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維克多的雙腿失去知覺
傭人走到了他的麵前,製止了梁鏡,對著他說道:“先生,小姐也是太年輕了,什麽都不知道,您就算是打死了她也沒有用的。”
梁鏡心疼的看著女兒,還是扔掉了拐杖,抱著她朝著樓上走去,傭人看著眼前的狼藉。
維克多看著衛星追蹤,開車追到了定位附近,看到一大片綠油油的山坡,心裏充滿了疑惑。
什麽也沒有多想,維克多已經從車上走了下去,他到處搜尋曹熙的身影。
忽然之間,曹熙的聲音傳入了維克多的耳朵裏,說道:“救命,救命啊。”
維克多按著聽到的生意走了過去,看到曹熙被綁在溝渠裏,維克多立刻跳了下去,幫曹熙解開了繩子。
曹熙得到了自由,立刻抱著維克多,哭泣了起來。
維克多抱緊了她,給了曹熙溫暖,說道:“別哭,既然我已經找到你了,就不會讓你有事。”
曹熙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雙手,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說道:“我不知道薑柏寒得罪了什麽人,要算計到我的身上。”
維克多捧住了她的臉頰,緊張的看著曹熙,安撫的說道:“你別亂了方寸,薑柏寒已經去報警了,我們先到警察局再說。”
掙紮的站了起來,維克多扶著她的身子,站了起來,吃力的朝著山坡上爬行。
曹熙的眼睛裏充滿了感動,此時此刻的眼睛裏隻有維克多,仿佛薑柏寒已經不存在她的心裏了。
薑柏寒坐在警察局裏,麵色焦慮的看著眼前的警察,於朗已經拿著一杯熱水走到了他的麵前,遞給了薑柏寒。
於朗坐在了薑柏寒的身旁,說道:“薑先生,您現在不用擔心,曹小姐一定可以平安無事的。”
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鐵青,看著於朗,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已經萌生了起來。
一名警官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來,對著薑柏寒說道:“先生,有位維克多先生找您,已經找到了曹小姐的下落。”
薑柏寒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衝著維克多的方向走去,薑柏寒的心裏開始懷疑為什麽隻有維克多能找到曹熙。
片刻之間,薑柏寒已經站在了曹熙的麵前,緊緊的抱住了曹熙。
時間仿佛停止了下來,曹熙恢複了意識,已經推開了薑柏寒,臉上隻有冷漠。
曹熙看著薑柏寒怒斥道:“薑柏寒,你有沒有搞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係,你最好別再靠近我了。”
維克多已經把曹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說道:“薑柏寒,你已經自動放棄了曹熙,現在沒有資格。”
簡短的一句話令薑柏寒靜默了下來,視線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眯緊了自己的眼眸。
忽然之間,薑柏寒的雙手已經放進了褲袋裏,看著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曹熙在哪裏?還是你早就算計好了?”
曹熙聽到這個話,臉上覆上了一層怒火,生氣的看著薑柏寒。
維克多拉住了她的手,曹熙沉穩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在說什麽?是維克多救了我,否則我要死在那裏了。”
薑柏寒沒有理會她,視線隻是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曹熙怒氣攻心之下,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於朗的臉上浮現了震驚的神色,看著她說道:“曹小姐,薑總也很擔心您,您這樣說實在太令他難過了。”
曹熙的視線仍然沒有移開,隻是冷漠的看著薑柏寒,靠近了他說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已經跟維克多在一起了,絕對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一名警察已經走到了曹熙的麵前,說道:“曹小姐,請跟我來,到審訊室錄口供。”
曹熙對著警察點了點頭,立刻走向了審訊室,薑柏寒的視線還是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薑柏寒對著維克多開了口,說道:“曹熙就算選擇了你,我也有辦法讓她回到我的身邊來。”
維克多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在警察局,一定會好好的教訓薑柏寒。
這個男人真可謂是個標準的渣男,先放棄曹熙的人是他,現在想要追回曹熙的人,還是他。
維克多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既然我已經跟曹熙在一起了,就不會隨意的放棄,看來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薑柏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立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跟薑柏寒對峙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曹熙已經從審訊室裏走了出來,視線落在了警察的臉上,說道:“警察先生,謝謝您幫忙,一定要找到綁架我的幕後黑手。“
警察笑了笑,曹熙已經轉身朝著維克多走去,維克多和薑柏寒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曹熙已經牽著維克多的手,離開了這裏。
於朗咳嗽了一聲,立刻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說道:“薑總,曹小姐已經離開了,不如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薑柏寒的視線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警察局,警察看著他們之間的三角關係,忍不住歎息了起來。
維克多開車走在了路上,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曹熙,問道:“你剛才在警察局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曹熙的心震驚了一下,躲避維克多的視線,陷入了自己的沉寂當中。
過了很久,曹熙才說道:“我對薑柏寒所說的是認真的,當我在山坡下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以後我的一切都跟你有關。”
維克多立刻把車停在了路邊,緊張的握住了曹熙的肩膀,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救你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隻希望你可以安全。”
曹熙的眼睛裏充滿了感動的眼淚,她已經很久沒到這樣的話了,她緊緊的抱住了維克多,不願意鬆開。
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臉上維持著一股笑容,靜靜的抱著曹熙。
司機開車送薑柏寒回到了家裏,才走進了別墅裏,已經看到了薑永駿。
薑永駿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去找曹熙了嗎?人呢?”
