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視曼紫萱
“嗯,聽說了,曼丞相說是叫我過去,說是找著我掛心了失蹤十年的女子了。”衡子軒愁眉不展,可越想著想著,又笑了起來。
“你說好笑不好笑,明明你就在我跟前,卻叫我見什麽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
見到衡子軒哭笑不得的樣子,曼紫萱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但還是說,“不如就過去看看,見見那女子是何人,不知是曼丞相故意這麽做的,還是真的有人上門認親,被誤會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定是曼丞相用得詭計,衡子軒想到此不由搖搖頭,“不可,我還是不要去了的好,萬一曼丞相就是等我兩一起前去呢?”
曼紫萱笑眯眯的,透著股機靈勁回答說,“是一起去,隻是不一個地方進就是了。”
“怎麽?你打算從哪裏進?”衡子軒見她笑的跟隻小狐狸似的,心裏也是一陣喜歡,疼愛的笑問著。
曼紫萱倒是不言語,拉著衡子軒的手便出了門。
“你可記得一定要見到曼丞相,最好是拖他一陣。”曼紫萱在一死胡同裏對衡子軒叮囑道。
“你一定要從這進去?”衡子軒有些擔心的問道,她沒想曼紫萱竟然是要潛進去看看“曼家千金”到底是何人。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曼紫萱的眸子閃著光,讓人不由的就相信了她的話。
“那你可要小心,你待我進去找了曼丞相,你再進去。”衡子軒見曼紫萱記著了,便走到曼府門口,進去見曼丞相了。
曼紫萱約莫等了片刻,聽見衡子軒與曼宏圖的談話聲隱隱傳來,才跳上牆梁,潛了進去。
這曼家她自幼便熟悉,這“曼家千金”可能待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但曼紫萱感覺可能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自己的那間庭院。
曼紫萱輕功也是不錯,很快就到了本屬於自己的庭院。這次她推了門進去,屋裏的擺設,和從前相差無幾,但物件上落的灰,想必是已經有過幾年了。想必上次曼丞相叫曼紫萱過來,也沒讓人打掃過。
可這屋裏,除了這厚厚的一層灰,卻沒半個人影。
曼紫萱見此情景,正在晃神,倏地一道黑影站在他身後,一下手刀下去,竟是將曼紫萱劈暈了。也怪曼紫萱自己心神不寧,才被人暗算了去。
身後的男人見曼紫萱暈了過去,慌忙去接住將要倒下的曼紫萱,打橫抱起,離開的曼府,去往了城郊的方向。
曼紫萱迷迷蒙蒙的清醒過來,隻聽耳邊劈裏啪啦,似有柴火燒著炸裂開的聲音。但她眼皮沉重,一時半會卻是睜不開。
她動了身子,發現全身發軟,竟然也是使不上力氣。
黑暗中,聽見一聲清脆的男聲響了起來。“你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曼紫萱本想裝睡,卻不想早被男子發現了,無奈,她睜開眼,看向說話的男子。這一看不要,曼紫萱心下大驚,那火光下映襯的臉不就是之前見過的那輕功很好的男子嗎!
“你為什麽會在這?”曼紫萱驚訝的看著他,忽然想起自己是被人劈暈的,臉色一變,戒備的看著他。
“是我劈暈你的。”男子索性直接就告訴了曼紫萱實話。
曼紫萱疑惑,自己與男子毫無關係,他為何要這麽做?她這麽想著,又看了看周圍,明顯破敗的房屋,一看已經被人舍棄多年,常年無人來此。
“這是城郊外,離城裏一百裏地呢。”男子好像可以猜到曼紫萱在想什麽,每次的回答,都正好能夠解答曼紫萱的疑惑。
曼紫萱見天黑了下來,自己怕是不知道已經昏迷了多久,這身子也不知道怎麽地,也使不上力氣,還有眼前這男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要綁自己來此。
“你被我下了藥,沒法子運功,所以先別想著怎麽逃了。”男子還有一如既往的淺笑著。
曼紫萱看著他,覺得這男子也是奇怪,一共見了三次,這男人出了會笑,竟也沒有別的表情,看久了,讓人心裏發毛。
“曼姑娘,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說若是有緣再見,咱倆定要喝上一杯,交個朋友。嗬嗬,不過看來,酒是可以一起喝,但這朋友卻是沒法交了。”男子竟不知道從哪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壺酒。
“我叫景風,是曼丞相的人。”男子一邊說,一邊斟上酒,伸手遞給曼紫萱。
“曼宏圖?你是他的人?”曼紫萱忽然就明白了,搞了半天,這曼丞相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麽“曼家千金”,他為的就是把自己抓起來而已。
曼紫萱看著景風手裏的酒杯,遲遲沒有接,可景風又像猜到她的心思似的說:“這酒裏沒毒,你大可放心喝,曼丞相叫我留著你的命,該是為了威脅衡子軒。”
曼紫萱聽聞狐疑的看著他,卻伸手接過了酒杯,酒杯暖暖的,沒有一絲涼意,該是剛才在火裏溫過了。
她忽的覺得這男人不是心很毒辣之人,便也不怕了,將酒喝了下去,頓時一股暖流從胃裏四散開來,曼紫萱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許多。
曼紫萱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便索性放寬了心,與景風聊了起來。
“你跟著曼丞相多久了?”
