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不管,我要同你一路
沈天通將此慘烈的場景繪聲繪色的描繪給簡瀾的時候,簡瀾斜睨著華爵天,緊緊的攥起拳頭,華爵天垂首,含情脈脈的俯視著她,寵溺般的一笑,默不作聲。
小家夥好像又要發飆啦。
不過,那粉紅雙腮氣鼓鼓的模樣倒還真是可愛。
昨晚上,部分將士被派出去突襲,簡瀾也要去,而且是非去不可,說什麽自己能幫上忙,保證不添麻煩,沈天通瞥了一眼拽著自己折扇的丫頭,見她笑得毛骨悚然,尚未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將自己那把寶貝山水潑墨的折扇奪了回去。
他癟嘴哀嚎“小姐,大人有大量,是咱們帝上不讓你去,又不關我事。”
那丫頭將折扇在燒的極旺的炭盆中晃來晃去,瞧得沈天通心驚膽戰,眼見著自己的折扇馬上被火舌吞噬了,他咬咬牙,決定偷摸的帶她同去。
怎料,小狐狸再狡猾也是小狐狸,終究敵不過經驗豐富的老狐狸。
被華爵天劫下,一言不合便公主抱。
沈天通瞧著那家夥在他們帝上懷裏掙紮撕咬,如困獸一般的模樣,繼而探出一顆可愛調皮的美人頭,口型道“救我。”
沈天通聳聳肩,挑挑眉梢,做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們帝上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得罪他,豈不是雞蛋撞石頭,不想活了嗎?
再說了,想他們帝上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一派帝王攻的霸氣美男樣,即便是抱起也是一種幸福。
華爵天將她放好以後,說是下棋,若然下棋她贏了,便讓她去,簡瀾那脾氣一時興起,說下便下,不過有言在先,讓他讓出幾步棋,華爵天莞爾,足足讓了她十步,這尚且不算,這丫頭每下一棋,便毀一棋。
毀到最後,仍然輸的一敗塗地。
沒法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她不是大丈夫,是小女子,坐在營帳內,促膝想辦法,最終,決定灌酒,將帝君美男灌醉了,悄悄溜出去。
豈料,這美男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即便是她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他依然穩穩的坐在那裏,手持酒杯,一邊怡然自得的飲酒,一邊用那雙分不出任何思緒的眼眸瞧著她。
瞧著她,好似說了許多許多話,美好的軟語叮嚀的呢喃,醉死人的聲音,陶醉的溫柔,她徹底淪陷其中。
豁然間忘了一切,隻看了他許久。
早晨起來,沈天通便將勝利的喜訊告訴了她,且還添油加醋的說昨晚的戰況如何如何的壯烈,如何如何的令人興奮。
簡瀾隻得磨牙,雙手握成了拳頭,最後,看向華爵天,重重的說了兩個字“絕交。”
華爵天不惱不火不急,爾後,一把將她擁進懷裏,朱紅的唇掃過她的耳畔,吐氣如蘭道“昨晚的事,你得負責。”
沈天通一個趔趄,平時秀恩愛什麽的,尚且有個尺度,怎的?怎麽,今日在他麵前狂虐他這單身狗,又是擁抱,又是親密動作,他呀!怕自己電燈泡太亮,閃花別人的眼睛,所以,悄悄地退出去,將空間留給一對戀人。
他磁性好聽的聲音陰風陣陣,吐氣如蘭的好聞桃花香讓她心慌意亂。
目瞪口呆的呆滯回答“昨晚上?”
昨晚上怎了?
娘的,她喝得暈暈乎乎,什麽都記不清?還負責?
她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在他身上,自己昨晚上不會是乘人之危,然後…..
見是自己所想要的結果,他驚悚的笑著“不錯,昨晚上你喝太多了,然後…..我不用說,你該懂了吧?所以,負責…負責到底。”
簡瀾無語,企圖逃脫責任,無所謂的聳聳肩“負責什麽?我什麽都沒做,昨晚上喝得一塌糊塗的,負責什麽?”
那驚豔世俗的帥哥總是掛著那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娘的,她淪陷的徹底,確見他微微台下剛毅的下巴,性感的喉結展現無疑。
她簡直是看直眼。
尚未回過神來,便見他指指自己的勃頸處,低低的說“看見了沒?昨晚上你折騰我一夜,這就是證明,是證據,自然,我也給你留下了證據。”
簡瀾抬頭,睜大眼睛,偏巧看到他若有若無湧動的喉結一旁,有紅紅的印子,紅紫紅紫的,那刺目的草莓印,她驚悚。
瞬間呆楞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腦袋後麵直冒涼氣冷汗。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臉蛋紅通通的,極力想記起些什麽,奈何沒有一點兒印象。
我天,她不會那般的瘋狂吧!
