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殘忍的虐待

  阿月被打得倒在了地上,嘴角上流出了血。


  但酒瓶子,卻沒有摔碎,阿月高高地舉著,連一滴酒都沒有灑出來。


  阿月哭道:“老大,為什麽打我?”


  黑衣老者瞪眼呲牙地罵道:“我不僅打你,我還要跺你!”說著,朝阿月的肚子上使勁踩了兩腳。


  有殷紅的血從阿月的下體慢慢地滲透出來,在雪白衣裳的襯托下,顯得甚是觸目驚心。


  阿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續地道:“為……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黑衣老者指著衡子軒,暴吼道:“誰讓你給他喝酒的?”


  阿月道:“難道不是你讓我喂他喝酒的嗎?”


  啪的一聲。


  原來是黑衣老者在衡子軒的臉上打了一下子。


  把衡子軒打得愣住了。


  衡子軒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自己好像沒做啥吧!


  但他忍住沒作聲,因為他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不要作聲的好。


  黑衣老者衝阿月喝道:“我說的是假喝,你他媽的傻啊!”


  阿月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朝黑衣老者施了一個萬福,說道:“老大,我懂了!”


  黑衣老者笑了,笑得很溫柔,用手捋了捋阿月的頭發,擦去她嘴角上的血跡,輕聲道:“你懂了就好,不要讓我失望!”


  阿月嗯了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


  阿月將酒瓶子裏的酒全都倒在了衡子軒的身上。


  衡子軒覺得一陣涼颼颼的,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阿月讓衡子軒看著酒瓶子。


  衡子軒就乖乖地看著酒瓶子,並誇讚道:“這酒瓶子真好看!”


  阿月說:“想不想和它接觸一下?”


  衡子軒笑了,笑得很苦,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啥,都免不了要和這酒瓶子接觸一下。


  酒瓶子碎了。


  是阿月將酒瓶子拍在了衡子軒臉上的顴骨上。


  顴骨像酒瓶子一樣,也碎掉了。


  衡子軒慘嚎了起來。


  嚎著嚎著就變成嚎啕大哭了。


  他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大老冤,到現在為止,他都還不知道是什麽人把自己抓了起來,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阿月把酒瓶渣子撿起來一塊,塞進了衡子軒的嘴巴裏,讓衡子軒咬嚼。


  衡子軒不敢不聽,因為一把錐子正在眼睛上方,自己一個弄不好的話,錐子隨時都會紮下來。


  酒瓶子是陶瓷的。


  陶瓷的硬度很高,卻不敵衡子軒的牙齒硬。


  衡子軒硬是將酒瓶渣子給嚼碎了,然後一下一下地吞咽掉。


  又是一大段時間過去了。


  衡子軒將三個酒瓶子吃完了。


  他吃得很飽。


  肚子明顯的鼓脹起來。


  他甚至還打了一個飽嗝。


  結果,打出來了一泡血。


  黑衣老者揮手讓眾人退去。


  屋子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黑衣老者,衡子軒。


  黑衣老者問他:“你恨我嗎?”


  衡子軒苦笑道:“我為什麽要恨你?”


  黑衣老者道:“你為什麽不恨我?”


  衡子軒道:“因為你讓我體驗到了以前從沒體驗過的生活!”


  黑衣老者笑了,但笑得好像並不開心,笑得有些酸楚。


  他說:“早晚有一天你會懂的!你不恨我就是對了!”


  衡子軒見他這副樣子,心裏再次把黑衣老者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個遍,但臉上卻表現出感動的樣子,喟然長歎一聲,說道:“我希望你能活很久很久,別等我明白了,你卻已經不在人世了,那樣的話,該是多麽令人傷感得慌!”


  黑衣老者指著衡子軒鼓脹的肚子,問道:“你喜歡核桃皮和酒瓶渣子在你的肚子裏麵呆著嗎?”


  “喜歡!”


  啪!

  衡子軒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黑衣老者一副悲憤的樣子,問道:“你為什麽不對我說實話呢?”