“五歲起,至今也有十多年了。”景風玩著手裏的酒杯答道。
“你不是曼丞相那種人,為何要在他手底下做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豈不是快哉?”
“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如果要還,隻有用這條命還了。”景風說著,第一次露出了苦笑的神情。
曼紫萱見他神情落寞,竟不自覺的心軟了。愈發覺得若不是他聽命曼丞相,自己定會與他成為朋友,她打心眼裏對景風頗有好感。
“若你放了我,我定既往不咎,救你一命。”曼紫萱說的認真,完全不是玩笑之話。
可景風卻越笑越無奈,“曼姑娘,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可以成為知己,卻已經形勢所迫成為敵人,成了敵人也就罷了,卻也還是惺惺相惜,就好像有些扯不斷的羈絆一樣。曼姑娘會不會覺得我說的太誇張了?”
“不會。”曼紫萱搖搖頭,知道景風心中所感定是與自己一樣,更加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便伸手將酒杯還給景風,示意他再給自己來一杯。
“其實我第二次猜到你是騙我的了。”當時曼紫萱覺得景風也是個風趣的人,所以才沒有點破。
“我知道,曼姑娘心思那麽活,第一次見麵我就發現了。我一共就說了兩次謊,卻都被曼姑娘發現了。所以這次我也就不找些什麽勞什子借口了,也沒意思。還是講實話痛快些!”
這邊兩人倒是惺惺相惜,可憐那衡子軒卻是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曼紫萱是上哪裏去了?為何去了曼府就不見回來。
衡子軒在屋裏焦急的來回踱步,眼見這天邊擦了黑,卻也沒等到曼紫萱回來。雖然是已經遣人去找了,但這都過這麽久了,卻什麽消息都沒有!
“少爺!我們派人四處找過了,就連那曼丞相府裏也打聽了,可還是毫無頭緒!”下人來報,見衡子軒聽完不再言語,知他心情不好,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日出東方,日光落在猶如磐石的衡子軒身上。他一夜未眠,癡癡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吱——”有人輕輕推開門,本不想擾了衡子軒,但是這門卻還是發出聲音,提醒著。
衡子軒一聽動靜,心情激動,他欣喜若狂的看向來人,卻見隻是平日裏服侍自己的下人,大失所望,便又坐回位置上,癡癡的發著呆。
“少爺?”衡子軒表情大起大落,下人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還是沒找到人嗎?”衡子軒因為一夜未睡,臉色難看。他心中實在是又怕又氣,怕的是曼紫萱又如十年前失蹤渺無音訊,氣的是昨日竟然就這樣讓曼紫萱進了丞相府。
若是自己不同意,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衡子軒自責起來,發誓若她回來,定不能讓她再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但一想到自己又要出使火焰國,不由心情又是一陣煩躁。
下人見衡子軒表情不時轉變,也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便說:“曼丞相今天一大早就差人送了份書信過來,說是要邀少爺你過去!”說著,下人從懷裏掏出信封。
“什麽!你怎麽不早拿出來!”衡子軒驚訝至極,不顧形象,一把便將那下人懷中的信,奪了過來。
“果然是那曼宏圖搞的鬼!”衡子軒憤憤的將那書信攥在手裏,也沒梳洗,便衝出了屋子,去找那曼宏圖去了。
“曼宏圖!你將曼紫萱給我交出來!”衡子軒一進府便直奔曼宏圖臥房,下人攔也攔不住,就見那衡子軒進了房間。
“老爺!我們、我們實在是攔不住衡公子啊!”下人有些害怕的解釋給曼丞相聽。
“不礙事!都下去!”曼丞相揮揮手,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見人都出去了,衡子軒才又說道:“不知道曼丞相你想怎麽樣?”
曼宏圖一聽,“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我想怎麽樣,是你衡公子能拿我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