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征戰,一方勝出
下完棋,已近傍晚,正等待時機,雖犧牲了一些死士,確未旁的將士爭取了休息的時間,現下裏正在酒足飯飽以備今晚戰役。
華爵天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狐裘,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青瓷碗,裏麵香噴噴的菜冒著熱氣,沈天通碗裏的肉已經橫掃一空,此刻,瞥了一眼爵天手裏青瓷碗中未動一箸筷。
色澤鮮亮的肉泛著令人垂涎欲滴的光澤,讓他口水直流,似乎,噴香噴香的瘦肉正在衝他招手。
正欲開口索要,便聽華爵天說“瀾兒還沒回來嗎?不然我出去找一找?那丫頭最最愛吃肉了,一會兒找不到肉,定會哭喪著臉。”
話落,沈天通眼睜睜的瞧著他端著那碗熱騰騰香噴噴的肉菜往外走去,沈天通內心哀嚎:重色輕友的家夥,那丫頭一會兒又不去前線,去戰場的是他好嗎?肚子似乎都沒填飽,一會兒打仗哪有力氣?
華爵天捧著熱騰騰的菜碗尋了一圈,問了許多士兵,有的說在大樹上看到過,有的說她同一個相貌帥氣的男子去了別處。
一聽男子,華爵天頓覺一股火氣躥上頭頂,若然沈天通在場,定會揚唇一笑,折扇拍打著手心,愉悅的調侃道“天,爵天,不知誰家的醋打翻了一壇,好酸好酸。”
有小士兵經過,他衝他招招手,爾後,一把將盛滿菜的精致瓷碗塞進他手中,倉促的說“分了吧!本君今晚不餓。”
小士兵點點頭,如獲至寶的捧著青瓷碗,上麵,還有隱隱的桃香味,精致的瓷碗,一摸上去,還有隱隱的溫熱氣息,繼而,他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華爵天尋到他們時,正在一處枯草地上,姿勢甚為不雅,簡直有些不忍直視,此刻,簡瀾正騎在石三史的身上,自然,從她後背看的確不雅,角度的問題,若然轉到前麵去,簡瀾被這丫激火,正雙手掐在他的脖子上,而石三史正放蕩不拘的笑,那種笑不是折磨,而是一種愉悅享受。
石三史微微抬眸,透過簡瀾垂下的發絲,看到了華爵天,此刻,華爵天幾乎是驚豔世俗,人神共憤的帥氣臉蛋上那抹怒氣呼之欲出,似是怒火滔天。
那抹傍晚的紅霞將他的臉色映襯得陰鷙可怕。
那時,簡瀾隻覺後背一陣冷冽的陰風,讓她極為不舒服,不對勁。
正欲扭頭看時,便見石三史已經抓住她的手,並緊緊的、心安理得的握在自己手中。
她正要發怒,便聽後麵一陣震耳欲聾的低吼“你們…..在做什麽?”
簡瀾心下一慌,頓覺眼冒金星,那聲音熟悉的令人瑟縮害怕,她縮了縮脖子,爾後,倉促中扭過頭去。
那帥得人神共憤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通紅通紅的火燒雲將他的臉蛋照得紅通通的,盡管如此,那種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怒火滔天的氣場已經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石三史依舊笑得邪魅,破壞別人的感情似乎他極為高興,況且,這又不關他的事情,誰讓那女人同他計較,爾後,兩人打起來,再然後,那丫頭過於勇猛,騎在他身上堂而皇之的動手。
然後,造成了現下的局麵。
簡瀾純粹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踉蹌的自他身上滾下來,似乎從前未曾如此狼狽過,她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盡量保持雲淡風輕的說“爵天,那家夥欺負我,我隻不過是…..上去報仇而已。”
他緊緊的盯著她,眸子中閃爍的光芒委實瘮人,如同寒冰一般,上手一摸,冰冷的瑟瑟發抖。
半晌,在石三史咯咯的笑聲中,他一字一頓道“報仇?報仇騎他身上去了?報仇…..你真覺得我會信?報仇?瀾兒…..”
他未說完,便聽她機關槍一般的說“說白了你就是不信唄!既然不信任我,為何同我一起?再說了,現象同本質是有區別的,區別大著呢!你光看現象確忽略了本質。”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華爵天已經越過她,大步流星的走向那罪魁禍首,被撞擊讓她一個趔趄。
直接撞痛了她的肩膀。
她皺眉,揉揉肩膀,嘴裏將那廝詛咒了一百八十遍。
娘的,真是不信任她。
兩人打起來,她無法,想幫忙,最後,雙拳緊緊的攥起來,幫什麽幫?
最最親密的已經不信任她,那頭老狐狸又是罪魁禍首,她去幫誰?