  衡子軒淒慘地笑道:“我錯了,我不該說瞎話!”


  黑衣老者再次指著衡子軒的肚子,問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核桃皮和酒瓶渣滓在你的肚子裏麵呆著?”


  衡子軒不假思索地道:“不喜歡!”


  “好!”黑衣老者笑了起來,仿佛很欣慰的樣子,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衡子軒:“接著!”


  衡子軒接住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是什麽嗎?”


  衡子軒笑道:“不管是什麽,隻要是你給我的,就是好東西!”


  啪!

  黑衣老者又打了他一個嘴巴子,喝道:“不要拍馬屁,我不喜歡!”


  衡子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怕那句話再說不好,會再招來一個耳光,現在他的臉每挨上一耳光,就會疼得撕心裂肺。


  黑衣老者指著小白瓷瓶:“這是瀉藥粉,你快服了,將肚子裏麵的垃圾排了去!”


  衡子軒嗯了一聲。


  然後,他打開了小白瓷瓶上的塞子,聞到了一股極臭的味道,不禁皺起眉頭來,問道:“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難聞?”


  黑衣老者告訴了他。


  原來這小瓷瓶子裏所裝的是屍體裏麵的東西。


  死了一個月的屍體,腐爛程度不高也不低,黑衣老者派人挖了新墳,將屍體剝開,把腸子拽出來,將腸子裏麵殘留的糞便用手擼出來,用小白瓷瓶子裝著。


  衡子軒聽罷,內心十分震驚,忍不住要作嘔,卻嘔不出來,因為黑衣老者掐緊了他的脖子。


  衡子軒歇斯底裏地怒吼起來:“這東西,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服下的!”


  黑衣老者陰沉著臉,森然道:“你真的不服?”


  衡子軒高舉起手,將小白瓷瓶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他這動作也算是突兀的了。


  但小白瓷瓶子沒有被摔碎,連地上都沒有掉到,因為黑衣老者將它抄在了手中。


  衡子軒再次驚訝。


  他想不到黑衣老者的功夫竟然高到這種地步。


  黑衣老者又將白色瓷瓶遞給了他,以命令口吻嚴厲道:“你必須喝了!而且還得盡快,晚了倒黴的是你!”


  衡子軒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接白色瓷瓶。


  黑衣老者道:“你以為你吃的核桃皮和酒瓶渣子是普通之物嗎?”


  衡子軒的臉色刷地變了,有一種巨不好的感覺。


  黑衣老者接著道:“你現在有沒有感到肚子裏的東西在蠕動,有一種發熱的感覺?”


  衡子軒點了點頭,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黑衣老者道:“你的肚子馬上就要爆炸了!”


  衡子軒一聽,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黑衣老者獰笑著望著他,拿著白色瓷瓶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衡子軒接過了白色瓷瓶,問道:“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麽?”


  黑衣老者道:“說來複雜,一言兩語說道不清楚,你先將瀉藥服了,把肚子裏的東西拉出去再說!”


  衡子軒抱著求生的欲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一仰脖子,將白色瓷瓶中的東西倒進了嘴巴裏,然後猛地一咽,用手死命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因為他怕自己會嘔吐起來。


  黑衣老者撫掌大笑起來:“果然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好多人寧願選擇不相信我的話,沒有服下瀉藥,導致身子被崩碎了,而你,則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果然是個聰明人,好膽識!”


  衡子軒不搭理他,突然滾下桌子,脫下褲子,當著他的麵就地大解起來了。


  黑衣老者不由得一愣,趕緊捂住了鼻子。


  “你怎麽可以這樣?太沒素質了,簡直令人發指!”黑衣老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衡子軒自顧低頭拉著,相比黑衣老者所做的,他覺得自己做得並不過分。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


  衡子軒提上了褲子。


  黑衣老者已經逃出去了,因為怕臭。


  衡子軒咒罵了幾句,欲要離開這間屋子,剛走出兩步,他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能走了!


