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伊芙的圈套
伊芙隻是笑了笑,喝下了手裏的酒,眼睛裏投射出了精銳的光芒。
隻要可以讓寒棟跟自己結婚,要怎麽樣幫曹熙,她從來都不在乎。
晚上七點,伊芙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威森酒店的中餐廳,她站在中餐廳的門口,視線到處搜尋寒棟的影子。
服務生已經走到了伊芙的麵前,問道:“您是伊森小姐嗎?”
伊芙狐疑的看著服務生,對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服務生立刻帶著她朝著寒棟的方向走去。
站在了寒棟的麵前,伊芙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坐在了他的麵前。
服務生立刻把餐牌遞給了伊芙,問道:“您需要什麽飲料。”
伊芙看著餐牌,點了一杯柳橙汁,說道:“給我一杯柳橙汁,其餘的就不需要了。”
寒棟看著她,心裏出充滿了狐疑,伊芙第一次吃飯不喝酒,看來剛才在布萊爾的房間裏應該喝了很多酒,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象的都還要親密。
伊芙看到服務生離開之後,才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寒棟的大掌,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動手術了。”
寒棟蹙緊了眉頭,抽回了自己的手,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伊芙,問道:“你跟那個布萊爾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求他,他就肯做手術?”
狐疑已經寫在了他的臉上,伊芙的一隻手已經貼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看著寒棟。
沉默了一會兒,伊芙才對著寒棟開了口,說道:“你現在在吃醋嗎?你想知道我用了什麽方法讓布萊爾同意。”
寒棟的臉色越來越暗沉了下來,不想跟伊芙多說一句話,伊芙已經握緊了他的手掌,說道:“我是答應了布萊爾做他的伴娘。”
聞言,寒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伊芙,心裏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收起了自己的視線,冷靜了下來。
服務生已經送來了柳橙汁,放在了伊芙的麵前,伊芙才停止了自己喋喋不休的嘴。
翌日,下午兩點半,寒棟和維克多都來到了醫院,薑柏寒緊緊的握住了曹熙的雙手。
凝望了曹熙許久,寒棟才對著曹熙開了口,說道:“放心,我會一直在手術室外麵等著你,無論你的手術會不會成功,我都會守著你的。”
薑柏寒的話給了曹熙鼓勵,曹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用力的點著頭,凝望著薑柏寒。
護士已經走到了曹熙的麵前,推著她的病床走出了病房,薑柏寒還是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維克多剛剛想要追上去,已經被寒棟拉住了他的雙手,說道:“讓薑柏寒一個人去等,現在曹熙最想要的陪伴不是我們。”
聞言,維克多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寒棟,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會這麽痛苦。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薑柏寒一直守在手術室外,時間越久他感覺到越心痛,他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薑永駿躲在角落裏,默默的陪伴著他們兩個人,他的內心也充滿了煎熬,擔心曹熙的手術會失敗。
八個小時後,綺琴買了晚餐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說道:“少爺,您已經一整個下午沒吃過東西了,先吃了這些東西再等吧。”
薑柏寒才抬起了自己的頭來,看著綺琴,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竟然抱著綺琴大聲的哭泣了起來。
綺琴的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脊,說道:“少爺,手術一定會成功的,您不是這麽軟弱的人啊。”
薑柏寒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哽咽的說道:“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堅強,可以一起陪伴她走過來,可是她現在病得這麽嚴重,我好好怕失去她。”
綺琴任由薑柏寒抱著自己,仿佛揮動了他小時候,他被先生責怪也是這樣抱著自己哭泣。
過了很久,薑柏寒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綺琴已經坐在了一旁,打開了飯盒遞給了他。
呼吸了一口氣,綺琴才開口說道:“現在您一定要記住,少奶奶在裏麵生死未卜,您不能一個人獨自在這裏難過,所以一定要好好的吃飯。”
薑柏寒看了她一眼,立刻拿起了湯匙開始吃飯,腦海裏隻有曹熙一個人。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薑柏寒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見到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薑柏寒立刻伸出了雙手,用力的握緊了布萊爾的手臂,問道:“告訴我,我太太的病情怎麽樣了?手術順利嗎?”
布萊爾推開了她的雙手,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很正常,現在護士會送病房去休息,明天下午應該可以甦醒,你們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
聽到布萊爾的話,薑柏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綺琴也握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手貼在了薑柏寒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您現在可以放心了,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下午讓少奶奶看到一個開心的您。”
薑柏寒看了綺琴一眼,才放心的離開了醫院,他現在已經疲倦不堪,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才不會讓曹熙失望。
綺琴看到護士推著曹熙走出了病房,她立刻走到了床架前,看著昏迷中的曹熙,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貼在了她的臉頰上,感覺到了冰冷。
布萊爾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嘴角已經撩起了一抹笑紋,伊芙可要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伊芙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套房裏,她發現維克多早就已經在房間裏等著自己,伊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維克多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跟布萊爾之間的交易了嗎?”
