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一起去遊樂園1
薑柏寒收回了自己的手,拿起了酒瓶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視線才落在了薑柏寒的臉上,加重了語氣,說道:“既然你不相信穀雪,那麽我們就來做一個賭注,如果她還是為了梁鏡出賣我,我跟她徹底劃清界限。”
郝天狐疑的看著薑柏寒,問道:“你真的舍得,你不要隨便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不會可憐你們。”
薑柏寒立刻拿出了隨身帶著的筆記本,寫下了自己的承諾,遞給了郝天,說道:“你可以拿著這個,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交給夏穀雪。”
郝天接過了他手中的紙條,視線落在了薑柏寒的臉上,沒有再多說什麽話,隻是給薑柏寒繼續倒上了一杯酒。
郝天拿起了酒杯,對著薑柏寒開口道:“這件事暫時放一放,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喝酒了,喝一杯。”
薑柏寒跟郝天開始一起喝酒,暫時把夏穀雪的事情拋諸腦後,郝天也暫時放下了這件事。
翌日,夏穀雪一大早準備到公司上班,才剛剛走出了公寓大門,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夏穀雪的雙手放進了自己的衣袋裏,看著保鏢問道:“你來幹什麽?我已經跟爹地說得很清楚了,我無能為力了。”
保鏢走到了夏穀雪的麵前,請夏穀雪上車,說道:“小姐,您就算不給我麵子,也應該給先生麵子,我隻是替先生來傳話。”
夏穀雪看著眼前的保鏢,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立刻上了車。
她是時候跟梁鏡說清楚了,他欺騙了自己這麽長的時間,她不能讓梁鏡一直這樣利用自己,而不站出來說話。
一個半小時後,保鏢開車送夏穀雪回到了梁家門口,夏穀雪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夏穀雪已經走進了別墅裏,好姐立刻走到了她的麵前,神色緊張的看著夏穀雪。
夏穀雪看著她,知道隻有好姐是這個家裏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眼淚。
好姐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對夏穀雪開口,夏穀雪已經抽回了自己的手,走進了別墅裏。
五分鍾後,夏穀雪已經走進了別墅裏,看到梁鏡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她已經走到了夏穀雪的麵前。
夏穀雪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梁鏡開口道:“爹地,我有事想要跟您說清楚。”
梁鏡已經站了起來,伸出了手,製止了夏穀雪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我對你已經不需要隱瞞,我現在隻問你要不要幫我對付薑柏寒。”
聞言,夏穀雪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生氣的看著梁鏡,怒斥道:“既然您說出了真相,薑柏寒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待他?”
梁鏡笑了笑,站在了夏穀雪的麵前,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可以選擇對付薑柏寒,還是讓自己的母親出事,有件事還忘記告訴你了,你姐姐好像才剛剛懷孕,你想讓她一屍兩命嗎?”
夏穀雪的臉上充滿了怒火,揚起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打在了他的臉龐上,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眼淚從夏穀雪的眼眶裏滑落了下來,她問道:“為什麽您要這樣對待我?這兩年我都很聽您的話。”
夏穀雪的話也深深的刺痛了梁鏡,梁鏡馬上卸下了心裏的感覺,冷漠的看著夏穀雪。
他吐息了一口氣,雙手放進了自己的褲袋裏,加重了語氣,說道:“因為你是薑柏寒心裏牽掛的人,也是間接害死我女兒的人,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恨,我會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想盡辦法治好你嗎?”
夏穀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無法原諒這個男人。
下一刻,夏穀雪轉身準備離開這裏,她的身後再度響起了梁鏡的聲音,說道:“你可以離開,也可以不答應我,你將一個親人也不會有。”
忽然之間,夏穀雪已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轉過了頭,看著梁鏡問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
梁鏡看到她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話,他坐在了沙發上,冷笑了起來。
吸了一口雪茄,梁鏡的視線才看向了夏穀雪,說道:“我現在隻給你一次機會,等我的指示,你現在隻需要留在薑柏寒的身邊,記住別想要背叛我,否則你的下場就是失去才剛剛團聚的親人。”
夏穀雪的心顫抖了一下,視線看向了梁鏡,她的眼角已經露出了瑩光,立刻轉身離開了這裏。
片刻之間,梁鏡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整個人才冷靜了下來。
好姐慢慢的從客廳外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梁鏡的臉上,狐疑了一會兒,心裏有很多話想說。
梁鏡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才把視線轉向了好姐,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想要對我說,但是我不會改變主意,我一定要給梁芊報仇。”
梁鏡因為想到梁芊的慘死,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好姐無奈的搖著頭,她的心裏開始為夏穀雪而惋惜。
夏穀雪失魂落魄走在了路上,她的腦海裏全都是梁鏡對自己所說的話,她總感覺到自己對不起薑柏寒。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夏穀雪的思緒已經被拉了回來,她立刻從包裏拿出了電話。
看著電話屏幕上的電話,她吐息了一口氣,才說道:“喂,是我。”
電話裏馬上傳來了薑柏寒的聲音,溫柔的詢問道:“你怎麽了?現在在什麽地方?”
