上才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薑柏寒坐在了病房裏,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冰冷了下來,蘇醒之後,最關心自己的人竟然不在他的身邊,他仿佛被人遺棄了一樣。
雷妍妍削了一個蘋果,放在了他的麵前,說道:“你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告訴我。”
薑柏寒仍然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她的心裏充滿了嫉妒,如果是夏穀雪再這裏,他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吧。
勞倫斯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薑柏寒的視線立刻落在了他的臉上,問道:“你來了。”
他吐息了一口氣,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可算是醒了,要不然大哥輸了那麽多血,可就白費了。”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是大哥來輸的血?怎麽沒人告訴我。”
勞倫斯走到了他的麵前,雙手放在了床榻上,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難道以為是我嗎?就算我有這個心,也不能有這個能力。”
薑柏寒的心裏充滿了感動,恐怕隻有他才肯輸血給自己,他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勞倫斯的視線落在了雷妍妍的臉上,說道:“你可以去買一點兒水果回來嗎?我喜歡榴蓮。”
雷妍妍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呼吸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她的心裏很清楚,勞倫斯隻不過是想要支開自己而已。
勞倫斯看到了雷妍妍離開之後,才把視線轉向了薑柏寒,說道:“曹熙已經蘇醒了,現在有曹月照顧她。”
薑柏寒的臉上充滿了笑容,自己卻不能去看她,心裏仿佛是壓著一塊石頭。
勞倫斯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繼續說道:“你手術的時候她一直守在你的身邊,而且她也記得了之前的一切。”
薑柏寒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懷疑的看著他,問道:“她什麽都記得了嗎?”
勞倫斯點了點頭,薑柏寒的臉上卻覆上了一層寒冰,他以為她的失憶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康複,可是現在這麽早就已經蘇醒了過來,並不是好事啊。
勞倫斯看出了他臉上的不對勁,好奇的追問道:“你似乎是不高興她想起了一切,是嗎?”
薑柏寒的雙手握緊了自己手下的被單,視線落在了勞倫斯的臉上,問道:“你認為我應該高興嗎?現在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如果她記得了一切,又開始對我糾纏不休,雷妍妍不會放過她的。”
這一次已經是很好的教訓了,好在雷妍妍的心沒那麽狠,萬一真的殺了曹熙,他哪裏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勞倫斯蹙緊了眉頭,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是雷妍妍做的,隻是沒有捅破這層紙而已。
勞倫斯的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麽不說?警方可以把她繩之以法。”
薑柏寒靜默不語,在他看來現在還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他還要利用她為自己開路。
雷妍妍站在了病房外什麽都聽到了,臉色也變得蒼白,下意識的離開了這裏,她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了勞倫斯的話。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雷妍妍立刻拿起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旁,說道:“喂,我是雷妍妍。”
電話裏馬上傳來了雷豪的聲音,命令道:“你在兩個小時之內到別墅來,我這次可是認真的,別挑戰我。”
雷妍妍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已經被掛斷了,雷妍妍眯緊了自己的眼眸,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下一刻,她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醫院,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理會薑柏寒或者是勞倫斯,最重要的是應付自己的父親。
一個半小時後,雷妍妍已經回到了別墅裏,雷豪和雷誌文一起坐在了客廳裏,雷妍妍眯緊了眼眸,瞪向了雷誌文。
雷豪率先開了口,說道:“你少怨恨你堂弟,這件事我已經對你很容忍了。”
雷妍妍走到了他的麵前,堅定的說道:“我不會離開的,我要跟他訂婚。”
客廳的氣氛沉寂了下來,雷豪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加重了語氣,說道:“可以,但是我要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你們訂婚的誠意。”
雷妍妍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坐了下來,挽住了雷豪的手臂,問道:“爹地,您明知道薑氏掌權的人不是他,為什麽要這麽為難柏寒。”
雷豪甩開了她的手,怒斥道:“我現在是在幫你,你要是繼續這樣,別怪我以後不管你。”
雷豪的臉上露出了怒火,有了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才不會讓妍妍受到傷害,薑柏寒的陰謀才沒那麽容易得逞。
雷妍妍的臉上閃過了異樣的神情,不明白父親的葫蘆裏到底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她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雷誌文看著他們父女,實在沒辦法認同他們,準備回酒店。
雷妍妍突然叫住了他,說道:“你又去做什麽?又想要去找夏穀雪嗎?不準去!”
咆哮的聲音讓雷誌文停下了腳步,好奇的問道:“姐,你都可以跟薑柏寒在一起了,我跟夏穀雪在一起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