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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出逃,士可殺不可辱

  關於宮中的規矩,簡瀾早已揚言‘士可殺,不可辱。’


  這幾日,狄嬤嬤不僅教她如何走路,甚至刺繡,行禮,睡覺都各自有各自的規矩。


  娘的,走路有規矩,吃飯有規矩,行禮有規矩,連及睡覺都有規矩,這封建社會的古代,尤其是皇宮中簡直沒法生存。


  譬如昨日來說,上午練請安的姿勢。


  狄嬤嬤一根戒尺攥緊在手中,‘啪啪——’地打了她腿部不知多少下。


  一邊在她錯誤的不為拍打,一邊道“左右腿的距離要近些,你離得稍遠些了,動作幅度過於誇張。”


  該打。


  一雙手不知被打了多少下,一會兒放錯腿了,挨打,一會兒搭錯手了,挨打,一會兒腿的幅度又大了,挨打。


  那時,雙兒將此刻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允樂公主。


  允樂正守在炭火爐旁的八仙桌上磕著瓜子,乍聽到此番情況嘴角上揚,繼而,咯咯咯的笑起來。


  雙兒瞧著自家主子笑了,便也隨著笑了,且邊笑邊說“公主也應當解氣了,那賤蹄子沒少挨狄嬤嬤的打。”


  笑罷了,允樂一口吐出嘴裏的瓜子皮,皮鹹鹹的、香香的,鹽味十足,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八仙桌麵,說“自然,自然,莫不成你認為本公主那羊脂玉的手鐲白送了嗎?讓她多吃點兒苦頭,莫要忘記自己是誰才好?”


  簡瀾學習行禮被打了數下之後,最後,索性負氣的直接闖出去,撂下一句“娘的,老娘不學了。”


  於是,她哭哭啼啼的到了華爵天那。


  那時,華爵天正在翻閱有關邊關實情奏折,見狄嬤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奔過來,立即停下手中的活細,問明情況,方才知曉原不成那丫頭被說了幾句,便負氣的跑路了,且一句狠話狄嬤嬤學得像模像樣。


  “娘的,老娘不學了。”


  這丫頭,真是與眾不同。


  這番話,貌似小七經常說。


  有一次,那丫纏著他學武,死皮賴臉的非要拜他為師,他自是不同意,因此,幾日避而不見。


  並同守門的小侍衛說好了,若然七殿下爬牆進來,便一把掃帚轟出去也是可以的。


  小侍衛自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時不時的瞥向牆頭瞧瞧,最後,不知那丫用了什麽計將兩名小侍衛騙離開,爾後,自己溜了進去。


  頭一次溜進去,他假裝看不見‘他’。


  奈何這小子黏人的緊。


  一次不成二次,二次不成三次,如此反複之後,他答應教她,確並不收徒。


  學武功的基本功便是紮馬步。


  她僅僅紮了兩日,到第三個日頭時,華爵天伸手指導她的不足,豈料那丫瞬間撂了挑子,也同今日這般,道“娘的,老娘不學了。”


  華爵天趕到時,簡瀾已然爬上了高高的圍牆,自己多日苦思冥想做出的鐵爪子終於派上用場,拍拍沾滿泥土積雪的雙手,眉梢挑了挑,正想及下麵的一眾揮著刀的小侍衛揮手愉快的說拜拜。


  豈料,偏巧看到狄嬤嬤正匆匆的往這邊趕,後麵,便是一身黑色狐裘的華爵天。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她,盡管站得遠些,他亦是一眼尋覓到了她,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蛋,實屬常見,但那一雙烏溜溜的充滿靈氣的大眼睛,倒是舉世無雙,天下獨一無二。


  簡瀾蹲在牆頭,拉緊手裏的繩子,又瞥向高高的地麵,娘的,乍一看下麵,還有幾分暈眩,皇宮中的宮牆可不是一般的高。


  正準備迅雷掩耳之勢躍下牆頭,然後,一走了之,豈料,那妖孽美男已經將她吃得死死的,偏巧,她瞧見他嘴角邊邪氣的笑容時,腳下一滑,撲簌簌的往下掉,幸虧手裏還攥著繩子。


  落了一半,便有黑影自她身畔飛過,爾後,即將墜落地麵時,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那股子熟悉的桃花香氣瞬間撲麵而來,黑色靈動飄逸的毛羽柔軟的撫觸她的臉頰,每一很毛羽都香味濃鬱的讓人身心舒暢,兩顆貓眼一斑的石頭在白日裏愈加神采奕奕,頭頂永遠的黑白狐尾交纏玉冠。


  她腦袋偏巧挨著他的心髒,此時心髒強有力的跳動著,似是揣了一隻小兔子,馬上呼之欲出,因著…..心髒似乎越來越快。


  在滿是光潔鵝卵石的地麵上,華爵天慢慢將她鬆開,唇畔經過她耳邊時,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似是試探性的,摩挲了片刻,簡瀾有些惱羞成怒,娘的,這丫前幾日方才拆穿了允樂公主,據說也是找易容師做的,那易容師是出了名的數一數二。


  而她這張麵具粗糙的很,若然被發現,簡直輕而易舉的事情。


  華爵天摩挲著她的臉頰時,瞬間瞥到她靈動眸子中那一抹焦灼和慌亂,看起來,這張麵皮真的有問題。


  待站定了,他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一張帥氣的麵容已經傾城傾世,仿若周遭的景致已經黯淡無光。。


  “本君知道,你不應該叫一一,倒不如叫回簡瀾如何?”


