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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爬牆,同馬拉車賽跑

  沈天通一把打開折扇,左右瞧瞧折扇上麵開得極旺的點點紅梅,打開闔上,闔上又打開,如此反複把玩,倒也覺得歡脫,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半晌,含糊不清的說“她若對我如此癡心,我定……”他眯眼,仍舊重複著那番動作。


  他手肘拄著端端光華的楠木茶幾,斜眸瞥了沈天通一眼,說“原不成二師兄一直思慕著的便是允樂。”


  他合攏了折扇,神色有些惶惶,連及聲音都有些結巴“哪…..哪有?怎麽可能?”


  他那雙瓊宇仙姿之眸僅盯著他,盯得他慌亂,一把打開折扇,一頭發絲有些風中淩亂,似是額頭都冒出了冷汗,爾後,借此轉移話題道“爵天,莫不是你早些識破了咱們允樂的…..”


  華爵天點點頭。


  沈天通又道“可允樂的右手,總不可能是自己活活掐出一個血窟窿吧?”


  他眸子閃了閃,一張驚豔天下的俊容更加冷冽,狠狠道“關於允樂的右手,你說得沒錯,她就是自己掐出的血窟窿,是我親眼所見,我當時未揭穿她,也僅是因著她的傷勢,若然她自己承認了也就罷了,可她根本,自始至終都未承認一句,且,這些時日,我想通了,即便是終生不娶,也萬不會尋一個自己不上心的人了卻餘生,關於這一點兒,便是誰都不能逼迫。”


  沈天通瞧著他一雙好看的眼眸子裏滿滿的堅定,仍然那一張恒古不變的冷冽麵癱俊顏,他提著折扇,敲著光滑的桌子,打破了靜謐了片刻的氣氛。


  “若然是咱們師父呢?”


  他垂眸,靜謐了幾秒,再抬眸時,手裏多了一個青花瓷的杯子,修長纖細的大手捏著精致的杯子,骨節分明,確優雅怡然。


  他輕輕的啜了一口茶水,冷冽的眸子看向一旁,輕啟朱唇“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


  “若他堅持讓你娶允樂為妻呢?”沈天通堅持著,仿若不問出一個答案,誓死不罷休的模樣。


  “即便是半壁江山棄了,即便是天地之間僅剩我一人孤獨終老,那我也會遵從自己的初衷。”


  沈天通瞧著他舉世無雙的完美俊顏,眼眸子裏是全全的堅定深深,終是無奈,自顧自的搖起折扇,一邊思付著誰能如此幸運,最終成為這美男子的良人,是那陰陽怪氣的七殿下嗎?

  話說那七皇子體態纖細嬌小玲瓏,那張臉孔若然女裝打扮,肯定是禍國殃民,傾盡天下之貌,即便是允樂比擬起來,都要遜色三分。


  華爵天送走沈天通之後,夜色正濃,氣溫極高,且悶得緊,他拭去額角的汗漬,雙手負在身後,聞著夜色之下,自己周身縈繞的桃花香味,亦步亦趨的往前走,耳邊知了的聲音實屬煩躁,他慢慢的前走,望及前麵紅牆青瓦的宮牆時,偶然憶起,某日,那家夥便是自這裏爬上了牆頂。


  被他的飛刀嗖過去之後,撲簌簌的掉落在地上時,他內心幾絲擔憂之時,她確調皮的衝他吐吐舌頭,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二哥,我是來賞月的,今晚月色不錯。”


  那時,他抬頭,看向被烏雲遮住暗沉沉的天空,嘴角抽抽,月色?這小子編瞎話倒是一愣一愣的,思及這裏,他抿嘴一笑。


  他正想的出神,暗影花樹叢中,似是動了一動,甚至均勻的呼吸聲似夢如幻陣陣傳入他的耳朵裏,本以為是哪裏混跡進來的野貓之類的畜生,於是,懷揣著一顆好奇心,邁動雙腳,一步一挪的往前走去,走時,踏著花樹叢中的青雜草,步履甚為蹁躚。


  也是端端謹慎小心,輕巧,極怕將那臥睡著的小野貓嚇跑。


  撥開層層花樹叢,上眼一瞧,方才看清,臥在綠油油草叢中睡得極鼾的原不成不是一隻野貓亦或是野狗,那是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將一地綠油油的小草壓扁。


  可是,那背影端端熟悉,似乎….好像….極像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簡瀾睡得極香,堪堪夢到自己踩在雲端,那朵朵好看的白雲團子,似是對她親切點了些,她踩在上麵,便若插上了翅膀,輕飄飄的飛起來,偶爾,頑皮的躺在一團子白上麵嬉戲,它便似是長出了一雙手,若珍寶一般將她捧起來。


  她調皮的在雲朵上蹭了蹭,那白雲團子似是也有回應,竟伸出一雙手,溫溫柔柔的撫上她鬢邊的發絲,又撫上她的臉龐。


  她揚唇一笑,又在它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地方躺好,許是累了,竟然有些迷迷登登,意識模模糊糊。


  便覺不對的猛然睜眼時,方才發覺豪雲正站立在一旁,而她,此時正在榻上,榻上?眼見著富麗堂皇,確又清新雅致,貴氣高端的寢殿,實屬亮瞎了旁人的眼睛,隻是那熟悉好聞的桃花香充斥的整個寢殿都是,不知何時,再次問及那太過熟悉的桃花香味時,心尖發澀,感動的讓她幾欲落淚,或許,她以後會極少聞到吧?因為…..嗬嗬….允樂,他是要娶允樂了嗎?

