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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發堵,念著想著痛著

  僅一句,不禁讓老六險些失笑,青玉、樂兒、及小胖子皆是‘噗嗤——’一聲,小瘦子說得極對,本來嘛?他就是一太監,不能稱作‘男子’吧?


  華爵青緊走幾步,見丫正吐沫星子飛濺,端端嚴厲的對那小太監說“小瘦子,罰跑二十圈,跑完二十圈才能休息,誰讓你總是偷懶?快去,快去…..”完事,她又是一腳,痛得小瘦子哀嚎,嘴裏嘀咕道“殿下,能溫柔一些嗎?”


  “溫柔,溫柔你個大頭鬼,你跑不跑,跑不跑?”她潑婦一般的叉腰,方才抬腳,小瘦子便飛奔上前,一雙眼睛萬分驚恐的睜大,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似後麵有隻瘋狗狂追,非得狂奔前跑,無窮無盡的奔跑,方能躲過一劫。


  他走至近前時,瞧著那小太監單薄瘦削不斷前衝的背影,方才無奈搖頭,如今小七這是抽得那般瘋?在這烈日酷暑的天氣,這般拚命奔跑,切莫中暑才是?

  “六哥。”


  汗漬朦朦朧朧的迷煞了雙眼,她伸手,袖口拭去額角的汗漬,幾步跑到他麵前,道“你如何來了?是灼華做的‘籃球’有消息了?”


  老六搖搖頭,寵溺一笑道“小七,莫要著急,我猜想,應該快了,若然著急,我們可前去瞧瞧,隻是…..”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能否告知六哥,此番….你這是作甚?”


  “哦!活絡活絡筋骨。”她眯眼一笑,同往昔一般,若一隻狐狸“這幾日在屋裏窩的快要發黴了,六哥,”她拽著他的胳膊,一本正經道“跑步有幾個方麵的好處,一,減肥塑形。二,保持年輕,加強新陳代謝。三,增強心肺功能、四,提高睡眠質量。樂兒她們說我睡眠不好,因此,我更應該跑步提高。五,增強胃腸蠕動能力。青玉說我這幾日不思飲食,消化不佳。六,提高靈敏度,磨練人的意誌和毅力,我自己覺得,這幾日毫無意誌力,太過消沉,因此,才跑步鍛煉加強。”


  青玉、樂兒紛紛扶額歎息,前幾日這丫頭確確太過消沉,不思飲食,甚至夜半僅守著一支蠟燭,撥弄到天明,是蓮兒說的“殿下,你想些好的活細,你不是一向都無拘無束,陽光快樂嗎?這些時日,是如何了?”


  直到一日,這丫頭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站至他們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自今日起,我要跑步,每日跑步,我要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青玉、蓮兒、樂兒以及兩個小太監都格外欣喜,他家主子終於想通了,看開了,豈料,她不僅自己跑,且還拉拽著他們,誰不跑,就得挨踹,挨罵更是不在話下,若然論起原因,她又會說出那一二三四幾點的大道理壓榨。


  據物雕坊傳來信,說是‘籃球’那物件做好了,可灼華的意思是,讓簡瀾親自登門去拿,這日,老六差人請她去爵青殿,說是一道外出,他陪同去物雕坊。


  她一切都收拾妥當,且還在口袋裏揣了不少的銀票,用布條子打了個極小的包裹,裝了些不太稀罕的首飾,實話,及首飾之類的,她不甚歡喜,尚覺得不如稀奇古怪的玩意來得有趣,不過,另一方麵,論起財迷,又無人能及。


  她恨不能金銀財寶、古怪玩意統統都要,當屬金銀錢財、世間稀罕統統都收入囊中。


  當時,蓮兒及她眨麽眨麽眼說“我說殿下,不就是一個‘籃…..籃….’”支支吾吾說了半晌,硬是說不完整。


  簡瀾打個響指,幹脆道“球”。


  她聳聳肩,將小包袱一把背在肩上,無奈的撇嘴,這古人哪!雞同鴨講的滋味,她實屬頭痛。


  “對,籃球,籃球,這籃球不就同‘蹴鞠’差不離嗎?能值如此多銀兩?”蓮兒一把將手放在她的包裹上,實屬護小雞的母雞,如今是護金銀財寶,活脫脫的成了掌管金庫的管家婆。


  簡瀾拍拍她的手,道“蓮兒啊!灼華那丫脾性古怪,且那隻手灼燒成那樣,我隻當可憐他的,沒關係,”她笑嘻嘻的說“你家主子是什麽人?不會多花一分錢,放心,這花錢就是割我的肉,哎…..我能讓他多割一塊肉嗎?”


  今日出門估計未看履曆,先後遇到了兩個不願見到的,亦或是不願見她的,若然知曉這般,她該繞著禦花園的小丘走,亦不該直走假山曲池、抄手長廊。


  那時,她哼著歌,背著一個小包袱,沿著蜿蜒盤旋的青石子小路前行,偶爾抽根幹枯的枝丫,手也不閑的抽打著路邊雜草、青玉本也想隨同前去,可因著天氣太熱,加以這幾日沒日沒夜的陪同跑步,因此,之前的傷口有些感染,她便再三規勸,讓他好好在殿內養傷。


  樂兒那丫頭見青玉那般模樣,忍不住張嘴調侃“我說青玉啊!咱家殿下跑也就罷了,她心情不爽,自是跑得勤些,你倒好,拚了命的陪著她,每次都陪到最後,若然身體康健本也是好的,可你瞧瞧你,之前不是受過刀傷嗎?”