  華爵天低沉的一句話,讓她險些一個趔趄,如何?他為何賜名‘簡瀾’!莫不成,她暴露了,話說苒苒給的那人皮麵具質量可不咋地,不然的話,何故暴露?


  她訝異,看風一吹,琉璃瓦的房頂上飄灑下去幾片鵝毛白雪,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再須臾,地上又出了新一輪的白雪……


  盡管簡瀾心裏念叨了一千個一萬個“不暴露。”


  可華爵天的一句話便將她打入萬劫不複。


  他說“瀾兒,關於那一錠金元寶,本君合計著,此番你做我貼身丫鬟償還,亦是情理之中…..”說完,及她挑挑眉梢,朱紅性感的唇擦過她鬢邊的發絲,簡瀾觸電一般,瑟縮了一下,邊聽他愉悅的笑聲溢出喉嚨。


  低低的說了一句“瀾兒,你麵皮的質量差得很,連及允樂那張的百分之一都不及,本君琢磨著,你是繼續偽裝給旁人看,還是繼續偽裝給我看。”


  簡瀾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帝上,可否講話說清楚。”


  華爵天挑挑眉梢“你若然不偽裝了,便是欺君大罪,按律當斬,若然繼續偽裝下去,本君覺得恐怕是永久。”


  簡瀾險些一口吐沫將自己噎死“永久?娘的啥意思?誰永久戴著那張姿色平平的臉蛋過一輩子,這張臉孔好醜好不啦!”


  自然,她內心的想法。


  簡瀾學習刺繡的那日,正在瞧著白茫茫的錦帕出神,已然過去一個時辰,莫說是繡,連及繡花針都尋不到了。


  瑩兒魚兒在一旁觀看。


  見她仰天長歎半死不活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腦袋靠在太師椅上,一雙靈動的眼眸望向屋頂的橫梁,半晌,方才歎息一聲,不滿的瞥瞥兩個人,為了解決燃眉之急,她豁然揚起一張笑臉,道“兩位美麗的、好看的姑娘,幫幫忙唄!趁著狄嬤嬤過來檢查時,幫忙繡一繡,真的,這玩意而我從沒摸過。”


  她一雙乞求的大眼睛瞥向瑩兒,瑩兒一顆腦袋搖的同撥浪鼓一般,讓簡瀾緊了緊拳頭,她眨著一雙黑白大眼睛,說“瀾兒,對不住,奴婢們的繡工狄嬤嬤最是認識,因此,騙得了別人,確騙不過她的法眼。”


  問魚兒,魚兒反而轉身,挑挑八仙桌上蠟燭裏的燈芯,將它調的亮堂一些,爾後,便自顧自的擦拭起寢殿內的桌桌腳腳,邊擦邊說“瀾兒,你便慢慢學吧!關乎刺繡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奴婢們幫不了你,因為,你是要派去伺候帝上的,自是不比我們。”


  無法,無法,簡瀾嘴角抽抽,拿著錦帕的手又緊了緊,娘的,這倆丫頭是完全死腦筋,不懂得變通。


  穿針引線,爾後,又重重的歎息一聲。


  那時,允樂攜丫鬟雙兒過來瞧熱鬧,不忘挖苦諷刺一番。


  她們進殿,瑩兒魚兒慌忙行禮,大禮之後,允樂及她們擺擺手,兩個丫頭垂首,規規矩矩的走出去。


  允樂瞥了她手中繡的亂七八糟的錦帕,硬是沒忍住,咯咯的笑起來,邊笑邊說“本公主懷疑,你是如何進宮的?”


  她一笑,頓如百花齊放,一口貝齒白牙分外刺目。


  額間的朱砂痣分外妖嬈,指尖赤紅色的丹青頓顯雙手亮眼的白皙。


  近前細看,允樂公主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身上脂粉香味邪氣濃鬱,她禁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雙兒叉腰,一股子牛氣哄哄的揚著下巴說“大膽奴婢,見了公主殿下還不行禮下跪,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簡瀾及雙兒吐吐舌頭,扮了一個大鬼臉。


  雙兒怒氣衝衝的瞪大雙眸,丫,世上竟有如此膽大的女子?

  行禮姿勢必不可少,簡瀾學了行禮,便現學現賣,倒也像模像樣了不少。


  允樂上前,一把挑起簡瀾的下巴,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一番,姿色太過平庸,除卻一雙眼睛靈動好看一些,好似,再沒有旁的優勢。


  簡瀾倔強的一把閃開臉蛋,偏巧脫離了她的手,挺了挺脊梁,及她個頭高一些,倒也是一眾優勢,她幾許不悅的問“公主殿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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