夏穀雪抿著唇瓣,害怕自己哭出來,立刻轉移了話題,說道:“我臨時有事,去了另一個地方,馬上就要去公司了。”
說完了話,夏穀雪故意拿來了電話,平緩了自己的情緒,才再度對著電話說道:“我現在馬上就回去了,你想吃什麽?我帶過去。”
薑柏寒總算吐息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我馬上要開會了,晚上再說。”
夏穀雪還沒來得及說話,薑柏寒已經掛斷了電話,夏穀雪的臉上閃過了異樣的神色,手裏握緊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的士司機把車停在了公司門口,夏穀雪從包裏拿出了錢,遞給了司機。
郝天站在公司的門口,看到夏穀雪從的士車上走了下來,他眯緊了眼眸走到了夏穀雪的麵前,問道:“你現在才到公司,現在已經中午了,你知道耽誤拍攝進度會影響公司損失多少嗎?”
夏穀雪臉色鐵青的看著郝天,加重了語氣說道:“損失的錢我可以自己支付,你為什麽一定要針對我,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郝天蹙緊了眉頭,聽著她的話,仿佛錯的人是自己,他的雙手已經握緊了電話。
沉默了一會兒,郝天準備說話,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郝天立刻把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加重了語氣,說道:“喂,我是郝天,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立刻傳來了驚惶的女聲,對著電話加重了語氣,說道:“郝先生,薑浩在學校突然暈倒,您可以聯係到薑先生到醫院來嗎?醫生說要輸血。”
郝天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立刻握緊了電話,說道:“他現在在開會,你把醫院的地址發給我,我立刻通知他。”
下一刻,郝天已經掛斷了電話,夏穀雪蹙緊了眉頭,好奇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要聯係柏寒。”
郝天看了她一眼,心裏在想或許薑浩的親生母親可以輸血,他說道:“小浩在學校暈倒了,需要輸血,我馬上去通知柏寒,你在這裏等我。”
夏穀雪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很久才看向了郝天離開的背影,心中閃過了異樣的情緒。
薑柏寒坐在會議室裏,看著眼前的這幫下屬,用力的拍了桌麵,怒斥道:“我是在養廢物嗎?你們給我一句話。”
其中一名女人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說道:“總裁,現在夏小姐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不能繼續做公司的代言人,否則結果會更加的可怕的。”
薑柏寒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怎麽都不願意讓夏穀雪失去這個機會。
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把視線轉向了門口,郝天匆忙的闖入了會議室裏。
郝天看了他們一眼,立刻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薑浩受傷了,現在在醫院,需要輸血。”
薑柏寒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所有議論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在猜測他為什麽突然離席。
薑柏寒心急如焚的走進了電梯裏,看著郝天問道:“剛才是老師通知你的嗎?小浩為什麽受傷?”
郝天看到他緊張的模樣,已經用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小浩隻是急需要輸血,你別擔心,沒事。”
電梯嘀嗒的一聲打開了,薑柏寒匆忙的走出了電梯,夏穀雪立刻走到了他的麵前。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握住了夏穀雪的肩膀,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別跟著去,你還有工作。”
夏穀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薑柏寒,好奇的問道:“他是我的兒子,難道我不能去醫院嗎?你不是也要去嗎?”
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郝天看著他們兩個到了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生氣的說道:“你們到底想要不想救小浩,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薑柏寒拉著夏穀雪的手,毅然的離開了這裏,夏穀雪的一顆心已經忐忑不安了起來。
她還沒有見過這個兒子,她不希望自己就這麽失去了兒子,十月懷胎的痛苦她知道很痛。
四十分鍾後,薑柏寒帶著夏穀雪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遠遠的已經看到了薑浩的老師。
薑柏寒走到了老師的麵前,問道:“我兒子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暈倒。”
醫生聽到了聲音,立刻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解釋的說道:“薑先生您好,您兒子患有地中海貧血症,需要及時輸血。”
薑柏寒聽到了他的話,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醫生。
夏穀雪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薑柏寒的手臂,說道:“地中海貧血症是什麽?很嚴重嗎?”
看著薑柏寒現在的眼神,夏穀雪感覺到這個病似乎是很嚴重,至少對還是孩子的薑浩來說很嚴重。
醫生的雙手放進了醫生袍裏,對著夏穀雪開口道:“相信您是孩子的母親了,其實這個病很常見,需要親人輸血。”
薑柏寒吐息了一口氣,視線落在了醫生的臉上,說道:“我輸血,她隻是個女人,又生過一場重病,應該不適合輸血。”
醫生搖了搖頭,對著薑柏寒說道:“對不起,這件事不能答應您,您們都必須去驗血,或許隻有一個人可以輸血。”
護士走到了他們的麵前,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根本不希望夏穀雪冒險,他的腦海裏還浮現了兩年前她重病的樣子。
下一刻,夏穀雪牽著薑柏寒的手,一起前往驗血,郝天看著夏穀雪的背影,暫時對她改觀了,至少對薑浩她並沒有退縮。
半個小時後,醫生坐在辦公室裏,看著他們的報告,臉上浮現了笑容,對著夏穀雪說道:“您可以輸血,如果沒有問題,我馬上讓護士安排。”
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夏穀雪的視線落在了醫生的臉上,好奇的問道:“我給小浩輸血,小浩就可以蘇醒了嗎?”