伊芙笑著把視線落在了維克多的臉上,笑道:“你應該問我,我跟寒棟之間的交易。”
維克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她就這麽喜歡寒棟,為了寒棟什麽都可以做,也不在乎犧牲自己。
下一刻,維克多已經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再度開口說道:“你想清楚沒有,寒棟的心裏隻有曹熙,你還不明白嗎?”
伊芙冷笑了一聲,視線馬上看向了維克多,嘲諷的說道:“我不管寒棟喜歡誰,但是我喜歡的男人一定要屬於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維克多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伊芙,她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嗎?
忽然之間,伊芙已經站了起來,用冷漠的眼神看著維克多,說道:“大哥,如果你還承認我這個妹妹,請你不要來阻止我做任何的事情。”
維克多已經瞇緊了自己的眼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放在腿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無法勸動伊芙,他選擇離開伊芙的房間,以後的人生得讓她自己來經曆了。
翌日,薑柏寒匆忙的來到了醫院,他不停的喘著氣,生怕自己趕不及曹熙甦醒過來。
擰開了病房的門,薑柏寒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病房裏,連自己的父親也來了。
所有的人都讓開一條道,讓薑柏寒走到了曹熙的麵前,曹熙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淚已經掛在了她的臉上。
薑柏寒已經坐在了床沿上,握住了她的小手,說道:“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你的手術很成功,醫生已經說了。”
曹熙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很高興。”
薑柏寒的眼睛裏充滿了眼淚,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這次全都是為了這個女人。
曹月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對了,我要送媽去買點東西,你們好好的聊。”
所有的人都識相的離開了病房,曹熙看著薑柏寒哭泣了起來,在手術室的時候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薑柏寒伸出了手,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安慰的說道:“別難過了,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的,好嗎?”
曹熙用力的點這頭,視線沒有從薑柏寒的臉上移開。
寒棟站在門口,看到他們這麽溫馨的一幕,嘴角笑了笑,立刻離開了醫院,這裏已經不需要他了。
晚上,寒棟來到了伊芙的房門口,用力的按著門鈴,一直沒有任何的回應,他蹙緊了眉頭。
服務生從他的身邊走過,他拉住了服務生的手,問道:“伊森小姐呢?”
服務生錯愕的看了他一眼,回答的說道:“伊森小姐跟一個男人離開了。”
寒棟的臉色暗沉了下來,她的確跟布萊爾有曖昧的關係,就算現在也要跟布萊爾風流快活。
冷笑了一聲,寒棟已經離開了酒店,他對伊芙不再有任何的幻想。
七天後,伊芙現在機場的門口,臉上露出了笑容,現在是她應該去索要承諾的時候了。
一輛出租車已經開到了她的麵前來,她立刻上了車,死機開車朝著寒棟公司的方向駛去。
秘書拿著文件走進了寒棟的辦公室裏,說道:“午餐已經預訂好了,您還有什麽事情要吩咐的嗎?”
寒棟搖了搖頭,立刻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秘書馬上離開了辦公室,寒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公司。
十分鍾後,寒棟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就被你個人抱住了,他蹙緊了眉頭。
拉開了眼前的女人,他用狐疑的眼神,問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跟布萊爾離開了嗎?”
伊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寒棟,問道:“你以為讓布萊爾開刀這麽容易嗎?我現在是回來讓你兌現自己的承諾。”
寒棟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牽著伊芙的手離開了公司,所有的員工都看著他們。
被用力的扔進了車裏,伊芙的臉色已經鐵青了起來,怒斥道:“寒棟,是你讓我求布萊爾的,你現在想要反悔嗎?”
寒棟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方向盤,立刻踩動了油門,車子朝著酒店的方向駛去,他現在不想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
四十分鍾後,車子回到了酒店的門口,寒棟的視線轉向了伊芙。
冷靜了下來,寒棟開口道:“你現在回去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
伊芙挽住了他的手臂,不肯鬆開她的手,說道:“今晚的慈善晚會我要跟你一起參加,你要宣布我們之間的關係。”
寒棟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著伊芙。
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寒棟的雙手握緊了她的肩膀,說道:“我現在有筆大生意要談,無論你想要怎麽樣,晚上再說。”
說要寒棟自己打開了車門,伊芙生氣的下了車,寒棟看了她一眼,已經開車離開了這裏。
伊芙眯緊了自己的眼眸來,遲早她會讓寒棟對媒體宣布,絕對逃不掉。
薑柏寒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時間,已經眯緊了自己的眼眸來,臉上浮現了怒火。
寒棟匆忙的走進了餐廳裏,來到了薑柏寒的麵前,道歉的說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薑柏寒眯緊了自己的眼眸,臉色暗沉的看著他,說道:“別以為你救了曹熙,就可以考驗我的耐性。”
寒棟搖了搖頭,冷漠的說道:“臨時出了一點點小小的狀況而已,伊芙回來了。”
聞言,薑柏寒的心中充滿了好奇,不知道他跟伊芙之間到底有什麽協議。
冷靜了下來,薑柏寒才問道:“你跟伊芙之間到底有什麽協議?”