聽到他質問的語氣,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鐵青,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冷笑了一聲,他質問道:“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曹熙跟誰在一起,跟我有什麽關係?”
薑永駿的臉上立刻浮現了怒火,衝到了他的麵前,想要揮動自己的手,教訓薑柏寒。
吳衍雪已經走下了樓來,看到了他們倆,高興的走進了客廳裏。
薑永駿緊張的扶著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不是讓你在房間裏休息嗎?”
薑柏寒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冷漠的神情立刻掛在了臉上,諷刺道:“我還以為你多不在乎大嫂,原來也隻是想要享齊人之福。”
吳衍雪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薑永駿對著他怒斥道:“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還在怨我嗎?”
薑柏寒生氣的站了起來,衝到了他的麵前,抓住了薑永駿的西裝,說道:“如果不是你多嘴多舌,她怎麽會對我死心。”
吳衍雪挺著自己的肚子,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勸說道:“二弟,你不要這樣,永駿都是為了你好。”
汽車的聲音響了起來,薑永駿蹙緊了眉頭,看著薑柏寒說道:“爸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想打架?”
薑柏寒懷著怒氣坐了下來,薑文翰已經牽著薑浩的手,走進了別墅裏。
薑浩站在客廳的門口,已經看到了薑柏寒,他立刻衝到了薑柏寒的懷裏。
薑浩滿頭大汗的對著薑柏寒說道:“爹地,今天爺爺帶我去了遊樂園,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禮物。”
薑柏寒的視線看著臉色蒼白的父親,立刻放下了薑浩,走到了薑文翰的麵前。
薑永駿快了一步,扶著薑文翰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他拿起了抽紙,替薑文翰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說道:“爸,您的身體很虛弱,不要帶著薑浩出去。”
薑文翰的視線看向了他們,解釋道:“我擔心以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連小浩是誰都不認得。”
所有的人聽到這句話就感覺到了心酸,薑永駿的視線看向了薑柏寒,在心底問他是不是不願意原諒父親。
薑柏寒走到了他的麵前,握住了薑文翰的手,問道:“爸,您現在還記得姚麗嗎?不如您和她注冊結婚吧。”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肯同意他們注冊結婚的人是薑柏寒,現在肯同意他們注冊結婚的人,還是薑柏寒。
薑永駿還是懷疑的追問道:“薑柏寒,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不是不同意嗎?”
