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曼紫萱被追殺
“你這卑鄙小人!”衡子軒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曼紫萱在他手上,自己確實是不能那他怎麽樣。
“你不如告訴我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也好看看我能不能辦到。衡子軒瞬間斂了怒氣,語氣平和的問道。
曼宏圖見此,也是原形畢露,嘿嘿一笑,“衡公子果然是識大體之人。其實曼某人要求不多,一共就兩個。一是與我家小女成親,二是拒絕皇上的重任。隻要這兩個,你能做到其中一個,我定放了曼紫萱。若是你不同意,那我可不敢保證曼紫萱能不能活著回來。”
“你明知曼紫萱是你女兒,你為何能下此毒手?”見曼宏圖如此說,衡子軒也是心驚,想不到這曼宏圖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連自己女兒也下得去手,也不怪乎,曼紫萱常常總是說要報仇了。
“曼紫萱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再好,有什麽意義呢?不說這個,衡公子還是看看該作何抉擇吧!”曼宏圖見衡子軒與他拉起了家常,心中不由煩躁起來,沒好氣的要讓他趕緊做個選擇。
“曼丞相,這兩個條件任何一個我都是無法答應你!我已心屬曼紫萱。況且這出使夢軒國的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曼丞相一開始下毒不就是為了讓我不去火焰國嗎?皇上曾經跟我說過,出使這事,如果我不去,皇上就是把我綁去,也得讓我出使!”衡子軒一邊答,一邊卻在納悶為何這曼宏圖,這麽不想自己去火焰國?
若說隻是為了害他家抗旨,也未免太興師動眾了些。怕是早就想一石二鳥,就算自己答應了他,怕是曼紫萱也逃不過這場劫難了!
如今隻有假意答應,再觀察這曼宏圖動向!他若是有心傷害曼紫萱,也要差人通風報信才是!
“你說都不行,那就是說你根本不在乎那曼紫萱的命了?”曼宏圖見衡子軒不答應,便語氣威脅的問道。
“不!我答應就是!我明日就去跟皇上說,這出使火焰國的事,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去了!曼丞相意下如何?”
“衡公子識大體之人啊!既然這樣,就等你明日消息了!”
衡子軒不想再與曼宏圖多說,匆匆就離開了。
“沒想到你還真是那曼家千金。為什麽不與曼丞相相認?這樣子,報起仇來,家破人亡,不是也快?”景風笑著說道。
“我也曾想過,但我擔心曼宏圖對我不利,所以始終是沒承認。”
“紫萱你顧忌的也太多了。要是我,管他是不是丞相,一刀下去,不就了結了。”
看來兩人詳談甚歡,連對方的稱呼也改了。
“我不單是為了報仇,還為了給我娘一個名分!”
曼紫萱說是怕曼宏圖最自己不利,其實說到底,隻是心裏總是感覺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對勁,若是說自己失蹤了,曼宏圖就算是不喜歡她這個女兒,也不能這十年來裝作不知道,為什麽知道的人那麽少?甚至別人都以為曼家隻有一個女兒?她覺得不對勁,但是卻怎麽樣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兩人說話間,忽然聽見鳥叫撲翅聲,景風轉頭,就見一隻鴿子正落在窗欞上。景風見到那隻鳥,臉色一變,上前將那隻鳥上的紙條拿了下來。
上麵寫道:“三日後殺。”
景風臉色一變,也沒了之前那一貫的笑容。
“怎麽了?”曼紫萱見景風臉色有異,已經猜到紙上所寫內容。
“是不是曼丞相叫你殺了我?”曼紫萱問道,一點也不驚訝。
“你不害怕?”景風又回到原來的表情,像是好奇的反問曼紫萱。
曼紫萱搖搖頭,她知道衡子軒會來找他,隻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景風也是不再多言。兩人一時之間沒了話。好像都在等待什麽。
時間也是過的飛快,轉眼天邊就黑了,城郊本就清靜,到了夜裏更是萬物寂靜,這到了初秋的夜裏,也沒了蟲叫聲,周圍靜得一點動靜也聽不見。
可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這黑夜中,他無聲的悄悄靠近了曼紫萱與景風所待的屋子。可曼紫萱與景風都是習武之人,耳力極好,都已經聽見了異動。
景風抓緊了手中的劍,暗道了一聲,來了!
曼紫萱也知怕是有場戰鬥將要開始了。
“唰”隻聽劍鞘出刀,就見黑暗中一道劍光朝屋裏的景風刺來!
