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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今晚,小狐狸暖被窩

  不行啊!她得讓他察覺才行,不然,這一出寢殿大戲她不得看個全場,那時她分外好奇,這出戲是如何的過程火熱,心中訝異汗顏,貌似,在這古代,這副軀體,‘他’還未過十八歲,及成年尚且有兩年。


  若然在現代已經二十歲有餘,心智成熟的很,可看這一場大戲,‘他’還怕自己長真眼呢!

  於是,抬起纖細單薄的雙手又搬起一塊青瓦片,接著,第三塊,第四塊…..她蹲的發緊,雙腿發麻,緊往一旁挪挪,才踉蹌間,一晃身形,便和著青瓦片一同栽進寢殿裏。


  她緊閉雙目,僅覺一旁的青瓦片打在自己腿上,又順著腿‘撲簌’落下,正琢磨著如何在落地的一瞬來一個鯉魚打挺時,便聽“啊——”地一聲尖銳的女性聲音。


  她蒙著雙眼,料想自己闖下大禍,莫不成將那美人砸在了身下,不然她喊得怎會如此淒厲,且現下身子已安穩落地,不見任何身體鈍痛,手指開了一條縫,借著縫隙一點兒往外看去,不遠處,那美人正軟趴趴的撲在地上,一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雙手撐著身子費力的起身。


  疑,不對啊!她身下砸的不正是那位美人嗎?怎得才區區數秒,美人便脫身了。


  睜開眼時,便見那妖孽正揉著自己腰身,自嘴裏吸氣,俊美的墨眉微微蹙起,他手撫額頭,哀歎埋怨道“天,小狐狸,你怎得如此重,此番外出定是將自己養肥了。”


  簡瀾剛欲爆粗口,‘你才肥呢?你們全家都肥?’可後來想想,終究是自己理虧,貌似是自己偷窺人家‘寢殿之樂’在先,不僅將房頂險些拆了, 且將那妖孽砸在身下。


  她轉瞬間便乖巧自那妖孽的身上滾落下來,一雙賊靈靈的眼眸立即蒙上了笑意,厚臉皮的揚唇道“五哥,不好意思,砸壞了吧!我瞅瞅砸哪裏了。”


  妖孽老五故作痛楚道“全身都砸壞了,不管,不管,你得賠償我?”


  簡瀾站起身,圍著丫妖孽轉了幾圈,上上下下的審視了片刻,方才狐狸一般的眯起眼,道“既然砸壞了,那我剛巧驗驗貨,瞧瞧哪裏砸壞了?”


  那妖孽厚臉皮的指指雙腿道“雙腿極痛,恐是壓得沒有知覺了。”


  “好,那我瞧瞧。”她抬起腳,卯足了全身力氣,遂不及防得朝他腿部踩去,那丫瞬間騰空翻身,著實輕巧的躲過一劫,待站定了,仍然睜著一雙眼眸,萬分警戒的盯著那一隻尚未收回的腳。


  愣怔的站在那裏,那張似女人一般姣好的臉蛋已然恢複了往昔的風流狀,他並未埋怨‘他’將一樁好事攪黃了,而是那雙明鏡若水的桃花眸僅盯著‘他’,道“小狐狸,你贏了,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前幾個字,她尚且摸著下巴得意洋洋一番,且後幾個字,她瞬間一個趔趄,不過,轉念一想,這妖孽從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是尋常人的心智思路,她又何必斤斤計較?

  剛要前行兩步,和著那一身的蘇合香款款而來時,那美人便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淚眼盈盈道“殿下,瑾兒要…..瑾兒要留下來….陪….陪同殿下。”


  他一張臉瞬間變得僵硬冷漠,那雙桃花眼更是陰鷙眸深了幾分,疏離的甩開衣袖,張口冰涼道“出去。”


  “不要….”那美人搖著頭,淚珠已將清淡的妝容衝花,哽咽道“瑾兒不說話,僅在一旁陪著殿下亦是好的,殿下,可以嗎?讓瑾兒守在一旁。”


  簡瀾瞧著現下這架勢,似乎不是說正事的時候,人家兩人你儂我儂,偏巧被她這個外來客擾了清淨,這電燈泡,她有史以來當得如此亮堂。


  因此,未多說一句,趁著兩人處理家務事時,便想舉步溜之大吉,若然知曉他現在不適宜談事,便是幾匹馬強拖硬拽,她都不會前來,即便是急上眉梢的事。


  豈料,方才走了兩步,那妖孽便一把將她拽進懷中,簡瀾恨恨得瞧著他胳膊上的那隻鹹豬手,尚未開口時,便聽他清清淡淡的來了一句“今晚,本殿下同‘他’一起,既是有了暖被子的,那麽…..你便先回去吧!”


  啥?簡瀾瞠目結舌,啥叫暖被子的?


  那美人一臉的震驚樣,同呆傻了一般,踉蹌的站起身,一根手指放在嘴裏都尚且不知曉,哭嚎聲瞬間不聞,僅幾下尚未清修的抽抽噎噎。


  簡瀾一腳踏在那妖孽的雲靴上,誰曉得一腳踏空,扭頭瞧時,他正用一雙帶笑的眼眸瞧著她,道“咱們同連體嬰兒一般,早就將你的惡習摸得一清二楚,如今,幾次栽在你手上,此番,你還要出同樣的招數套路?”


  “連體嬰兒?”


  簡瀾驚呼,這丫究竟恬不知恥到何程度。


  “嗯,小狐狸,我知曉你瞧著我同女人一起相當不舒坦,此番,我特意尋了女子來,專門瞧瞧你醋意大發的模樣,好證明證明,我在你心中…..幾斤幾兩?”


