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公主找茬
沒想到曼宏圖心思如此之恨,竟然想下毒害曼紫萱,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毒?竟然沒能讓曼紫萱當場中毒?
“李神醫,你可知紫萱中的是何毒?”衡子軒奇怪的問道。
“據我來看,該是紫萱姑娘不知怎地,誤食了簡葉草,這簡葉草本是無毒,反而有大補隻功效,但若是在加以食之酸物,兩者相依結合,這毒性也是不可小覷。但這簡葉草又不是尋常之物,平常人家定是沒有。”李神醫講得頭頭是道。
“那以李神醫看這簡葉草是哪裏來的?”衡子軒心中已有計較,但還是問了問李神醫。
“老夫不知,但衡公子可想想,紫萱姑娘今日吃了什麽,去了哪裏,興許就有答案了也說不定。”
“那衡某先謝過李神醫的救命之恩了。”衡子軒鞠了一躬,送別了李神醫。
衡子軒無須多想便知是曼宏圖所為,沒成想這曼宏圖心思之深,竟能想到如此招數來坑害曼紫萱,日後必定要對他多加注意,萬一輕敵大意,定會害了曼紫萱。
翌日清晨,日出東方,日光透過窗子撒在屋內,床上躺著的曼紫萱雙目閉緊,但臉色全然不見昨日的青黑,她床邊倒著一人,是衡子軒,他微微閉目,但眼下卻重重的黑眼圈,想必守了曼紫萱一夜,這才將將睡著。
感受到輕撫在臉上的太陽熱度,曼紫萱從深沉的黑暗中迷蒙的清醒過來,她有些艱難的睜開眼,對昨夜的已沒什麽印象。
感覺到身旁的人,曼紫萱轉頭看去,見是衡子軒倒在自己床邊正熟睡著,他麵容憔悴,曼紫萱不忍打擾,便又閉上眼,靜靜躺著,想等衡子軒醒過來。
曼紫萱也睡飽了,躺在床上無所事事,便又在想昨晚的事,她雖不知道昨夜李神醫與衡子軒的對話,但她昏迷前,已經想到害她之人必定是曼宏圖。
可她左思右想,卻不知道為什麽著了他的道,除了自己喝的那酒之外。
或許就是那酒呢?可要是放了毒,為何這麽久都沒事?會不會是要有引子才能毒發?
曼紫萱忽的就想到昨天中毒之前吃的那口橘子。自己屋裏平日裏從不會放水果,怎麽昨天就放了呢?難道連那水果也是安排好的嗎?是誰放的?曼紫萱打算一會問問蕊蕊有沒有發現什麽。
還有那曼宏圖,為什麽呢?無緣無故的就要下毒害自己?想他這種人是不可能這般魯莽才對,他定是有什麽企圖才是。
衡子軒發現手中那人的手微有異動,忽的就醒了過來,見曼紫萱已經清醒,頓時鬆了口氣,“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昨天可真是嚇我一跳!”
“我也是沒想到,竟會被曼宏圖暗算了一把,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要下毒害我,我實在是想不出頭緒。”
見曼紫萱思緒憂愁,衡子軒不忍說她昨日的事,打算還是待她好些,再跟她講講道理,“好了,你休息吧,不要多想了。”
“也好,但我想見見蕊蕊,你替我去叫她過來好嗎?”曼紫萱輕聲請求道,
“自然是沒問題的,先休息吧,我去幫你叫她。”衡子軒說著摸了摸曼紫萱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便轉身離開了。
衡子軒剛出了屋,便對下人說:“你去備轎,我要進宮一趟!”
衡子軒經過昨日之事,也是想得明白,決不能讓曼紫萱一人待在城中,所以他決定覲見皇上,拒絕夢軒國使者一事。
“如果這就是他的目的,不如就隨了他心願,本來我也是不想去的。”衡子軒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衡子軒當有了這想法之時,便早猜到了曼丞相的心思,曼丞相如果真有心毒死曼紫萱就不會留她的命,他留了曼紫萱的命,自然是因為在警告他,也在傳達一種信息,“曼紫萱的命在我手上,我要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就死。”
衡子軒找過蕊蕊後,便乘轎出了府,往宮裏去了。
“紫萱姑娘,你找我嗎?”蕊蕊推門悄聲走了進來,見曼紫萱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不錯,也放了心。
“你嚇死我了!昨天聽聞你中毒了,本想過來看看你,但衡少爺在,我也不好過來。本想今早來看你,你就叫我來了,我幫你熬了粥,趁熱吃點吧。”蕊蕊說著,將粥放在了桌上。
“我不餓,先放在那裏吧。蕊蕊你先過來,我有事問你。”曼紫萱坐在床上,招手叫蕊蕊過來。
“什麽事啊?”蕊蕊乖乖走了過去。
“你知道我屋裏這水果是誰放的嗎?”曼紫萱指了指那盤橘子問道。
“是我放的啊,紫萱姑娘。”
曼紫萱心中一驚,不由身上暗暗用勁,但嘴上卻平淡無常的問道:“可我沒說要吃橘子啊?你為什麽要拿給我?”