景風也反應迅速,瞬間便將劍拔了出來,擋住了那道劍的攻勢。
那劍一刺不成,便又再攻,招招都朝景風死門刺去,看來已是起了殺機。
屋裏的火早已經撲滅,黑暗隻見兩道劍光你來我往,一時難分伯仲。曼紫萱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她知道來救她的人是衡子軒,怕景風傷了他,可她又不想衡子軒傷了景風。曼紫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畢竟她依舊沒法子運功。
兩道劍光打的激烈,雙方下手之狠,兩劍劈一起時,竟濺出了銀花。
漸漸地,隻見一人雖然還未露破綻,但防守卻越來越吃力,已經漸漸落到了下風。另外一人也不急,一招一式,等對方疲憊之時,再一招製敵。
果不其然,那人沒多久就已經守不住了,手上力道一卸,對方便趁機卸了他的劍,便要朝他心門刺去。
“住手!”曼紫萱驚恐的喊道,生怕自己喊慢了一拍,那人便死在了劍下。
果然,那人聽見曼紫萱的阻攔,便真的硬生生的收了劍。
曼紫萱頓時鬆了口氣,但她卻又沒法子過去看看是誰,心下著急,不知誰贏誰輸。
“是我輸了。你動手吧!”說話的是景風,他又適時的解答了曼紫萱的疑惑。
曼紫萱見不是衡子軒戰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下了。
“他可有傷害你?”衡子軒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很好,隻是被人下了藥,身上使不上勁而已。”曼紫萱看著站在黑暗中的衡子軒,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的是他,她隻是看到那把劍才確認的。
衡子軒說罷,又要動劍。
“你別殺他!放他走吧!”曼紫萱急忙張口,勸慰道衡子軒,替景風求情。
衡子軒與景風都是一驚,不懂為何不殺。
“他本就有心讓你救我,否則你來了這裏,肯定是找不到我的。擄人畢竟是要謹慎行事,按道理說,收了信就該再另尋地方落腳。因為就像你今天跟著這鴿子找來,以防別人尋著鴿子的蹤跡找來一樣。”曼紫萱替景風辯解著。
“曼姑娘不用替我求情,是我今日技不如人。就算放過我,我回去複命,也一樣是死路一條。再說我不是有心放你,隻是生性懶惰,不願意再背著你換地方就是了。”景風雖然是求死,但曼紫萱知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在笑。
曼紫萱不肯放棄,繼續說道:
“你說你這條命是曼丞相給的。如果我今天讓衡子軒放了你,那你這條命就是我給的了,因為如果不是我替你求情,你早已是劍下鬼了!既然你的命是我給得了,那不就不需要在替曼丞相賣命了!你可以想你所想,做你想做之事了!”
“曼姑娘,我說不過你,你這話也有道理。但劍在衡公子手上,還是看衡公子的吧。”景風倒也不怕死,覺得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興許來生能比這一世過的逍遙快活的多。
“既然紫萱讓我不殺你,我便不殺你了,你且走吧!”說著,衡子軒收起了劍,朝曼紫萱走去。
“多謝兩位饒過在下一命!曼姑娘今日多謝你了!景風我還是那句話,若有緣再見。”說著,便輕跳著出了窗子,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不見了蹤影。
屋裏隻剩下曼紫萱與衡子軒,倆人竟一時無話,過了一會。衡子軒扶著曼紫萱站了起來,將她背在了身後。
曼紫萱臉一紅,說道:“你放我下來!”
“你現在渾身無力,連路也走不了,如果我不背你,你怎麽回去?”衡子軒帶著調笑的語氣問道。
曼紫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也默認了。
不過總歸是被這個人,衡子軒雖然施展了功夫,但背著一個人,離城裏又還有一百多公裏,難免這輕功就慢了許多。
“你和那人處的不錯啊!”衡子軒走到半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看她和那個男人頗為親切,心裏很是不痛快。
“嗯。我倆有緣,之前竟然碰到過兩次。我與他也算是一見如故,他也不是狠心之人,所以饒了他也不為過。”曼紫萱沒想到衡子軒問他是因為吃味了,隻是回答了他的疑問。
“哦,緣分啊。”
衡子軒回答的語氣非常冷淡,仔細一聽就知道,他是心裏不痛快。曼紫萱自然也是聽了出來。
她見衡子軒為她吃味心裏難免有些小高興,但嘴上還是說道:“你吃味了?嗬嗬!你瞎想什麽呢,我倆隻是談得來而已!我心裏隻有誰,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不知道,說說看。”
“當然是你啊!”曼紫萱知道他想聽自己親口說,便說了出來。
果然,衡子軒聽了,便笑了起來,但還是很嚴肅的說道:“以後碰到曼家的事,可不要再像這次這麽魯莽了!上次中毒也是,一次也就罷了,加上這次的綁架都一共兩次了!”
“我知道,是我報仇心切,太衝動了才這樣。以後我肯定不會再這樣魯莽了。”曼紫萱說著,有些挫敗的將腦袋靠在衡子軒身上。“若不是有你在,說不定我早就見閻王了。”
“你知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