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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抽抽,結發斷袖情

  許德昌騰得站起身,待站定了,臉上倒恢複了以往淡定,一雙眸子森森盯著他瞧,嘴角確掛著絲絲嘲諷,他揚著那隻負傷大手,麵目變得有些扭曲猙獰。


  一瘸一拐得朝他走來,若地獄修羅,癲狂了一般,笑慢慢溢出嘴角,最後,放聲大笑“哈哈哈…..蒼滿,你說我惡事多端,如今,我便一字一頓的告訴你,你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以為你是清蓮啊!清正廉明,你如此想,便是大錯特錯了,白紙上已然落漬了墨跡,你又能白淨到哪去?”


  蒼滿負手而立,依然高風亮節,不卑不亢,道“可我懂得懸崖勒馬,大不了我頭頂烏紗帽不要了,再不濟,便是項上人頭,可你呢!打著為你舅父斂財的旗號,四處橫行劫財,欺男霸女,你的種種惡行同你舅父一般,已然罄竹難書了。”


  “蒼滿,”他咬牙,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恨恨道“我瞧時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一刀了結了你?”


  那時,他瞬覺呼吸不暢,胸腔的空氣正一點一滴自裏麵抽離,他艱澀的笑,困難的笑,在死亡與光明之間徘徊的笑,嘴裏仍然費力嘀咕著“我一定,一定……會揭發你們….你們的……惡行,若然我尚且還有…..還有一口氣。”


  他一張臉已然青紫,若擱置陽沐底下的魚兒,沒有了水的庇護,呼吸及生命都變得岌岌可危。


  這時,有人匆忙進來稟報“主子,外麵有人闖入。”


  “嗯!來的正好。”他一把將幾乎奄奄一息的蒼滿扔在地上,若廢棄的垃圾無情丟棄,再沒有半點兒用處。“馬上將兩個女人帶過來。”


  “是,主子。”那人退下,須臾之後便將兩個眼睛蒙了黑布的女子帶上來,一雙手用粗繩子綁的極緊,連及嘴亦是用棉布條子堵上,她們隻得哼哼唧唧,半個字都不能言出,隻覺周身恐懼顫抖,步履虛浮踉蹌。


  簡瀾一眾人已然來到茅草屋前,黑衣人似乎亦是察覺出他們前來,尚未跨出那棵大樹時,已然被團團圍困。


  且圍困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看起來,亦是眼暈至極,這烏泱泱的一片黑色,便是數起來亦約莫數十人,況且…..那時無人有心情細數,隻在心裏念想著,究竟一人敵幾個方才將丫統統放倒。


  “五哥,”簡瀾湊近那紅衣妖孽,壓低聲音道“你能一人敵幾個?”


  那紅衣妖孽及她眨眨眼,仍然一臉的邪痞輕鬆,好看眼眸愈加深邃,裏麵蘊藏的陰鷙全全被笑意取代,危急關頭,仍不忘及她風流調侃“就這些,尚且不夠我練手的,小狐狸,若然此番我幫你救出那母女倆,你當如何報答?”


  “那你想讓我如何報答?”


  她亦是及他挑挑眉,眸底深藏的嘲諷已然盡數落入他的眼眸,雖笑著,確不達眼底,讓人瞧不真切。


  “不如割下你一縷發絲,”他一雙眼睛緊盯著她變化莫測的眼眸,依然風流邪痞“我們來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結發斷袖情’!”


  阿翔及青玉瞬間一個趔趄,嘴角直抽抽,能好心的提醒一下,現在是麵臨險境,為何覺得五殿下那副邪痞不正經的情調完全與現在格格不入。


  還‘結發斷袖情’?虧他能想出這個晦暗怪異的詞語來,想想,也是一大奇才。


  “五哥,”簡瀾歎息一聲,掏掏耳鼓,提高了一個分貝道“何是‘結發斷袖情’?”她見他聳聳肩,一副笑意盈盈的風流樣,方才轉頭,看向阿翔,極陰損的說“阿翔,你家主子目前神誌不清,我猜,他出門肯定忘吃藥了?”


  “啊!忘…..忘吃什麽藥了?”阿翔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倒是一臉的認真。


  數名黑衣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見這幾人有說有笑的相護調侃,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著實義憤填膺,因此,亦不管主子命令,拎起預備好的砍刀紛紛上前,同他們拚了。


  老五自是功夫高深,隻幾個回旋轉身,尚未瞧清出手套路,那幾名黑衣人已然齊刷刷倒地,他時而動手去掐脖頸,僅聽‘哢擦——’一聲,如同一根脆蘿卜掰斷,瞬間,那人便沒了呼吸,斷線一般倒地不起。


  青玉的功夫亦是不在話下,好似對於這種場麵已然司空見慣,他亦是納悶了,為何每每同這丫頭出來,總是遇刺,歸根結底,便是她太喜管人閑事,總是被仇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須臾間,他的劍染血,那鮮血撲鼻的血腥味,沿著利劍緩緩淌下。


  阿翔亦是臨危不懼的加入戰鬥,自始至終都擰著眉梢,耳聽六路,眼光八方,一見便是訓練有素的下屬。


  至於簡瀾這邊,便是投機取巧,偷奸耍滑多一些,將刀光劍影的血戰場,生生變成了看似平靜無波,實屬殺人隱形的講堂。


  “這位大俠,莫要瞧我這一身身子骨單薄得很,其實,我才是領軍諸葛,而且…..我還會算命,停停停…..將你那砍刀收回去,收回去。”


  她站在那裏,堂而皇之的胡說八道,那黑衣人便鬼使神差的將手提明刀默然收回,繼續聽她胡說八道“其實,我同他們幾個不是一夥的,我是咱家主子許德昌安插在他們之中的眼線,許德昌見我命格算術驚人,便將我籠絡在他的身旁,不信,我有證據….”


