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曼紹奇被賜婚逃過一劫
倆人回了衡府已經是清晨,衡子軒將曼紫萱放在床上,又替她脫了鞋,蓋上被子,才說道:“你好生歇著,等你有力氣了,去看看我娘,她看你一夜沒回來,比我還擔心!”
衡子軒故意生氣的跟曼紫萱說道。
“嗯,我知道。”曼紫萱點點頭,幾日來的顛簸,讓曼紫萱一閉上眼,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曼紫萱睡了過去,衡子軒便輕聲出了門,關了門,走了。
衡子軒要去哪兒?
他要去見曼丞相,自己還有幾日便要出使火焰國了,若是曼丞相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對曼紫萱不利,自己身在千裏之外,無論如何也是沒辦法阻止。
來了曼府,衡子軒便徑直去找了曼宏圖,這次,下人見他來了,也不攔著了,反正也攔不住他。
“呦?賢侄來了?”曼宏圖見衡子軒來了,心裏高興,以為他是已經跟皇上說過了,到時候接著這個引子,讓皇上降罪衡家,除掉衡家便好辦了。
“曼紫萱已經回來了,你手下的那個人也已經被我殺死了。”
衡子軒一張口,曼宏圖便受到了衝擊。
什麽!曼紫萱背這小子救回來了!哼!這倆人運氣可真好啊!幾次三番的逃過我的手掌心!可惡!
見曼宏圖恨得咬牙切齒,衡子軒卻還嫌惹的不夠似的,對曼宏圖說:“曼丞相,你背地裏做的那些肮髒事我也是略知二一。常言道,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你做的那麽多壞事,不怕找到證據。不過若是曼丞相你不再挑起事端,咱們就相安無事!”
曼宏圖臉色一變,瞬間沒了底氣,但嘴上還是不服輸的說道:“哼!你能知道什麽!”
衡子軒一聽,還真就怕這曼宏圖不問!
“司馬家的滿門抄斬。相大人的官位。白家的貪汙。哦!對了!把最重要的忘了,淑妃的小皇子染病暴斃之事。”衡子軒像是恍然大悟的說道。
曼宏圖聽他如數家珍,自己做沒做過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
“算你有點本事!”曼宏圖沒想到衡子軒知道的那麽多。現在看來,讓衡子軒與自家結為連理,也是再無可能。隻是萬一被他發現自己是……隻能盡快除掉他與曼紫萱,至於何時隻能日後再說了!
“曼丞相不也是知道很多事情嗎?既然曼丞相答應了,那我就告辭了!”說罷,衡子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話說曼紫萱這邊,她再醒來的時候,已是臨近中午,她活動了下手腳,終於恢複了力氣。她迫不及待就要下床,活動活動筋骨!
曼紫萱從沒像此刻感覺到能動是一件這麽幸福的事情!
“紫萱姑娘你醒了!太好了!”推門進來的正是蕊蕊,“少爺怕你醒來的時候餓,叫我拿東西給你吃,說是一會就可以用膳了,讓你再等一會。”
曼紫萱的確感覺腹中空空,便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紫萱姑娘你知道嗎!原來曼丞相家的那個千金,是冒充的!聽說已經被趕出去了呢!”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蕊蕊自然也是如此,她有些激動的跟曼紫萱說道。
曼紫萱早就知道了,取笑道蕊蕊說:“你這小丫頭真八卦!”
“嘿嘿,整日待在府裏也沒什麽好玩的,所以平日裏也就隻能講講這些新鮮事玩了!”
“那紫萱姑娘你好好休息吧!一會我來教你用膳!”蕊蕊說罷,便走了。
出使火焰國前夜,皇上設宴款待,邀文武百官大臣,前來替衡子軒設宴送行。
衡子軒是不去也得去,他父親衡冕是兵部尚書,自然也是要前去,按規矩,還要攜其家眷衡母一同出席。
這衡府裏除了下人,一下子便也空的差不多了,衡子軒又怎麽肯放心曼紫萱一個人待在府中,便帶上她一同前去了。
曼紫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也是來了興致。
這宮裏平日也是素來冷清,難得這樣張燈結彩,宮裏的人自然也是高興,氣氛也是融洽。
來為衡子軒祝酒的不在少數,除卻為了祝酒,也是為了一睹這曼紫萱的樣子,畢竟她的事情,也是早已傳遍宮中啊。
漸漸地,曼紫萱也就倦了,來祝酒的人說的也是差不多的話,見衡子軒一杯接一杯的喝,不由替他擔心起來。
“夠了,你別喝了,喝醉了,可就麻煩了!”曼紫萱拽了拽衡子軒,小聲在他耳邊阻止道。
隻是曼紫萱沒想到,此時的衡子軒已經是醉了,他朝曼紫萱露齒一笑: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紫萱你不祝酒與我嗎?”