“紫萱姑娘你沒要橘子嗎?可那下人明明就跟我說紫萱姑娘你要了橘子,還要我趕緊給你拿過去呢,我看他那麽急,怕耽誤你吃橘子,便趕緊拿過來了。”
“什麽時候的事?”曼紫萱雖是聽蕊蕊這般說,但不知道該不該信她,便繼續問道。
“嗯……昨日紫萱姑娘進宮的時候,我昨天早上拿過來的時候還納悶呢,紫萱姑娘你這麽急著要橘子,怎麽人也不在。”蕊蕊歪著頭,捉摸不透。
曼紫萱一聽,頓時放下戒備,原來並不是蕊蕊要毒害自己,而是另有他人指使。不過想來也是,這衡府看管不嚴,溜進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嗎?”
“嗬嗬,是個小夥子,可年輕了,濃眉大眼的,說話的時候還一直在笑,以前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本想跟他聊聊,但是昨天找了一天,也沒找這人,不知道上哪裏去了。”蕊蕊紅著臉,有些失落的說道。
看來應該是個辦事的而已。曼紫萱沒想到這曼宏圖還敢讓人潛入衡府,真是有幾分膽子。
“紫萱姑娘今日肯定是不去教武了吧?我看衡少爺,坐了轎子,打算出門呢,該不會是替紫萱姑娘你進宮教武了吧?”蕊蕊掩嘴笑著說。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曼紫萱不知怎麽地,卻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妙,怕是已經著了曼丞相的道了!
“子軒真是進宮了?他走了多久了?”曼紫萱緊張的問道。
“嗯?走了好一會了,怕是已經進宮了呢。”蕊蕊見曼紫萱神情慌張,有些奇怪的回答說。
“這可如何是好?快,我要進宮見皇上!”曼紫萱剛下床,卻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曼紫萱昨日中毒,元氣大傷,竟是使不上半分力氣。
“紫萱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地上涼!你又大病初愈,不能有閃失啊。”蕊蕊說著,趕忙去扶曼紫萱。
“何必為了我如此呢!這個笨蛋!傻瓜!怎麽不想想衡父衡母!”曼紫萱有心無力,隻得連連叫喊,卻也是無可奈何。
蕊蕊見曼紫萱這樣,也是不明所以,扶她上床後,曼紫萱便讓她離開了。
曼紫萱心中忐忑的等著衡子軒回來,卻沒想到,衡子軒這一去,竟是一夜未歸。
話說這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軒王,今日忽然覲見所為何事?不知你出使火焰國之事準備的怎麽樣?”皇上見衡子軒來了,親切的寒暄道。
“讓聖上擔憂了,事情自然已經準備妥當,但眼下臣卻有一事相求。”
“不知道所為何事?”皇上見衡子軒語氣堅定,便感不是好事,心中已是有了幾分計較。
“臣自覺無法承擔出任夢軒國使者之事,還望聖上,另行選擇才好!”衡子軒語氣堅定,絲毫未露膽怯之色。
“為何?”可皇上臉色卻以不太好看。
“昨日曼紫萱受到他人毒害,現在正在恢複,臣放心不下,想留下照顧她。還望聖上答應。”
“你可知此事已是板上釘釘?火焰國早知你軒王出使,如你要不去了,置朕於何地?朕的顏麵,皇室的顏麵,國家的顏麵於何地?你可曾想過火焰國可借此引起兩國戰爭!軒王你不可能不知道火焰國一直覬覦我國土地!怎麽!挑起戰爭,你帶頭去打嗎?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一個女人?”
皇上本就因二公主的事,對衡子軒心生不滿,如今他又這樣說,皇上又怎麽可能願意。
“聖上息怒!隻是臣心意已定,還望聖上答應。”衡子軒已經是不卑不亢的說道,鐵了心的要讓皇上應承下來。”
“答應你?”皇上可笑的看著麵前的衡子軒,“你怎麽想的?你覺得朕封你為軒王,你就萬事大吉了?衡子軒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今天朕跟你說句實話,這出任夢軒國使者之事,就算是綁著你,你也得去!”
皇上臉色一變,厲聲喊道:“來人!將這衡子軒關起來,關到出使火焰國那一天!”
衡子軒一夜未歸,曼紫萱心中焦急,竟是一夜未曾睡好,
第二天一早,曼紫萱便去麵見聖上,打算替衡子軒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