薑柏寒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我現在同意了,不可以嗎?你可以選擇不出席婚禮。”
薑文翰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著,仍然想不到姚麗這個人,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狐疑了一會兒,薑文翰再度問道:“姚麗是誰?我不記得了。”
薑永駿的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加重了語氣,說道:“爸,您想想清楚,姚小姐可能還在等您的消息。”
薑文翰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閉上了眼睛,仔細的在自己的腦海裏搜尋,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她總是對著自己笑。
睜開了雙眼,他的視線看向了薑柏寒,問道:“你不是討厭姚麗嗎?因為姚麗甚至不讓我幫你。”
薑柏寒的視線看向了所有的人,立刻硬著頭皮對著他開口道:“是,以前是我壞,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現在隻要您喜歡,就足夠了。”
薑文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緊緊的抱著薑柏寒,薑永駿立刻抬起了頭來,視線看向了司機。
司機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我馬上去接姚小姐過來,先生帶我去過姚小姐的家裏。”
下一刻,司機轉身離開了別墅,薑永駿笑著看著他,希望姚小姐可以令爸忘記不愉快的事情吧。
薑柏寒看著眼前的父親,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患了病,時而清楚時而糊塗,快要把自己給搞糊塗了。
一個小時後,維克多送曹熙回到了薑家的門口,說道:“到了,我就不方便進去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維克多緊張的看著曹熙,曹熙笑了笑,立刻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立刻從車上走了下去。
傭人才剛剛打開了車門,她看到一輛車開進了家裏,車上坐著的陌生女人,令她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來。
司機在花園裏停下了車,曹熙立刻走向了車前,看到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傭人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對著她開口道:“少奶奶,您不要覺得奇怪,這位姚小姐是先生的朋友。”
曹熙應了一聲,立刻跟姚麗一起進入了別墅裏,姚麗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似乎薑柏寒還沒有薑自己的事情跟她說。
曹熙和姚麗一起回到了別墅裏,薑柏寒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生氣的看著她。
薑柏寒冷笑的說道:“從警察局離開已經兩個半小時了,現在才回來,看來你跟維克多獨處了很久了。”
曹熙冷漠的走到了另一邊上,坐了下來,說道:“各位,我要宣布一件事,我跟薑柏寒已經徹底的沒有關係了,我的男朋友是維克多。”
薑柏寒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薑永駿懶得理會他,已經走到了姚麗的麵前。
薑永駿已經伸出了手,向姚麗示好的說道:“姚小姐,我爸已經病了,相比您也知道了。”
姚麗微微的點頭,視線落在了薑文翰的臉上,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麵前,蹲下了身子。
第一次看到薑文翰的臉上有這樣的神色,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說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你曾經說過你這輩子都會記得我。”
薑文翰看到她的眼淚,已經感覺到了心痛,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薑永駿吐息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姚小姐,我知道現在問你這個問題比較唐突,您現在還願意交給我爸嗎?”
姚麗的視線看向了薑文翰,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薑文翰知道沒有看錯人,從她的眼神已經看出了姚麗是真心喜歡自己的,他點了點頭。
姚麗高興的抱住了薑文翰,心中充滿了欣喜,她以為自己要遺憾不能跟薑文翰在一起。
曹熙看著他們,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看來這個女人就是薑柏寒極力想要阻止的女人。
忽然之間,曹熙感覺到很不舒服,立刻朝著樓上走去,薑柏寒也跟了上去。
衝進了房間的浴室裏,她開始不停的嘔吐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胃液馬上就要吐光了。
薑柏寒走進了她的房間,蹙緊了眉頭,看著曹熙問道:“你到底怎麽了?要我送你到醫院去嗎?”
曹熙開始躲避薑柏寒的眼神,立刻拿出了紙巾,擦去了嘴角的唾液,說道:“跟你有什麽關係,我隻不過吃壞了東西。”
她開始躲避薑柏寒的眼神,腦海裏忽然想到了自己懷薑浩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僵硬在了原地。
薑柏寒握緊了她的手,關心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多刺?我隻是在關心你,就算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也是你的前夫,你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曹熙用力的推開了薑柏寒,怒斥道:“你不要靠近我,滾出去!今天在警察局發生的事情還不夠教訓你嗎?”
薑柏寒一想到她對自己所說的事情,心中的怒火已經蔓延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這裏。
曹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才冷靜了下來,心中的驚恐和害怕卻不斷的蔓延,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她的手不自覺的貼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抿著唇瓣思考了許久,她還是衝到了床前,拿起了電話撥打了維克多的電話。
電話裏很快就傳來了維克多的聲音,說道:“喂,我是維克多。”
曹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決定開口說道:“是我,我可能懷孕了,你明天可以陪我去醫院嗎?”
電話裏陷入了沉寂當中,一陣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曹熙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想什麽,一種不好的預感已經萌生了起來。
電話忽然之間被掛斷了,曹熙看著手中的電話發呆,她立刻衝到了門口,從包裏拿出了電話,打開了GPRS定位。
一個小時後,維克多被送到了急診室,曹熙也來到了醫院。
她緊張的站在了急診室的門口,電梯忽然打開了,伊芙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伊芙生氣的衝到了她的麵前,揚起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打了曹熙一巴掌,怒斥道:“又是你,怎麽每次都有你的份兒,你一定要害死我們兄妹兩個人嗎?”