平日裏衡子軒總是神色如常,他現在一改平日,既活躍又顯得小孩子氣,讓曼紫萱不由的對這個樣子的他有些不適應,但心裏確是意外的喜歡。
隻是曼紫萱不知道,衡子軒一喝多了酒,這性子就像變了個人,但是卻又看不出喝多喝少,因為不管是醉還是未醉,衡子軒思緒都是清醒的很,倒是感覺像是隻是在借著酒勁發瘋而已。深受其害的趙明哲自然是知道衡子軒這個毛病的。
趙明哲離二人也近,見衡子軒已有喝醉的苗頭,便趕忙湊了過來,說道:“紫萱姑娘你快帶他回去吧!這衡子軒怕是喝多了!”
“喝多了?”看了看衡子軒麵色如常的臉,怎麽也不相信他是醉了。
“子軒一喝多了就開始亂說話,現在不就是嗎?你平日裏什麽時候見過他這副德行?”趙明哲指了指正在一直含笑著看著曼紫萱的衡子軒。
曼紫萱轉眼一想,的確是少見的這樣盯著自己的瞧。
“可——他是主席啊!要是就走了,不好交代!若是他醉成這樣,該怎麽跟皇上說?”曼紫萱也是無可奈何,若是可以,她倒是想替衡子軒去跟皇上說。
“這還不簡單!”趙明哲嬉笑的說道,“子軒,紫萱姑娘她累了,想回去休息,不如你也和他一道回去吧!”
“嗯。也是,明早我還要出使火焰國,還是早點休息的好!”衡子軒雖然是在答話,但是卻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曼紫萱,生怕她從眼前消失似的。
忽的,衡子軒就站了起來,步伐穩健,哪裏像醉了的樣子?
他走到皇上的桌前,作揖說道:“皇上,臣想先行回府,明日一早便要出使火焰國,臣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免得誤了出使的時辰才是。”
“嗯。”皇上聽了,點點頭,準了衡子軒的話。
見皇上點頭答應,曼紫萱頓時鬆了口氣,但又轉頭對趙明哲說道:“你說他這叫醉了?他這不是還很清醒的在跟皇上說話?”
趙明哲卻不再多作解釋,說了句:“你一會就知道了。”便一溜煙的跑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曼紫萱無語的看著趙明哲,不明白是為什麽。
“紫萱你在說什麽?走吧!”衡子軒回來後,便拉起曼紫萱就要走。
曼紫萱頓時傻了眼,在這文武百官麵前,衡子軒就這樣不顧他人的目光,拉著曼紫萱的手就走了出去。
此刻,她有點相信趙明哲說的話了,他是真的醉了。
衡子軒一出宮門,便一把打橫的抱起曼紫萱,施展輕功。
“你幹嘛啊!放我下來!”曼紫萱臉一紅,可又見衡子軒去的不是衡府的方向,便也顧不得害羞了,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去賞月!”衡子軒又是笑的開心。
曼紫萱知道是攔不住他了,也就任由著他去了。
不多時,衡子軒帶她來到一高樓處,放眼望去,竟將這城裏的景色一覽無餘。
曼紫萱看著這一切,驚呆了,第一次覺得這黑夜沒有那麽可怕。
秋風徐徐的吹在臉上,月亮掛在天邊,但卻像是伸手就能碰觸,下麵是一片燈火通明,是從沒有過的寧靜安詳。
“這是哪兒?”曼紫萱不由的張口問道。
“皇宮裏的觀星台——樓頂,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衡子軒像是獻寶一樣說著。
曼紫萱一聽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他又把自己帶回到皇宮裏來了?
“我與你算是一同賞過兩次月,但每一次都是沒能盡興,這次我出使火焰國前,定要與你看個夠這月亮!”衡子軒說著,一屁股坐在了瓦片上,跟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壺酒。
“你瞧,這是你第一次與我共飲一壺酒的酒壺,我帶來了!”
“原來你還留著。”曼紫萱驚訝不已,跟著衡子軒坐了下來。
衡子軒看著那酒壺光笑,也不說話。
曼紫萱知道他是喝醉了,便也不再說話,一同陪他坐著。
兩人雖然不言不語,但在這蒼穹之下,卻是意外的讓兩人的心越貼越近了。
第一次,曼紫萱覺得黑夜不再隻是一直吞噬他人性命的怪物,在這黑暗之下,也有讓人意外的驚喜與光明。
自己該是多麽幸運,此生有衡子軒作陪,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墮入黑暗中之中。好像自己曆經的那十年光陰,隻為了換取這一刻的平靜安詳。
曼紫萱忘記了複仇,忘記了恐懼,此刻她隻想與衡子軒一起地老天荒。
兩人坐了將近一夜,直到日出東方,月亮消失不見,兩人才從那觀星台下來,回了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