  本來斷掉的腿現在一點兒也不疼了。


  他屈膝蹦跳了幾下,興奮不已,雙腿已經完全愈合了。


  他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外,去尋找黑衣老者。


  但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黑衣老者。


  他找到了一件包袱。他見包袱挺幹淨的,就撿了起來,打開一眼,原來裏麵有一件黑色的衣袍,衣袍上麵繡了一條青色的龍。


  包袱裏還有一個信封。


  他將信封拿起來,隻見信封上麵寫著:衡子軒親啟。


  不由得大奇,他迅速將信封拆開來,抖開信紙看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字:將黑衣袍穿在身上。


  衡子軒見四周並無人,便將身上的破爛衣服脫去,將黑衣袍穿在了身上。


  黑衣袍穿在他身上,大小正好,非常合體,好像是專門比著他的身體裁剪的。


  衡子軒心情大好。


  他在院子裏散起步來。


  這個院子非常大,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院子,足足逛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將這院子逛過來一圈。


  而且,他覺得自己走得其實並不慢,雖說是散步,卻是走得健步如飛,耳邊生風。


  他來到一座桃花林裏。


  桃花開得非常美麗。


  他有些奇怪,現在的天不正是夏季節嗎?為什麽這裏的桃花全開了?桃花不是應該開在三月份嗎?

  雖然疑惑,但也並未放在心上,繼續欣賞起桃花來。


  桃花林中央有一顆很大的樹。


  衡子軒認得這種樹,是銀杏。


  銀杏樹上結滿了累累地果實。


  他走到銀杏樹下,突然驚呆住了。


  為什麽呢?


  因為他發現這銀杏樹上所結的果實並非銀杏果。


  竟然是棗!


  紅彤彤的大棗!


  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使勁揉了幾把,再把眼睜開看,看到的還是大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不是銀杏樹?


  是一顆長得像銀杏樹的棗樹?

  正當他自顧分析著的時候,從大樹後麵躥出來了一個大漢。


  虯須絡腮的大漢,裸露著膀子。


  衡子軒認得這條大漢。


  是他把自己的腿給踢斷的,他叫老壯。


  衡子軒喊了一聲:“老壯!”


  老壯也朝他喊了一聲:“小哥!”


  然後兩個人互相奔跑過去,擁抱在了一起。


  屬於緊緊相擁。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老壯嬉笑著,使勁拍拍衡子軒的後背:“行啊兄弟!才一會兒沒見,你就變得更加結實了,是不是遇到啥奇遇了?”


  衡子軒說沒有,然後揪住了老壯的耳朵,一口咬住了上去。


  老壯慘叫了起來,說你幹什麽。


  衡子軒說你不是練得硬功夫嗎?我看看你的耳朵硬不硬。


  老壯哈哈大笑了起來。


  衡子軒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笑得好開懷,朗聲不斷。


  他們摟得更緊了。


  緊得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骨頭關節發出咯吧咯吧的響聲。


  他們倆人的臉開始發紫起來。


  突然,老壯鬆開了衡子軒。


  衡子軒也一下子鬆開了老壯。


  “行啊兄弟,上午看你時,你還孱弱弱的,現在已經變得這麽強壯了!力氣都攆上我了!”說著,老壯朝衡子軒的肩膀上捶打了一拳。


  “哪能趕得上你啊!我隻不過是吃了一頓飽飯而已,力氣跟你比,還是差得遠!”衡子軒十分謙虛,也用拳頭捶了捶老壯胸上的肌肉。


  “我們去喝一杯吧!”老壯提議道。


  “好!”衡子軒答應得很痛快。


  然後,兩人互相摟著膀子,說說笑笑的去了。


  他們走後,從大樹後麵又出來了一個人,正是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看似很隨意的一拳砸在大樹上,大樹頓時裂開了,顫晃不已,枝上的果實簌簌掉落下來,他麵相猙獰,恨恨地道:“遲萬裏,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黑衣老者又朝大樹上砸了一拳,這一拳看似使勁了,但大樹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被風吹動的樹葉突然靜止不動了,大樹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枯死去了。


  一股腐爛的氣息從大樹上散發出來,原來是樹上掛著的果子全部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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