曹熙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伊芙的視線已經轉向了急診室的門口。
眼淚已經從她的眼眶裏滑落了下來,她早就已經勸過大哥了,不要跟曹熙來往,為什麽他就是不肯聽。
曹熙跌坐在了椅子上,感覺到都是自己害了維克多,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電話,維克多可能還好好的。
四個小時後,醫生從急診室裏走了出來,視線看向了曹熙。
伊芙搶在了曹熙的前麵,看著醫生追問道:“醫生,我大哥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歎息的說道:“玻璃插入了病人的腿部,已經傷害了他腿部的神經,暫時坐輪椅吧,等稍後再看看恢複的狀態,至於頭部的傷暫時沒有什麽大礙。”
伊芙的眼睛裏充滿了淚光,一切都是曹熙做的,她的視線轉向了曹熙,用惡毒的眼神看著她。
曹熙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醫生看到曹熙的臉色,已經蹙緊了眉頭,走到了曹熙的麵前,追問道:“小姐,你的臉上很難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曹熙才抬起了頭來,看著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一昏,已經暈倒在了醫生的懷裏。
醫生立刻帶著她,走向了遠處的病房,伊芙一點兒也不關心曹熙,唯一關心的是自己的大哥。
片刻之間,護士已經推著維克多從急診室裏走了出來,她跟著護士朝著加護病房走去。
過了很久,曹熙才慢慢的蘇醒了過來,她才看清楚了眼前有兩名女醫生,她的一隻手用力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一名女醫生靠近了曹熙,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小姐,你已經有了身孕,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激動了。”
曹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不但讓維克多遇到了這樣的車禍,甚至讓自己懷上了薑柏寒的孩子。
她已經六神無主,兩名女醫生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過了一會兒,曹熙才看著女醫生,問道:“如果我想要做滑胎手術,可能嗎?”
醫生懷疑的看著曹熙,尷尬的笑了起來,問道:“小姐,您的身體不適合做滑胎,能不能告訴我們,您為什麽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曹熙的雙手握緊了床單,視線轉向了醫生,眼睛裏充滿了晶瑩的淚光。
醫生明白的點了點頭,立刻離開了病房,曹熙的腦海裏一片混亂,維克多是一個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可是現在連他都出了車禍。
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曹熙的視線轉向了門口,她開始躲避薑柏寒的眼神。
薑柏寒已經走進了病房裏,坐在了曹熙的麵前,說道:“就算你現在不肯接受現實也好,你都有了我的孩子。”
曹熙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柏寒吐息了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過了很久才麵對她,看到她的臉頰,真的很想回到過去。
他緩緩的解釋道:“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你的電話裏還是叫我老公。”
薑柏寒看到她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立刻握住了她的小手,繼續問道:“難道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或許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曹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諷刺的問道:“你以為現在說這樣的話,我就會心軟了嗎?”
想到離婚的那天早上,她已經感覺到了痛不欲生,現在隻是不想繼續傷心,所以才會遠離這個男人。
薑柏寒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怒火,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問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病房已經安靜了下來,曹熙滿腦子都是維克多,隻要維克多可以平安無事,就行了。
忽然之間,一名護士走進了病房裏,對著他們說道:“曹小姐,你可以出院了,記住每個月回來複查一次,確保胎兒平安。”
護士看了他們一眼,離開了病房,薑柏寒伸出了手,想要扶住她的身體。
曹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獨自離開了病房裏,薑柏寒吐息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薑家,傭人已經端著夜宵走進了客廳裏,放在了吳衍雪的麵前,說道:“少奶奶,您趁熱吃。”
吳衍雪端起了燕窩粥喝了下去,薑永駿的視線一直看著手腕,已經快十一點了,人怎麽還沒有回來呢?
吳衍雪看著他,安慰的說道:“你不要這麽著急了,也許他們還在路上呢?”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他們已經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薑柏寒已經追著曹熙走進了別墅裏。
曹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怒吼道:“你滾開,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薑柏寒伸出了雙手,想要安撫她的情緒,說道:“好,我不動你,你也悠著點兒,不要傷到了孩子。”
薑永駿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曹熙的麵前,問道:“曹熙,你懷孕了?為什麽大家都不知道?”
曹熙的雙手按住了自己的頭,眼淚已經不斷的滑落了下來,她也很想要知道,可是誰能知道呢?
