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受罪
衡子軒想哭，但沒有哭出來，他覺得大男人不應該隨便哭下來，雖然心裏很想，但也要強忍著，但是忍得卻好痛苦。
他問黑衣老者：“老人家姓啥？”
黑衣老者說：“皮！”
衡子軒聽成屁了，以為黑衣老者在罵，看他現在的情況比自己好不了哪兒去，大家都站不起來，自己何必要受他的鳥氣呢！
於是，衡子軒掄起拳頭，朝黑衣老者的頭上砸了一拳。
這一拳砸得不算輕，導致黑衣老者嗷了一聲。
然後，黑衣老者就站起來了。
衡子軒愣住了。
黑衣老者問：“你砸我幹什麽？”
衡子軒想了想，笑著說道：“我看見你頭上有一隻虱子，我是幫你砸虱子的，你信不？”
黑衣老者反問：“你覺得我信不信？”
衡子軒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明顯很假，他邊笑邊說：“一看你就是一個聰明人，你當然不會信了！”
黑衣老者卻說：“我信，我為什麽不信，小兄弟你的好意我明白，我欠你一份人情！”
衡子軒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猶如吞了一隻囫圇鴨蛋。
黑衣老者指著衡子軒的頭，咋呼道：“有老鼠！”
衡子軒趕緊解釋那不是老鼠，是血腫。
黑衣老者堅持說是老鼠。
“你想怎麽樣？”
“我想還人情！”
“怎麽還？”
“幫你把老鼠砸死！”
衡子軒嗬嗬笑了起來，還沒笑完，拳頭就到了他的頭頂上。
他覺得渾身一震，腦子嗡嗡響起來，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強忍著沒有暈過去。
血，從頭上流了下來，流了很多道子。
他的眼睛被血迷蒙住了，有些睜不開。
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黑衣老者往他肩膀上踹了一腳，喝道：“給我站起來！”
衡子軒被他踹得趴倒了地上，如一條死狗一般，一動不動。
黑衣老者蹦了起來。
蹦得老高。
雙腳一下子跺在衡子軒的後腰上。
衡子軒的頭和腳同時翹起來了一下，腰往下塌了。
黑衣老者正站在衡子軒的身上。
衡子軒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無名火大起。
這虐受得！
窩囊！
衡子軒一咬牙，雙手撐在地上，吐聲發力，身子猛然彎曲起來。
黑衣老者哎喲一聲，再也站不穩，從衡子軒身上跳了下去。
衡子軒笑了起來，然後臉又沉了下去。
因為黑衣老者又蹦到他身上來了。
衡子軒罵道：“你娘那腿！”
黑衣老者在衡子軒的背上坐了下來，抓起他的頭發，揪起來，將他揪得臉往上高仰著。
“如果你不再罵我，我就饒了你！”
衡子軒說：“我錯了，我不該罵你！”
黑衣老者鬆了手。
然後將衡子軒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地走著。
“我們去哪裏？”衡子軒問。
黑衣老者道：“去吃飯！”
衡子軒哦了一聲，沒有意見。
他們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
屋子中間有一張很大的桌子。
桌子上正坐著三個人。
三個女人。
妙齡少女。
衡子軒問道：“怎麽還有女人？”
黑衣老者沒有回答他，嘭地一聲，將他丟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個女人手裏拿著一個勺子，對衡子軒喝道：“躺好了！”
衡子軒便將身子直直地平躺著。
沒辦法，命運好像在人家的手中，自己還是聽話些吧，不是沒骨氣，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其餘的兩個女人，一個摁住衡子軒的腳，另一個摁住衡子軒的腦袋。
拿勺子的女人喝道：“張開嘴巴！”
“幹什麽？”衡子軒驚恐地問道。
拿勺子的女人道：“喂你吃飯！”
衡子軒笑了，然後張開了嘴巴。
可是，接下來拿勺子的女人不再是拿勺子的女人了，她成那錘子的女人了。
她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錘子。
那錘子的女人對著衡子軒陰笑了一下。
衡子拚害怕極了，身子命軒掙紮不止，慘叫道：“要幹啥？要幹啥？”
可抓摁著他的兩位少女的手牢緊得鐵鉗夾著似的，他掙紮不了多大的幅度。
他哭了起來。
他覺得錘子很可怕。
或者會敲碎自己臉上的骨頭。
或者會敲碎自己的牙齒。
或者會敲崩自己的眼珠子。
他越想越感到害怕，哭得越來越厲害。
拿錘子的女人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從桌子下麵掏出了一隻包袱，扔在桌子上。
嘩啦一陣聲響，原來包袱裏裝了很多硬邦邦的東西。
拿錘子的女人伸手往包袱裏掏去，掏出來了一隻核桃。
她用錘子砸著核桃，一邊砸一邊瞅著衡子軒笑。
衡子軒也笑了起來，媽個巴子的，嚇死老子了，原來是喂核桃吃啊！
拿錘子的女人將核桃砸開了。
看到核桃裏麵的果肉很多，衡子軒笑得更開心了。
拿錘子的女人丟下錘子，一手捏住核桃皮，一手將核桃肉揪出來，笑眯眯地對衡子軒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阿月！”
“阿月，你好，我叫衡子軒，你怎麽知道我現在特別想吃核桃？”衡子軒樂哈哈的，顯得非常活潑開朗。
可他的心裏在發苦，若在平時，自己哪肯搭理這般庸脂俗粉，恐怕連瞧一眼都嫌多餘，他實在不想跟這個阿月說話，她長得難不難看自己倒不在乎，隻是這樣，他覺得有愧對於曼紫萱，可是，他怕自己若表現得太冷傲了，會吃不了好果子。
阿月將果肉放在了自己的嘴裏，把核桃皮塞進了衡子軒的嘴裏。
“你一定要吃這些核桃皮！對你有好處的！”
鬼才相信阿月的話！
噗的一聲。
衡子軒將葡萄皮吐了出來。
然後，衡子軒就看見了一把錐子。
這把錐子正跟自己的眼珠子垂直著。
“你吃不吃核桃皮？若不吃的話，我紮瞎你的眼睛！”
衡子軒語氣十分堅定地道：“我吃，我一定會好好吃！”
衡子軒咬嚼著核桃皮，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時間過去了很久。
一大包袱核桃，衡子軒和阿月一起吃完了。
阿月一直吃核桃肉。
衡子軒一直吃著核桃皮。
期間兩人說說笑笑的，仿佛吃得很開心。
阿月不知又講了個什麽笑話。
衡子軒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時候，牙齒露出來了。
是紅色的牙齒，因為被血給染紅了。
衡子軒問道：“這是什麽核桃？好像並非一般的核桃啊！這殼黑乎乎的，還發亮，看起來好硬的感覺！”
阿月道：“這是天山上結出來的核桃，名字叫黑鑽石！”
衡子軒道：“黑鑽石，這名字好聽啊！怎麽會叫這個名字呢？”
阿月道：“因為這種核桃實在是太硬了，不用錘子使勁砸，根本就沒法吃，因為夠硬，所以就叫黑鑽石！”
衡子軒哦了一聲，笑了起來，露出血淋淋的牙齒。
黑衣老者一直在旁邊冷目瞧著他們，這個時候，他咳嗽了起來，應該是故意咳嗽的，因為隻咳嗽了兩聲，他對旁邊的男仆吩咐道：“去拿酒來！”
不一會兒，酒拿來了，三瓶。
黑衣老者對阿月道：“讓他喝酒！”
阿月說了聲好，拿起了酒瓶子，就往衡子軒的嘴巴裏倒去。
黑衣老者突然衝過去，扇了阿月一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