寒棟的心震了震,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說道:“我答應她,如果能讓布萊爾動手術,我就娶她。”
薑柏寒震驚的看著寒棟,沒想到他為了曹熙這樣的條件都肯答應。
下一刻,薑柏寒立刻拿出了文件,放在了他的麵前,說道:“看在曹熙的麵上,我答應簽約。”
寒棟看著薑柏寒,可不相信他是看在曹熙的份兒上,很顯然也是在為自己惋惜,看來他不是一個太壞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寒棟再度對著薑柏寒開口,說道:“我還有件事想要求你,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照顧曹熙,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問道:“難道你認為我會讓曹熙受到任何的委屈嗎?我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女人。”
寒棟已經拿起了自己的金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達成這單生意。
晚上六點整,寒棟穿著燕尾服已經來到了酒店的門口,伊芙穿著白色鑲鑽的晚禮服走出了酒店,看起來非常的高雅。
寒棟瞇緊了自己的眼眸,看著伊芙朝著自己走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隻感覺到了虛偽。
逼迫著自己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寒棟走到了伊芙的麵前,牽著伊芙的手,走向了自己的車上。
伊芙的視線落在了寒棟的臉上,問道:“現在是去參見慈善宴會,你為什麽像我強迫你一樣。”
寒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看著伊芙說道:“我下午簽好了合同,立刻去買衣服,然後來接你,應該不算是強迫吧,如果你不想我陪你去,我馬上可以回家去。”
伊芙看到寒棟的舉動,立刻拉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搖著頭,怎麽樣都不準寒棟下去。
伊芙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溫柔的說道:“對不起嘛,剛才是我太衝動了,今天是宣布我們消息的好日子,我不會讓你逃走的。”
寒棟看了伊芙一眼,雙手握緊了方向盤,準備離開酒店。
八點鍾,所有的人都來到了慈善宴會上,大家都在好奇伊芙會跟什麽男人出席這次的宴會。
忽然之間,寒棟在酒店的門口停下了車,走到了伊芙的麵前,紳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伊芙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的出現立刻響起了議論的聲音。
她笑了笑,視線專線了寒棟,說道:“今天你會變成這裏的焦點。”
寒棟冷笑了一聲,挽著她的手走進了酒店裏,如果需要利用這樣的方式成為焦點,他寧可不要。
伊芙心中的那塊石頭已經放鬆了下來,隻要可以跟寒棟出現在這裏,就能告訴所有的人,寒棟是自己的什麽人。
記者立刻拿著相機走到了他們的麵前,不停的拍照,問道:“伊芙小姐,您跟寒總是什麽關係啊?為什麽要一起出席這個慈善宴會呢?”
伊芙的臉上一直維持著笑容,寒棟咳嗽了一聲才對著他們開了口,說道:“各位,伊芙是我的未婚妻,下個月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希望到時候各位媒體可以出席。”
所有的人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都唏噓了起來,沒想到寒棟會跟伊芙結婚,更想不到婚期這麽快。
伊芙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他在媒體麵前這麽說,無非是告訴了所有的人,他們是相愛的。
伊芙裝作恩愛的樣子,靠在了寒棟的肩膀上,在場不少的男士都開始羨慕寒棟的好運氣,能讓這樣的女人看中。
走進了酒店裏,寒棟鬆開了自己的手,冷漠的看著伊芙,說道:“別裝了,你跟我都很清楚是怎麽回事,別讓覺得惡心。”
伊芙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他才演了兩分鍾就覺得厭煩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伊芙的視線才落在了寒棟的臉上,說道:“別讓我生氣,要是曹熙再出了什麽問題,布萊爾就不回來了。”
寒棟的腦海裏露出了曹熙的病容,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吐息了一口氣,他牽著伊芙走進了宴會廳裏,坐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寒棟卻覺得異常的討厭,因為自己的身邊是這個虛偽的女人。
忽然,主持人已經走到了台上,拿著麥克風,說道:“各位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慈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聽到主持人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指定的桌上,伊芙的嘴角撩起了一抹笑容,主持人明白她的意思。
寒棟瞇緊了眼眸,總感覺到伊芙在耍花樣,視線立刻轉向了主持人。
主持人拿出了一套首飾,放在了台上,說道:“這是伊森小姐的一套名貴首飾,價值一千二百萬,籌得的款項作為慈善基金的用途。”
寒棟的視線落在了伊芙的臉上,他才明白伊芙為什麽一定要讓自己來,她不想自己一個人拉頭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