他一拳打過去,石三史快速的閃退開,上手又是穩穩的幾拳,石三史中招,鼻子止不住的流出鮮紅的血,他擦拭著鼻子底下的鮮血,一邊咧嘴,鮮血順著他有些幹裂的唇滲進牙齒上,白花花的牙齒也是鮮紅鮮紅的。
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是牙齒被打掉了一顆。
“石三史,敢動我華爵天的女人,你真是活膩歪了,找死這是。”他又是兩拳,幸得石三史練過,不然那兩拳,一拳剛好打在他的眼睛上,一拳打在他的側臉上,定會是破相的結果。
兩人在抽出嫩芽的草地上打滾,掐了起來,且誰也不讓誰,起初,不分勝負。
最後,華爵天占了上風,揍了他好幾拳,如果沒練過的,恐怕接一拳都不成。
雙方打了一架,獲勝者自然是華爵天,石三史拭去唇畔鮮紅鮮紅的血,又捋了捋鬢邊淩亂不堪的發絲,整理了一下衣物,一口粗俗的口頭禪總也改不了。
他抖著身上的黃塵土,說“娘的,墨冰國的帝上,華爵國的二皇子華爵天,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連娘的打架都讓老子心服口服,帝上,老子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看來這小妮子在你心中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重要嗎?”
華爵天退後幾步,隻是略微拍拍身上的塵土,一舉一動都透著那絲尊貴儒雅,高端大氣,雙手負在身後更是霸氣側漏,倜儻邪魅,他一字一頓道“瀾兒在我心中的位置,自是不可取代的,她重要,重要的本君可以奮不顧身,拋棄一切,”
簡瀾心下一暖,那股暖意直接如一汪暖流鑽入心田,繼而衝上眼眸。
此刻,那男子背影高大帥氣,倜儻風流,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不可褻瀆的貴氣。
其中的每個字都似有千萬斤重,直接撞擊她的心田。
他豎起大拇指,打心眼裏佩服,微微一笑道“帝上,真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癡情種,老子…..啊…不不不,我石三史此番前來實則是想同帝上說,從今以後…..我便跟隨帝上,當牛做馬,都毫無怨言,我寨子裏所有的弟兄,今後完全聽帝上的差遣。”
自然,石三史追隨了華爵天,然後,酒足飯飽之後,潦草的談了一下關於今晚突襲計劃。
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另一端,確是另外一番光景,張濟東正在戶外燃著篝火,命侍衛自附近清幽的小河捕來些魚,運氣算是不錯,滿世界的找尋,終於找到幾隻野雞同幾隻野兔,足夠大夥們飽餐一頓。
夜幕正濃,篝火極旺,架子上噴香噴香的烤魚冒著熱氣,野雞收拾幹淨,火光照耀下泛著油亮油亮的光澤,肉香味和著嗆人的煙氣一同飄向遠方,飄進月色正濃。
閆錄手上滾動著枯木枝穿起的肉,一麵已經熟透,在嗆鼻的濃煙中熏染了許久,另一麵還有些夾生,泛著粉嘟嘟的顏色。
他皺眉,總思付著勝利來得太過突然,越是輕易到手的,越不是什麽好事,翻來覆去的思付,竟是不知不覺中將另一半烤焦了。
張濟東瞧見他時,他右手被煙薰燙到,迅速往回抽,嘴裏吸氣,表情相當扭曲,架子上的肉也甩到一邊去了。
張濟東手上提著一壺酒,仰頭,啜了一口,拍拍他的肩膀說“莫不是又在疑神疑鬼,此次我們打了勝仗,你也看到了,咱們的兵不弱,所以…..就莫要胡思亂想,該吃吃,該喝喝….”
閆錄張了張嘴,那個可字卡在喉頭,便聽他說“算了吧!整日裏神經兮兮的,將旁人也弄的人心惶惶,該幹嘛幹嘛去,離我遠點兒。”
閆錄搖搖頭,搓著燙紅腫的右手,繼而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不知道是自己多疑,還是張濟東太過掉以輕心。
遂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在帳篷一側,撕扯著地上拔出嫩芽的小草。
華爵天率領的人給其出其不意的攻擊時,張濟東手下的竟是士兵們已經完全放鬆警惕,隻餘一兩個不情不願的站在清淨的夜色中放哨。
嘴裏一通的罵罵咧咧。
一個說“娘的,大夥都有肉吃,就是咱們沒有。”
另一個說“對啊!不如咱們兩個也去尋些吃食,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兩人達成協議,便灰溜溜的一邊覓食去了。
沈天通、鄒凱晟、外加熟悉附近地形的石三史,可謂是強強聯合。
再加以敵軍沒有任何防備,隻是頃刻間便偷襲成功,幾乎都未動用弓弩手們。
隻是揮劍揮刀,更有甚者,好多敵軍舉白旗投降,一聽說是戰神華爵天的人,都自動加入。
張濟東喝酒渾渾噩噩,同敵軍拚殺起來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被逼的節節後退,一個踉蹌,栽進了正熊熊燃燒的篝火裏。
他幾乎瞬間清醒,被灼燒的尖叫,四處亂跑,身上的火苗極旺,也隨同他一起亂跑,燃著衣衫火苗四濺,他同火把子一般,照亮了周遭,叫聲十分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