  她自懷中掏出一方絹帕,一把塞進黑衣人的手裏,趁黑衣人皺著眉頭觀賞之際,迅速閃至黑衣人的身後,拔出防身匕首,快速一刀。


  頓時,鮮血將他後背的衣衫快速渲染,那人悶哼一聲,扭轉頭來時,眼裏滿是驚詫訝異,最後,被人欺騙的鑽心絕望讓他一口鮮血噴出,片刻,便躺在地上,那時,那一方絹帕同沾著毒藥,幾滴鮮血已然慢慢渲染開來,如同寒冬臘月紅梅,輕飄飄地乘風下落,自有一番淒婉…..

  見自己又一名同伴命喪黃泉,那彪形蒙麵大漢頓時亂了分寸,手舉砍刀,麵部猙獰地朝她劈來,她輕輕一閃,身體著實靈動的躲過一劫,那時,尚不忘拿出那番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朝他一通吐舌頭做鬼臉。


  老五淩厲狠絕的砍殺黑衣人時,尚不忘眼尖心細的瞄著那小狐狸,盡管一心兩用,倒亦受用,對付這些蝦兵蟹將尚且綽綽有餘。


  見小狐狸現下應付得尚且輕鬆自如,還有時間吐舌頭做鬼臉,唇畔邪魅上揚。


  忽然,他臉色僵了僵,眸光沉了沉,貌似,那黑衣人手中尚且有暗器,且小狐狸似乎未察覺。


  他迅速一躍,已然神嫡一般帶著一抹紅色煙霞,來到那人麵前,重重的打掉他揚手欲射出的暗器,爾後,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僅聽‘哢擦——’一聲,那黑衣人已然歪了頭,閉了眼。


  將一眾人殺得片甲不留時,地上屍體橫七豎八,部分是被青玉的劍所傷,部分是老五赤手空拳,帥氣利落的掐斷咽喉,還有部分,是阿翔時而赤手空拳,時而用劍刺了胸膛,血腥味四下蔓延,簡瀾想,為何,在古代以來總是被追殺,然後打打殺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及屍體,現下裏,倒見怪不怪,歸於平靜,嚴格得講應當是麻木不仁吧?

  扭轉頭來,隻覺應當是完結的一場亂戰時,新一輪戰爭又上場。


  因著,小茅屋前已然站了一排黑衣人,手裏握著弓箭,蓄勢待發的拉弓射箭,排場倒是不小,而那時,許德昌便站在弓弩手身後,再一旁,便是曲兒同她娘親,由兩名黑衣人架著,蒙著雙眼,嘴上的布條子撤了,她們確仍然渾身發抖,若任人宰割的案板羔羊。


  許德昌亦是一身黑衣,近來,麵色憔悴了不少,那隻包裹的似粽子的手微微垂著,眼眸中的陰鷙及一閃而過的狠厲讓人徒生膽寒。


  “你們….莫要同我耍花樣。”他扭頭,指指後麵的茅草屋“現下裏,蒼滿便在裏麵,隻要我一點兒火,他便死無葬身之地,而我身旁的,便是你們要尋的曲兒同她娘親,我的下屬隻要輕輕一刀,便會割破她們的喉嚨。”


  簡瀾瞧著那兩名黑衣人立即伸手,將不知自哪裏變出來的明晃晃匕首,一把架在她二人的勃頸上。


  “不要…..不要….”


  曲兒膽怯,僅覺勃頸上一涼,那尖銳似乎隻輕輕加重幾分,便會劃破她的脖子。


  那瘋女人則在那裏糊裏糊塗得訝異尖叫“燭火,黑,好黑,怎麽不點蠟燭?”


  簡瀾緊攢眉頭,湊近老五、青玉、壓低聲音道“這般吧!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三個見機行事,爭取,最快的速度將她們救下來。”


  “華爵瀾——”那丫咬牙切齒,恨恨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若想救這三人,你便自刎在茅屋前,告訴你….莫要同我耍什麽花招。”


  “哎…..”簡瀾歎息一聲,搖搖頭道“許德昌,你還真是可卑,而且毫無頭腦,此番斷指的仇恨你不是衝著我嗎?既然如此痛恨我,又拉上無辜的人作甚?想我一堂堂的一國皇子,你當真…..以為我會在乎那兩個跟我無半毛關係的女子?還是認為我心地善良,告訴你吧!不僅那縣令我不救,便是兩名女子我亦不會救。”


  “不救是嗎?”


  他咬咬牙,眸子中那份陰鷙變得愈加駭人,極端霸道的將那黑衣人推出去,因著氣急,力道過大,他遂不及防,險些栽倒在地。


  他將那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抵在那曲兒勃頸上,且力道加重了些,情緒不穩,精神錯亂,似一不小心,便會順著皮肉劃進咽喉裏。


  “救…..救命,救…..”


  曲兒牙關打顫的呼喚,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小狐狸,你激怒他了。”


  老五雙手環胸,揚起那張妖孽臉蛋,嘴角邪魅微揚,那派輕鬆愜意好整以暇真讓簡瀾嘴角抽抽。


  趁他遂不及防,她揚起胳膊肘,重重的懟在他的胸膛上,那妖孽瞬間一聲低呼,一臉埋怨委屈,道“小狐狸,你這是謀殺……”


  “莫不成你有不激怒他的辦法?亦或是有更好的辦法?”她抬頭,極端不悅的斜睨著他。


  “沒有。”那妖孽揉著胸口,最終,似真似假的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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