抓狂,徹底抓狂…
而且那般不堪入目的畫麵腦袋中重複的放映,簡直不忍直視,她極想,極想尋個地洞鑽進去。
華爵天見她極不自在,臉蛋通紅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邪笑。
石峪山大勝,華爵天令鄒凱勝及楊宇守在石峪山,打算率先回國,怕半路遭劫,因此,暫時讓沈天通同簡瀾喬裝,保護她回國,他自己領了一支隊伍,抄小道回去。
如此。倒也安全許多。
臨行前,簡瀾態度十分堅決,隻隨同華爵天一起,華爵天在,她就在,他不在了,自然,她不會允許的。
各種胡攪蠻纏,華爵天態度已然堅決,無非是為了她著想,不想她半路遇劫,越是同他在一起的,越是危險。
他威脅到華爵雲,並給他的軍隊施已重創。
華爵雲定是不會輕饒,定會想法設法的阻攔他回國征程。
當時,春風送暖,微風湧動。
華爵天負手站在一棵大樹下,不遠處是隨時待命的軍隊,威風凜凜的大軍看了讓人眼花繚亂。
他仍舊是最初的那身黑色狐裘,在大樹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眸子深處一汪蜜一般的甜蜜溫柔愈漸濃鬱不化,裏麵,滿身心的全全是她的影子。
除卻溫柔,便是如海一般的深情。
狐裘領處的毛羽飄逸靈動,每一處都彰顯著尊貴氣質。
霸氣側漏隻增不減,帥氣絕倫十足讓人著迷,妖孽的化身,天下獨一無二。
他伸手,輕輕的撫觸著她鬢邊的發絲。
她確一把將他的手打下去,幹淨利索,揚揚下巴,氣鼓鼓的說“我不同意,我要跟你在一起,生死與共,這是你當初同我說的。”
隨風舞動的小草毛羽一般輕輕浮動,樹枝上,已經不是盡數的枯褐色,而是隱隱有綠光隱現,小草中,躥出一些早期的野花,不起眼,確生長得極為健壯。
不遠處,還有一隻灰色的小兔子,隻探出一顆警醒的小腦瓜,藏在草叢中,露出一雙清澈的、圓溜溜的黑墨珠一般的眼睛看著他們。
春天的腳步愈漸近了,春味愈漸濃了。
他歎口氣,雙桃花般墨色沉沉的眸子隻望著她,仿佛眼裏在容不下任何人。
片刻後,他低低的說“我想同你一道回去,可是,臨時還有些事處理,所以,委派我二師兄同你回去,這般……可好?”
嗓音低沉動聽,極具磁性,讓人淪陷其中也無可奈何。
華爵天,他就是如此的優秀。
她一步跨上前去,離他極近極近,仰頭,看他時,脖子有些別扭,酸痛,娘的,這家夥長得好高,陽光透過枝丫打在他的頭頂上,如同蹙著光環,愈發高大如仙,被陽光照得眯起雙眼。
她嘟嘴,皺著眉頭,呐呐的說“不要,我不去,哪也不去,你在哪我在哪?”
他彎腰,腦袋同她平視,揚唇一笑,偏頭,鼻子就要挨著她的鼻子了,微微一笑間,便如三千繁華,刹那綻放,妖孽的魅惑人的心智。
她撇撇嘴,負氣的說“別跟我笑,告訴你,老娘不吃那一套。”怕心軟,一雙眼眸頓時瞥向別處。
他伸出手指刮刮她的鼻梁,聲音又柔軟了幾分“瀾兒,你真是小孩子的心智,我們又不是永別,過幾日,便又會聚在一起,到時候,我答應你,再也不同你分離,那時,你在哪,我在哪,待華爵國奪回來,找到父皇,我便同你成親。”
她嘟嘴,眉頭皺得更緊,臉色更加難看,忍著氣,瞬間轉過身去,不去看他。
小聲說“我不管,就要同你一路。”
他站直了身子,語氣也冷冽了幾分,臉色並不好看,堅決的說“瀾兒,聽話,不要鬧了,馬車行頭已經備好了,待會兒你就走,我二師兄護送。”
結果,她一溜煙的跑了,跑時不分輕重的留下一句話“華爵天,我要同你決裂,再見!”
沈天通過來時,確見他家帝上歎氣,情況幾乎可以猜到,已經擺在台麵上,極為明顯。
他揮了揮手中的折扇,諷刺打趣道“爵天哪爵天,你說要是那丫頭真同你決裂了,你就後悔去吧!告訴你,到時候別找我訴苦,爺沒空。”
華爵天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盡管很輕,他確哀嚎一聲,苦著一張臉道“爵天哪!你要謀殺嗎?好啊!殺了我,沒人護送那丫頭回去了。”
華爵天被他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忙道“走,同我去找瀾兒,找到之後,趕緊帶她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