薑柏寒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用力的推開了薑永駿,怒斥道:“別在靠近她,說那些話來動搖曹熙的心。”
曹熙看到薑柏寒這副嘴臉,轉身已經朝著樓上走去,吳衍雪看到他們的樣子,還沒來及說話,已經感覺到腹部開始陣痛。
她的額頭上冒著汗珠,對著薑永駿開口道:“永駿,我好像要生了,快送我到醫院去。”
薑永駿的身體僵硬了起來,立刻鬆開了薑柏寒,衝到了吳衍雪的麵前,抱著她離開了別墅。
薑柏寒看著他們的背影,已經站在了原地,想到曹熙曾經這麽痛苦的為自己生孩子,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下一刻,薑柏寒已經朝著樓上走去,想讓曹熙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曹熙走進了臥房裏,已經跌坐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方寸。
敲門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薑柏寒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說道:“曹熙,你開門行不行?聽我說。”
曹熙生氣的看著門口,大叫道:“你還來做什麽?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係。”
薑柏寒還是不肯死心,聲音繼續傳了進來,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告訴你,以前我沒有陪著你生孩子,現在我隻是想要彌補我犯下的過錯。”
曹熙全身無力的走到了床前,整個人已經躺了下去,眼淚已經從嘴角滑落了下來。
如果這番話是以前他對自己說的,她會感動,會高興,可是現在對自己來說隻是一場噩夢,好不容易擺脫了這個噩夢,為什麽老天還要讓她記得。
薑柏寒跌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後悔自己為了報複而跟梁芊訂婚,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翌日,陽光忽然照射進了房間裏,曹熙才慢慢的蘇醒了過來,她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這一刻,曹熙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更加確信薑柏寒不可能一整晚都守著自己。
敲門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曹熙的視線轉向了門口,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說道:“二少奶奶,是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下樓吃飯嗎?”
曹熙吐息了一口氣,立刻掀開了被子,走到了門口,打開了臥房的門。
傭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曹熙感覺到很滲人,她硬著頭皮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飯廳裏放著滿桌的早餐,她狐疑的看著傭人,問道:“為什麽今天準備這麽多的早餐?怎麽沒看到大哥和大嫂呢?”
傭人立刻把新鮮的牛奶放在了她的麵前,說道:“這是少爺連夜去奶牛牧場給你擠的新鮮牛奶,您試試口味怎麽樣。”
曹熙放下了牛奶杯,吃了兩口早餐,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去醫院,你回頭告訴他,我很不喜歡新的味道。”
傭人蹙緊了眉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醫院,伊芙一直守在病房裏,不願意離開病房。
護士拿著藥品走進了病房裏,尷尬的看著她,說道:“小姐,您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病人蘇醒了我們會通知您的。”
伊芙搖著頭,視線一直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他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血液,真的讓她很擔心。
忽然之間,曹熙出現在病房裏,伊芙生氣的站了起來,怒斥道:“你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兒羞恥心?滾。”
曹熙走到了伊芙的麵前,忍受伊芙的咒罵,說道:“我是來看維克多的,隻要他蘇醒了,我可以離開醫院。”
伊芙忍無可忍,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揚起了自己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伊芙冷笑的諷刺道:“我大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突然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你不要以為我沒有查過通話記錄。”
曹熙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不惜跪在了伊芙的麵前,懇求的說道:“好,我求你讓我留下來,我隻想看著維克多蘇醒。”
伊芙冷漠的看著她,維克多的手已經慢慢有了反應,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最關心的兩個女人都守在了他的麵前,維克多笑著說道:“你們都來了。”
伊芙握緊了他的手,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說道:“大哥,你不要說話,你先安靜下來。”
維克多才剛剛想要動自己的身體,自己卻感覺到腿部完全使不上力氣。
曹熙的臉上浮現了難過的神色,維克多的視線也轉向了伊芙,問道:“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我的腿使不上力氣?”
伊芙生氣的看著曹熙,咬牙切齒的說道:“醫生說玻璃紮進了你的腿裏,刺中了神經,暫時不能動,可能果斷時間就好了。”
維克多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也冒了出來,笑容從他的臉龐上消失了。
病房裏陷入了死灰當中,護士尷尬的看著維克多,說道:“先生,您的腿隻是暫時失去知覺,理療之後會恢複,您一定要有信心啊。”
維克多躺在了病床上,隻是看著房頂的燈,伊芙的視線轉向了曹熙,憤恨不已。
過了很久,伊芙才怒斥道:“我大哥已經蘇醒了,你可以離開了嗎?我不管你守在哪裏,這個病房不歡迎你。”
曹熙的視線看向了維克多,維克多並沒有說話,很顯然他也不想見到自己,她隻能轉身離開了病房,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
維克多慢慢的把視線轉向了伊芙的臉上,說道:“你也出去,我想安靜一下。”
伊芙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說道:“大哥,你怎麽能趕我走呢?我是真的關心你。”
維克多蹙緊了眉頭,再一次加重了語氣,說道:“我想靜一靜,你現在連這麽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