醫生點了點頭,夏穀雪呼吸了一口氣,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薑柏寒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薑柏寒一直看著夏穀雪離開的背影,他的視線落在了醫生的臉上問道:“為什麽我的血型不可以?”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隻是按照規章做事,他沒有任何事情可解釋的。
四個小時後,夏穀雪慢慢的蘇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看到薑柏寒守在了自己的病床前。
薑柏寒握住了她的小手,加重了語氣,說道:“放心,小浩現在平安無事了,他也已經蘇醒了。”
夏穀雪聽到了薑柏寒的話,還是不放心,想要從床上坐起來,說道:“我要去見見小浩,我不希望他發生任何的意外。”
薑柏寒的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叱喝道:“你的身體才非常的虛弱,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的身體虛弱?”
夏穀雪別開了自己的臉,根本不想說這件事,薑浩是自己的兒子,就算自己的身體有多糟糕也好,兒子是她不能舍棄的。
薑柏寒看到了她眼睛裏的淚珠,緊緊的抱住了夏穀雪,他很高興曹熙真正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敲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薑柏寒和夏穀雪的視線都落在了門口,薑浩已經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薑浩走到了夏穀雪的麵前,說道:“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您是我爹地另外的女人,沒想到是我媽咪。”
夏穀雪看到薑浩的那一刻,眼淚已經不斷的滑落了下來,就算自己失去了一切的記憶,母性還是讓她不自覺的喜歡上這個孩子。
夏穀雪的雙手貼在了他的臉龐上,搖頭的說道:“沒關係,隻要你可以平安無事就行了,我不介意。”
薑浩在她的懷裏哭泣了起來,夏穀雪感覺到了心酸,緊緊的抱住了薑浩的身子。
薑柏寒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都已經在一起了,心裏的那塊石頭也開始放下了。
七天後,晨曦的陽光已經灑落進了房間裏,薑柏寒已經蘇醒了過來,立刻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走進了浴室裏。
綺琴拿著燙好的新衣服走進了臥房裏,對著浴室裏說道:“少爺,新衣服已經準備好了,少奶奶和小少爺已經在樓下吃早餐了,您快一點兒。”
薑柏寒收拾好了自己,已經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親吻了綺琴額頭一下,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夏穀雪把早餐放在了薑浩的麵前,說道:“乖乖的把綺琴姨準備的早餐都吃掉,你的身體還沒有康複。”
薑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乖乖的吃著眼前的早餐,夏穀雪看著兒子的樣子,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很幸福,有愛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綺琴端著果汁走進了客廳裏,放在了她的麵前,說道:“少奶奶,您別光顧著說小少爺,您的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先把該吃的東西都吃了。”
夏穀雪尷尬的看著綺琴,薑柏寒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下來,夏穀雪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龐上。
薑浩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衝到了薑柏寒的懷裏,薑柏寒抱起了自己的兒子,回到了餐桌上。
看到他剩下來的早餐,薑柏寒佯裝生氣的說道:“你不是答應不挑食了嗎?乖乖的吃光這些東西,今天就可以玩一整天。”
薑浩聽話的吃掉了這些東西,他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就算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還是聽話的吃下了。
薑柏寒的視線看向了夏穀雪,她的臉色依然很蒼白,他蹙緊了眉頭,好奇的問道:“你的臉色還是這麽差,還是不要去遊樂園了,我帶小浩去就可以了。”
夏穀雪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薑柏寒的手,說道:“三個人才是一家三口,你們兩個去小浩也應該不高興。”
薑柏寒的視線轉向了薑浩,他已經嘟起了自己的小嘴來,夏穀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為了讓她的身體趕快好轉,薑柏寒立刻給她盛了滿滿的牛肉粥,夏穀雪的小臉垮了下來,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胃口,可以吃這麽多。
綺琴笑了起來,看到他依然這麽疼愛少奶奶,心裏就放心了。
夏穀雪看著眼前這個關心自己的男人,心裏就象是有一把堅韌的刀,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口,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背叛,他還會相信自己嗎?
兩個小時候,司機把車停在了遊樂園門口,他的視線轉向了薑柏寒,問道:“少爺,您讓我幾點來接您們。”
薑柏寒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了三張鈔票,遞給了司機,說道:“你也到附近吃一點兒東西,我們應該需要一點兒時間。”
薑柏寒已經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從車上走了下去,抱著薑浩小小的身子,看著夏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