  “五哥,莫怪七弟,這次,我才不陪你演戲。”她又出一腳,踏在他腳背上,那妖孽躲閃的瞬間,她又胳膊肘重重的擊在他胸膛上,見妖孽又手疾眼快的閃身,退離她幾步之遙,她雙眼方才眯了眯,一把將那美人扯過來,直接扔進妖孽的懷裏。


  此番….出手之快倒是讓老五刮目相看。


  老五亦是不接,反手將美人推出去,那美人訝異驚呼,最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瞧瞧這,瞥瞥那,眼裏滿是驚恐,極怕下一刻,自己小命不保,於是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推開寢殿門,以迅雷掩耳之靈造勢快速往外逃去。


  靜,那時靜的出奇。


  她嘴角抽抽,聳聳肩,道“五哥,這不怪我,是你自己將她推出去呢?”


  那丫亦是依葫蘆畫瓢的聳聳肩,道“小狐狸,這也不怪我,是她自己發瘋一般的逃竄,同我沒有丁點關係。”


  她眼角抽抽,道“你的女人,你不應去追嗎?”


  他歎息道“誰說是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連她何名何姓都尚且不知曉,如何是我的女人呢?”


  她渾身抽抽,揚著下巴說“你連人家女子都不知曉姓名,你還……你這…..你….”


  “如何?”他端起一杯酒,款款走來,不緊不慢道“小狐狸吃醋了?”


  她正欲辯解,便聽他瞬間補上一句“我知曉你不喜吃醋,最愛吃醬油。”


  她瞬間蒙圈,這丫如何搶了她接下來的台詞?

  最後,兩人鬥嘴鬥得你死我活時,終是雙雙坐落在桌前,忽視那幾片已然摔碎了的青石瓦,開始著手正題。


  這兩日她一直沉睡蟄眠,許多事情半點兒不知曉,但又想知曉每個人的結局。


  曲兒的結局,那日親自被劃破了脖頸,當場斃命,她老娘掙開了手上的粗麻繩,手腕上血肉模糊觸目驚心,她抱著她溫熱的屍體,一直在她耳畔絮叨“女兒,睡吧!女兒,睡吧!女兒…..等睡醒了我們一同回家,乖…..乖,我們曲兒最乖了。”


  過一會兒,她又瘋癲般的呼喊“血,血,曲兒,你流血了,疼不疼,疼嗎?娘親給你包紮,別怕,別怕…..一會兒就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她慌慌張張的扯下身上的棉麻布,胡亂的包裹著她的脖頸,雙手顫抖的模樣,讓人極端心痛。


  那許德昌喪心病狂,已然殺紅了眼,作勢要殺那瘋女人,青玉手疾眼快,數步之遙,將劍扔出去,一把刺中他的右手,匕首瞬間落在地上….

  最後的最後,那瘋女人抱著曲兒的屍體,胖嘟嘟的身子費力前行,瘋瘋癲癲的不知去向….

  許德昌的結局,華爵落說,那日,他緊捂著被刺穿的右手,齜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滾,他手下的侍衛見自己主子受傷,竟然無一個搭手的,且紛紛扔掉手裏的弓箭自發投降,全全願做證人揭發許德昌的一眾惡行。


  他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打滾時,嘴裏一直念叨著“舅父,救我,舅父,救我,舅父……”滾了一地的黃土混著鮮血,模樣甚是淒慘。


  正在地上慘烈的打滾,眾人都罵聲連連時,亦不知哪裏飛來的飛鏢,刀法精確無比,一刀刺進他的咽喉,幾乎是瞬間斃命,便是臨死末了,許德昌的雙眼都未閉上。


  他快速的扭頭,眸光四下巡視,便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黑影子瞬間閃過,若然不是他手裏那時抱著已然暈倒的小狐狸,怎的也得追上去,探個究竟。


  皇上知曉了此事,亦是氣得咬牙切齒,將關乎此案交給禦史府代為審理,如今死無對證,連及許德昌的爹娘都尚且不見蹤影,前去許府抄家時,許府已然成了一座空城,連及那些金銀財寶都洗劫一空,且半個鬼影子不見,同安排好的一般,又似有人通風報信。


  僅剩一些木質家裝,棉錦綢緞破爛貨。


  即便如此,禦史府派來抄家的仍然將這些大大小小的剩餘原封不動的搬回去。


  最後,方才將那番氣派的紅漆木門落了封條,那時,他們瞧著那碩大府邸宅院,如今蒼涼淒楚的讓人感傷,終是歎息完之後,方才暗自離開。


  不過,抄家這種苦哈哈的活,在他們眼裏如同家常便飯,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尚不知今日正當紅的,或許便是下一個抄家滿門的,這一秒或許你還在狗尾巴一般搖尾巴結的,下一秒,不是你被抄了家,便是他被抄了家。


  自然,青縣縣令蒼滿亦沒逃過抄家的厄運,雖然是自己遞上的貪汙行賄狀子,可皇上依然未寬恕半分,因著皇上最最痛恨的,便屬貪汙行賄之人。


  遂直接命人將其帶去禦史府,由禦使大夫龍葵親審,當時,已然被許德昌毒啞的蒼滿上說不出一個字,僅靠一雙手寫出心聲,他聲淚俱下,並不怕自己被斬首示眾,他僅懇求,抄家滿門時,將他年事已高的娘親放了。


  他娘親一雙眼睛同瞎了無丁點區別,如果同旁的女眷一般流放邊疆,那便…..對一個風燭殘年瞎眼老嫗來說,流放就代表著…..

  如今,他老娘被關在獄中,聽候發落。


  而錦衣衛前去青縣府衙抄家時,竟抄出數百兩白銀,些許金錠子,還有銀票,名人字畫,首飾靈玉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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