  不知自己為何趕過來,但確早已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盡管對自己說“此番他同允樂成婚,該忘得終歸要忘了。”


  可她就是忘不掉,不知何原因,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發瘋一般的往宮裏跑,一路上,她也思付著,再見麵時,應該說什麽?

  不過,她最最想問的還是“二哥,你是真的,真心的同她成婚嗎?你心尖尖深處,最最歡喜的就是她嗎?”


  這一路,她跑得辛苦,途中甚至因為著急,摔了個狗啃泥,又遭遇一個斜坡,抬腳時失靈,順著斜坡滑下去,不過,僅是一些擦破皮的小傷,她也不在意,抖抖身上的灰塵,摘了鬢前的兩片掛在發絲的枯樹葉,繼續爬起來,一路往前跑。


  提起這裏,還有一段趣事,林裏的路上,恰逢一馬車,正慢悠悠的前行,似乎並不急,她一路狂奔著,竟然因為跑得急,大喇喇的趕超了那輛馬車。


  那車裏瞬間探出一顆胖嘟嘟的頭顱,指著馬車夫,憤憤不平道“我說,你這是如何趕得馬車,竟然還不及人步行快?”


  那趕馬車的老者不甘示弱的撇撇嘴“小公子,那是步行不錯,可說起來那叫跑,不叫走。”


  那胖嘟嘟的小公子指著他說“趕超‘他’,若然趕不上,我不付你一文錢。”


  那揚著下巴,趾高氣昂的模樣,讓人恨不得上手,抽上一巴掌。


  最終,趕馬車夫拖鞋在金銀錢財之下。


  揚起馬鞭便狠狠一鞭,‘啪——’地一聲,那鞭子抽得慘烈,馬兒自然狂奔起來。


  那時,簡瀾竟同一匹馬賽起跑來,還真別說,那馬兒時快時慢,她也能勉強跟上,一路上,同它做了一場拉鋸大戰。


  但凡路過的人,紛紛駐足觀望,眼眸子裏全全的訝異,千想萬想,也沒想著一個體態小巧玲瓏的男子,竟然同一匹極端健壯的馬賽跑。


  這一人一馬,眾人瞧得新奇,偶爾還站在一旁加油助威,簡瀾本以為自己輸了,豈料那匹馬許是餓了,竟然在一處雜草繁茂的地段,駐足了腳步,任憑那趕馬的老者如何抽打都無濟於事,最後,它昂首,嘶吼一聲,終是垂首,自顧自的吃起了雜草。


  坐在那車裏胖楚楚的小公子頓時氣急敗壞的自馬車上跳下來,作何也不給老者銀子,老者自是不能寬饒了,於是兩人廝打在一處。


  自榻上坐起來,她敲敲腦袋,又撓撓頭發,方才憶起便是白日時,她同馬車賽跑,那時,便卯足了二百力道的衝勁,最後,提及自己獲勝好似並不光榮,人同馬並不是同類。


  好不容易來到爵天殿,又怕自己同往昔一般,尷尬至極的被攔在門口,於是,學往昔一般爬牆,在花叢一處,等了許久,將一地綠油油的小草一根根的拔起來,又百無聊賴的將它們全全撕成了碎渣渣,初初,嘴裏也是念叨著,希冀他下一刻出現,可念叨了許久,正琢磨著是否親自現身,摸索著去他書房亦或是大殿之時,竟然困蔫蔫的,這些時日雖未訓練,可屁股方才好些,身子還弱得很。


  夏日酷暑,躲在一處大樹蔭下乘涼,確不成想,迷迷糊糊中便睡著了,她最最佩服的便是自己,在這酷熱炎暑的天氣,竟然躺在泛著綠熒光的雜草上,睡得酣甜,已地為榻子,天為被。


  能達到這種境界,恐怕普天之下,也僅有她一人。


  在華爵天的寢殿內,她問了豪雲關於自己如何進了他的寢殿,是何人將她抬進來的,豪雲倒也未支支吾吾,而是簡單明了的說是他家主子,華爵天自大樹底下,花草叢中發現了她,且當時便將‘他’抱回來,一路上不知驚豔了幾多丫鬟太監侍衛的眸光。


  豪雲一番話說得妥妥無情,便說幸得不是被他發現,若不然,已他冷血的性子,一定將她自哪裏來,扔回哪裏去,自是從牆上爬進來,那便自牆上扔出去。


  關於這一點兒,簡瀾倒不認為他是說謊話。


  他講了一通,又挑了挑若黃豆一般大小的燈芯,爾後,便大踏步的走出去,走至門口時,不忘友善的囑咐了一句“便在這寢殿裏好生待著,我家主上應該馬上就到。”


  “謝…..”


  她僅說了一個謝字,第二個謝字還未說出口,他便打斷了她,說“你要謝的應該我家主上。”


  他說完,便邁著沉穩的步伐,亦步亦趨前走,推門,往外走去。


  又一會兒,有人推門,那時,簡瀾正抬頭,眨著一雙大眼睛東瞧西瞧,偶爾,上手摸摸榻上的錦色緞子,入手柔軟絲滑,哎!皇宮之中,皇宮之中果然不同軍營。


  她好想….好想回宮,不過,思及她在軍營的表現來換苒苒的性命,亦是值得的。


  “思及你將我後園的那一地小草拔個精光,又將那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壓得半死不活,因此,我便將你帶來了這裏,同你算算賬,如何將我後園那可憐兮兮的小草賠回來,至於如何作賠,我們應當好生的商量商量。”


  聽及那極端富有磁性的聲音,若遠古鍾駸,確又同隔著千山萬水,她尚未扭頭,鼻子確酸澀的緊,極怕….怕下一秒,眼眶不爭氣的紅了,被他瞧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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