  青玉伴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一字一頓倔強道“那又如何?她願意跑,我便隨著,她不跑了,我也隨著。”


  “啊!”樂兒蓮兒全全瞠目結舌,一雙眼睛打量著他高大的背影,心下端端做出許多聯想猜疑,正猜疑著,便聽他沉沉的來了一句“下屬隨同主子不是天經地義嘛?”


  假山正中央有個洞,似座蜿蜒曲折的石拱橋,洞中一條溪水緩緩流淌,一直流入曲池塘,池水清澈透亮,綠涔涔、藍幽幽甚是歡亮。


  洞中暗淡一些,確也有耀進陽沐的端端石孔,光照恰巧透過石孔耀道她的臉上,她伸手去擋,眯了眯眼睛,爾後,繼續沿著小溪前行。


  尚未出洞,便有強烈的光線照入,她緊了緊身上的包袱,伸手去擋,爾後,眨巴眨巴眼睛,沿著‘嘩嘩——’作響的溪流前行。


  才走幾步,便見不遠處站著兩個身影,那人一身錦繡黑袍彰顯颯爽英姿、貴氣凜然、王者霸氣一如往昔….

  僅可惜….似乎清瘦了一些。


  他雙手負在身後,側顏是無與倫比的帥氣,一雙瓊宇仙姿之眸似是似攢著千頭萬緒瞄向遠方。


  沈天通掂著扇子站至他身側,道“得,你分秒念著想著心痛著的人兒,如今就在不遠處,我瞧你這幾日堵得慌,茶不思飯不想,酒醉的要死時,依然念著‘他’的名字,一雙如此好看的眼睛壓根一直朦朦朧朧濕潤著,臉上未有一絲一毫的笑容,你如今這般模樣,倒不如來了貨真價實的‘龍陽之癖’!”


  “沈天通,你給本君閉嘴。”


  他皺了皺好看的墨眉,低吼一聲,驚世駭俗的臉上些許難看,眸子裏墨色深深沉沉,若漩渦一般,想不扭頭,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不去念,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思想、腦袋、那顆不由自主的心。


  簡瀾那時雙腳瞬間頓住,前也不是,轉回去亦不是,僅僵愣在原處,連及身上的包袱掉在地上亦渾然不覺。


  她吞咽一口吐沫,腦袋裏千頭萬緒的想著如何開口。


  不能說“嗨,二哥,這幾日過得如何?你同那允樂公主可還逍遙快活,等哪日成婚了,我親自送上賀禮?”想想就頭皮發麻,心底處剛平複的湖水,似乎又掀起一圈圈漣漪。


  也不能說“嗨,二哥,你清瘦了些許,如何?那允樂公主沒將你照顧得好些?這就是她的不對了,將為人妻的,怎能那般呢?她照顧不好,那麽….我替你教訓她,如何?”


  這一句,想想更頭皮發麻,且心底處剛愈合的傷口,又泛起陣陣疼痛感,尤其是想到‘為人妻’三個字時,心裏一揪一揪的難受。


  更不能說“二哥,若然你不信我,那便不信我,從此我們便同陌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簡瀾,此生最恨的便是‘不信任’三個字,如今,你牛,你牛,你做到了,你真好…..”


  這個也不好,簡直是二愣子的說法,完全不現實。


  正思緒萬千琢磨,撓頭之際,方才發現自己的包裹掉了,她低頭愈撿包裹時,懷揣的一打銀票盡數落在地上,場麵相當尷尬,且一陣風吹過,幾張銀票隨著風一直吹到了那美男的腳下。


  見他依舊不動不搖的站至那裏,一雙世間無二的好看眼眸不動分毫的瞧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壓根沒瞧她一眼,她心底實屬氣憤‘丫的,當我做空氣,有那麽好看的空氣嗎?’


  瞧著他身畔的數張銀票,她本想一閉眼,一咬牙,直接忽視,直接往前走,可心肝直顫,顫得她肉疼,白花花的銀兩啊!她還指著它們去換‘籃球’呢?


  她同他的過節,又同錢是兩碼事。


  話說,這錢又沒招誰惹誰?她憑什麽不要?

  於是,一跺腳,緊了緊身上的包袱,慢吞吞的往這邊走。


  “我說帝上,那小子,不,七殿下,七殿下來了,呃——我是說正往這邊走。”沈天通抬了抬折扇,指了指愈漸走近的背著包袱的人兒,他眯眼,道“如何?七殿下這是想離宮出走?若不然怎麽後背背著一個包袱?瞧地上散落的亂七八糟的銀票,還真有點兒…..”


  那美男的臉色愈加難看,終於轉身,抬眼,瞧著越走越近的人,簡瀾見他倉促的轉身,立馬一頓,本想著趁他神不知鬼不覺時,抄起銀票便走,來個相見不如不見的悲淒感。


  可如今,他猝不及防的轉身,來個出其不備的正麵襲擊,讓她實屬無半死防備,尷尬的抓抓臉蛋,此時臉蛋說不出的僵硬,腳下瞬間多了千金,千金的重量,同灌了鉛一般,每移動一步都是那般的困難。


  她不敢去瞧他那雙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龐,不敢看他陰鷙的、墨色沉沉的、不信任的眸光,隻垂首,走至近前時,無聲的蹲下,連及一聲禮貌性的“二哥”都未說出。


  若然以往,她一準笑眯眯的同他說“二哥,你在作甚?”


  可如今,今昔不同往昔,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障礙。


  她慢騰騰的蹲下去,他在沈天通的注視下,亦是慢吞吞的蹲下去,那纖細修長好看的手助她將銀票張張斂起來,最後一張,她率先握在手中,他亦上前,連同銀票並她的手一把抓進厚實牢穩的大掌中。


  那時,愣怔了幾秒,他若觸電一般瞬間鬆開,腦不由心,心不由口,終是不假思索的問了一句“你這是….匆匆趕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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